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及以后gl-小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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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无论你际遇如何，她们都会无条件接纳你。
　　和平聊天的过程中自然提到小谢。
　　“她开车还挺棒的，如果下次有机会一起出去玩，她可以和孙大哥换着开。”
　　“那挺好的，之前我们回家去了巢湖，景色很美的。下次一起去。”
　　“嗯，看看吧。反正现在还不是女朋友啊。就算是朋友来着。毕竟如果开始一段感情，谁都不希望是短暂的那种。”
　　“也对。她会的东西还挺多的。”
　　“那当然啦，多才多艺么。”
　　“你喜欢的女孩子都挺多才多艺的。”
　　“比较容易被这类女孩子吸引吧。”
　　晚上吃完饭，孙大哥和平开车送我到徐泾东坐地铁。路上聊起平的老妈。老妈是今年大年初六走的。平一直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
　　“如果当初她过生日不给她吃那么多，她也许还能多活个几年。”
　　“如果她看病遇到好点的医生……”
　　“平，你也别太自责了。就算是有这些如果发生，她也可能因为别的事去世。”
　　“我现在算是想开了，这就是一个人的命。不信不行。如果老天让你今天死，你就算再健康也活不到明天。”孙大哥也安慰起平来。
　　“就像如果斌斌的爸爸不是那样的人，我和何为都不可能认识你，你也不可能到上海。”
　　“对啊，所以说人和人的相遇，生老病死都是命。你也别太难过了。对了，平，我下周六休息，你和孙大哥来我家玩吧。”
　　“到时再看看吧。”
　　“反正我现在离你近了，你有时间都可以找我玩。”
　　“帅哥，你周六、周日没事也可以直接过来玩。”虽然我头发长了，孙大哥还是改不了称呼。
　　“好啊。看排班吧。”
　　到地铁站赶上了最后一班地铁，我真幸运。给小谢发了微信。
　　“在家收拾衣柜，不收拾塞不下了……”
　　“嗯，我到家了。”
　　“still”
　　“好奇怪啊，刚刚上QQ的时候，忽然发现你不见了。”
　　“啊？”
　　“我不是把你单独放在一个组里么，刚刚上QQ的时候，发现组里竟然空了。”
　　“好吧，QQ都觉得你把我这么特殊对待不值得。”
　　“乱讲，你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睡觉，晚安。”
　　“嗯，晚安。明天我的班是提前了半个小时，是要睡了。”
　　每次从青浦回来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人生，就是在不断做出选择。取舍之间，便是完全不同的未来。
　　4月13，和Melvin搭班。没单子的时候，两个人闲来无事聊天。
　　“你说男的和男的谈恋爱会是什么感觉呢？”
　　“就和男的和女的谈恋爱没区别啊。”
　　“那男的为什么会喜欢男的呢？”
　　“那你为什么见到漂亮妞就喜欢呢？同样的道理啊。”我笑，这是要做科普么？做科普这件事，小谢一定比我在行。
　　“哎，何为，我发现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我当时一头黑线，被九零后小弟弟调戏，并不是很好的经验。不过貌似最近总是被夸啊。前几天一个女的服务员说我手长的好看。当然，这一点，小谢已经早就夸过了。她还说过：“我也是看你哪里都好，就是不够喜欢。”我是有多耿耿于怀。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呢？”哎呦喂，弟弟话题转的好快。
　　“我？没什么理想啊。”
　　“就是说你最想要什么呢？”
　　“钱。”我是穷疯了还是穷疯了？不过这世上大多数都是有了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现实点又没有错。
　　“我是说有了钱之后你最想要什么呢？”
　　“买个房子，多学点东西，多出去走走。那你呢？”
　　“我就想买辆特拉风的摩托车，然后练好我的吉他，然后就可以去泡妞了。”
　　“到时候车也有了，吉他也练好了，又会烧饭，泡妞不在话下。”
　　“不一定的。”
　　“我看你就是想买辆摩托车吧。”
　　“是的啊。”他笑，单纯的理想，听着都挺美好。不知道小谢的理想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
　　“理想是做医生，最想要的是大爱无疆。”
　　“听起来好高大上啊。如果说我有什么理想的话，我就想有机会多学点东西，多出去旅旅游，摆脱苦逼的人生，像二逼一样的活着。”
　　“从小到大的作文‘我的理想’，我都写的我要做医生。虽然理想破灭了，但是它仍然是我的理想。你说的那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是我的理想。”
　　“哦，那看来我还真没什么理想。”
　　“我是对于我而说的哦。”
　　“理想是个挺神奇的东西。可能小的时候我有过理想，就是一直想去当兵，后来没成。就是考大学那会儿想报军校来着，后来我们老师说对以后发展不好，就没报。其实想当兵的话，我家还有点路子，我三叔就是当兵留在北京的么。反正就是阴差阳错的没走这条路。”
　　“我的理想是军医，你要是当兵应该挺好的。”
　　“我也觉得哎。因为身体太好了么？哈哈哈，还好啦，想想总归穿军装应该蛮帅气的，小时候就觉得当兵好帅啊。你说的那种军医就是在前线的那种，在战场上跑来跑去的那种么？”
　　“不是，后勤的。嗯，睡觉了，晚安。”
　　“嗯，想一下，如果你穿白大褂的话，应该还蛮有那个范儿的吧。那你睡觉吧，晚安。”
　　“晚安。”
　　我在电脑前不自觉的笑了下，想起我们刚遇到的情形。现在貌似我和她的作息时间互换了。以前都是我先睡，现在反过来了。
　　如果一个人有一个一直不变的理想，却没成，应该会遗憾吧。今天她说起医生，我不自觉的想到前女友。想起刚分手时，自己总会纠结。现在想想，至少刚开始，我们有过美好。也是她用那么多泪水和宽容换来我今天这么多的懂得。即使做不成恋人，也可以当她是个老朋友，偶尔问候，各自安好。
　　我和小谢最近的状态，被她陡然降温，冷落，会心里不舒服，会失眠。但我却不会真的不开心。既然喜欢她，那她的所有都要接受，不能说这部分我不喜欢我就不要这部分了对吧。黄昏望着窗外的时候想起她，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能遇到她，还有和她一起度过的那么开心的时光，是想到脸上就会不自觉嘴角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八）诚实面对自己

　　4月14，早上第一次一个人当班。去保安那里拿钥匙，准备中午开档用的东西，做色拉，做甜品。中午没时间下去吃饭，MIKE给我炒了个海鲜意面，吃了一身。汗，是汁水太多了。下午休息时间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我知道最近自己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可每天照样是不想睡，折磨自己么？或许。虽然每天告诉自己要乐观，要坚强，要积极向上。但自己真的那么坚强么？孤独如影随形，习惯了是因为不得不习惯。所以总想有个知疼知热的人陪在身边，所以总会怕失去而一再拒绝亲情。自己真是个别扭的人。
　　一晃，我的人生已经过了29个春秋。其实死亡是最容易解脱的办法，活着才需要更大的勇气。抽自己两巴掌，笑一笑，继续过我的二逼生活吧。
　　整个晚上都在炒海鲜。原木色的大厅，乳白色的吊灯，墙上的西方油画，拉丁音乐。昨天雪说：“都已经是五星级酒店了，你还想怎样？”
　　镜子里反射出我穿着厨师服的样子。我笑，我不想怎样。
　　“Excuse　me！”
　　“Yes？”
　　“I　want　cod　fish　and　shrimp。”
　　“Ok。　Do　you　like　spicy　or　original？”
　　“Verry　verry　spicy。”
　　“Oh；verry　verry　spicy。But　I　need　10　minutes。”
　　“Ok。I’ll　be　back。”
　　操着半吊子英语，我已经可以用表情和肢体语言来和老外交流。
　　在意大利厨房，我算是最低层的厨师。有时候老员工故意找麻烦在所难免，脾气上来真想和他们对着来，但都一一忍了。不管他们怎么对我，只要我能学到东西，我就是被当成白痴，也值了。
　　敏感的个性，爆棚的自尊心，是我一直努力在克服的。人一辈子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做厨师累么？当然累。虽然初始原因是为了出国，但现在没有回去继续做报关员的原因是为了以后。我不知道以后我的她会是哪里的人，这个职业的好处就是我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工作。谈恋爱不能总异地，在生活中慢慢积累的感情才踏实。
　　4月16，凌晨。打算接下来逼自己要早点睡。想想这些年，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
　　这个星期没有和阿林聊天，他上班的时候我还没起，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了。两个人煮了汤圆当宵夜，边吃边聊。聊完做了三组20个仰卧起坐，三组20个俯卧撑。白天玩了跳舞机，洗了衣服，起床已经是中午11点的事。
　　和芳联系了一下，她从国营单位跳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身体还是没有康复。在家休养了一年半，也通过了律考。之前做报关员的时候，她的朋友春美偶尔会和我联系。她也是律师，需要了解外贸方面的东西，就会找到我。说来有很多事像是一个轮回。我和芳在交往的时候我住在青浦，和她分手之后的第三年，我搬到了她读硕士的学校附近。每天出了地铁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麦当劳。当初和她分手时说好要像朋友一样相处，三年过去了，她换了几个女朋友，我还在原地踏步。芳问我既然和琰分手了，为什么不找个新的女朋友？我没有不找，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总是要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有了。
　　而琰，今天知道她可能过几个月也要回国。我们分手时我答应过她，会和她一直保持联系，两个人会像朋友和家人一样相处。或许等她回来，会见上一面。
　　妈妈今天有打电话给我，总是开口闭口说：“这么多年，你都在外面，妈对你这方面完全不担心。”妈，女儿也有想要依靠别人的时候，也会有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只是这些我是不会让你知道的。
　　总厨叫了人过来看房子，二哥过两个月要搬出去和女朋友住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见得多了，也就看的淡了，聚散离别，不外如此。
　　4月17，凌晨。和老大说了下周休息的事，等排班下来准备买迷笛的票。晚上总经理包场，52个人。第一次和MIKE、GIGI一起准备头盘和甜品。三个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干活，是我喜欢的节奏。晚上另一个热房的MIKE骑电瓶车带我到地铁站，到家11点刚过。
　　做厨师以后，更真切的感到人际关系的重要。这个行业就像一张庞大的关系网，我想立足，就得扩大我的朋友圈子，到最后建立自己的。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挑战，我想试试自己到底可以走多远。
　　在意大利餐厅也快做一个月了，主厨说是让我过去帮忙，但目前还没有回主厨房的趋势。慢慢适应了两头班，早上8点30起床，做仰卧起坐，煮面吃，学英语，上班。中午2点下班，休息室里看1个小时书或者上网看电视剧，睡1一个小时，5点半再上班直到10点半下班。回家看一集电视剧，写写小说，凌晨一点睡觉。
　　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为了我未来的另一半，更是为了我自己。健康的身体，坚韧的性格，宽广的胸怀，乐观的态度，充实的头脑，这些是我一直追求的目标。
　　4月18，昨天收到以前酒店KEN的微信，今天去那里拿工资。等出纳的时候，看见ERIC，她是意大利餐厅的经理，意大利人，金发棕眼，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
　　“Hi；Hazel。Long　time　no　see。”
　　“Hi；Eric。Yes！Long　time　no　see。”
　　“How　are　you？”
　　“Fine。　Are　you　busy　today？”
　　“忙死了；你还在上海么？。”
　　“I’m　will　go　home；maybe　travel。”
　　“OH；It’s　great！”
　　“你电话给我吧。”
　　“好，不过我现在关机。”
　　“OK。”
　　“So；I　got　go。If　you　in　the　shanghai　；you　can　call　me。”
　　“OK。I’ll。　Bye。”
　　“Bye。”
　　我和她关系一直不错，走的时候忘了要她电话，可巧今天遇到。顺利拿到工资很开心，不过休息的三个小时就这么费在路上了。晚上客人很多，忙起来真是爽到爆。第一次做了提拉米苏，成果不错。
　　早上总厨过来找我聊天，可能过段时间会让我去热房学新的东西，想想就开心了。排班下来了，下周五还是两头班，周六周日休息，可以去网上买迷笛的票了。晚上回家翻到以前和俱乐部徒步旅行时得的可以充电挎在腰间的帅气手电筒，是一个比赛的奖品。比的是一分钟内谁做的俯卧撑最多，我得了第一。那时和一群驴友背着大包，白天爬山，晚上睡在山顶，很逍遥。等以后工作稳定了，我会继续出去旅行。
　　最近小谢消声觅迹了。不过早晚她会出现的，我能做的，就是做自己，然后努力生活。
　　4月19，凌晨2点。今天实在忍不住的问小谢。
　　“你消失了么？想怎样呢？”
　　“没有，只是不想说话而已。又不想回什么喔之类的。”
　　“知道了，没事就好。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然后自己被这么对待有些心情不好而已。总想着她曾经被别人这么对待过，现在她自己却变成了那样的人。想着她和EX刚开始都觉得我不容易，会心疼。之后却一边说着这些，一边让我难过。不太能理解她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我认真对待感情也是错么？其实如果这样，真不如就直接说不喜欢得了。也不至于两个人都不好受。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可怜。
　　“嗯，抱歉，不用担心，我看到你说票买好了。到时候见。”
　　“周五早上我会去接站，把睡袋和帐篷给你，然后去上班。”
　　“很远挨，你还要上班。好吧，一票人……就是我了，thx。”
　　“不是很远。火车站离我家很近，我十点半的班。就剩你一个人来么？”
　　“哦，不是啊，6个人，上海还有两个还是三个。”
　　“了解呢。到时见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