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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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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下他,去找虚拟的那个人。”她害怕终有一天会纸包不住火,她也承受不了“真相败露后的难堪。”

……

我为什么保存它?是不是从10年前我自己就注定要走今天的路?10年前我还没有婚姻没有爱情,10年前我对**的感觉就像吃快餐一样简单。我20岁时,在想什么?

哦,10年来,我都坐在这个大厦里。我看着新世界的铸建,看着世界不停在激动,我也融在这些文明里,从狂热到冰冷。十年如一日,我忘了日子本身的属性,忘了充实更新我的感情,忘了去找恋爱的感觉,也忘了去找**的感觉。

我完全痴迷了,我感觉到了我的病态,却不认为我的病态比别人严重。那些每时每刻都在传输的数据告诉我,这个世界里,病态是一种时尚。

我收到了詹洛邮寄给我的“跳蛋”,欣喜得有些发抖。

按动键盘,很容易可以看到世界上任意一个国家和地区的卫星电视。专家在开讲坛,讲的是关于城市人的抑郁病,他们在找这种流行了多年仍然蔓延的病的源头。那些论述实在精彩,却只能让我瞬间感到精彩,要把这种精彩记住,几乎没有可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专注只在一个方向。

我默念着詹洛的名字在工作,詹洛你在吗?你别走,等我一会,要等我,放下你今天要做的事情,等我,只等我,我要交给你。我电话里对詹洛说。只说了这么几句,我已经声音颤抖。

你忙吗?他问。

我不忙,只是需要时间。我说。

上午10点30分,我走出大厦的时候不由看了一次太阳。我好像隐约觉得太阳代表时间,但看了太阳,我却觉得我好久没看过这个光源了。

我拉着赵娴在街上随便找到了一家技术公司,买到了我想买到的小纳米豆。真小,只有黄豆那么大。它的电源接在一个能源座上,售货小姐再三给我解释,要放在身体里的只是那个豆豆,能源座只在收集信息时用。

这个刚刚诞生两年的技术被我的同事赵娴用过,她对我说,妙不可言,真让人激动……

怎么用?你快教我!我说。

赵娴帮我设置了脉冲数据,她在我的身上收集了我的神经信号,好像很无意地又将自己的神经信号设置了一次,她对我说,你想像一下亲吻,或者想象一下被亲吻。我在大街上怎么也进入不了想像状态,她拉我到一个角落,让我不要惊慌不要拒绝她的举动,她在我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抓了一下……

我没敢喊叫,我真想喊叫。

赵娴的身体一下子绷紧,顷刻间夹住了两腿……那个装置握在她的手上,她脸有点红,看着我,一声不吭地从装置上取下那个小豆豆,再次握在手心里轻轻捏住,她又上来一阵痉挛……

好用。你的脉冲,我的脉冲……这东西叫脉冲吗?赵娴几乎语无伦次了。

我没想过杀人。虽然我对詹洛不止一次地说过“我杀了你”,但我没想过真的对他开枪。我有一把手枪,像个玩具一样的手枪,粉红色的手枪,只有一颗子弹的手枪。孙成伟说,给你吧,老公送给老婆的礼物,有个子弹看管,意味着婚姻和死亡也有关系,意味着婚姻需要保卫,意味着婚姻里也可能有火药味。

那时,他爱说话,喜欢和我说些深深浅浅的道理。但后来很多年,他不说了,只剩下强暴了。

不,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他的强暴,我只是在他的强暴中找不到我要的感觉。他的强暴有固定的特色,那个特色,真得和大厦里面的空旷相似。

文明的都市也害了他吗?他是个卫星技术工程师,他也在另一栋高楼大厦里。


 某编导写的《原罪2019》片段3

 
天黑了。麦田里的麦垛有点看不清了。西边阴云中的金色光线消失了,远处的村落已经有点点灯火了。

我这是在哪里?我从我的城市逃出,一直向西,无论我绕到南了还是绕到北了,我都会最终转向西方,我认得太阳落山的方向,只这个方向吸引我。我想,有一天我能开出这个国界吗?另一个国度是什么样子?

我吃足了沿路随处可以买到的营养,那些营养却经不住我的消耗。我已经习惯了在车上抓摸我的大腿,那个藏在皮肤下面的小东西很是听话,每次抓摸,它都会释放出脉冲,从缓缓的再到激烈的,让我不得不抓紧方向盘,高声喊叫。

我杀了詹洛吗?他在啊,我看到他的面孔,感受到他的抚摩,听到他野兽一样的呻吟啊。

你愿意我杀了你吗?我问。我的汗水已经让我头发贴在了脸上。

你杀吧!最快活的时候一下子死掉了,就永恒了。他说。

你没有责任心了?你的老婆孩子呢?我喘息着和他进行着这样的对话。

为个什么活着吗?你愿意为个什么活着吗?他喘息的比我更厉害。

你不怕疼?被杀是很疼的啊。我说。

你觉得能疼吗?疼好像是上世纪流行的感觉了。他说。

“一颗流弹穿过我胸膛,所有往事涌在我心上,啊,最后一枪,啊,最后一枪……”

詹洛用掉了整个下午,为我。

我也为他疯狂了整个下午。

我擦着脸上的汗水血水,对詹洛安详的尸首说,我们不是一个下午,我们是一生。

在车上,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也有意识,而且注意到我的意识是跳跃的。已经好多年不读书了,但好像还能搜索到青春期的阅读碎片,那些有关于罪恶的记载,说的是罪恶的连锁反应,就是一个罪恶连接另一个或几个罪恶,就像数字网络上随意触击一个地址,就会从这个地址上找到若干相关的地址。我触击的“地址”是贪婪,是男女关系中致命的贪婪,这个“地址”里包含着太多的东西,其中,就有杀人。

10000公里,我有足够的时间想我为什么贪婪。我不缺少男人,我有丈夫。那我缺少的是詹洛那样的男人?也并不准确。我不了解他,虽然如今很少有人愿意了解或被了解,甚至提出“你了解他吗”这样的问号都会被人嘲笑。我没想了解他,了解一个人并不一定能激发爱欲。

我为什么杀了他?我扣动扳机的时候是完全沉浸的,是没有恐惧的没有罪恶感的,我占有得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就像詹洛占有我一样,从千里之外的遥控占有到肌肤相亲野兽般的占有,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我还能想起我那时的意识,2019年给了我几秒钟的提示,2019,爱了要久,我怎么久?我杀了他就永恒了。

今年,是个属于我的劫数。杀人,没发生在2018,也没发生在2046,它发生在一个给了我几秒钟提示的2019。

我对詹洛说,我告诉过你我很空,要找些寄托,哪怕一个数字,比方“2019”需要“爱了要久”这样低级的无聊的解析。

连锁被连锁,由不得你的意识,你既然触击了罪恶,就拦不住那个罪恶本身连锁的罪恶的诱惑,何况,那诱惑并不让你难受,那罪恶甚至让你觉得充实。

一路上我并没为杀人而恐惧,我的逃亡中没恐惧,只有自由和解脱,还有一种占有的欢愉。这个世界终于有高楼大厦以外的东西了,终于有数字和光色以外的东西了,那是我的东西,聚焦在我身上,人犯,警察,裸尸……罪恶这么容易侵入我,却让我等了好多年!

整个下午的时间应该有6个小时,从**的前戏进入运作大概用掉了20分钟,从运作到**用掉的可能是10分钟,从一次**到再次**大概是30分钟,手指勾动扳机到子弹穿过詹洛的头颅,大概仅仅零点几秒。

不涉及杀人偿命被捕被毙的情况,我还有30年到40年的活头。哦,也许不会那么久,30年中,地球温度会升高多少度没人知道,30年中数字世界怎么发达没人知道,30年中,不但有科技继续疯狂,也有辐射继续疯狂。

30年中,人的疯狂仅限于我这种样子,我想不出别样的排解。

我断定,我活不到预期的寿命。

这是新车。我计划了10年要买这辆车,终于买了,终于开出了10000公里。车里的灯光太暧昧,车里的味道也被我弄得十分淫荡,我的坐垫一直潮湿,我肆无忌惮地叫着詹洛的名字,一遍接一遍地享受他的一切。我体会一个男人如此淫秽,体会那种淫秽给我的异样感觉,体会自己从文静变得这么无耻。

我愿意杀了我自己,愿意在每次叫喊的时候被一粒子弹射穿,和詹洛一样没有痛苦地死掉,让淫荡变成我的永恒。

我热汗淋淋地走出车门,夜风把我吹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关掉了所有的车灯,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夜。

这里的夜色很好,看不见车水马龙和灯红酒绿,看不见高楼大厦,远处村落中的灯火很温暖,那些村姑一定是另一种方式生活,也一定用最质朴的方式爱她们的丈夫。哦,村姑们一定有孩子,也许不止一个孩子。

城市里,生孩子的女人已经凤毛麟角了。女人们怕疼吗?詹洛说,疼是上世纪的感觉了。

又有丈夫发的信息传在我的终端上,孙成伟给我传递了200条信息。我很想给他回一条信息,告诉他别相信婚姻,要相信爱情,或者别相信爱情,要相信感觉。其实我想说的感觉,是一切感觉。

我的同事赵娴给我发来了信息,她只留下一句话:辛,回来吧,我给你作证。

作证?我的脑子在“官司”上没有任何停留,我只想我现在的舒心。

我当年为什么要筹划买车?为什么等了10年才坐在我的车里?当年买车的时候到底想没想过都市外还有风景?

我开车继续前行,这条路不会有终端,我只能路过一个个居住区,或城市,或乡村。

远处有枪声,我想那一定是猎户在打猎,一定是夜里有野兽偷偷进了猎户的院落。

詹洛,杀了你,会死很多人,不杀你,那些人照样得死,只是死的方式不同,死的时间地点不同罢了。詹洛,你来,我们选择一种方式来死,连续的**会使人枯竭而死,你这样杀我,我愿意这样被你杀害!你来!让我疯狂,别让我停,别让我空,填满我……

2019年12月30日。在任何一处有网络信号的地方都可以读到我的城市的报纸的网络版本,那上面有我的照片,有我杀人的分析,有若干专家煞有介事在谈罪犯和犯罪,有对赵娴的采访。

我打开车上的网络终端,对着上面的照片咧嘴笑笑,又对车窗外给我指路的警察笑笑。

我已经脱离了原来的模样,脱离得连警察也无法认出我了。

那种枯竭已经开始了,带着罪恶和欢愉枯竭。我庆幸还能坐在驾驶座位上听警察告诉出城的路,警察说,小姐你看上去太疲劳了,您生病了吗?还是受伤了?医院离这里不远。

我说,我很高兴,我快躺下了。

我真的躺下了,就在警察给我指了路之后,我开车冲出这个城镇的时候,我涌上来一阵头晕。车上的网络终端开着,我在时速160公里中看到了一个图像,那是詹洛,他的光头上有一块烧焦的疤痕,穿着宽大的休闲装,隔着镜头对我说:“尚小辛,你回来吧,我没死,我给你作证。”

那一定是个合成的图像!我那一枪打在詹洛的头上,打在他的太阳穴上,他不可能不死……我抓了一把大腿,哦,他真的还在,他没死……

我猛然刹车,轮胎和地面尖叫着摩擦,我斜躺在座位上了。

……

 苗丰关于《九丝山之战》的意见

 

苗丰关于《九丝山之战》的意见

《九丝山之战》编剧及制片人:

很高兴被你们邀请参与这部戏。影视创作我是外行,看了剧本,我只是根据个人对历史、对艺术的感受,说说我的粗浅意见。

一、僰人在九丝山上修筑的九丝城,不能以洞穴为主。当初的僰人有自己的建筑,虽然简陋,但它是建筑。不能把僰人当成原始人来表现,他们有自己的民族文化,建筑和服饰都可以从史料里找到。

实际上,僰人不是完全封闭的民族,九丝山周边地区已经有僰人的文化痕迹,比方鸳鸯茶和悬棺。

二、僰人领袖阿家三兄妹不可简单化和脸谱化,大哥不是土匪头子,他是要保全全体僰人的领袖,他对阿幺妹和白鹤的感情发展十分担心,应该有阻拦,而他的阻拦正是因为对白鹤的怀疑。兄妹之间要设置合理的矛盾或隔阂。把大哥处理成占山为王的莽汉,去支持妹妹找到感情归宿——这样太过简单化了,没了血肉甚至没了真实性。

三、这部戏要减少动作,打斗戏和厮杀戏营造的效果,远没有具体的爱恨情仇的真实表现打动人心。好戏表现的是“此时此地”的状态,就状态而言,“武打”只有瞬间或片断的“状态分量”,它不是生存概念,充其量仅是生存中的“道具”或“表情”。

阿幺妹的爱情应该是戏的主线,以僰人的仇恨为背景,要表现出僰人最终的结局是个宿命,阿幺妹的爱情是个“宿命的映射”。比方说,她很可能在和白鹤的恋爱中发现了白鹤的可疑,但那时她已经爱得不能自拔,她为了和白鹤在一起,对大哥隐瞒了最紧急的、最危险的信息,她以为爱情可以化解一切,或者说,她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四、白鹤不是坏人,两军相残,各为其主,他对阿幺妹的爱情不要设计成“欺骗”,那场恋爱可能在起始来自欺骗,但到后来应该渐渐转变成一场真正的恋爱才不悖常理,对白鹤来说,是场痛苦的爱情——他在那种背景下,不可能留下他爱的人。

我个人认为,以白鹤后人的“回忆”切入故事,可能会使故事更显一些深度,或一些反思,白鹤在九丝山之战以后,对那场战争、对那场爱情,有可能一辈子也放不下。官方的正史记载远没有民间的野史记录得具体,而来自民间有关九丝山的故事,有可能就出自白鹤及其后人的“反思”,或者,叫做“忏悔”。

五、悬棺之谜至今仍没有定论,但已经有很多人在尝试破解,剧中我们最好不要涉及“悬棺是怎么安放”的,千古之谜有它自身的价值,每一种自以为是的“破解”,实际上是一种破坏,对文化的破坏。

六、鸳鸯茶。我想把一种意境演绎一下,当然,这不是来自僰人的意境,是我自己的构思。鸳鸯茶最初出自僰人之手,“鸳鸯”,它可能出自爱情。而鸳鸯茶最初不一定是茶叶配峭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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