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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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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滚!”易轻寒真想一掌拍死她,抬了几次手终是没有落下,此时就听外面一阵喧闹。
易轻寒一腔怒气只好往外撒,掀起轿帘腾地便跳出去。蓝语思抹了把鼻血也跟着探出头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力道大得竟让自己撞出了鼻血。
“老子娘的!谁挡了爷的路,还不快滚开!爷今天高兴,算你走运!”一个长着连鬓胡子的公子哥儿骑在马上叉着腰,手拿马鞭指着易轻寒这一方笑骂到。
易轻寒眼神扫过众人,本是气焰嚣张的众位公子哥皆慢慢敛住笑意,那领头的连鬓胡子本是仰头笑着对身后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说话,此时也感受到气氛不对。待他正要继续说话时,身边一个瘦高的公子哥儿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别,别说了,是东厂的人。”
“东,东厂的人又怎样?我祖父,我祖父是……”连鬓胡子越说越没底气,自己祖父是前朝内阁首辅没错,但致仕之后早已驾鹤西去了,声名虽有余威,但在东厂的人面前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立得住脚。
东厂的番役探子遍布全国,此时易轻寒身边早围了一群人,看着对面的公子哥儿跃跃欲试,只等易轻寒一声令下。
“身为官眷当街纵马,滋事扰民,都给我带回去!”易轻寒一挥手,众番役便开始拿人。
“你,你敢,我爹是吏部侍郎……”
“放开我,狗奴才,你们……”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一时间,打骂摔马声此起彼伏,虽全力反抗,但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们哪斗得过常年抓人拿人的东厂番役,个个跌落了帽子踢落了鞋,狼狈地被押走了。
看到易轻寒转身,蓝语思赶忙藏回轿子里,这家伙有撒气的地方了,自己就可以暂时安全。前世里,喜怒无常的易轻寒有了气,必是要拿人出了气才可的,这也是为什么蓝语思方才胆战心惊的缘故。
“送夫人回去。”易轻寒对着车夫说完,便跳上一个番役牵过来的马,扬长而去。
阴冷潮湿的大狱里,被剥光了衣衫的公子哥儿们聚在一起瑟瑟发抖。时值初春,天还有些寒,更何况是不见天日的大牢。已将详情秉了夏明的易轻寒慢慢走回大牢,来到门前,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这群狼狈不堪的家伙。
“狗奴才,你这阉狗,快放我们出去!”连鬓胡子姓杨,是前朝内阁首辅杨相浦的嫡孙,常年随父亲在外居住,恰值年节进京活动关系,这才与这群纨绔子弟聚在一起,两天半便臭味相投。其他官宦子弟自是知道东厂的手段,只这常年不在京城的杨元还不相信这其中的利害,才给众人惹上这么个麻烦。
“易大人,易大人您切莫见怪,我等只是一时兴起,这,这才……”先前被抓时还骂骂咧咧的瘦高个子早没了脾气,心知自己老爹必会带着财物前来搭救自己,此时若说些好话,也可少些皮肉之苦。
“你求他做甚!我爹早说过,不能给这群阉狗好脸色看。”杨元仗着自己祖父在朝中的余威,这些年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此时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爹是谁?”易轻寒看着杨元问。
“我祖父是杨相浦,哼,告诉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不然我……”杨元说着说着,似是想起自己祖父早已故去,自家已没了倚靠,可转念一想,父亲年年送出去的那些银子,已将朝廷上下打点遍了,出了事自会有人罩着,于是将脖子一横,说到:“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打入大牢!”
易轻寒背着手冷冷一笑,歪着头挑了挑眉毛,看着杨元满脸鄙夷地说:“可悲,可叹,杨老狐狸怎会养出你这么个憨呆混子,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今儿就叫你清醒清醒。”
易轻寒说完冷笑骤凝,想起杨相浦那时的不作为,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绑在木桩上的杨元很快便昏死过去,经这冰水和热水更替淋过,纵是铁打的汉子也抵不过。易轻寒朝着杨元腹部狠狠踹了一脚,接着又往悠悠转醒的他身上淋上番椒水,杨元直辣得几欲昏死过去,这才听易轻寒阴森地笑着说:“够劲儿吧,这是番邦新进贡的玩意。呵呵,你应该庆幸,你祖父只是只老狐狸,而不是豺狼。乖乖在这待着,直到下令放了你,若是再说些我不想听的话……我没耐性!”
第六章遇人不淑
遇人不淑
易轻寒说完冷笑骤凝,想起杨相浦那时的不作为,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绑在木桩上的杨元很快便昏死过去,经这冰水和热水更替淋过,纵是铁打的汉子也抵不过。易轻寒朝着杨元腹部狠狠踹了一脚,接着又往悠悠转醒的他身上淋上番椒水,杨元直辣得几欲昏死过去,这才听易轻寒阴森地笑着说:“够劲儿吧,这是番邦新进贡的玩意。呵呵,你应该庆幸,你祖父只是只老狐狸,而不是豺狼。乖乖在这待着,直到下令放了你,若是再说些我不想听的话……我没耐性!”
杨元纵是想骂也骂不出来了,牢里众人听到不远处方才还中气十足的叫声,此时已经变成了哀哀的低喘,俱埋头不语,只盼着家里人早点儿拿钱疏通。
夏督主得了皇帝的首肯后,又传达给了易轻寒,大体上是给这群纨绔子弟点教训,教训完事就可以放人了。皇上说得模糊,底下办事的就可大做文章了,易轻寒左手扶着下巴,右手拈起方才来过大狱的那些纨绔子家人的名单,一一过目。
“封旬,把这个叫李玉勇的给我提出来。”易轻寒对身边伺候着的番役说。
“大人,他父亲是钦天监监判,今儿亲自来的。”那叫封旬的番役看出易轻寒要给李玉勇点苦头吃吃,因得了其父的好处,此时也算是为人办事,为其说两句好话。
易轻寒慢悠悠回转身,只冷冷看着封旬不说话,封旬看了头皮发麻,心虚地连连低头:“属下这就提人,大人稍等。”
易轻寒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张纸上,钦天监监判,李斗。庆元十二年,夜观北斗异象,上书暗指朝中有奸人作祟。上遂查,牵出荣帅一案。
李玉勇抖着身子站着,双手护着裆部,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人。
“莫怕,我只问你几个问题,照实答。你答得快,走得也早。”易轻寒扯了把椅子坐下,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臂向后搭在扶手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常去哪儿喝花酒?”
李玉勇正绷紧了神经等他提问,却没想过他问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问题,一时间蒙头转向地答到:“春,春满园。”说完冷得嘶了口气。
“哪个姑娘最好?”易轻寒仍旧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所思所想。
“都,都挺好的,都,燕莺最,最……”李玉勇有些迟疑。
“最什么?”易轻寒仿似来了兴致,双臂抱在胸前,挑着眉毛问。
“最骚……”李玉勇心道你一个太监,问这些做什么?顶多也就是亲亲摸摸。
“哦,荣老将军的二公子,荣万水也喜欢燕莺。”易轻寒貌似不经意地说。
“他不喜欢燕莺,他喜欢春水那样能弹曲儿的,我们……”李玉勇说着说着猛地想起什么,突然闭了口,半晌接着说到:“我们不熟,我遇到他的时候,他点的都是春水。”
空气瞬间凝滞,易轻寒已不再听他说什么,因为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这人定是经常与荣万水在一起鬼混的。
过了好久,易轻寒站起身往外走去,走过李玉勇身边的时候,低低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消失在幽暗的牢房里。
易轻寒站在大狱门口,狠狠吸了口冷冷的空气,肺部的不适使得自己清明了许多。往事一幕幕涌现在眼前,慈爱但短寿的母亲,美丽却心毒的继母,威严又疏远的父亲,顽劣加胆小的弟弟。
那时的自己是有多么不想见他们,现在的自己就有多么的寂寞,十岁的孩子,就这样光着脚走出家,走上一条未知的路。不同的是,那时的自己不知道前方有谁,现在却知道前面有个人在等着自己。
河边站着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是那般柔弱,娇小。易轻寒微微勾起嘴角,伸手牵过她的手。
“还在气?”易轻寒修长的手指勾住紫嫣的下颌,邪魅一笑。
“奴婢怎敢?奴婢只是个下人。”紫嫣一扭头,将易轻寒的手指甩脱,转过脸去看波光粼粼的河水。身后的易轻寒看不到,她的眼中有丝嫌恶。
易轻寒扳过紫嫣肩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等我两年,两年后……”
“你总是说两年,两年,你到底要做什么?连我都不能说吗?”紫嫣说着说着似乎噙着泪,哽咽到:“我不顾世俗眼光,与你这,这……相爱,难道还换不回你一句真话吗?”
“我不想让你承受太多,做我的女人,只管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好。”易轻寒深吸口气,感觉心脏突然跳动得厉害,他突然有种想对这个女人说出一切的冲动。
紫嫣听了,眼底异色转瞬即逝。“那好,我不问了,但你得答应把那女人给我处置,我不想让别的女人叫你相公。”
“紫嫣,这,她对我来说还有用,等我的事办完了,你想怎样都行。”易轻寒耐心解释着。
紫嫣冷笑一声,避过易轻寒的手,抽肩后退两步,冷冷地说:“易大人自己考虑吧,我不急,若是还要那女人,明日此时,易大人就不用再来这里相见了。”紫嫣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不顾身后一脸落寞的易轻寒。
账册是关键,只有找到账册,才能知道哪些是自己的仇人。同时那女人又是找到账册的关键,易轻寒狠狠捶着湖边的树,叶子扑簌簌飘落,心也跟着痛起来。虽说易轻寒是无情的,但他心底也有一片柔软,那是种对家的渴望,也是种对从未拥有过的情感的向往。
易轻寒风风火火赶回家,他要尽快查出账册的下落,若是今晚问不出有用的线索,那就只能……这条线索不是不重要,只是他觉得他还可以通过其它方式找到账册,找到他的仇人名单。
正在吃小点心的蓝语思突觉身后发凉,一种似有若无的不适感传遍全身,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还没等她细细品味这感觉,就被人拎着提了起来,直提到屋子里。
“怎,怎么了?”蓝语思吓得腿肚子打转,前世里,他发火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白天听到他说今晚要见那女人的,难道见了那女人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耐性了,你最好记起所有的事,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易轻寒将蓝语思狠狠摔到地上,向前倾斜着身子说:“你之前告诉我的,那艘船,我已经派人去查。在那之后,姓赵的又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去过哪里!”
蓝语思迅速在心里过了几遍,心道你当我是傻的吗?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人还活得成吗?于是死咬住口说:“我真的只记起这些,我,我的脑子……”
“你的脑子就快保不住了,我已没有耐性,快说!”易轻寒揪起蓝语思的领子怒吼到。
“我,我真的不……”蓝语思颤巍巍地说,只看到易轻寒另只手已经伸向自己的脖子。
“大人,督主的人来了,有急事儿找您。”门外仆从的通传,暂时救了蓝语思一命。
易轻寒重重出了一口气,狠狠松开蓝语思的领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估计事情紧急,那人直接跟着仆从进了院子,看到易轻寒走出门,便急急说到:“易大人,事况紧急,我。。。。。。”
“无妨,你不是被督主派去监视万家的吗?怎么来这?有什么事快说。”易轻寒看那人一脸紧张,地上摆着一个用白布裹着的人。
“易大人,请,请派些人将这尸体和字条送到督主处,我,我被盯上了,险些。。。。。。”那人说着说着吐出一口鲜血。
“这是什么人?”易轻寒问。
“我守在万府附近,看到这女子在周围鬼鬼祟祟。。。。。。果不其然。。。。。。”那人指了指被白布裹着的人说:“这女子与万府的人接应的时候,我听到她在向他们汇报督主和您的行踪喜好。。。。。。我蒙面制服这女子,本想将她带给督主处置,没想到万府的人又追来,趁我不备将这女探子打死。。。。。。我们动起手来,好不容易逃到这儿,大人。”
“竟然知道我和督主的行踪喜好?”易轻寒一皱眉,心道这人是督主派去监视万府的,还是先交由督主处置吧,于是摆摆手说:“去找易安,他会派人护着你的。”
那人刚要走,忽被易轻寒叫住。“等等!”
易轻寒转身前瞥见那白布角落露出一片淡紫色,突然心头一震,不知为何竟有些恐慌起来。围着那白布转了一圈之后,这才慢慢走近,将手伸向白布一角,想要揭开来看。
易轻寒的手捏住白布一角,慢慢揭开,忽然又猛地放下,只觉心跳加速。待颤抖的手再一次揭开之后,久久未动。
蓝语思此时正趴在窗户缝处往外看,从她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易轻寒的侧脸,而仆从和那人是站在易轻寒身后的,所以他们看不到易轻寒颤抖的手正紧紧攥着白布。那手仿佛要将白布攥碎一般,借着月光,蓝语思仿佛看到他眼中一点晶莹、微张的嘴,和那假山处出现的熟悉的淡紫色。
“你有何证据,说她是探子?”过了许久,强压住声音的易轻寒问。
“我听到她亲口对万府的人说你和督主大人的喜好,还说什么两年。。。。。。跟着一个阉人恶心。。。。。。”那人说到此处生怕易轻寒听到‘阉人’两字不高兴,顿了顿见他并没发作,这才壮着胆子继续说:“所以小的猜想,这女子可能是潜藏在督主身边的,所以才会说出‘两年,跟着一个恶心。。。。。。’咳咳,还有这字条。”
易轻寒抬手默默接过那人从身后递上来的字条,轻轻展开。
‘易轻寒,喜洁,武功不可测,心毒,喜甜食,不饮酒。’、‘夏明,皮肤易过敏,不近花草,每餐必食青笋。’
是紫嫣,是紫嫣,易轻寒感觉心痛得厉害,一种难以形容的失重感将自己激得不知所措。方才还牵手在河边细语,几个时辰后竟天人永隔,而且。。。。。。
易轻寒仿佛失了聪,也不知那人是何时走的,只知道自己轻飘飘来到书房,关上房门就没再出去。
第七章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
两天两夜,这期间都没见对面书房里的易轻寒出来过,下人送去的饭菜就摆到门口的小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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