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及以后gl-小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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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饿么？”
　　“还好，有点饿。”
　　“昨晚睡得好么？”
　　“还不错。”
　　她半躺在被子上和我聊起了她的感情史。轻描淡写的语气中，那么多年的爱恨纠缠，几笔带过。我在其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往情深的付出，谁又会是懂得你，心疼你的那个人。
　　她躺在我腿上时，我拿掉了她的眼镜。
　　“这个距离看得清么？”
　　她爬起来，离我近了点。
　　“这样可以看清。”
　　自然的吻上她，再次被扑倒。
　　我仿佛是条临近水面的鱼，起伏之间，连呼吸都很困难。第一次，有了一种四肢都麻木的感觉。我不时的抬起她的头，吻她。身上的汗，干了，又湿了……。挣扎在想死不能死之间的自己，朦胧中听到窗外鞭炮声，仿佛自己身处古代，此刻，是我的洞房花烛夜，而我的“新郎”衣衫完整，连鞋都没脱就上了我。我只能拼命咬住唇，吞进那些不能出口的求饶。她言语开始变得邪气而难以抗拒，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停的要我……。
　　直到退房的电话打来，我一看时间，已经快下午1点了。下床穿衣服时，我把我的围巾送给她，带上她给我像手链一样的发绳。
　　“你的围巾？”
　　“你拿着吧。”
　　把她的围巾装进包里。
　　“抱歉。”
　　“怎么了？”
　　她指了指我的脖子。
　　“吻痕么？”
　　“还蛮明显的。”
　　“不管它。”
　　走路时有些腿软，下面很痛。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我们去滑板店的路上，我不得不扭着走。
　　“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青楼里的姑娘走路都一扭一扭的了。”
　　说完了才觉得不对劲。
　　“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她听完了只在旁边笑。
　　“晚了，我已经听见了。没有很久吧，才三个小时而已。”
　　“……”
　　“我可以一个晚上不停的。”
　　“我年纪大了，腰受不了。”
　　“就一扭一扭的么。”
　　我瞪了她一眼，才发现她很顽皮。滑板店的几个伙计见到她都很热情，她熟门熟路的换上了玩滑板的装备，挑了一件t恤送给我。我们把箱子放在滑板店，带着她的滑板先去吃了饭。吃完饭小谢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没玩，回去板店拿了行李去刷机。
　　我坐在她旁边看她和其他几个男生联机打怪物猎人，技术不错。玩了几局我们就打的去火车站了。在车上，她过一会看我一眼，那样子忽然让人觉得心疼。
　　到火车站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提了行李在外面透气，她拿出烟来。
　　“也给我一支吧。”
　　“你不是不抽么？”
　　“陪你抽一支。”
　　两个女人在别人诧异的眼光中公然吞云吐雾，感觉不赖。上了车，找好座位，隔着车窗打电话。
　　“你回去啦。”
　　“我走到你看不到的地方，有种你出来呀。”
　　“你个贱人！”
　　“我又走回来了，打我呀；打我呀。”
　　她在电话里贼贼的笑。我看车还没开，又下去找她。面对面，很想拥抱她，看好多人在看，终是没好意思，只推了推她。
　　“你走啦。”
　　“那我走了。”
　　回到车厢，车开了。我微信她。
　　“刚才想抱你来着。”
　　“我比你想的还要禽兽点。”
　　“什么禽兽？”
　　“你自己想啊？”
　　“哦……吻我么？”
　　“对啊，怕你没办法回车厢。”
　　“果然是衣冠禽兽。”
　　“你下面怎么样了？”
　　“没什么了，就流了点血。”
　　“抱歉。你以后让我停，我会停的。不过你知道我的……”
　　“我知道啊，到时候恐怕就停不下来了。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她发来带着我围巾的照片，表情透露了一丝淡淡的悲伤。
　　“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嘴角好像破掉了一样。我过一会儿去刷机。”
　　“那我睡会儿。”
　　“好。”
　　带上耳机，她的歌声传来。我打开手机，看照片。昨晚洗好澡，看到她用过的牙刷杯放在我的隔壁，旁边是她粘刘海的发粘，忽然有种家的感觉。忍不住拍了照留作纪念，其实很多画面即使不拍照，也深深的留在我的脑海里。
　　在车上睡了醒，醒了睡，吃了盒饭做晚餐。和小谢聊起了对彼此的印象。
　　“我对你的印象，见了面和刚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不过都是好的转变啦。就觉得，虽然你比我大几岁，但在感情上，还是挺感性的。在这方面我们处在同一个阶段。就像那天你从背后抱住我，这完全是我会做的一个动作。生活上你挺独立的，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就会觉得我们两个很像，总会在你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床上，受的可以。反正就是非主流怪阿姨。”
　　“我对你的印象呢，你会因为一首歌去再重新看一部电影，说明你在做事情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人际关系挺好，看起来挺外向、开朗，其实很封闭。不太容易接受别人。”
　　“果然阅历不是白长的。”
　　“也只是目前对你的了解，还不全面。我现在给不了什么承诺，我能做的，就是珍惜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间，然后努力工作。”
　　“你坐的那趟车是发车时间最早的，也是最慢到上海的。有九点出发的。”言下之意我可以买再晚一点回去的车。
　　“我买票的时候不知道我们会发展成这样。什么叫受的可以，那是我纵容你好么？唉，我第一次主动勾引别人好么？”
　　“那恭喜你，第一次就成功了。好像你有很多第一次都给了我么。”
　　“让我想想，好像是吧。第一次认识会玩滑板和怪物猎人的女生；第一次主动勾引一个女生；第一次被压那么久……；第一次坐酒驾的车，还不止一次……”
　　她一再问我对她的看法，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对自己也不够自信。我这个急性子的人对她却出奇的有耐心，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　　

　　☆、（五）恍如隔世

　　17号，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回到上海。天气果然很热，我到了家里，拍了房间的照片给她。
　　“你可以穿我买给你的t恤啊。”
　　“对哦，傻了。我去洗个澡，然后出去找吃的。”
　　“今天街上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你猜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啊。”
　　“你猜么，提示是：昨天和今天不一样。”
　　“猜不出了，你告诉我好了。”
　　“就是我的裤子啊。”
　　“……一大早的，要不要聊这种话题？还有你干嘛不换裤子？”
　　“就廖颖看到我穿的有点邋遢，还问我。”
　　“谁叫你昨天不脱衣服的……”
　　“想知道廖颖对你的评价么？”
　　“想啊。”
　　“他也觉得你和我蛮像的，就比我成熟点。”
　　“是么。”
　　“我今天就会莫名傻笑哎。”
　　“我也会……。好啦，不和你说了，我洗澡去了，很饿。”
　　穿了她买给我的t恤，带了还有她味道的围巾。走在阳光下面，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敞开心去完完全全的接纳一个人，也不是件很难的事。
　　下午看了《霍比特人》，想更多的了解她。
　　18号，去酒店办离职，还是挺顺利的。和阿林联系好第二天去看房子。吃好饭，继续看昨天没看完的电影。
　　小谢去板店玩，晚上回家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上楼也没有挂手机。她今天在板店买了一个双肩包，结果她妈妈就火了。先说她乱花钱，然后又说她回家太晚，还提到15号那天3点多才回家的事。
　　“什么客户，要你全天陪着，还开自家的车？你说，是客户么？还是冲着你来的？”
　　“就是客户么，那天手机放车上了。”
　　“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很酷是不是？你都多大了？还不为自己以后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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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你这个畜生……”
　　“我知道了，你说完了么？说完麻烦你出去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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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妈妈说了她很久，她也不去争辩。我在手机这边，越听，心里越冷。后来她妈终于从房间里出去了。
　　“抱歉，让你听到这些。”
　　“貌似我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她就这样，我不回来，她就会一直在客厅等。”
　　“可以归结为一个双肩包引发的血案么？”
　　“哎，我妈就会这样。”
　　“你也挺不容易的。”
　　“我都习惯了。”
　　我靠着枕头听她用轻松的口吻说着这些，仿佛刚刚被骂的人不是她一样。聊了2个小时，又2个小时。”聊到深夜话题。隔着电话，听着对方的喘息声自&慰，睡觉已经是凌晨。
　　19号，起来已经下午了。吃了饭，看她推荐的那部电影《听说》。晚上和阿林、二哥一起看了几处房子，当晚就确定了住的地方。交了押金，心终于安定下来。
　　20号，她有些低烧，早早的回家睡了，我待在家里收拾东西。没有联系的晚上，显得格外冷清，在QQ上给她留了言，也就去睡了。还好她第二天又生龙活虎了，果然身体素质还可以的。
　　“何为，你可以不要叫我小谢了么？那是同事叫的。”我听到这句莫名的激动了。
　　“那叫什么？”
　　“就叫名字啊。”
　　“你不会想起你妈么？你妈不都是连名带姓的……嗯？”
　　“不会啊。”
　　22号，退房，找了搬家公司，下午在新家收拾东西。
　　小谢和朋友出去玩了，我迷迷糊糊的听着歌等她。12点多的时候，她回了家，有点喝多了。
　　“何为，你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为什么。你非要问个理由的话，我是觉得你还蛮让人心疼的。因为你总是笑着，把难过留给自己。”
　　“为什么是我？是因为刚好我对你也有意思？”
　　“我不是说，你对我有意思，我就和你在一起了。我已经过了随便谁都可以的年纪。之前，我也有参加LES的聚会，也有喜欢我的，也有我看着顺眼的，但我都没有去勾搭谁。”
　　“何为，你为什么要喜欢我。虽然见面的时候，我还挺周到的，但我以为你了解我之后就不会喜欢我了。”
　　“不会啊，或许是因为你遇到我的时候，刚好是我什么都懂了的时候。你是说你贪玩什么的么？我觉得你工作的时候应该也蛮认真的。生活上，什么事业有成，有进取心什么的，我不是特别看重这个。有些事，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就懂了，我觉得不用急着说你一定要怎样怎样，顺其自然就好了。”
　　“女王大人就说我不能给人安全感。”
　　妹的，这个时候还提别的女人。
　　“你不觉得可笑么？安全感这种东西难道不是自己给自己的么？自己不够坚强，凭什么要别人给你？拜托，大家都是女人好么？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互相理解和信任。”
　　她在电话那边哭了，或许是压抑了太久，或许是因为感动……
　　“何为。”
　　“嗯？”
　　“我也喜欢你。”
　　我拿着电话愣住了，然后鼻子就酸了。记得她说，她不会轻易说喜欢，说爱，也会把这些分的很清楚。
　　“何为，为什么喜欢我？”
　　“我希望我经过这些之后，生活回到最初，变的简单一些。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里面唱的：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喜欢就是喜欢。”想起15号那天，我坐在她车里，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的感觉，每句歌词都在心里激起共鸣，有种灵魂被穿透的战栗。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记起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知道那曾与我同行的身影　如今在哪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在意是太阳先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照亮我前行
　　她的声音慢慢变得模糊，我在电话这边听到她像小猪一样均匀的呼吸声，内心变得柔软。小谢，你是不相信我的喜欢是认真的么？为什么喜欢？有些人，即使只是一面之缘，也胜过无数人的擦肩而过了。你不是说，第一眼决定有没有可能在一起，性格，决定在一起的时间么？感觉这个东西，要如何才能用言语说的清楚。
　　23号，一早去超市，置办些生活必需品。虽然她说过可能来上海找工作，但以她的性格来说，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虽然清楚的知道这些，还是买了两个一样的勺子，牙刷……家里的衣柜也预留了一半给她。
　　“你个傻逼，买勺子干嘛呢。”
　　“反正你总会来上海的，就算是玩也好。”
　　“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你哪？”
　　“也对哦。”
　　也对哦，看过她前女友的照片，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下午和同居平联系了一下，说了下近况。过了会儿，小谢打电话过来。
　　“我昨晚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一直问我为什么喜欢你。”
　　“那你怎么回答的啊？”
　　我把昨晚说的话，又和她说了一遍。
　　“我有印象。虽然说了喜欢你的话，但我还没准备好确定下来。虽然这么说很渣，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里发展到哪个阶段，可能就还没那么喜欢吧。”
　　隔着手机，我笑了，眼角却湿了。
　　“我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你会喜欢的那种型，没关系。就是会难过，止不住眼泪。”
　　她打来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啊？”
　　“是啊，我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没钱，没房子，也没有特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