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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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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却是始终不得志,这都是命中有缺地缘故。寨主你姓翟,翟又是泽的意思。李密世袭蒲山公,蒲草那是非泽不生,泽没有蒲草不旺,你们二人本是相辅相成,缺谁都难旺达,如今李密来投,这才能做事无有不成,兴旺发达,而寨主有了李密,才能欣欣向荣,定根瓦岗,再不用忍受被人追逐飘零之苦。”
翟让大悦,拍案道:“说的好,贾雄,速去请李密来,和我共同商议兴盛瓦岗大计!”





正文 二三六节 我命由我
 更新时间:2008…12…14 0:38:35 本章字数:7935


“桃李子,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
李密坐在山寨陋室中,不以为意,喃喃念着这句话的时候,笑容难以捉摸。
他身边席地而坐的还有一人,年纪轻轻,双眉斜飞,虽是坐在地上,可总是如豹子般跃跃欲试。可他虽是剽悍,对李密总有一种尊敬之色,只因为李密救他于水火,如果李密开口要他的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奉上。
年轻人就是王伯当,始终当李密为师父的王伯当。
“先生,以你之才,远在翟让之上,为何要屈居他之下?而且看起来,他对先生颇为忌惮,我们来瓦岗似乎时机并不对,再说以先生之能,就算不在瓦岗,也能有片广阔的天空,既然如此,我倒觉得……”
李密抱膝望着屋顶,屋顶颇为破陋,可见天日。
“瓦岗起义多年,翟让虽是无能,可这个名字在河南颇有威信。翟让虽败,但若振臂一呼,当是从者云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翟让不会谋划,如同守着宝山不会用的土财主,我们来瓦岗就是要充分利用这里的宝山,翟让算不上我的对手,既然如此,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先生,徐世绩是个人才,你也颇为赞许,但你当初为何让我诱徐世绩出门,让他蒙受不白之冤?”“徐世绩地确是个人才。我对他也是颇为欣赏,可眼下徐世绩却只忠翟让。若是让他救了翟让,他在翟让心目中分量更重。以他的才识,定能看穿我地想法,从中作梗,坏我的大事。我设计逼走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办法。伯当,徐世绩这种人才,若不为我用。迟早会成为我的心腹大患。”
“既然如此,以先生和蔡建德之能,为何当夜不径直除去徐世绩?”
“首先我有些不忍除去徐世绩,其次是眼下时机不对,妄自出手只会招惹瓦岗众的疑心和抵触。反倒弄巧成拙。伯当,你要记住,在这世上,武功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我只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用武力解决事情。”
王伯当听到这里叹息道:“原来如此,伯当鲁莽,险些坏了先生的事情。不过贾雄这人是否靠得住?我觉得此人奸狡胆小,难成大事。”
李密笑容满是讥诮。“无论他是龙是虫,总有他地作用,我们的目的就是发挥出他的作用。翟让好财多疑,优柔寡断。用贾雄这种善于装神弄鬼的人对付他,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可翟让会相信先生所做地桃李子童谣吗?”王伯当沉声问道。
翟让,贾雄抑或萧皇后在场,多半要大吃一惊,其实何止他们。普天下之人不吃惊当是少数。若非王伯当发问,谁又想到这东都童谣。寓意落在李密身上,却本是出自李密之手!
李密这次却是沉默良久,突然叹息一口气。
王伯当心中惴惴,不知自己说错什么,“先生,我不信预言,却只信以先生之能,必有一番惊天泣地的作为,无论预言成否,伯当定当誓死跟随。”
李密笑笑,神色有些落寞,长身而起,拍拍王伯当的肩头,缓步走到窗前,向远方望过去,突然问,“伯当,你可信命吗?”
王伯当也是跟随站起,却有些茫然,“先生何以如此发问?”
李密望着窗外的远山浮云,神色有些无奈,“我不信命,我只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你要知道,这世上如你我之辈毕竟不多,大多愚妇蠢夫之流都是人云亦云,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装神弄鬼之流。时势造英雄,我让徐洪客等人散布童谣出去,又让李玄英诸人四处说及此事,倒不只是考虑愚弄翟让,而是忖度日后作为。如今天下已乱,群盗虽多,有头脑的人却少,他们知道自己不成气候,迟早要找所谓的真命天子,我李密做此童谣,不过是坚此等人归附之心罢了。”
王伯当有些恍然,恭声道:“先生一举一动都是大有深意,伯当心悦诚服。”
李密嘴角淡淡的笑,满是讥诮,却并非针对王伯当。
“我世袭蒲山公,别人只道我风光无限,却怎知我向来都是并不得志。我自幼习武,得遇异人,这才能到今日的地步。可我李密向来不愿以武逞强,自负地却是满腹的韬略兵书,心怀大志。可等我踌躇满志之时,却逢杨广登基,我家道中落,毕竟是士族出身,得入杨广身边当了个侍卫,虽是官职卑微,却觉得以自己的才能,必当崭露头角,成就一番伟业。”
王伯当只知道李密世袭蒲山公,文武双全,素有大志,敢作敢当,倒还不知道他给杨广当过侍卫,不由大为诧异。
“可这世上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没有想到碰到个志大才疏,却又嫉妒若狂的主,”李密淡淡道:“我只因为忠言纳谏,就被杨广冷落,削职为民,再得不到重用。其实以我地武功,就算他身边戒备森严,当年在他身边,想杀他实在是易如反掌,可是我没有动手,你知道为什么?”
“杀了杨广于先生心中志向无补,反倒会适得其反。”王伯当沉吟道。
李密拍拍王伯当的肩头,轻叹道:“伯当,你能如此的想法,就说明你已非那些凡夫俗子可比。纵世人轻我,辱我又有何妨,做人做事,只要志向不改,不是蠢的,终可成事。我自削职为民那日,心中就已知道以杨广的狂妄顽固。定当毁了大隋。打江山要狠,坐江山却要稳。他这人却是恨不得马上成为千古一帝,急不可耐地大动土木,三征高丽,搞地民不聊生。可大隋毕竟根基厚重,轻易不能动摇,杨玄感叛乱之时,我就觉得时机已到。可惜当初杨玄感亦是刚愎自用,不听旁言。落个惨败地结果。从那以后,我也是流落草莽,再不信这些门阀子弟,只想自立为王。古人有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李密常自诩经天纬地之才,既然要做,当求轰轰烈烈去做天子,什么太平道预言在我眼中,全属放屁,一个预言若是能定天下,要我等作甚?若非我奇谋巧计。杨广如何肯下江南?大隋虽是盗匪横行,但根基尚在,东都地固,易守难攻。只要杨广坐镇东都,张须陀还在,我亦是不敢起事。可如今杨广却为了给心爱地女人还阳,轻易相信徐洪客之言,中我设下之计。自毁长城前往江南。从今日起,大隋江山谁主。那就要看我等的本事!”
说到这里的李密意气风发,一改颓唐之意,伸手向窗外一指道:“瓦岗根基厚重,深得民心,在此起事,剑指东都,若是由我掌控,何愁大事不成?”
王伯当也听的热血沸腾,应声道:“先生深谋远虑,伯当难以,只请跟随先生左右,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只是眼下,当以取得翟让信任为主。”
李密目光望向窗外,淡淡道:“看贾雄的神色,你就应该知道,翟让已经准备和我等携手了。”
贾雄走进李密房间的时候,笑容如河面浮萍,风吹雨打都是不能让其沉落。
见到李密和王伯当站在房间中,贾雄四下望去,摇头道:“蒲山公,让你等住这种陋室,实在是我等的罪过。”
李密微笑问,“贾当家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寨主有请。”贾雄压低了声音,看起来比王伯当还要忠
李密随手塞给他一锭银子,“倒让贾当家费心了。”
贾雄收过银子,眉开眼笑,“蒲山公救瓦岗于水火,我不过是做些本分之事。”
三人一起到了瓦岗地聚义寨,不但翟让等候,单雄信,王当仁,王儒信均在。
李密一入大寨,就是微笑道:“翟当家,我在瓦岗已久,多有打扰,今日前来,却是想要辞行了。”
众人都是微怔,就算王伯当都是诧异,翟让慌忙站起,一把拉住李密,“蒲山公说的哪里话来,这几日我是焦头烂额,若是怠慢了蒲山公,还请见谅。”
王儒信却道:“不知道李先生何以生离别之意?”
李密含笑道:“我只怕翟当家嘴上不说,却想着徐世绩之言,难免心中羁绊,既然如此,大伙好聚好散岂不更好?”
翟让叹息道:“蒲山公莫要再提此人,我一时心慈手软,放过此人,一直后悔,到现在还是无颜再见蒲山公。这几日昼思夜想,蒲山公之才实乃胜徐世绩百倍,我弃珠玉取瓦砾,实乃愚不可及。瓦岗若想振兴,蒲山公不可或缺。还请蒲山公莫要再提走字,不然老夫何以面对瓦岗众人。”
李密轻叹一口气,“可若是别人怀疑……”
“谁若怀疑蒲山公留下之意,那就是和我翟让为难。”翟让一拍桌案,沉声道:“蒲山公对翟某,有如水对鱼儿般重要,如今瓦岗势衰,还请蒲山公助瓦岗一臂之力。”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李密微笑道:“我若是执意离去,倒显得做作了。”
“正该如此。”翟让听到李密肯留下,不由大喜,拉着李密坐下,大笑道:“今晚摆酒设宴,为蒲山公来到瓦岗庆祝一番。”
他口口声声只是说让李密相助,却没有丝毫想让寨主的意思,李密只是微笑,斜睨了单雄信一眼。瓦岗五虎中,张童儿身死,陈智略被擒,邴元真只能算是充数,能让李密看上也就徐世绩和单雄信二人。
单雄信见到李密望过去,突然道:“如今瓦岗新败。士气低落,不知道蒲山公有何妙策扭转乾坤?”
翟让有些不悦。“今日是大喜之日,雄信怎地净说此扫兴之言?”
单雄信叹息道:“寨主,就算瓦岗不被萧布衣所破,可也是终日诚惶诚恐,如丧家之犬般被张须陀打的东躲西藏,这等日子过了几年,难道寨主还不厌倦?”
翟让皱眉,半晌才道:“隋军势大。我等难以为抗,徒之奈何?”
单雄信却是望向李密,沉声道:“我听蒲山公素有大才,却不知有何对策?”
李密听到单雄信质疑,知道他有考究之意。微笑道:“瓦岗难立根基,正如寨主所言,是因为隋兵势大。张须陀勇猛无敌,属下精兵强将,无论去攻打哪路盗匪,都非群盗能敌,寨主虽败,却非战之过。”
翟让听到李密替他挽回面子。心下感谢,附和道:“蒲山公真地一语中的。”
“那蒲山公来与不来,看起来都是于事无补。”王儒信一旁道。
李密却是笑了起来,“王公此言差矣。若是王公有意,不妨和我赌上一赌。”“赌什么?”王儒信不解问。
“赌如果寨主真的听从我的建议,瓦岗非但不会再东奔西走,惶惶四顾,反倒可以声名鹊起。名震中原!”
王儒信不信道:“蒲山公。我知道你有才学,可你未免小瞧了大隋兵士和张须陀。只要张须陀还在,没有谁敢口出狂言,更不要说如今又多了个萧布衣。难道你真的有通天的手段,一年内就让张须陀变的不堪一击?”
“张须陀没有变弱,瓦岗也没有变强,变的却是时机。”李密淡淡道:“如今杨广昏庸,民情激愤,大隋精兵在辽东多数丧失,突厥虎视眈眈,新门旧阀早怀异心。杨广弃东都根本不顾,自乱山河,这等契机千载难逢,正是我等奋起之时,张须陀独木难撑,何足一道。”
王儒信意有不信,还想再说什么,翟让却是颇感兴趣问,“那依蒲山公所言,瓦岗如何振
“寨主久在瓦岗,颇有威望,如今虽是受挫,振臂一呼,何愁民众不来响应。到时候招兵买马,选精兵能将,以寨主地雄才大略,就算席卷东西二京,诛灭昏君自立也是可行之事。”
翟让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蒲山公说笑了,我等草莽之辈,苟且偷生,你所说的事情,我做梦都没有想过。”
翟让说的倒是实话,他率众起义不过不得已而为之,混个温饱,三妻四妾已经心满意足,不要说杀杨广,不被杀那就是侥幸之事。
“李先生说的很好,却不过是夸夸其谈罢了。”王儒信悻悻道。
单雄信却是认真道:“蒲山公说地让人振奋,却不知具体如何作为?”
众人或怀疑,或鄙夷,或迷惘,只有王伯当坚定地望着李密,知道他早有算计。只有他才知道李密不算魁梧的身躯中拥有着惊人的力量,杨广南下江都虽不能说李密一手策划,却也在其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李密却是早有盘算,沉声道:“如今中原烽烟四起,百姓不事生产,聚众易,守业难。瓦岗总是劫持漕运为生,可杨广下了江南,漕运这条路只怕再也无法行通……”
众人都是凛然,翟让苦笑道:“蒲山公说地极是。”
“你聚众再多,吃粮没有仓储,若是和敌军相持,大兵一到,部众必会离散,如果寨主听我之言,休养生息一两月,选精兵渡运河去攻荥阳,取食那里地粮草,若能事成,开仓放粮,河南诸郡均会响应归顺,到时候依此根基争夺天下,成事不难!”
“那张须陀若是攻来如何处置?”王儒信问道。
李密微笑道:“攻克荥阳,声势一起,张须陀若是不死的话,必来攻打驱逐,可你们放心,我早有应对张须陀地计策,可现在不需说出。”
众人彷徨互顾,皆尽茫然,翟让却是重重唾了口骂道:“奶奶个熊,反正这命也是捡来地。老子就听蒲山公一次,做个大买卖!”
洪泽湖地处下邳郡南。接通济渠,占地极广,穷极远望,只见万顷绿波,碧水连天。
红日初升的时候,洒下万点光芒,碧波荡漾,湖面有若金蛇乱舞。划出一道道金光,绚丽多姿。
哗地声响,船桨荡水,层层波浪漾开,一艘小船轻巧的划来。已入湖中深处。
时候尚早,打渔地渔民却是早早的出行,辽阔的湖面上,远眺过去,群舟点缀,穿梭在芦苇水草中,别有一番风景。
洪泽湖上芦苇颇为繁茂,越近湖的深处。越是密集。小船鱼儿般的穿梭在芦苇中,看似无路,却总能曲径通幽。
小船行了良久,船娘轻轻地抹了把汗水。轻声道:“萧公子,这几日行遍了洪泽湖,可前面不能再前行了。”
两位游客一是坐在船头,懒懒洋洋,看起来无精打采地样子。可若细看。才发现他眼眸炯炯,双眉似刀。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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