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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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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变天啦!”贾赦叹了一口气,“我一生也就一儿一女,琏儿不说,他如今有了儿子,也知道上进了,我做爹的,不能够拖他的后腿。迎春到了这个年纪了,人又木讷,托林侯爷的福,说了门亲事。若是黄了,咱们家的姑娘们的名声往哪儿搁?我闺女还要不要做人?”
贾母咳嗽了起来,终是闭上了眼睛:“你说的话,我记住啦,你也记住我说的,娘娘在,咱们家就在,娘娘不在,咱们家的天就该塌啦。”
第93章
哥哥就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很不安分;眼底的青色几乎要蔓延到整个面颊;黛玉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嬷嬷;快去叫大夫!”
林沫出入本就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一个二等丫鬟;名叫红涛的,立时就往静娴屋里去了。善仁堂的齐大夫原就刚给静娴看了脉开了滋补的药方子出来;一听大爷病了,茶水也来不及喝上一口;就提着药箱匆匆地要来。倒是林沫身边的一个一等丫鬟妙荷道:“大爷在姑娘屋里呢,齐先生这么进去很不妥当,方嬷嬷在么?倒是给大爷先挪个地儿呢?”
齐大夫看了脉,林沫这两天累坏了,又受了风着了凉,何况大惊大喜之下,他到底也还是个年轻人,能撑到这会儿才倒下也不容易。黛玉叫着不用挪动他,自己在院子里书房里睡着也很是暖和,一面叫丫鬟们去煎药,一面又去请太医。
皇太后本来就有旨意要太医去看看景宁郡君的,如今听说林沫也病了,对皇后道:“这孩子是吓着了。”
她是皇后的亲姑姑,一直没得过宠,因为儿子的缘故封了太后,对太上皇的心思远不如对儿子重。林沫是什么样的人,她虽然猜不到,但看儿子儿媳妇都心疼他,也放到了心上,说给了皇后听:“那孩子身子没什么大碍,小病小灾的却是不断,他还是姓林的呢,医者不自医,说的便是这样了吧。太上皇心疼他媳妇,你便同皇上说一声,日后少派他些事,安安心心地做个富贵闲人不好?”
皇后心里苦,面上倒是不显,长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林沫病着,容嘉来看了几次,听说他是在黛玉院子里,也就驻足不见了,倒是写了长长的几封信,叫丫鬟们递了进来,黛玉陪着哥哥的时候听妙荷念了几句,都是些吃的喝的零零碎碎的事,把那句“表哥你病了我好担心啊”颠来倒去地说来说去,最后又提了他这样的身子跟着皇帝去狩猎很是吃亏,所以特特地把父亲大人送给他的大弓与匕首带了来送给他,最后还不忘加了一句,是他们容家祖传的宝贝,表哥你一定得善加利用,多打几只猎物回来,别丢了他这个当表弟的脸。
林沫笑骂了一声:“这小东西,是气我呢?”他睡了一晚上,捂出了些汗,又喝了药,精神头儿才算勉强好些,挣扎着要与黛玉解释同荣国府断掉姻亲关系的事 ,黛玉却哭道:“他们家把哥哥逼成了这个样子,哥哥要同他们断了姻亲,我有什么不答应的?你且养好身子呢。我同嫂嫂,还有未来的小侄儿,等着你好好的呢。”
林沫拍了拍她的头,笑道:“本来想安慰安慰你,叫你安心的,谁知道自己身子不争气,到叫你受了惊吓,又跟着我忙前忙后的,可是累坏了吧?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当心,张先生齐先生他们给你看过脉没有?”他说着便要起身,“我回自己屋里去,别过了病气给你,这屋子也叫他们多打扫打扫,熏些香料。”
黛玉道:“哥哥病还没好呢。这么一搬动,受了风可怎么好?”
林沫笑道:“我自己的身子我是知道的,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是那些爱逞能的,身子不好还不说。晚些时候澈儿该回来了,叫澈儿给我看过,你可安心?”
黛玉这才应了。
晚间时候,林澈果然从太医院回来了,给林沫把了脉,知道了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我在太医院,有好些人问我你的情况?我说我好几天没回过家了,怎么会知道。他们照旧跑来跑去的打听,我仔细听着,不像是打听你的身子,倒是想问你到底是谁呢。”
林沫厌恶道:“下回再有人问你,你就问他们想不想死。”
林澈吓道:“大哥,你别吓我。”
“我吓你做什么?你吓别人去。”他笑嘻嘻地捏了一把林澈的脸。“最近在太医院学到了什么新的方子没有?”
林澈回道:“太医院那地方,人人都藏着私,要说起方子什么的,倒还不如父亲留下来的那些,倒是方太医针灸的本事厉害,我跟着学了几手,只是到现在还没怎么试过。”
“来来,先拿我试试手。”林沫招呼他。
林澈道:“你猜刚退了烧,可不敢宽衣解带的。”他顿了顿又说,“北静王也问你呢。”
“日后别提北静王啦,我好好的名声都叫他坏掉了,动不动就有人疑心我同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我才同你嫂子说日后不见他的,你可别让我刚说了话就自己食言啊。”
林澈道:“你同那个王爷又不是真有什么事,你这么一来,倒像是做贼心虚了似的。”林沫道:“做贼心虚便做贼心虚吧,我看见他头疼不行?先头觉得是只挺可爱的狗,逗弄逗弄看着高兴些,讨点小便宜,如今发现人家压根就是有主儿的,还骗不过来,一心一意地只为原来的主子谋划,打算割我的肉给别人吃呢,养不熟啊。”
林澈目瞪口呆:“你在说些什么?”
“你不懂。”林澈笑嘻嘻地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些,披头散发的,本来就是清俊无匹的长相,这么一病,又添了几分慵懒,林澈虽然年幼不知事,一时也看呆了,隔了半晌才回话:“大哥,你还要跟着皇上去狩猎么?我记得父亲没了你就没怎么拉过弓了?”
“我是文举入仕的,又不是武状元,咱们家也不是什么武功起家的人家,我便是一无所获,也没什么好丢脸的。我又不是容嘉那个小子,计较这些东西,就当是去散散心,走走路。”
水溶意识到林沫最近似乎是在躲着他。
说躲着倒也不是一回事,林沫自打病好了便一心一意地在户部当差,周荟提过的杏脯也差人送了来,只是还当真是送了来,一句口信也没带。照理说林沫这么斤斤计较的小人,不说两句话,气他两句,实在是不太像他。而之后,林家人的来往走动也越发地少了,同他前两天还在嬉皮笑脸地说要结娃娃亲的样子实在判若两人。
“难道是病了一场,把脑袋病坏了不成?”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水溶这人本来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如今妻子有了身孕便更加地肆无忌惮,虽说看上了水浮,但人家贵为皇子,又胸怀大志,他哪里敢说,当初高看贾宝玉一等,也是因为那副皮囊着实可口。现如今破罐子破摔,同林沫把脸皮子撕开了说话,发现小侯爷生得不是一般二般地清秀,瞧着对这种事也没多排斥,不觉心里痒痒的,可惜这也不是个善茬,若即若离的,如今干脆就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心寡欲样儿来了,知道的说他君子如竹,不知道的还当他开始修道呢。
不过林沫这人,背景也厚重,又不是那些随意的人,更是将礼义廉耻时时挂在嘴边上,不是那些个轻薄的人,平日里说说话开开玩笑还好,真要对他动手动脚,那他那个不管不顾的性子会怎么样还真是不用说。
都是些痴心妄想罢了。
林沫浑然不觉,他如今练就了不管旁边人的眼光自顾自过日子的法子,户部同家里需要他操心的事太多了。接近年关,地方的账务开始汇总到了户部,一份份都干净得像是文武百官都是出淤泥而不染似的,林沫不是曹尚书这种左右逢源不得罪人的角色,别说帮那些人修改账本,他爱好找出那些账本里的每一丝差错,然后发掘得更深一些。
皇家狩猎的排场向来很大。
林沫摇摇晃晃地骑在马上,身边是九门提督卫大人的大公子卫如竹,他如今在大理寺当差,队伍走得缓慢而有序,他抬起头时,只能看到一片漫无边际的侍卫组成的人海,都举着明黄的旗子,他要努力往远处看才能看到皇帝那招摇华丽的马车。
太祖皇帝的江山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当今也不敢违背组训,每每狩猎,几个皇子总要试一试身手的。林沫暗自盘算着到哪里去蹭两只猎物充数,又想着今年盐政交上来的账本,一时间倒没留意到水溶站到了他帐篷边上。
“北静王。”还是卫如竹先反应过来,行礼道。水溶笑道:“卫小大人不必多礼。都说虎父无犬子,驸马爷当年有刃熊救主的身手,小卫大人明儿个可就该大显身手了。”
“王爷谬赞,下官不及父亲万分之一的身手。”卫如竹微微皱了皱眉,瞧了一眼如老僧坐定般的林沫。“王爷来找林大人说话吗?”
林沫睁开眼睛,露出一个天真的、一点也不像他身份的笑容来:“卫大人,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北静王要生气的。”
无怪有些人说起林沫同水溶来要误会,这样的相貌,这样的人品,又是这么的黏糊。卫如竹心里说了一句,拱了拱手:“王爷,林大人,下官有些事情要去父亲那里,先走一步了。”
卫如竹走了,林沫才缓缓道:“三殿下最近没理王爷么?”
水溶唬了一跳,忙四处张望。
林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屑,转身进了帐篷。
第94章
皇家狩猎的排场不比普通人家的嬉戏打闹;这些公子哥儿身边们都没个服侍的人,林海祖上也算是武功起家;只是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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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当年弃笔从戎;子孙们都是从的文道;林海林沫父子两个一探花一状元,谁也不能说不是读书人,林沫倒是正儿八经地带了弓箭弯刀,骑马的衣裳还是家里的绣娘们紧赶慢赶赶出来的,算不上精细;倒是又舒服又便利。他是个当值都要抱着暖炉的主儿,如今独自出门在外没人服侍不说,条件还艰苦;黛玉就嘟哝了半天:“皇上身边是缺人写文章夸他多英勇么?带你去做什么?”叫林沫苦笑了半天:“难不成在你心里头,你哥哥我就这么没用?倒是要打个皮子回来给你们看看呢。”
水溶自己掀了帘子走进去,瞧见林沫就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烛台看书,不觉叹道:“你也忒不会过日子了,人人都是来散心的,不然图个在皇上面前露脸。你倒是好。”
“我散什么心?风这么大,吹得头痛,何况皇上还没拉弓呢,底下还有那么多的殿下,我倒是敢出去随便乱走。露脸,那是更不可能了,我从小就驽钝,于写诗作赋上没有半点天赋,也就是八股文章读得多写得多,活脱脱的庸碌,还是不凑这个热闹的好。”
水溶道:“也是,宫里头景宜公主也到了年纪了,现在多少世家子弟想要露脸呢——回头等下头人进京述职了还有一拨。你既然娶了妻子,不去凑这个热闹也好,省的挡着人家的青云路,遭人忌恨。”
林沫冷笑道:“我挡着人家的路还少了?打我出了山东就一直在挡人家的路,过去是我年轻不懂事,不晓得藏锋,倒是那几年王爷还一路撺掇着我,叫我越发地以为自己是个人,狂的不像话,得罪了多少人。”
水溶在卫如竹床上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林大人刚入京的时候,我还真是眼前一亮,从没见过你这么个人,那时候你几乎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吧?就敢跟我扯脸皮子,威逼利诱什么事你没干过,我现在看到忠顺王都躲着走,还不是那时候为了你老得罪他。”
林沫想起刚进京时候的事,也笑了起来,他把手上的书扔到了床上,道:“谁让你那时候那么胆小呢,我也不过好奇,你堂堂一个郡王做什么对我言听计从的,唬唬你,瞧瞧你到底做什么打算呢。我还记着那时候你替我找了个工匠修院子,后来说是生了病,我去看你,那会儿瞧见你,明明气的脸都白了,偏偏还没发火——我一直都奇怪着,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好的涵养,现在才算是明白了。”
“倒也不全是,我胆儿小,你那时候就知道了,只是如果我真要治你,倒也不是没法子,你这一辈子,爵位都在我之下,我要是真横起来,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烛火有点摇晃,林沫往常听别人说,灯下看美人,七分姿色都能成了十分。可是他透着昏黄的灯光看过去,水溶一张脸皮相极好,桃花眼睛似笑非笑,唇红齿白颇是秀气,偏偏生了对形状极好的眉毛,整张脸于是英气逼人,走出去能骗得不少像贾宝玉这样的傻小子为他神魂颠倒,可惜他看上的却是高高在上的三殿下。
说起来,三殿下偶尔还叫他一两声小皇叔。
林沫想,能坚持到如今,水溶也算是个痴情种子了。可是不能为了讨好水浮,为了给他拉拢人脉就假装对他好啊。有意思么,水浮得到的还不够多么?需要再加上他的这点助力?他为林海守孝的时候,三殿下亲自来林家,眼底眉梢全是豪情壮志一样地欣赏,他当时觉得,如果能替这位殿下做事,就真的再好不过了。
可以说,无论是水浮还是水溶,都有些弄巧成拙了。
而如今的他,除了觉得被利用以外,没有别的想法。人总有这种心思,想着要利用别人的时候没觉得这事怎么样,可是如果被别人利用了,就根个鱼刺似的,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得只想作呕。
何必呢。
他难过地真是养不熟啊,当年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把他养在自己府邸给他养伤,图的难道不是这位王爷能帮他些忙?好处没捞到多少,倒是给三殿下除了一个大障碍,实在是巧得不能再巧。
他把自己当初利用水溶的那些想法都抛到了脑后,有些恶狠狠地想,真是好心喂给了狼吃啊,狼还剩了半块给自己的主子。
水溶见他老不说话,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对面的男人比他要年轻不少,但是性子却颇是奇特,养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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