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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老宅诡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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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道:“这里的文字是契丹文字,但是符号不是。”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了,我那朋友没说错,闷油瓶也没说错,这墓门之上本来就有两种东西,一种是文字,而且是契丹文字,另一种是某种符号,却不是文字的一部分。我接着读邮件,果然朋友也提出了疑惑,这些符号夹杂在文字中间,不知是何用意,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我便问闷油瓶:“小哥你认得这些符号?是什么。”
我以为闷油瓶会给我科普一下,但闷油瓶却说他也不认得。两个专家都认不出,我也只能作罢。
事实上我连那墓门上的文字和符号都区分不大清,墓门被破坏得又严重,别说解读出文字部分的内容,现在我们能百分之八十确定老宅下的古墓和契丹民族或者说辽政权有关,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俩又把邮件从头到尾仔细读了一遍,没什么遗漏信息之后,我收起手机,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关爱闷油瓶吃饭。
可我还没来得及再夹菜,眼前突然一片黑影遮了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大剌剌地就坐到了我跟闷油瓶的对面。
这个点餐馆已经要关门了,满屋子的空座,这人非得过来挤我们这桌,必定是别有用意。
我抬眼打量了他一番,就道:“哥们,我俩这吃得差不多了,你看你来拼桌,还要不要再整俩菜?”
那人也不客气,冲服务员叫了声“大妹子,再给哥哥上俩热乎菜”,说完又冲我和闷油瓶一咧嘴,一脸古怪的笑模样,说:“他娘的爷才从北京到这小破地方,饿掉二两肉。”说着下巴点了点我刚拿起筷子的手,“你俩倒好,这是刚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吃完?”
妈的这死胖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15章 意料之外
几个月没见,胖子已经养回来了。他跟我从长白山下来的时候,的确折腾得瘦了两斤,我定睛再一看,好像不仅把两斤养了回来,估计至少又添了五斤,满面红光,精神得很。
早上接小花电话的时候我就有点预感这联络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不过还真没想到是胖子,他竟然也愿意干跑腿的活。转念一想,跑腿个屁,丫肯定是不知怎么从小花那知道了我和闷油瓶要下斗,就忙不迭地杀过来了。
我故意调侃道:“哎呦,原来这趟镖是胖爷保的,那我就放心了,我开的单子里的东西肯定是一件不少了?”
胖子横了我一眼,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新碗筷和酒,先倒了小半杯二锅头,看了看闷油瓶,道:“绝对不少,还多胖爷我的一份。”说着拿筷子敲了敲我的杯子,“我是听阿花说的,我说你丫也不地道啊,有斗有肉不知道提前向组织报告,就打算自个去挖?”
本来这斗就不再预料之中,决定去倒一回的时候也没想搞得大张旗鼓,我和闷油瓶两个人估计也够了。而且胖子下山的时候也受了点伤,我是不忍心折腾他,哪想这人是一刻也闲不住。不过看胖子的状态就是好着呢,来都来了,那肯定是我们仨再一块干一票。
我笑了一声道:“小斗一个,请你不是大材小用吗。”
胖子这回白了我一眼,看向闷油瓶道:“小哥你发现没,天真现在这嘴皮子比以前贫多了,你得好好管治管治他。”说完又看我,“他娘的小哥都被你给拴来了,你这就不是大材小用?”
还说我贫,还不是跟丫混久了,近墨者黑吗。我一向知道跟胖子掰扯下去没完,而且说实在的,胖子来我更有底。我就干脆也倒了杯酒,打算跟胖子具体说说情况,我道:“我本来是带小哥来喝喜酒的,具体的事跟你细说。”
胖子眼睛一亮,道:“呦,喝喜酒都带着啊,敢情小哥是家属了。”说着就又向我俩扫一眼,还挑了挑眉毛,样子极其猥琐。
我都看笑了,心说这是又要开启新话题了,赶紧给他的杯子倒满,正好新点的菜也端上来了,就说:“你是亲属行了吧,先吃,别饿着。”
胖子又给闷油瓶倒满,非要我俩陪他喝点小酒,我们仨见面其实心里都高兴,就喝了起来。可本来要说正事的,结果聊着聊着就变成胖子向闷油瓶揭露我十年来的前科劣迹,胖子还喜欢夸大其词,说得我像是已混成江浙一带的黑帮老大。我摇头苦笑,一偏头却见闷油瓶听得很认真,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看我的。
十年前的话,下斗前的晚上我们肯定都是兴奋又有点紧张,研究着具体的计划,结果这一晚,连闷油瓶都喝进去小半斤,我们仨相互搂着推着终于爬上了楼。迷迷糊糊睡下,一睁眼睛就是第二天上午了。
胖子来敲我俩屋的门,好像他多有正事似的,数落了我一顿,不过等下楼找到他开来的车,我也有数落他的机会了。
胖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辆小破货车,车身上都是泥点子,蓝色的车身蒙了一层灰,车后厢里绑了一大包,估计就是装备了。
我道:“你开这车,首都给你放行了?”
胖子打开车门,道:“我要开它走免得影响首都形象,当然放行。你别瞧不起这车,就这样的,在山道上开才不显眼,咱是去倒斗,低调低调。”说完爬上驾驶座,又指着我道,“收起你丫那副爱摆排场的坐派。”
上回接小哥,我带了我的全部的人,被胖子笑话了一路,还没完了。我看了一眼车里,还只有一个座,我道:“我俩坐哪啊?”
胖子指了指副驾驶,又指了指车厢,道:“你俩猜拳决定。”
别说,我真低估了这个看似开着开着就得散架子的货车,在土道上跑得又快又平稳,赶超了好几个三轮车。
我们一路开到了刘家村附近,其实还可以再开一段路,但是村子里的人对于外来的人都那么戒备,别说一辆车了,我估计就是我和闷油瓶再出现,都会引起注目。
期间路过一片玉米地,有一辆不起眼的牛车,老黄牛在路边吃草,车上有个男人在打盹。胖子把车开过去停了下来,我差点以为要换交通工具。其实是另一部分装备,我就知道胖子带来的,肯定少不了这些东西,掀开车上的一个木箱子,里边全是真枪实弹。
小花和胖子安排得妥帖,我们这一道携带着满车的违禁品,终于还是顺利到了刘家村附近的一个山头下。我们仨整理了装备,刚好三大包,一人背一个,车被那个赶牛车的开走了,胖子大手一挥,道:“天真,带路。”
我们走的路应该是靠近老头走的那条捷径附近的山路,方向我大致记得。这边的山上还是有耕地,也就是说很可能会撞见村民,但我们仨简直是大张旗鼓毫不避讳。按说应该等到晚上月黑风高再出来,毕竟干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胖子边走就边讲他二十年前摸金倒斗的经历,还说都是跟我们这些南派的混坏了,这回是在北方,得按他们北派的规矩来。我懒得跟他计较,我现在挖土的规矩应该叫吴派规矩。
闷油瓶一直闷头走,我跟胖子相互损着,倒不觉得路远,感觉好像没走多久,一抬头,就看见那片埋了四十年前枉死的那群人的坟地。可一股凉风一吹,连我这时灵时不灵的鼻子,都闻到一股焦味,好像什么被烧了。
再往远处一看,我心里一个激灵。原本半掩藏在荒草丛中的老宅竟然不见了。
准确的说,不是不见,而是整个坍塌了,完全看不出房子的样子,而是一大堆砖土,而那阵烧焦的味道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我们仨对望了一眼,便都加快脚步朝老宅跑去。
到了院子前,看得很清楚了,房子应该是被烧了。这种老式房子里边有很多木制横梁做支撑,沉年朽木,烧了又很容易断,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这下彻底塌了,只剩一堆焦土。
胖子骂了一句:“这什么情况,谁他娘的敢挡爷们财路。”
我四下看了一圈,不仅是房子,连院子也看不出之前的样子。
八成是那人影,可我之前只以为我们会再碰到他,他会再阻止我们,甚至谋害我们,但即使他捣什么鬼我们也要逮住他。没想到他来了个鱼死网破,宁可把这里整个毁了,也不让我们进那道墓门。
我正纳闷,闷油瓶忽然朝院子的一个方向走去,地上都是倒塌的梁木砖瓦,他走得也不顺。
我看是有什么情况,连忙跟了过去。哪想闷油瓶走到一处,弯下腰竟然开始搬砖石,我忽然想到院子中的地洞,地洞下的通道是通向墓门的,如果地道保留着,那我们可以直接走墓门,只是可能性不大。
不出所料,我和闷油瓶费劲把地上的砖石瓦片都搬到一旁,地上竟然是实实在在的土,哪有洞的影子。
有微小的可能是闷油瓶记错了位置,不过就算我们再找,也要把这满院子的废墟都清理干净才行,工程量太大。而且我估计那人影是先填洞的,亏他一个人也能搞得过来。我们离开前后不过三天,早知道回老四二大爷家借两个铁锹直接回来挖炕了。
现在原本有炕洞的屋子的位置,盖了半面墙,要挖开肯定也要耗一番功夫。那个烧毁老宅的人显然是要拦阻我们,但我估计他也知道,这只能拖延我们的进度。
我看着又开始变得阴云密布的天,突然对这次的对手产生了浓烈的好奇,甚至比对我们脚下的古墓还好奇。这是一个身手好,行动如鬼魅的,又相当执着的守墓人,他守着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古墓,怎样的一个秘密。
胖子走过来拍了我一下,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发现闷油瓶竟然又朝着老宅本身的那一堆废墟走去,而且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一瞬间,我好想又看到了当年在巴乃,闷油瓶住过的高脚楼被烧毁,他冲向火里去找照片时的样子。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难道这老宅也是闷油瓶的一处房产?这他娘的,自己的房子老被烧,换我我也郁闷。不知道还有没有,还有的话,必须赶在被烧之前挪到吴家名下,我帮他看着。
我看了胖子一眼,做了个我也没看懂闷油瓶在干啥的表情,胖子推了我一把,我便朝闷油瓶走去,试探性地问道:“小哥,你找啥呢?”
闷油瓶摇了摇头,我回头看看胖子,胖子便也走过来,问道:“还挖不挖?”
我看了看闷油瓶:“必须挖啊。”
“好,知难而进才是我们的作风。”胖子煞有介事地啧了两声,道,“看来得雇个挖掘机。”
第16章 寻龙点穴
挖掘机是没处找,就算有也不可能开到这山沟里来,还得我们三个人肉挖掘机开工。
我看了一圈附近的山头,想到另一个思路。我走到胖子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觉得咱直接去挖主墓室咋样?”
反正都是挖,还不如直接往主墓室挖。不过那需要先确定主墓室的位置,铲子倒是带了,可胖子不是说按他们北派的规矩吗,那就叫分金定穴。这胖子平时吹牛逼吹惯了,我倒想看看他能不能定出来。
胖子一听,脸上的横肉一抖,对我道:“还是咱天真脑子活络,哥哥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又问向闷油瓶,“小哥,你看呢?”
闷油瓶不置可否,望着四周的山出神。
这小子从上了山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了,我隐约感觉他是有什么心事,不过我现在倒不像以前那么好奇,有的事他愿意对我和胖子讲,我们自然会好好听他说,他不愿意讲的,又何必问。何况现在长白山上的事都尘埃落定,也不怕还有啥天大的事。
我道:“小哥这是默认了,你快点来露一手,我还等着大开眼界呢。”
胖子听出我摆明想看他笑话的语气,却一本正经地道:“这手艺是天星风水的分支,要用得等晚上天上有星星,手里有罗盘,这两样咱们现在都没有,你让胖爷我定个屁。”
我虽然不会,但多少也听说过,分金定穴这门秘术,能运用熟练的人,当今世界上恐怕是屈指可数。想学会得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能分辨山形水势等风水元素,用罗盘金针确认古墓棺椁的精确位置,误差不会超过一枚金针的直径。这种难度,考上盗墓十八级的资格证再说吧,别说胖子,我都没见闷油瓶用过。张家的方法自成一派,不知道有没有类似的可以定位棺椁的方法。
我俩又贫了两句,闷油瓶忽然转过头来,道:“也不一定需要罗盘。”我一听,还真有。
闷油瓶也不解释,而是朝着我们来的方向走去,我跟胖子对视一眼,便跟上他,一直朝着我们周围最高的一个山头爬去。
这里的山头都不算高,我们爬了十来分钟,就到了顶。从这里向老宅看去,老宅的废墟就是一个大黑点。
山头上的树木也不算茂盛,这边纬度高,树和南方的不能比,长得稀疏,叶子都瘦小,也正是这样,四面的视线相当好。我大概明白闷油瓶的方法了,这其实也不是多高深的技巧,只是“寻龙”的基本方法。
我对风水学懂得不多,也知道风水学中把起伏的山脉成为龙脉,风水术首推“地理五决”,就是“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会看龙脉,是点穴的基础步骤。
刘家村所在的这一片山脉,不是多著名的龙脉及分支,想必也不会有古代王公贵族的大墓,既然是小墓,我们只需看“小龙”。我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总之大概还用不到分金定穴这种级别的秘术来定位。
胖子比我了解的多,果然看了一会,便道:“有谱,有谱哎。”
我记得闷油瓶当时跟我在婚宴时,也指着这边说过山势好,宜葬,就问他俩,给我细讲讲。
胖子这会儿来劲了,跟我大谈特谈了一番有关龙脉风水的琐碎知识,我看闷油瓶也没说他错,姑且就先信他。
按照胖子的说法,老宅下古墓所处,正是一个虽然不算多罕见,但也算难得的风水宝穴。古话说“山脉来得绵远者,发富亦绵远”。这里的山便是连绵而不断,山势平和,不险峻也没有突兀者,葬在此处可保子孙富贵绵远。
不过山是一方面,只有山还远远达不到“佳穴”的标准,山是龙的势,而水则是龙的血,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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