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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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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第1章  目录

第1节  目录

目  录

引  子几段闪回场景和一段间述

场景一 1989年 如意旅店凶案

场景二 2007年 抑郁的苗丰和玩牌的乞丐

场景三 2000年 世纪末的最后**

一段间述 2004年至2008年 鸳鸯街的消失和康晓娴的爱情

第一章 1968/1984/弃儿苗十二的转运和小表嫂的落红

第一幅油画

见不得人的转运故事

康晓娴

小表嫂和十二的第一次**

康晓娴

第二章1986/1990/鸳鸯街的录像厅和苗丰的画室

第二幅油画

小女生赵元红和流浪汉何乾江

康晓娴

石海珊的失踪

康晓娴

第三章 1992/1993/爱情探讨者和没有女人的日子

第三幅油画

苗丰的沉浸

康晓娴

鸳鸯茶和苗丰缺少原色的画

康晓娴

第四章1994/1995/黄色录像带的止疼效果和上海的水温

第四幅油画

被警方关注的“鸳鸯茶”

康晓娴

灰飞烟灭的“处女红”

康晓娴

慌乱的1995

康晓娴

第五章1997/1998/赵元红的“菜汤”和乔春兰的“强奸”

第五幅油画

几乎同时出现的赵元红和乔春兰

康晓娴

玉观音

康晓娴

第六章1998/2000/最火的《鸳鸯茶》和最惨的“**娃娃”

第六幅油画

《鸳鸯茶》

康晓娴

变形的何乾江

康晓娴

第七章2001/2002/何香萍的美人计和赵元红的监控录像

第七幅油画

桃花劫

康晓娴

苗丰的周期论

康晓娴

第八章2004/2008/最后的鸳鸯街和盛夏的婚事

第八幅油画

“残缺”还是“圆满”

康晓娴

结婚准备

康晓娴

婚礼

盛夏二三事

康晓娴

副章一石海珊的部分文字

副章二石海珊的信

副章三石海珊给康晓娴的留言

副章四电视台某编导写的《原罪2019》片断

副章五苗丰关于《九丝山之战》的意见

后记?鸣谢

 开篇

 
谁能告诉我幼时的罪恶?在你面前,没有一人是纯洁无罪的,即使是出世一天的婴孩亦然如此。谁能向我追述我的往事?

在你眼中还有什么人比我更恶劣呢?

我耽于嬉游,欢喜看戏,看了又急于去模仿,撒了无数的谎,欺骗伴读的家人,欺骗教师与父母,甚至连那些曾称道我的人也讨厌我。我还从餐桌上偷东西吃,以满足我口腹之欲,或以此收买其他儿童从事我喜爱的游戏。在游戏中,我甚至挟持了求胜的虚荣心,住往占夺了欺骗的胜利。但假如我发现别人用此伎俩,那我绝不容忍,便疾言厉色地重重责备,相反,我若被人发觉而向我交涉时,却宁愿饱以老拳,不肯退让。

这是儿童的天真吗?不是,请允许我这样说,我的天主。因为家人、老师是这样,胡桃、弹子、麻雀也是这样,进而至于官长、君主都是这样,黄金、土地、奴隶也是如此……

随着年龄一年一年伸展,戒尺之后,会继之以更重的刑具……

——摘自奥古斯丁《忏悔录》第一卷7章、19章

 场景一

 
引子  几段闪回场景和一段间述

场景一

1989年 如意旅店凶案

走廊很长,空无一人。他像散步一样,在走廊上慢慢走着,眼睛和耳朵却不放过一丝一毫。走廊左右共有八个房间,个个房门紧闭。他走的很轻,脚步在每个房门前停留片刻。他发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有少许声响,很含混,却很真实。

房间门被他踹开的时候,床上的一男一女被吓得不轻,光着身子跳了起来,抓了床单遮住身体。他一抬脚又把屋门反踹上,两手抱在胸前,手指掰得直响。

“遮什么呢?遮脸才对啊,这时候不要脸了?”他说。

“你莫冲动,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光身男人看见只进来一个人,多少镇静了一下。

“十二,十二,你坐下吧,坐下吧,坐下慢慢说,坐下说。”女人伸着一只手,迟迟不敢放下。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掏出烟准备点上,想了想终于又把烟卷塞回烟盒,再次站起,慢慢把椅子提起来,对着光身男人猛抡过去。房间很小,光身男人没地方躲闪,被椅子砸倒在地。

女人扑向他,被他一巴掌抽过去,扑在床上,在床上弹了几弹,遮体的床单滑落。

“心疼了?刚打一下就心疼了?等下我宰了他你会不会跟他死?”他对女人说。

“别,没心疼,十二,你别弄出人命。”女人说。

“没心疼?你是不是人啊,人家刚刚伺候你舒舒服服,你还有良心没有啊?真是婊子无情啊?”他撇嘴说着,上前几步,又抄起椅子。

那椅子已经散了卯头,被拎起时吱嘎直响。

“十二!你别再打!再打会出人命!”女人喊。

“人命?你搞的时候想过能搞出人命了?你舒服了吧?人命算个俅?”他哼哼着笑出声音。

“要打我来打!”女人再喊。

“你打?来来来,我看着你打!你是打他吗?还是打我?”他把椅子递给女人。

女人丝毫没犹豫,接过椅子,对着躺在地上的光身男人猛劈下去。

方方正正的椅子面顿时裂开了几道,椅子面的一个棱角,正砸在光身男人的耳后,刺耳的断裂声伴着一声闷响,椅子散了架,碎片般落在地上。一股鲜血从那男人的耳中涌出,然后又从鼻孔、嘴巴流出。光身男人瞪着女人,身子渐渐软了,手脚完全放松了……

女人站在那里,无法挪动脚步,渐渐开始发抖,片刻,一下子跳到床上,紧紧靠住墙,全不顾身体的裸露,像是要把自己镶到墙上一样。

窗帘拉得很严实,一盏台灯亮着,布制的灯罩上被烟头烫了好多孔,灯光从那些孔里射出来,把墙弄得斑斑点点,十分怪异。

昏暗的房间里,有十几秒钟异常安静。他看着女人战战兢兢地穿衣服。女人套头衫领口有些紧,把嘴角的血擦抹了一下,下巴和脖子上留下一道红色。

“怎么办?”女人声音很低很急,身体抖个不停,“我打死了他。”

“你为什么要打!我再打也不会把他打死,你为什么打!”他低声吼道。

“我……我也没想打死他。”女人说。

“你打他脑袋上他能不死吗!”他继续吼。

“怎么办?十二,现在怎么办?”女人要哭。

“能怎么办!快走啊!”他拉起女人,甩到了门口。

这是一家小门小户的旅店,仅有八间客房,生意清淡,走廊上空无一人。

他来时就是从后院跳墙进来的,这次更是不敢从正门走。他拉着女人绕到后院,搬了几堆柴木垫脚,推着女人翻墙。女人有些笨拙,摔出了声响。他吓得连忙蹲下,东张西望,看着没人,自己也慌慌张张翻出墙外。

夕阳西下。他和女人坐在山坡的灌木中。

女人哭得全身抽搐,泪水和了嘴巴上的血水,把衣领染成了咖啡色。

“我糊涂了,我是想……我能下手打他,是想说……十二,是想表明,我不爱他,我爱的是你……我是想证明,我只和你……是真的,和他,是,是……十二,我只想,我下手……打他,你说不定会……原谅我……”

“你他妈神经病!”他说。

女人语无伦次,几次扑到他身上,都被他推开。

小旅馆方向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那旅店老板是不是见过你?”他问。

“见过……”女人说。

“你逃吧,越远越好。”他说。

女人顿时停住了哭声,睁大眼睛看着他,又不安地看着小旅店的方向。

“你说……逃跑?”女人问。

“你说呢?你杀了人!抓到你要一命偿一命!你愿意偿命?”他说。

“我去哪?你怎么办?儿子怎么办?”女人问。她像是在梦里一样,两眼发直。

他站起身,向山下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你在这等我,我回家给你取些衣服和钱,你得想好了,是走还是自首。”

这是1989年夏天的一个傍晚。盐川两面是山,天黑的早。小旅店的老板吃晚饭时发现出事,立即报警,警车和救护车到达现场时,天已经黑了。

他下山的时候还在若有所思,走的很慢,甚至掏出烟点上一支,站在山下猛吸了几口。但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摔掉烟头开始小跑,两腿的频率越来越快,直奔山下的小路,那条小路穿插在庄稼地和灌木丛中,荆棘密布……

那天,没有月亮。女人向一尊石像一样,坐在山坡的灌木里,一动不动。

他用了半个多小时跑了个往返。汗水从下巴上滴滴落下。他掏出烟点上,猛吸几口,呛得咳了几声。

一个土黄色的背囊里,塞着十几件女人的衣服。衣服下压着的是用报纸包好的一万五千元钞票。

“十二,我,得走吗?”女人问。

“你走吧!快走!”他把烟头一摔,正摔在山石上,溅出一串火星。

“你不抱抱我吗?”女人满眼凄惨。

“抱你妈个逼!**你快走啊!”他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狠砸在女人脚前。

1989年6月27日,《盐川晚报》社会新闻版上,披露了一则凶案:

本报讯 6月26日下午,盐川县登高街三巷19号如意旅店发生一起凶案。洪某某(男,22岁)被打成重伤,目前正在县人民医院抢救。

记者26日晚6时30分赶赴现场,发现大批公安干警已经在案发地调查情况,闻讯而来的数百名群众在围观。

据悉,报案人是如意旅店的老板段某。昨晚段老板已经被公安干警带走询问。目击者称,被害人被发现时赤身**,头部严重受伤。

现场办案的公安干警对记者说,案发时段某并不在现场,是因为发现6号房间的门被损坏了,推门进去想问个究竟,才发现有人被害了。记者随后赶往县人民医院,脑外科方姓主任医师告诉记者,伤者脑部严重受伤,正在紧张抢救中。

据了解,本案目前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场景二

 

2007年 抑郁的苗丰和玩牌的乞丐

蟠龙广场的建设接近尾声,围墙和栅栏开始拆除,怀旧或纳新的人日渐多了起来,在工地上收尾的施工人员已经不再阻拦人们的进入工地了。

石料堆旁坐着个乞丐,整天把玩着一副纸牌,偶尔递给行人一张,嘿嘿笑出几声。接到纸牌的人大都是顺手丢掉纸牌,没几个人在乎乞丐的存在,有的女人看到乞丐便远远就开始躲避。也有几人凑上去看着乞丐耍热闹,研究乞丐的“手法”。乞丐脖子上绕着一条蛇皮“项圈”,蛇头蛇尾相接,胡乱缠在了一起,软嗒嗒脏兮兮的,却很醒目。乞丐在不停地洗牌——他看上去至少会十种洗牌方法,每一种都“洗”的出神入化。

苗丰接到一张乞丐递过来的纸牌,方块6。他看乞丐对自己笑得诚恳,就一直盯着软嗒嗒的蛇皮跟过去,乞丐坐回小板凳继续玩他的纸牌,他也蹲下看。

“你给我一张牌干什么?”苗丰问。

“我每天都发人别人牌,这张,你赶上了。”乞丐说。

“哪有你这么乞讨的?”苗丰问。

“乞讨该是啥样?战战兢兢颤颤巍巍说可怜可怜我?”乞丐反问。

“至少你发牌是要不来钱的。”苗丰说。

“要钱是‘要’,要过来对应着给出去,我反过来,先给出去,那就自然会‘要’进来。”乞丐说。

乞丐不到三十岁,国字脸,小眼睛,短眉毛,头发稀疏,满脸胡茬。他脸上一直挂着笑,手里一刻也不停。他把一副牌分开,两手各持一半,捏在手掌中,双手左右抬平,与肩同宽,手心向下,那些纸牌唰唰弹出掌心,两股合一股,不偏不倚落成一叠,方方正正。乞丐脖子上的蛇皮随着他的动作动了几动,蛇头蛇尾松开了,他又系上,就像那是一条领带或者纱巾。

“你带着它做什么?”苗丰问。

“凉快啊,这东西属阴性,凉。”乞丐说。

“你这手艺是怎么练出来的?”苗丰问。

“好练,找个和牌差不多大小的盒子,瞄着往盒子里洗牌。时间长了,自然准了。”乞丐说。

“就这么简单?”苗丰问。

“就这么简单啊。”乞丐说。

“你给我个方块6是什么意思啊?”苗丰问。

“什么意思也没有啊,刚才我洗牌时,方块6掉出来了,正好你路过,就给你嘛。这是张好牌啊。”乞丐说。

“掉出来就不要了?那你这牌不就少了一张?”苗丰问。

“我这有好多副牌,少一张就再拿出来一张加进去。”乞丐说。

“那你这牌张是乱的啊。”苗丰说。

“乱就乱嘛,里面有十个八个方块6也说不定,形式和内容嘛,洗牌是个形式,至于牌的内容,无所谓啦。”乞丐说。

苗丰将手里的方块6插进乞丐的牌堆里,乞丐对他笑笑,拿起那副牌摆弄起来,分了两份,合在一起,又分了四份,又合在一起,再胡乱摊开胡乱合上,然后依旧分在左右手掌心里,玩刚才的把戏。

这次乞丐洗牌不像上次那样整副整齐,一张牌飞了出来。

苗丰拣起翻过一看,还是方块6。

“它和你有缘,你还是拿着吧。”乞丐笑着说。

苗丰掏出十元钱放在乞丐的纸牌堆里,拿着方块6站起身来。

蟠龙广场上正在调试霓虹灯,红红绿绿的灯管在白天亮起来,颜色远比不上绿树红花醒目。远处有民工摔碎了一些灯管,被管事的破口大骂。

乞丐笑呵呵地看着人们被那边的吵闹吸引,把脖子上的蛇皮解下,又缠在了额头上,回手在破背包里又抓出一把纸牌,哼着小调,变着花样玩耍,纸牌上下翻飞,最终都精准的落在他手里。

这辈子就是一把牌,

一天一天攒起来。

小时候就是梅花2,

狗屁不知供上台。

青春年少是红桃A,

心中一横管死不管埋。

人到中年是黑桃K,

想的是美人和豪宅。

老了老了是方块4,

图个安闲守住财。

每天每天都是一张牌,

日子一去不再来。

……

那张方块6还在苗丰的手里,他低头看了又看,想按照乞丐唱的小调,琢磨琢磨这张牌代表的时日。远处还在吵架,骂声很大,让他一时静不下心。不过他记住了乞丐的一句唱词,“每天每天都是一张牌”。

回家的路上,苗丰在一家商店买了一副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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