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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别叫我豆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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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耀被气笑,“你不想见我啊,我可是在你家一直等到现在才爬上来的。”
丁陡轻摇头,摸摸他衣服上还未散去的凉意,“我怕奶奶自己在家的时候不安全呐。”
绍耀就这么都轻松的爬了上来,他一点都不放心自己家里了。
绍耀摸黑用脸蹭了下丁陡的额头,笑着说,“放心,没几个人能爬上来的。”
那高度,当兵的说爬就爬了,其他人除非故意练的这个,正常人是爬不上来的啊。
哦,那就好。
丁陡小心的转了转自己的身体,问,“你要睡在这里吗?”
“我怎么觉得你不高兴,不想我吗。”
明明晚上送他回来的时候一脸舍不得的,绍小媳妇一脸指控。
丁陡抿唇一笑,说实话,他其实是非常高兴的,看不见的眸子闪着柔柔的曦光,他坐起来在床边边摸索边说,“我给你找件睡衣吧,你穿着衬衣不舒服。”
丁陡的床不是特别大的,但也不小,不过上面躺了个绍先生就挤的慌了,绍耀翻过身平躺下来,手脚坦成大字,仰头枕在丁陡的小枕头上,床上满是小孩软软的气息。
丁陡摸索着找来找去发现他的衣服都有点小,绍耀恐怕是穿不上,郁闷的坐在床里靠着墙头的那边小声说,“没有适合你的。”
要是贺贺的话他的衣服都可以穿上的。
绍耀伸手抓住丁陡的手腕往前一拉,他自己赖洋洋的不动,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声音低沉,“给我脱了衣服,我就这样睡就行了。”
大男人的光着膀子睡都行,不讲究的,有大裤衩就够了。
丁陡趴在他身上直起上半身,他反正不需要灯,摸索着动作比平常人还快上两分,迅速将衬衣扣上玉白的小扣子全部解开了。
胸前的温热扑面而来,指腹下的肌肤没有一丝赘肉平坦富有弹性,丁陡特想摸一下,不过拼命忍住了,他实在不好意思,抗不过心里这道关口。
绍耀三两下迅速扔掉裤子,一翻身用腿压住丁陡的腰,将他搂在怀里低头美滋滋的亲下去。
丁陡微皱眉,趁着呼吸的空闲喃喃说,“小声点。。。。。。”
绍耀勾唇,豆丁多虑了,还不到他叫的时候呢。
过了好一会儿,丁陡艰难的推开他,摸摸嘴巴,眼睛微微眯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绍耀。。。。。。够了。”
他都快喘不过气了,虽然他也很想和绍耀亲近,但是咳,那什么总要有个限度,再亲下去他就真的快要窒息了。
绍耀抬头最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我抱着你,睡吧,明天早上我再从窗户下去。”
丁陡迷迷糊糊的将头埋入他肩膀前,在欲睡不睡不太清醒的时候像猫儿一样浅浅的叫了声。
“媳妇儿。。。。。。”
几乎瞬间睡着了过去。
绍耀贴着丁陡身上软软的棉麻衣服觉得十分舒服,长胳膊将人环住,低低的发笑,“嗯,你是我媳妇儿。”
早上刚六点半,酒店里,sirius将鞋子放在床边,替温贺拉了一下露出来的肩膀,温贺茫然的抬头,清冷的眸子里淡淡一层水雾,明显是没有睡好。
他一抬头,脖颈靠近衣领的位置,一枚若隐若现的印子露出半个颜色赤果果的表示昨晚他们做了什么。
sirius看着有些傻的贺贺只好走过去亲自帮他把鞋子穿好,带着他去洗漱,然后用毛巾给温贺擦干脸上的水痕,用英语说,“我只能留在这里一个星期。我想见见你的父亲,我想告诉他我们结婚了。”
sirius从温贺的脖子里勾出一条银链子,从上面取下戒指给他戴在无名指上,“宝贝儿,我想让你得到他的祝福。”
温贺微微皱眉,安静的看着他,淡漠的瞳孔里幽暗的看不出一丝情绪,他伸出胳膊环住低下头的sirius,将脸靠在他肩膀上,身体好累。
早上丁陡醒的时候绍耀已经没有踪影了,丁陡摸摸自己的嘴巴,总觉得昨夜好像一场梦,醒来之后人就没有了。
在家里吃过早饭,sirius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问丁陡是否有温贺父亲的联系方式。
“我可以给你,但是sirius可能他并不太友好。”
温贺将话纹丝不动的翻译给sirius听,就像这件事完全跟自己没有关系的淡漠。
褐发碧眼的男人绽开大大的笑容,搂着温贺的肩膀认真的道谢,不过他还是想去试一下,告诉温贺的父亲他是温贺的爱人,会一直照顾他永远生活在一起。
丁陡点头,将温贺父亲的电话交给了男人。
天气越来越热了起来,街头种的柳树枝条越发青绿起来,在清风中飘荡浅白的柳絮。
丁陡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听见sirius生气的声音,丁奶奶苦口婆心的边叹气边劝解。
“怎么了?”
sirius大手捂住温贺的耳朵,气愤的用蹩脚的汉语巴拉巴拉磕绊的说,“他结婚!不告诉我们、说不同意、也不想见贺!”
丁陡皱眉,丁奶奶将丁陡带到沙发上坐着,解释道,“贺贺的爸爸过两天结婚,如果不是司先生打电话给他,都不知道,他在电话那头说绝对不同意他们两个。”
贺贺的爸爸要结婚?
温贺走到丁陡身边搂住他的腰轻声叫,宝贝儿。
sirius叉腰走来走去,很是生气,贺是他的儿子,他竟然自己结婚都不告诉他,而且贺回来之后甚至一次都没见过他,完全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但是说到儿子的伴侣,却拿出父亲的身份来坚决不同意他们,甚至表明自己会走法律的程序,因为温贺的年纪在中国是完全不到法定结婚年纪的。
丁陡微微垂眸,他早就猜到这样的情况了,他将自己关在屋里给温先生打电话。
等了好久,那头才接起来电话。
丁陡低声说,“温先生,我是丁陡。”
“我知道,白天已经有个神经病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送贺贺去国外是为了治病,我也答应他不会让你承担赔偿金,但是我不可能同意他可笑的婚姻,只要有一天我还是他爸爸!”
丁陡着急道,“sirius是贺贺的合法配偶,贺贺也会治病的,我会继续让他上大学,和以前是一样的。”
“不可能,他是我儿子,我有权为他的婚姻大事做主!”
丁陡抿唇,眉梢染上一层焦虑,“可是您要结婚也没有告诉他。贺贺知道的话该会多伤心”
那头发出一声轻笑,“丁陡,丁先生,是谁害的贺贺的妈妈去世你比谁都清楚。我结婚不告诉他只是不想让他治疗分心。”
丁陡身体僵硬,拿着电话的手一时间冰凉发颤,垂下看不见的眼睛,浅浅凉薄的寒意散了出来,带着经年过往不可言说的暗伤。
他淡漠的道,“既然贺贺已经知道了,我会让他去参加您的婚礼,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您不同意他的婚姻,他也有权不赞成您。”
那头没有想到丁陡会这么说,嗤笑道,“如果他肯说话的时候,我倒也想听听他要怎么评判他爸爸要做的事!”
丁陡挂了电话,落寞的靠在桌边,他想了想,咬牙从床铺下摸出一摞照片和几张银|行|卡。
他摸着银行|卡上早就熟记在心的数字,无声悲伤,父母车祸身亡,法官下达的判决书中,有赔偿给别人的,也有父母用生命留下的一点赔偿金。
贺贺的母亲在那场车祸中重伤送往医院,在途中不治身亡,丁父需要承担30%的责任,累计赔偿金高达30万。
那场车祸里贺贺多了个宝贝儿,恸哭极致的宝贝儿。
温贺那一年九岁,几乎没有主动说过话的人却固执坚持的告诉他父亲,他不要妈妈的赔偿金。
丁陡的手划过光滑的照片,这钱无论他再艰难的时候都没有拿出来用过,可这次,他愿意用这钱来换贺贺的幸福。
天暖放晴,郎朗晴日。
今天是周三,天气很好,但绍小攻的心情很不好。
绍耀将一份企划方案打回去重做了三遍之后,徐助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将做方案特委屈的小姑娘留在门外。
“绍总,方案哪里有问题,我让她再改,小姑娘都要被你吓哭了。”徐则辉说道,绍耀坐在靠背椅上望着窗外眉头紧皱。
听见说话,他挑了挑眉,脸色阴沉,“他说有事不让我去找他,还不告诉我是什么事!”
徐则辉心里猛地一跳,顿时强忍着不要发笑,认真的道,“也许小丁是真的有事呢。”
怪不得心情不好,绍先生虽然长得有些冷酷,但人还是很好的,从来都不会仗着自己长得凶神恶煞就故意去吓别人。
绍耀皱眉,“我只是担心他!”
绍耀本想跟豆丁缠缠绵绵腻歪几天呢,绍先生脸皮薄,没好意思说出来,但他的表现已经完全说明了嘛,但丁陡却好像根本就不像那样喜欢腻歪的人。
但绍耀是真的担心他,他看不见,外面多危险啊,车马游龙,万一摔着碰着了谁带他去医院啊。
他那么傻,没自己在身边也不知道怎么活这么大的。
徐则辉,“。。。。。。”
“咳,那个,老大,你要是担心他就在后面偷偷跟着,看看他打算做什么,没事的话你在回来,有事刚好你从天而降,多惊喜呀。”
绍耀立刻站起来将钢笔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我也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他皱了皱眉,“这样会不会让他觉得我没有给他呼吸的空间,逼他太紧?”
他真的不是想时时刻刻监督他,可就是想让他平平安安的在他面前,就只有在他面前,他才能放下心。
绍耀怕看见丁陡受伤难过,怕他过的不好,太怕自己没有照顾好他。
徐则辉在心里哀叹一句,可怜的男人,安慰的拍了拍绍耀的肩膀,“想去就去吧,亲眼看着他没事才是最好的。”
省的你在公司吓坏小姑娘了。
绍耀得到了认可,立刻拿起外套出门去了。
推拿店里,老板惊讶的看着大步带风的绍先生,立刻笑眯眯的道,“绍先生下订单啦?”
“没。他呢,没来上班?”
老板,“。。。。。。”
从什么时候开始绍先生来店里再也不消费了?
老板有点心塞,“丁陡今天休息,他没告诉您?”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狗血闹剧】
出租车上,丁陡摸着温贺的手小声安慰,“贺贺你别怕。”
温贺微微皱眉,平静的眼中荡起细微的波澜,他将目光放在sirius的身上,摇头,“不怕,不想见他。”
丁陡摸索着慢慢说,“温先生是你的爸爸,户口本上你是他的儿子,他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不知道你和sirius的婚姻是否算数。”
户口本上的温贺婚姻状况没有更改,那他们在美国登记的还算数吗?
丁陡不大清楚这方面的。
sirius撇嘴碧眼里闪过难过,温贺是小孩,他是大人,他都没有考虑在中国贺贺的年纪还没有到法定结婚的时候呢。
这么说来,如果温父要是走法律程序的话,他和贺贺的婚姻能经过这里的认可吗。
温贺皱眉抬手摸摸sirius的脸,他不喜欢看他不高兴。
“我不是他儿子。”温贺冷漠的说,清澈的眸子如同冰水一样冷寒,“我不认他当爸爸了。”
丁陡一愣,“这。。。。。。不是你说不认就不认的。”
sirius说,“我想得到、father的认可,希望贺有人祝福”
“well,他给贺看病,就不会不要他、我相信。”
温贺的父亲在洛安市有一家中型公司,也算的上是小有资产了,他结婚,自然请到了不少生意伙伴。
温父的前妻,也就是贺贺的妈妈,九年前死在车祸中后,温父就一直没再婚。
说他没结婚不是他专情,温父养在外的情妇估计连他自己都记不起来有多少个了,从贺贺的妈妈怀了贺贺时他便日夜不回家与女人厮混。
而当贺贺生下来后,温父才稍微有些收敛,却又因为贺贺一岁的时候被检查出来有自闭症,再大一点后甚至是医生认为贺贺的情感发育不健全,与人相处的认同感几乎没有。
自此之后,温父就彻底放弃了家庭,光明正大的在外养情人。
贺贺在家里和妈妈相依为命,却过得一点都不好。
女人因为没有丈夫的体贴,从怀孕期就有抑郁症,产后更是严重,当贺贺被检查出来这种病的时候,更是经常将贺贺关在屋子里,甚至一天都不给饭吃。
病情发作的时候经常对贺贺拳打脚踢,导致温贺的病情愈发严重。
温父的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的两人人病情却越发不可收拾,贺贺的妈妈甚至当着贺贺的面自杀,鲜血从光滑的地板流到贺贺的手边,年幼的贺贺就坐在地上,不哭不闹,看着疯狂的女人哭哭笑笑,最后甚至在他身上也划上一刀。
一直到贺贺九岁那年,她自杀成功了。
她注射|毒|品,带着不懂事的贺贺在山路见疯狂开车,痴痴笑笑像疯子一样大吼大闹,双眼泛红。
坐在副驾上的温贺平静的坐在车里冷眼看着女人将自己逼上绝路。
那段陡峭的山路,多方造成车祸的原因,就像命运的转盘,将所有的线都牵在一处,然后在时间到达的那一刻引爆,将属于每个人的命数都算的一清二楚。
车子报废的严重几乎看不出原样,车里人一死一生,生的安然无恙。
温贺从车子里钻出来,小小的身体被变形的车头挡出一个小小的安全区域,他平静的看着身边大肆流血的女人,不知道想些什么。
只是却没有人知道,女人注射毒|品疯狂开车,从她上车的那一瞬间,想要死亡的人不只是她一个。
从车子开动那一瞬间就不能再停下了。
温贺将车闸线剪断,然后安静的等着疯狂的母亲送他俩一起上路。
可那一天他遇见了宝贝儿。
他可是有了秘密,他不敢让宝贝儿知道这些,他没了疯狂的妈妈,宝贝儿却失去了疼爱的父母。
这天的阳光很好,连空气中都带着夏初欲来的清爽和热度。
温父的婚礼在洛安市郊区的一处教堂前的草地上举办的。
出租车出现在这里着实显得有点显眼。
温贺刚从车上下来,他们三人正站着不知该往哪里去的时候,一个笑声突兀的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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