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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无战事同人)北平无战事之故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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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好照顾孩子,安心等……崔先生……回来。”
叶碧玉哽咽着止不住落泪:“谢谢您……可您这样,夫人不会有意见吗?”
明诚淡笑摇头:“我还没有结婚。崔太太,你如果实在不安,就当成是先预支了崔先生的薪水,等他的钱到了,你再还给我也是一样。”
明诚从崔家出来,心里堵得慌,孟韦觑着他的脸色,关心地问道:“表哥,你是不是中暑了,脸色很不好。”
明诚苦笑,一边回答:“不是,我只是看到他们孤儿寡母的样子心里不舒服。”一边暗自诧异自己在孟韦面前居然毫不在意的展露心事。
孟韦也沉默,慢慢说道:“我第一次拿面包过来,崔婶说马上要吃饭了,不让孩子们吃,是我看到孩子嘴馋的样子,让崔婶别管着他们,让他们吃。结果崔婶给两个孩子每人掰了小小的一块,孩子们却狼吞虎咽。我就知道可能我带来的一条面包他们要吃很久,所以以后每次我都坐在院子里看着孩子们,至少我来一次他们能吃饱一次。”
孟韦看了看身边动容的明诚,继续说道:“表哥,现在北平物价飞涨,食品管制的极严,家里的面粉也不多了,我没办法天天给孩子们送吃的……”
明诚停步,转身深深看着身边说到这里几欲落泪的孟韦,安抚地拍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孟韦抬头看着明诚,也不知道怎么,冲口而出:“他们说崔叔是□□,可就算崔叔是□□,我也会照顾他的孩子们的。因为这个说法,他们银行里的人也纷纷避嫌,所以真的要谢谢你,表哥,谢谢你也来看崔婶和孩子们。”
明诚大吃一惊,对孟韦对自己掏心置腹的感动仅是一瞬,立刻喝止:“快住口!”看着被自己惊到的孟韦,他又马上温言训斥:“你这孩子,说话不看场合吗?啊?”
☆、第十七章
孟韦被明诚喝止,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明诚剑眉紧锁,眼里再也没有一丝笑意,哪怕孟韦初生牛犊不怕虎,曾经在崔中石被害当晚枪指马汉山,在这样的明诚面前却像个学生一样低下了头。
明诚已经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叹气了,他安抚地拍了拍孟韦的肩膀,留下一句“跟我走”便转身向停在巷口的车走去,孟韦看着明诚的背影,抿了抿唇,自然地跟了上去。
明诚专心开车,孟韦坐在副驾驶位上不时偷偷觑看明诚的脸色,奈何明诚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嘴唇紧抿,叫孟韦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时近傍晚,地上却暑气仍重,热风透过窗户吹进车里,孟韦不安的动了动身体。
“晚上去我那里坐坐吧,晚饭想吃什么?这会儿回去现做粉蒸狮子头肯定来不及了,”明诚将孟韦的小动作一一看在眼里,“你饿吗?肚子饿的话回去先给你下碗面条。”
孟韦被明诚的话惊了一跳,但立刻乖巧地回答:“我现在不饿,表哥。”停了半晌,又继续问道:“表哥,你住在哪里啊?你初到北平来,吃住都习惯吗?”
明诚轻轻一笑:“我一个人四处跑惯了,有个馒头,有个地方能躺下来睡觉就能活,有什么不习惯的?”
孟韦听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早想过这位表兄应该是吃了不少苦的,但明诚如此坦然,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和明诚攀谈了,他感觉到这位表兄内心极为强大坚韧,安慰的话语大抵是没什么效用的。于是便换了轻快的语气说道:“你来北平可不能不去尝尝地道的北平豆汁儿啊,我改天带你去吃早饭,北平最正宗好吃的早餐都在胡同里……”随即想到,时局如此艰难,老百姓已经连维持温饱都难了哪里还有什么开业的早点铺子,不知不觉便按下了话尾。
明诚哪里在乎吃什么早点,他挑起这个话题无非是想缓和一下之前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虽然这个弟弟和自己确有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但是毕竟见面不久,自己就把他训了一顿,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大都是不肯低头的,他担心这个弟弟因此而疏远自己,现在看到孟韦明显迎合讨好自己的反应,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不自觉地就伸手过去摸了把孟韦的头。
孟韦始料未及,瞬间圆睁了一双大眼,抗议道:“哥!”
明诚勾起好看的唇角,朝着孟韦笑了笑,隔着墨镜孟韦都能感受到他宠溺地眼神,孟韦挠了挠自己的头,不甘心地说着:“别摸我头,我不是小孩子了!”
明诚早扭头回去专注开车,一边却笑着说:“你比我小着十岁呢,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了一个胡同,明诚将车在胡同口停稳,拿起公文包示意孟韦下车,领着他向胡同里走去。孟韦跟在明诚身后,知道这条胡同是北平分行用来安置一些外来经理级人物的专所,胡同不长,两侧各有五个小四合院,这会儿天色将晚,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准备晚饭,隐隐有米饭香味在胡同里飘荡。
明诚领着孟韦来到左边中间院子门前,开了锁,示意孟韦进来。
孟韦站在院子了,打量着这件小小的院落,院子很小,靠大门这一面的墙边种了些不知名的野花,其余三面俱是小小的厢房,明诚先进了右边的厢房,将公文包放好,随即出来进了正中厢房,招呼孟韦:“过来,先洗个脸,擦把手。”
孟韦听话的应了一声,进房接过明诚递过来的毛巾,明诚将他领到中间和右边厢房相连的洗漱处,嘱咐道:“洗洗吧,天太热了。”说着便出去了。孟韦发现这四合院虽然是中式的架子,但内里的装修都是西式的风格,他放了一大盆水,痛痛快快的将头浸在盆里,觉得暑热全消。
明诚端着切好的西瓜进屋,斜眼看到孟韦的样子,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赶着上前另扯过一条毛巾,拉他坐下来给他擦头发,一边轻斥:“天气热也不能这样子贪凉!这样伤身体!”
孟韦被大毛巾遮住了视线,但感受到明诚骨节修长的大手隔着毛巾轻轻按压着自己的头皮,他老老实实的坐着任凭明诚擦头发,一边回答:“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第十八章
虽然明诚有心给孟韦做点好吃的,但是北平现如今的物资已经匮乏到百姓食不果腹的局面,明诚平时单身一人,又能有多少食物储备?最终放在餐桌上两人面前的也不过是两碗面条而已。
明诚赧然:“下次哥买好菜,给你好好做一顿。”孟韦早已把头埋进碗里,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条来了。他教养极好,将满口的面条咽下,看了眼一脸愧意的明诚,说道:“这有什么啊?哥?你也别把我当少爷看。我十六岁就进三青团了,现在干着这个北平警察局副局长的活,虽然比不上你吃的苦,但一碗面条足够啦。”
明诚闻言,将夹起的面条放下,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读书?去什么三青团?”
孟韦一怔,放下筷子,苦笑着说:“那会儿我母亲和妹妹在重庆遭遇了日本人的空袭,我大哥因此记恨父亲离家去投军,我父亲忙于事务也没空管我,便将我送去了三青团。”
明诚听罢,心里对方步亭和方孟敖涌起淡淡的不满,联想到之前听闻的方家的消息,觉得方家为父的不能护蔽妻儿,为兄的不能照拂幼弟,所幸孟韦秉性纯善,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没有长歪,更没有像他的胞兄方孟敖一般自诩特立独行,活的离经叛道,行事全无章法,全凭一腔热血。而方步亭也正是看中了孟韦的这一点,硬生生把这个孩子养成了个救火队长。
想到这里,明诚又深深看了眼对面埋头吃面的孟韦,按下心中的思绪万千,笑着说:“慢点吃,别呛着,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管饱没问题的。”
孟韦因为刚才冲口而出的话很不好意思,他自己从来没想到原来对父兄其实还是有怨怼的情绪的,更没有想到在明诚面前就这样坦然地说了出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圆话,只能埋头吃面。现在听到明诚非但没有责备自己意思,反而还转开了话题,便立刻接口:“哪里啊,这面条做的筋道,很好吃的!”
明诚敏锐的察觉到孟韦的不安,便顺势说着:“我手艺还不错的吧?我当时在法国读书,照顾我家两位少爷,中餐西餐都练得出手。你以后经常来吃,哥给你做!”
孟韦成功被明诚吸引了注意:“哥你去过法国?我一直想去法国读书!有一天我要是能去就太好了。”
明诚突然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和孟韦一起去法国,他求学,自己工作赚钱养着他也是很好的。于是,他笑了,这一天来终于笑出了声,然后很肯定地对孟韦说:“一定会的,一定会有这一天的。”
自从母亲故去,孟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用过晚餐后,他从善如流的住了下来。明诚给他的感觉更胜于他一母同胞的兄长,或许是两人的容貌相似到就像照镜子,孟韦甚至觉得自己的心思在明诚面前也像照镜子一般,有时候他只说了只字片语,明诚就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明诚在伏龙芝求过学,在法国也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抗战期间又周旋于各股势力之间,本人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分析问题的眼光和角度极为老道狠辣,仅在一夜抵足长谈后孟韦对明诚不仅充满了对兄长的孺慕之情,更秉持着对前辈的尊敬和依赖。
明诚从来没有这样花尽心思想要博取一个人的好感,却也从来没有那么轻易就获得了一个人的好感。他看着孟韦看自己亮晶晶的眼睛,暗下决定,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无论遇到怎样的险境,他都要力保这个血脉相连弟弟的平安快乐。
这次夜谈过后,明诚和孟韦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孟韦经常下班后就直接跑明诚这里来了,有一次明诚查账晚了回到小四合院看到孟韦就坐在门口台阶上等他心疼得不行,便直接配了把四合院的钥匙给他,索性又添置了床帐被褥任由孟韦入住,除了书房锁着没让孟韦进去其他随意。
孟韦却真将明诚这一方小四合院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家,他到底年轻,方家大宅那种一直存在的压抑和拘束的气氛将他压得少年老成,他周旋在父亲和大哥的冷战里,其实早已身心俱疲。但他也明白,他大哥不回家,因为崔中石的死和父亲的关系再度跌入冰点,这个家里目前的事情还得他来为父亲和姑爹分担。
于是,在方步亭和谢培东出乎意料地提出要将自己和木兰送到法国去读书的时候,孟韦油然而生的居然不是欣喜,而是另一个念头:“我去了法国,那阿诚哥呢?”未经大脑思考,孟韦便给出了答案:“父亲,我不想去。”
方步亭有些吃惊,他一直知道小儿子仍想求学,只不过时局造势他们一家也不得不顺势而为,这时候他和谢培东为了保全方家和谢家的这一点骨血,为了保护这一对纯良无辜的小儿女,打算将他们两人送出国去,原以为最大的阻力会在谢木兰身上,毕竟她娇纵任性惯了,对那个梁经纶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可万没想到,一直以来听话乖顺的孟韦也拒绝了这个提议。
天下间哪里有拗得过儿女的父母呢。方步亭和谢培东只能看着孟韦将执意返校的谢木兰送回了燕大。
而将谢木兰送回燕大之后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明诚的四合院。明诚从北平分行下班回家,已经习惯性地拐去菜品少的可怜的菜市高价买了些肉回来,看到的却是在家里气鼓鼓猛灌着茶水的孟韦。未等明诚开口询问,孟韦已经贴身上前,郁闷无比的问道:“哥,你说我穿着这身警服,是不是就那些学生眼中的政府走狗和败类了?!”
☆、第十九章
明诚看到孟韦灰败的神色,又听到他的问题,大约也能知道这个弟弟是在什么地方受到了打击。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明诚彷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刚回国,本来抱着满腔的报国之心,然而却不得不一直伪装着在日本人、伪政府、国民党之间周旋,对自己的灰色身份也曾经有过怀疑和沮丧。自己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呢?好像也没有人来告诉自己要怎么排解和适应,只是自己一直坚信着“报国是信仰”这个念头,才能在那么恶劣的环境里从事令世人唾弃的工作吧。但是这些话又怎么能对孟韦讲呢?
心念电转间,明诚又猛然想到,自己是□□,谢培东也是,方孟敖也是,谢木兰是进步学生,方步亭也可以算是中立人士,又有留美背景和经济学博士的资历在。唯独孟韦,孟韦是板上钉钉的政府国家机器里的人员,记录在册的北平警察局副局长,在国共双方现今的战况来看,国民党的失败只是迟早的事,到了那时,孟韦,孟韦该怎么办?
“哥?你怎么了?”孟韦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明诚,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太过任性,为难了明诚。
明诚在思绪万千中被孟韦拉回现实,立刻安抚的对孟韦微笑:“学生年轻气盛,最容易被蛊惑和煽动,”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里的菜,进屋去换了家居的白色老头衫,孟韦跟在明诚后面给他拿衣服,明诚继续说:“学生容易被表象迷惑,总以为穿着警服的就是坏人,就是需要打倒的反动势力;以为在校园里领着他们喊口号,写标语的就是民族英雄。”明诚换好衣服,拎着菜去厨房收拾准备晚餐,孟韦自觉地跟在他后面和他一起淘米洗菜,一边听着明诚的话:“不懂世故的学生可以凭借着外表来质疑你,辱骂你,可是孟韦,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是因为什么穿上这身衣服的?”
孟韦静静地盯着手边锅里的米,慢吞吞地说:“可是哥,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做的这个北平警察局的副局长,曾可达当时在五人调查小组的会议上质疑过我,说我不过是凭着背景和关系才这么年轻就受到党国重用,我当时虽然用他的履历驳斥了他,但我心里明白,他说的没有错。我在三青团中央学习了没多久,三青团并入了国民党,父亲又被派到北平分行担任总经理,我跟随父亲来到北平,因为父亲的关系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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