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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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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氲模裨辈坏么蛉牛扛霭涠荚谝未Π沧傲吮ň鳎淅镌市砉丝妥源鳹CD碟片播放……“鸳鸯茶”门前开始出现一些浓妆艳抹的女子,她们会主动询问路人“看不看影碟”或者“喝不喝茶”。
苗营被苗丰送进了盐川最好的寄宿学校,因为学校在县城的郊区,巴巴老爹为了照顾曾孙,在苗营学校附近租了一处住房,祖孙俩不常在“鸳鸯茶”,并没看到很多“鸳鸯茶”里的龌龊事。
苗丰很忙,他只是偶尔用手机“遥控”几次“鸳鸯茶”,并没留意到“鸳鸯茶”在渐变。那年,苗丰共卖出了五幅画,自己的三幅,韩明伦老师的两幅。苗丰作品的主题仍然是悬棺,卖价一直很高。韩明伦紧跟形势创作的《香港回归》被一位港商高价买走,韩老师在秋收季节接到了从上海来的汇款,老画家在退休后终于得到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创作回报,那幅画卖出了十万元人人民币。
苗丰是人事关系仍然留在盐川艺术馆,但他已经好久没去取基本工资了。艺术馆的领导班子也已变化,从县文化局调任了一位女书记。女书记早就知道苗丰大名,一直想把这位年轻的画家拉回艺术馆,几次到“鸳鸯茶”找苗丰,都没能见到苗丰的面,直到苗丰回到盐川,何乾江描述了女书记“三顾茅庐”的诚意,苗丰才去了久违的艺术馆,见到了新任的书记。
女书记叫乔春兰,三十多岁的样子,她和苗丰一见如故,盛邀苗丰回艺术馆独挡一面。
“你画了近十年悬棺,开的‘鸳鸯茶’也算是和僰人和悬棺有瓜葛,不如你来牵头办个这种题材的艺术长廊,也算为我们本地文化做些事情。”乔书记说。
“倒是可行,只是怕我没太多时间。”苗丰说。
“你还是艺术馆的人嘛,这几年馆里对大家关心不够,现在想让大家收收心,增加点向心力。你看我们馆这么一个大院,却没有几个上班的,白白荒废了,多可惜。”书记说。
“真是谢谢领导的好意,容我考虑考虑。”苗丰说。
“你想想。我们正组建新班子,如果你有这方面想法的话,也可以提出进班子的。”书记说。
“这我倒从来没想过。我不是当官的料,也不想管事,我自己那摊子生意现在都放手让别人管了,真的是没精力。”苗丰说。
这是女书记第一次见到苗丰,她客气地和这位盐川名人谈了好多艺术馆的前途和设想,客气地邀请苗丰回艺术馆坐阵,还和苗丰谈了许多诸如“香港主权回归”、“戴安娜王妃遇难”以及英国皇室里的爱情等彼此感兴趣的话题,并温柔地问了问苗丰的家庭和生活。苗丰发现,新上任的女书记很有朝气,很像要把艺术馆调理成起死回生的样子,而且,很具人情味。
苗丰觉得自己该为家乡做些什么,便答应了女书记的请求。夏天过后,苗丰又一次从上海回来的时候,开始着手在艺术馆的东山墙上策划一条二十米长的画廊。书记给苗丰配了几个帮工,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苗丰看着其中一位面带微笑的女子,顿时愣在那里。
几个帮工中,站在最面前的,竟是赵元红。
多年后,苗丰曾经结合自己的经历去体会那段日子。1997年9月以后的几个月里,在他对创作最有感觉的时候,疏忽和放纵再次使日子陷落,出现了很多不幸:“鸳鸯茶”濒临倒闭又起死回生,但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门庭若市;而他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所谓的爱情折腾出很多伤痕,乔春兰对自己的作为是以爱情的名义,赵元红和自己的结合也是以爱情的名义,那段充满“爱情”的日子浑浑噩噩。那时苗丰得出的结论是,从一个世纪递进到另一个世纪,自己两个世纪都没找到爱情。
苗丰和赵元红做的第一道菜,被赵元红命名为“贞品白菜”。他们终于在“第二次握手”时迸发了少年时没机会迸发的激情。赵元红有些变化,说话不像从前那么小声小气了,苗丰猜想她肯定谈了不少次恋爱,没了从前小女生时的羞涩。但苗丰莫名其妙跟赵元红回到她的住所时,赵元红又露出了学生时代的样子,不怎么说话,满脸潮红,上前搂住苗丰时就有点喘。后来赵元红为了平静自己,动手炖了一小锅白菜,但忙碌之后她还是抑制不住冲动,终于很饥渴地亲了苗丰,把苗丰缠在了床上。**燃起来时,赵元红一直闭着眼睛呻吟。床边小锅里的白菜汤沸腾时,苗丰看到赵元红的床单上有点点血迹,他呆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不怕我疼了?”赵元红悄声问。
“疼吗?”赵元红的提醒让苗丰又想起了上高中时的那间小屋,还有他们在小屋里的对话。
赵元红慢慢恢复了常态,搂着苗丰笑,不停抚摸着苗丰,她拈起苗丰下身粘着的一块处女红,很小,像金鱼的鳞片一样,端详了半分钟后,竟打开锅盖儿放进白菜汤里,不理会苗丰的大惊失色大叫不止,自顾命名了眼前的以锅汤——“贞品白菜”。
“我终于给你了,你想没想到我会是个老处女?”赵元红问。
“你一直想着要给我?我真没想到你还是处女。”苗丰说。
“一直想你,但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第一次命中注定就是你的。”赵元红说。
和赵元红相遇并这么快就发生关系,也是苗丰没想到的。赵元红说,她这些年四处打工,刚刚下定决心留在盐川安身立命,就再次遇到了苗丰,是老天爷在续他们未了的缘分。
“你怎么会来艺术馆干活?”苗丰问。
“我学了几年装修设计,你们的领导说要布置画廊,要找个女的接这种比较艺术的活,我就来了。”赵元红说。
“看来真是缘分。”苗丰说。
“是啊,我几年前就知道你开‘鸳鸯茶’,站在鸳鸯街上看过你,都没敢去找你。”赵元红说。
“怎么不找我?”苗丰问。
“我想你一定把我忘了,别打扰你的生活。”赵元红说。
“不会打扰我什么,这些年我单身,哦,也不算单身,我有个儿子,苗营。”苗丰说。
“我知道。”赵元红说。
苗丰测量了艺术馆东山墙的尺寸,给了赵元红一张设计图,赵元红开始进料并组织工匠施工的时候,女书记乔春兰走过来叫苗丰一起吃饭,苗丰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赵元红,便谢绝了书记的好意。这一瞬间苗丰有了个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是和赵元红“复婚”了,这时候应该回绝除赵元红以外的其他女性的邀请,这位女书记应该算“其他女性”。
和赵元红睡了第一夜后,苗丰感到心里出奇地静。他在艺术馆的院子里摆上了桌椅,找出很多大白纸,勾画出一幅幅草图。天有些凉,赵元红给苗丰拿来热茶,又让苗丰想起了床边小锅里的白菜汤。
赵元红的白菜汤不是普通的用白菜炖个汤就算了,里面有干净的猪皮,葱花蒜末姜粉,一匙色拉油,几粒胡椒,还有点儿胡罗卜片点缀着,看着红红绿绿的就有食欲,吃一口就放不下。她把特制的一生只有一次的“贞品白菜”递给苗丰喝,十分认真地说,“这菜一生只能有一次机会做,不少人放弃了这个机会或者不懂珍惜这个机会”,后来她又说她要和与这个菜汤有直接关联的男人一起庆典或者祭奠从女孩到女人的过程,把苗丰说得心里涌出阵阵温暖。
乔春兰吃完午饭回来的时候,给苗丰带回来一袋包子和一份餐厅做的菜汤,苗丰谢过书记,回头叫了一声赵元红。赵元红没好意思马上过来吃,她看到了女书记对自己的笑容不像对苗丰那么诚恳。
苗丰看到菜汤有些走神儿,他缓过神儿来狠掐了一把自己。
女书记乔春兰这些天对苗丰确实有些用情,这一点苗丰在韩老师那里得到了证实。
老画家认识乔春兰,“她是文化局乔副局长的大女儿,两年前离异,无子女,眼光高,正在找意中人,可能看上你了。”
苗丰虽然觉得别扭,但也理解乔春兰。乔春兰并不知道自己和赵元红的关系,不知者不怪。
对于女人,苗丰仍有无法戒掉的色情思维,前两年那些黄色录像给他灌输的东西一直不能根除。他自己很清楚,他喜欢在看比较顺眼的女人时去想她们睡的样子脱的样子及**的样子,然后就会觉得大家都一样。他看女书记时也想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乔春兰很丰满,很细嫩,牙齿整齐光洁,嘴唇红润……美丽的女领导因为被放在了特定臆想中,苗丰便觉得乔春兰很平易近人,以至于乔春兰在问他对自己的印象时,苗丰说了“平易近人”的好话。
然而苗丰也知道,自己对乔书记所谓“平易近人”的感觉,确实仅限于“平易近人”。
在林福山组织的同学聚会上,苗丰把赵元红领到林福山面前,让在座老同学们吃惊不小,一场关于“缘分”的讨论竟成了聚会的主题。
“我从来没忘过十二,只是过去没勇气争取。”赵元红说。
“世界上有很多爱情是争来的爱情呢。”林福山说。
“我不再放手了,要打败一切侵略者了!”赵元红说。
赵元红“打败侵略者”的准备确实具有先见性。女书记平易近人的用情并没能让她实现期盼中的收获。艺术馆东山墙的装修接近尾声的时候,在工程中一直合作愉快的乔春兰和赵元红,终于因为苗丰发生了冲突。
那天下班后乔春兰好像要找对苗丰说些什么,苗丰怕自己被动,也觉得应该让女书记知道自己正和赵元红相好,便打断了乔春兰的话,自己先坦白了私情。
女书记的表情很难看,她走出办公室,在院子里站了好久。苗丰从办公室里看过去,太阳慢慢落山,乔春兰漂亮的花格衣裳渐渐暗下来,变成了黑色。
就在苗丰收拾东西准备回“鸳鸯茶”的时候,乔春兰再次冲进了办公室。她倒闩了门,抬手关了灯,回身直扑到苗丰身上,用双手缠住苗丰,红着脸甚至红着眼睛在苗丰的耳边说话,她急急的、不停地嘟哝,她说“苗丰啊你让我亲”,“苗丰我不管你和谁睡了你现在是和我”,“我不在乎那些只在乎你要从此和我”……苗丰很想回话说“乔书记你是没错可这样一来我就错了”,但他刚吐出一个字,嘴就被乔春兰堵住。乔春兰很用力,她把舌尖儿挤进苗丰嘴里,并腾出一只手抓住苗丰的手强行按在自己的**上,用另一只手搂紧了苗丰的屁股,狠命地往她的小腹上一贴,她颤抖着求苗丰让她把话说完,说“既然你有了赵元红我也控制不住你们睡觉,我就用事实来证明谁爱的具体全面一些”,“你和赵元红还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我就有希望用竞争来完成嫁给你的愿望”……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苗丰毫无防备。
乔春兰突然爆发的冲劲儿和滔滔不绝,就像是传说中的土著女人一样狂野,苗丰被吓傻了。
虽然乔书记的表现当时被苗丰理解为“出于爱情”,但苗丰怎么也想不通乔春兰为什么那么冲动,他解释不了乔春兰的疯狂。
苗丰认为,乔春兰突然迸发的疯狂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理解中的爱情,那是一次不完整的强奸。
当晚来找苗丰约会的赵元红刚进艺术馆大院,正看见苗丰的办公室关灯,她站在大门前等了一会仍不见苗丰出来,便来到办公室门前,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她听到了苗丰拒绝的声音,就在乔春兰被苗丰用力推出去那一刻,赵元红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三个人僵在那里,但只僵住了片刻。几秒钟过后,赵元红扑向乔春兰连打带踢,撕烂了女书记的衣服,并在女书记的脸上抓出了两道血痕。苗丰冲过去站在两个女人的中间,却被乔春兰和赵元红同时攻击,他忍受不住,只好拉扯赵元红跑出艺术馆,蹲在马路边仰天长叹。
赵元红站在苗丰身边,看着这个遭遇了“桃花劫”的男人,神情肃然。她没追问苗丰,苗丰也没再解释。
“我们回家吧。”赵元红说。
“好吧。”苗丰说。
“累了,我们先找个小店吃晚饭吧,不用回家再做饭了。”赵元红说。
“好吧。”苗丰说。
康晓娴
对于苗丰的故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女人,我早有准备。 因为苗丰先前说过,他走过来的岁月就是一个有天赋也有成就的男人被一个又一个女人折腾的故事,是一部“**戏”。
赵元红至今还在盐川,我没见过她。我的同事曾经在报道苗丰的离婚官司时见过赵元红,这位同事对赵元红的描述是:一位端庄的女人,可能是一位爱情至上的女人,但也可能是一位并不聪明的女人,她的脸上写着冷酷,像是涂了一层腊,似乎蔑视一切,但也可能是拒绝一切。
据说,赵元红说话十分得体,人很文静。
苗丰并没详细描述过赵元红的样子,我相信他不可能忘掉赵元红的样子,毕竟,他们2002年才正式离婚。
苗丰说,离婚的那段时间,他的胸口一直凉凉的。我情愿相信苗丰是在用个比喻,因为在我的经验里,“心凉”的生理表现往往是心痛加失望,而不会真的胸口发冷。但苗丰的解释是,当人一丁点热情都没有的时候,身体会发冷,而身体发冷到极点的时候,连胸口也会变得冰冷,好像要冻住心跳。
“按说你们的爱情算是有基础。”我说。
“没有基础的东西一般称作‘无根’,无根的东西本质就是飘荡的,它不会有参照物,没参照就不会有落差,没落差就不会失衡。有‘基础’就不一样,我也觉得我和赵元红有基础,但基础土崩瓦解的时候,必定‘心寒’,你也许不知道,心寒比心痛更难受”。苗丰说。
苗丰承认赵元红爱过自己,但他也承认自己爱过石海珊。他告诉我,他已经弄不清自己对赵元红的感情算不算真爱,因为赵元红第二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没有多少时间想爱情,他想的是相依为命的婚姻。
我把这些事通过E…MAIL告诉石海珊,等了七八天石海珊才回信。我问她是不是出差了,她说她哪也没去,却不知道怎么对我表达心情,虽然苗丰现在的单身表明他和赵元红的婚姻已经终结,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赵元红对苗丰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你现在和苗丰谈恋爱,不在意赵元红的存在吗?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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