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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今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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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伯伯也笑了笑,说:“哎!我看你也是已经过不惯农村这种生活,大城市里要么子有么子(要什么有什么),人多,视野也广,不学(像)农村这么闭塞。再说嘛,人反正都是跟到社会的大势变得重利又贪心,看过外头的好风光,哪里还看得惯这小地方的土疙瘩哦。不过嘞,学你一样,靠个人的本事搞出来的名堂,也是舍不得。”
严洛晨愣了愣,再次抬头看向夜空。表伯伯的一番话说得不尽然清楚,但出乎意料他居然听得懂。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金钱和权势当道的时下,只有得到更多才有一席立足之地,一无所有只能像蝼蚁一样苟且偷生。他不奢望能爬多高,只求衣食无忧自给自足,不会被人看轻就好。可是照表伯伯的说法,他似乎又过于贪心和执着,难道想在大世界里立足,就是重利和贪心吗?
怀着迷茫睡下,严洛晨一夜未眠。
X市这边酒吧里,苗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才告知大家严洛晨安然无恙,连日来提心吊胆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周淮正在换衣服,听到消息后沉默了一下,问苗雨:“他现在在哪儿?”
苗雨坐在吧台外面的高脚椅上,定定地看着周淮,缓慢地摇摇头。
周淮的眼神黯淡下来,“是吗?”继续穿马甲,点点头,“也好,出去散散心,心情就好起来。”
苗雨欲言又止。
夏宇飞见状,凑到苗雨身边,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说:“苗苗,你是不是知道洛晨那小子在哪儿?你要知道就跟周淮说说呗,你看他那要死的样子。”
苗雨轻轻叹口气,起身离开吧台,夏宇飞赶紧跟过去,俩人在一张桌上坐下。
苗雨说:“我是知道洛晨在哪儿,不过我不会告诉周哥。”看夏宇飞又要张嘴说什么,他打断他,“你也别套近乎。”
夏宇飞垮了脸,想了一想,蹙眉说:“其实周淮心里一直忘不了严洛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对这个洛晨这么上心。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心里想着一个却又招惹另一个的人。啧,所以说真他妈的奇怪。”
苗雨昂起下巴,眯眼打量夏宇飞,“以你对他的了解?你对周哥有什么了解?你们不是对手吗?”
夏宇飞一窒,随即讪讪地摸摸鼻子讪笑道:“正因为是对手,所以才了解嘛。你没听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有时候,往往最了解你的并非是你身边的亲友爱人,而是你的对手哦。”
苗雨点着头笑,这话倒是对的,“不过,你怎么知道他还忘不了他爱人呢?就算再怎么了解他,也不至于连他心里想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夏宇飞一副“你不懂”的表情,“你以为周淮前几年跑到监狱里是为了玩儿吗?”
苗雨皱眉,他当然知道周淮因为严洛晨的死而承担了杀人罪名去坐牢的事,洛晨就是在那时认识周淮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俩那时到底发生过什么,弄得洛晨这么抗拒他。
“我很想去问问周淮对洛晨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苗雨想了一下,忽然凑近夏宇飞,说:“你说他会不会是觉得洛晨跟他死去的爱人很相像吧,所以在他身上找安慰?”
夏宇飞摇头,“洛晨身上哪有半点严洛晨的影子?不说别的,就说那张脸,差了不知十万八千里。”
苗雨气得抽他的后脑,“我又不是说相貌,我是说气质,感觉,你懂不懂。”
正在这时,于军推门而入,四下环顾,看见苗雨后直奔他而去,却在看见他拍了夏宇飞一巴掌之后站住。周淮从酒架上取下一瓶酒转过身来,看见于军呆立在对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苗雨说了一句什么,夏宇飞便腆着脸凑过去似乎是求饶一样的抱了他一下。苗雨一个爆栗子敲过去,夏宇飞便抱头叫起来,惹得苗雨哈哈大笑。
周淮再看于军,整个人愣在那里,像一尊雕像,明暗交错的光芒里,孤独得像被只被抛弃的狗。
“既然给不了他想要的,就不要做出这种懊悔的样子,让他看到,他会以为你还爱他。别让他面对这种不必要的困扰。”于军转过头,看到周淮略带冷淡的注视着自己,“你是来问洛晨的吧?他没事,出去散心而已。他给苗雨打过电话,你可以放心了。”
于军点点头,脸色有些黯然,“是吗?那就好。”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向苗雨的方向看了一眼,便一低头走出了酒吧。
苗雨看着那个身影走出去,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下去,不过很快又笑起来,一把拉起夏宇飞往舞池里走,“姓夏的,陪我跳个舞。你要是陪我跳得爽了,我就答应你。”
夏宇飞见苗雨突然这么主动,顿时心花怒放,开始大言不惭,“靠,老子大学里可是出了名的舞蹈王子,让你爽绝对没……诶不对。”终于意识到了的夏宇飞猛地扯住欲进舞池的苗雨,激动地盯着他,“你刚刚时候什么来着?”
苗雨眨眨眼,决定装傻,“让你赔我跳舞啊。”
“不是这个。是最后那句。”
“……”苗雨翻个白眼,然后偏过头,好声没好气地说:“你又不是聋子,我那么大嗓门你没听到才奇了怪了。”说着,忽的把被夏宇飞握住的手扯回来,转身快步踏进舞池。
夏宇飞屁颠屁颠跟上去,兴奋地大叫:“苗苗,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让你爽了,你就是我夏家的人啦!”
有距离隔得近的人听到,齐齐发出一声拉得长长的、心照不宣的“哦!”还有个认识苗雨的男人不怕死的大叫:“哎,我们苗雨可是很挑剔的,要让他爽,你下面那根可要有足够的体积才行啊!”
苗雨闹了个大红脸,气得一脚踹在夏宇飞的屁股上,“你他妈能不能不要说让人误会的话!”
夏宇飞被苗雨打了,舞池里的人都在围观,不时爆笑。
周淮怔愣失神的看着。
63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就过去二十多天。
溪水镇有条大河,时值夏季,每天下午到河里游泳的人不计其数。严洛晨跟表伯伯家的小儿子许天、前年初次回来时认识的小伙子向元峰、刘强,每天下午都泡在河里;二十几天下来,整个人晒黑了一圈;肩膀手臂上甚至蜕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
不过严洛晨不在乎;涂点药膏,第二天照样下河。
玩乐丧志;这话一点也不假,严洛晨仅仅在这二十几天的闲散生活中便已经感到四肢匮乏提不起干劲;穿着救生衣漂浮在宽阔的河面随波追流,很想就这么一直飘着,什么都不用想。可是一上岸,看着河对面的郁郁青山,身上的责任和对更好的未来的渴望,还是会从心底冒出来,提醒他,一时放纵就好,不要一直堕落。
“洛晨,天气预报上说,从明天开始就会有雨,咱明天就不来了吧。”回去的路上,表伯伯的小儿子许天开着面的车,对副驾驶座上的洛晨说,“你这些日子可晒得不行了,也趁机在家好好将养一下。看你那皮肤晒的。”
年轻人不比老人家笨拙,也放得开,知道洛晨不太听得懂这里的方言,他们便在他面前说普通话。
后座的向元峰用干毛巾擦着头发,普通话说得有点蹩脚,“洛晨,有机会带咱哥几个去你那儿玩一趟撒。”
比其他三人都小的刘强,光着上身,听到向元峰的话后,向前扒着洛晨的座椅,笑着说:“洛哥,X市很大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远门呢,我爸妈一直逼着我找媳妇,我才不想呆在家呢,我想出去打工。洛哥,你帮我在X市找个工作吧。”
刘强一听,也赶紧凑上去,讨好洛晨说:“对啊,洛哥,你帮我们在X市找个事儿干吧,咱没什么知识,但力气有的是,我们就不想老是呆在乡下,也想出去见见世面啊。”
洛晨回过头,淡淡笑着说:“工作倒是挺多,X市的工、商业很发达,有熟人介绍的话,找工作倒不难。不过大城市里可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好,很残酷的,大多数人都很势利,也不太看得起农村人。出去工作肯定会怄气,你们觉得自己能忍吗?”
回想当年,他自己就是没有足够的忍耐力去忍受张孝廉,才会被穿小鞋,甚至最后被陷害。如果他够圆滑,够冷静,一定把张孝廉哄得妥妥的,自己就不会白受那么多恶意的对待。
刘强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呀?给人打工哪有不受气的。就算是在咱们镇上给李家的采石场打工,不也得看李二毛的脸色吗?这还是熟人呢都这样,何况外面。”
“就是就是。”向元峰附和,“人呀,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不经历一些事就成熟不起来,我们也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体会一下不一样的人情世故,将来结婚生孩子以后,才不会因为不成熟而担不起身上的责任。”
“可不就是这个理吗?你看李家的老幺,今年都27啦,还是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嘴上说要做大事,可他爸每次带着他去见领导送礼,他又像吃了铁疙瘩似的,半天憋不出来个屁。怂着呢!”
“没错,他呀,就是他爹妈把他看得太贵重,怕他吃苦,从小就捧在手心里,长这么大也没经过啥挫折,稍微碰上点不如意的事儿就觉着是别人欠了他。也就是在这小镇上,他那样的要是到了外面,还不得给人整死。”
严洛晨一瞬间说不出话,就在刚刚,他突然觉得刘强和向元峰讨论的不是镇上李家的幺子,而是四年前的他。
四年前,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死,变成了流浪汉洛晨。他那时是多么恨周淮,恨他找了别的女人,恨他偷偷生了小孩,恨自己还白痴的帮他养了几年,恨周家人对他恶意的诅咒和轻视,恨最后一刻死在周家也没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带着这些恨意,他一边靠捡垃圾活命,一边找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一份搬运工的工作,结果却因为不能忍受仓管的不平等对待而得罪了他,导致林湛钻了空子诬陷他偷窃的罪名。
上辈子被周淮当宝贝一样供在家中,没有朋友,没有接触过社会的阴暗面,因为爱他就顺着他的心意,老老实实依赖他,结果,一夜间从云端跌入泥沼,缠上满身荆棘,就感到这世界对他如此不公平。不是怀念过去优渥的生活,而是不懂,他不过是想自己靠自己,不过是想要一份简简单单的工作,不过是想做个普通人,竟然也会这样处处受阻。
那时的他,不正是像李家幺子一样吗?
被周淮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没经历过任何挫折,不知道社会的阴暗面,不懂人心险恶,不会收敛和掩藏自己,不会控制情绪,不圆滑不狡猾,没有心眼,有的只是冲动和蛮力。
这样的他,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呢?
严洛晨一路回去都是沉默着,刘强和向元峰以为他是在为难到底要不要帮他们找工作的事情,所以很识趣的没有再打扰他。
回到家里,发现气氛与往日不大一样,饭桌上依旧摆满了饭菜,可表伯两口子都坐在一边沉默着不说话,大表哥许发一张脸黑得可怕,他大女儿和小儿子瑟缩地靠着爷爷奶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许天跟严洛晨对视一眼,走上前去问他大哥许发,“么子寺(什么事)哦,都闷起不做声。”
许发重重的哼了一声,从凳子上猛地起身,大步朝楼上走去,摆明了不想说话。
严洛晨心想,该不会是许发跟他女人吵架了吧。
结果表伯伯开口说话了,事情果然跟严洛晨猜得没差。
许发女人的一个姐们儿昨天从广州回来了,听说挣了不少钱,回来的时候,金耳环金项链的带着,许发他女人估计眼红了,就拜托那姐们儿把她带出去。可是许发不答应,说外面混乱,不安全。况且,许发只是身在农村,又不是不读报不看新闻不接触网络,黄金和铂金的价格他还是知道的。不说别的,单说他女人姐们儿脖子上那根链子,比他们家墙上的电线还要粗,还带一颗镶钻的坠子,往保守了说也不止五万块,还别提她手上耳朵上那些个收拾。就凭她在鞋厂里每个月一两千这么挣,她能买得起?据许发所知,那女的也就是前年才去的广州吧。
“这才一年多的时间,算她每月五千块工资,这一年多下来,不吃不喝也顶多六七万,但她身上的首饰加起来显然不止这个数嘛。”表伯伯说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嫂子还不听劝,认为你哥哥限制她,两个人在屋里大吵大闹,要不是你哥哥脾气好,早就动手哒哟!”
许天紧蹙着眉,有点生气地说:“嫂子这个人就是这么个,这不是明白起滴事,那女的在外头搞的肯定不是正经事嘛,长起个眼睛就不晓得观四象。”
表伯伯又叹口气,一拍大腿站起来,招呼大家,“来来来,我们个人吃饭,吃饭哒再来操心。”冲严洛晨招手,“来,洛晨,坐这里来,今个儿让你看啊笑话咯。”
严洛晨摇摇头,“没事,待会儿我去跟劝劝大哥大嫂。”
吃晚饭,天也黑了,严洛晨还是没看见大嫂,倒是在顶楼上碰到许发。
许发躺在躺椅上,双手枕在脑后,对着天空发呆,听到有脚步声便转过头去,看见是洛晨,坐起身招呼他,“洛晨,过来陪我坐哈子。”
严洛晨笑笑,走过去将另一把躺椅放平,坐下,“大哥还在生气吗?”
许发苦笑着摇摇头,“生么子气哦,你嫂子那个人……哎,女人嘛,就是看不得别人好过,眼红,看到人家戴个项链儿她也就心里痒,以为人家在外头挣钱好容易。说她嘛,还说不听,跟我怄气,说我霸道,把她拴在屋里限制她的自由。哎!”
严洛晨不由得想起从前,也抱怨过周淮,抱怨他把自己拴在家里,不让他出去工作。只是周淮比许发的口才好,总是以理服人,每次都说得他自动放弃找工作。所以,就算知道嫂子这趟出门并非理智之举,却还是有点同情她被家庭所禁锢而渴望走在外面的心情。
“既然嫂子想出去做事,你就让她出去做嘛,现在不比过去,女人跟男人的分工不再局限于家里家外,两个人都可以工作挣钱,新时代的女性也可以顶半边天呢。而且嫂子这个人一向很强心,有毅力,她想出去工作挣钱,是件好事啊。”
许发皱眉,“你以为她那个玩伴儿在外头挣的么子钱哦,那几宗首饰加起来不下七八万,她才出去做事好久,我再是个农村人,这点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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