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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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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集,有些感慨也是正常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指明的差不多了。其实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活确实让金焰有很多感触。当她还是一个丑女孩儿的时候,几乎就没人理,可现在,整天身边嗡嗡飞的全是,赶都赶不走,其实骨子里她还是她,几乎没有一丝的改变,不过是换了一张皮,前后的差距居然这么大。对于费柴的经历,她也是有所耳闻的,也是多年怀才不遇,才得以大展宏图了,又要面临着各种打磨。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和费柴还真是有相似之处。
这时费柴又说:“其实我也真是愚笨,也还不适应机关的生活,很多规矩都不懂。比如说吧,当了这么久副主任,居然一直不知道作为这一级的部门干部,其实每年是有几万块的招待费签字权的,可是我前几天居然还为这个发愁,真是杞人忧天,反倒白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对于这件事,金焰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也知道费柴在这件事情上吃了个暗亏,其实魏局到也罢了,他还兼着经支办的主任,想在这里头分一杯羹理所应当,可是让金焰想不通的是,朱亚军是费柴的老同学,而且一向对他关照有加,可是这等常规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要是是忘了,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其实不但金焰一时没想通这事,就连费柴也一直有点迷糊,还是尤倩一语道破天机:“老公,人家以前是你同学,现在可是你上司。”
是啊,无忧无虑的大学时代早已经远去了。
和金焰闲聊了几句,费柴的心情好了很多,而且暗暗的又调整了自己对工作以及为人处世的方法,要不怎么说干革命工作就必须时时刻刻的鞭策自己呢?这话是一点也不掺水的。
魏局这次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原本费柴工作一投入(在别人眼里是得意忘形),虽然只是个副主任,一上来却几乎把魏局给架空了,人家当然不乐意,结果反过来,年底一个团拜就让费柴摔了一跤,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把招待费这块儿的权拿回去了,而自己还为摆脱了一大块繁琐的行政工作而高兴呢,真是傻到极点了。
既然你拿了我的权,也不能白拿。费柴毕竟是聪明人,他拿了一张白纸,列出了一个长长的单子,都是经支办的日常工作,然后分门别类的做了选择,又重新写了一张,看了看,觉得很满意。正要交吴东梓进来的时候,金焰进来报账,也就顺便聊了一会儿,等她要走时让她再喊吴东梓进来。
吴东梓进来后,费柴就把那张纸递给她,并说:“以后,这上面的事情,尽量都请魏局去办。”
吴东梓接过纸,浏览了一下说:“嗯,记住了。”说完又把纸放回到费柴的办公桌上,真是好记忆力啊。
吴东梓正要出去,费柴又补充说:“内部了解就可以了,你我知道就行。”
吴东梓点点头,没说话就出去了。
见她走了,费柴松了一口气,其实经过了这么多事,费柴也注意到了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即便是吴东梓。虽然吴东梓看上去是一副很可靠的样子,可是可靠,未必就真的对你费柴可靠,而且吴东梓作为一个优秀的业务干部,能在行政领域有所建树,几乎就被提拔为人事科长了,肯定对于机关生存是颇有心得的。可是不管费柴是如何的不相信别人,目前能做的就只能多留个心眼儿,事情也是需要分派下去做的,哪怕是一些极为隐秘的事情。不过费柴毕竟不是笨蛋,从这一周起,他在很多事情上透露消息,都是本着一对一的方式,即有些事除了他自己,就只让一个属下知道,如果日后这个消息泄露了,就证明这个属下是个不能保密的。这样下来,时间一长,谁靠得住谁靠不住,心里自然就有个谱了。
所以和这件事比起来,金焰的醉酒失态实在是算不上个事儿了,虽然当时确实把他弄的很尴尬。
不过自从在办公室见了金焰一眼之后,尤倩就会时不时的问:“哎,你们办公室的那个金焰咋样了?”
费柴就答道:“还能咋样,上班呗。”
尤倩就会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她可真漂亮。”
费柴就笑着安稳道:“还不是人造的?而且比你差远了。”
尤倩白他一眼说:“学会油嘴滑舌了啊。”
虽然看上去只好像是夫妻间随便聊聊,其实两夫妻心里各有各的话。尤倩毫无疑问是个美人儿,可美人之间和文人之间一样,骨子里都是相轻的,虽说在此之前尤倩见过费柴手机上的照片,可费柴那手机解析度不行,所以也只看了个大概齐,那日在办公室里一见,才着着实实的惊艳了一下。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丈夫的为人她是知道的,而且丈夫选人的时候也实实在在的是选了一个丑妞,但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她总觉得放个美人在办公室里,丈夫现在事业又正春风得意,就总跟放了个定时炸弹一样。
对于尤倩的心思,费柴不会猜不出来,实际上天下做妻子的心态都差不多,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罢了,所以费柴这段时间也格外的主意,在单位里,除了工作,绝不和金焰多说话,回到家里,只要尤倩不主动提起,也绝对不说单位的事,即便是说了,也尽量不提或者淡化和金焰相关的事,再不就有意的贬低一下金焰外貌,家庭嘛,最重要的是和谐,特别是没必要为一些毫不相关的人,毫不相关的事情破坏这种和谐。
第二十一章节前
通过春节前团拜的事,让费柴增加了不少经验值,而且最终事情解决的也算不错,小金库的年终奖比开始他预计的还翻了一倍,并且人人平等,上至局领导,下至办公室的同事也都是一视同仁,都是两千块,另外局里还有两千块的年终奖和一千块的购物卡,这样算下来,总共也有五千块的收入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
这要是搁在几个月前,费柴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入冬了才调回局里,这才干了几个月就拿全年度的全额奖金,可现在他拿着这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抹不开,因为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实际是他吃了亏的,毕竟他把招待费的最终签字权给让出去了。
临春节前十天,局机关里既几乎等于放了假,对此局里的要求是:每个处室必须有人看门,关门闭户的毕竟不像话。鉴于这个大环境,费柴当然也不好要求属下还按着平时一样的上下班,而且大家还各有各的事情,首先钱小安家在外地,想早走几天,人之常情不能不答应。金焰在整容前总是相亲失败,现在漂亮了,自然也要借这个时候好好合计着相亲;章鹏虽然没什么事,却是个三脚猫性格,在办公室是坐不住的,不过他有一样好,就是有事的时候一喊就到,不过临近过年了,酒场合比较多,就让他先把车钥匙提前交了。费柴虽然自己会开车,可是他好歹也是个副主任,里里外外的也有应酬,所以干脆一并把车都入了库,去哪儿都打车,反正回来签字报账,魏局虽然还要最后把关,但是这点小事,倒也没有不放行的。
除去了这三个人,郑如松,吴东梓和费柴本人倒是坚持天天来单位的,只不过费柴在办公室坐不住,上午还好,下午就老有应酬要出去了,所以这么一来,长期坚持在办公室的就只有郑如松和吴东梓了。费柴觉得也没有必要大家都陷在这儿,就对两人说:“每天有个人看门就行了,有事还是回去办事吧。”
郑如松听了就点点头,之后还是我行我素,到点上班就来,到点下班就走。而吴东梓则直接说了三个字“回家烦!”
对于这俩人的行为费柴好一段时间不能理解,后来还是章鹏解开了谜底,原来郑如松现在是孤老头儿一个,平时回家也是一个人,在单位上多少还有些人气儿,并且空调电脑都是免费的嘛。
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费柴更纳闷儿了,从档案上看郑如松是结过婚的啊,怎么就成了孤老头一个了呢?难不成离婚了?章鹏只得又解释说:“这都是老郑头常年在野外工作,一年到头难得回一次家,顾不得照顾家里,他老婆又溺爱儿子,结果儿子去跟人家打架,一刀就把人家给捅死了,捅人的时候才过了十八岁生日,又赶上严打,就给毙了。老婆受了刺激,一病不起,拖了大半年也去了。领导看他实在可怜,这才把他调回来的。
费柴一下子全明白了,难怪郑如松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什么成绩了,难怪每天都躲在角落里玩接龙,在他那看似冷漠平静之下,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啊。同时他也责怪自己还是不成熟,对自己的属下居然只去了解其业务能力,对个人情况居然毫不知情,或许作为一个技术人员这不是个缺点, 可现在好歹也是个中层干部啊,还继续这样就万万要不得了。
不过接下来吴东梓的情况就简单多了,主要是家里逼着相亲,为此章鹏还笑着说:“其实她没什么好烦的,她的那些相亲对象才叫郁闷呐。”
按说这话章鹏说的没错,可费柴还是半开玩笑地批评了他几句:本来嘛,怎么能够这样在背后说自己的同事呢?同事他也觉得,如果自己是吴东梓的相亲对象的话,肯定也会郁闷的。不过自打和章鹏八卦了这一次之后,费柴又把自己的这些属下的个人情况捋了一次,忽然觉得还挺有意思,于是又把局里的人,相关的人都查访了一番,结果某天晚上睡前忽然觉得自己变的很八卦了。
虽说费柴为了这个项目,没少请客吃饭,也没少求人,可反过来也有不少人来求他,首先就是他的那一帮‘弟子’,市区的不存在采矿问题,可郊县的却都指着这个发展经济呢,虽然费柴早就声明,那地下有什么东西,是亿万年前就注定了的,可是勘测资源有限,就有了时间先后顺序,大家都希望都趁这股政策正风顺的时候把事情办了,免得以后日久生变,因此各郊县相应部门,经常是由副县长,甚至县长带队,借着临近春节之际来局里拜年,虽然前头还有局领导,可他毕竟还是经支办的副主任,主要经办人之一,所以每次也逃不脱被灌酒的命运。虽说费柴在野外的时候也经常喝点酒暖暖身子,可对这些跟打仗似的酒场合却始终适应不起来。
云山县的代表来的比较晚,直到临过年前三天,才由范一燕副县长领队前来。在别人看来,她和费柴的关系似乎又近一层,而她原本就是个活跃于官场,格外大方的人,一来就抱怨说培训的时候县里忽然有事,连结业典礼也没有参加,而且也没落着和费柴合影,于是大家又哄着立刻合影,结果范一燕真个上前往费柴身上一靠,还一把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也是当时在场的都是相当一级的干部,素质那是相当的高,顿时就都拿出手机来,噼里啪啦的各个角度算是都有了。费柴到底脸嫩,顿时就红的发烧,于是又被大家调侃了一番。
席间,朱亚军开玩笑说:“你们云山县来的最晚,等以后正式勘测的时候也要往后排排。”
范一燕一瞪眼睛就说:“凭什么啊,我可是费老师的首席大弟子,那能是一般关系能比的吗?”然后又说:“我不是合计着团拜完了就直接回省城了嘛。”
可是大家不依不饶,范一燕后半句话不见有人提起,倒是都揪着前面那句‘不是一般关系能比’不放,甚至得出了‘要想学得会,先跟师傅睡’就结论,看来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喝多的时候,都喜欢拿这些事儿开玩笑。
云山县团拜完了之后,成员也各自散了,范一燕却又盘桓了两天,不过费柴并不知情,直到范一燕忽然打来一个电话,说是在他家里,正准备请尤倩陪她出去玩,问他批准不批准。费柴虽然觉得有些诧异,却也觉得两个女人出去玩玩也无所谓,毕竟平时尤倩和她那些姊姊妹妹的出去喝茶打牌自己也从未干涉过,于是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晚上原本的酒局也特地提前做尿遁,逃回家陪孩子。
回到了家,家里果然只有费杨阳和费小米两个孩子在家,就和孩子们玩儿了一会儿,就督促着儿子洗澡睡觉,可是儿子正兴奋着,洗澡的时候一点也不老实,弄了他一身的水,所以干脆也一起洗了,出来时费杨阳已把电热毯烧热,正好让费柴把儿子塞进温暖的被窝里。然后又选了篇童话给他读了,才算完事。
哄睡了儿子出来时,却见卫生间的门关着,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原来是费杨阳进去洗澡了,费柴原本打算上个厕所去睡觉,却不能去了,好在也不是很急,就回到自己卧室,靠在床上,一边暖被,一边拿了本闲书看,等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有开关门和拖鞋走动的声音,知道费杨阳洗完澡了,可此时被窝里已经暖和了,而闲书又正看到精彩处,不想动弹,就决定再赖一会儿。可没多久就听外头有人敲门,这个时候家里除了费杨阳没有其他人,于是就费柴放下书说:“我还没呐,有事吗?”
费杨阳这才推门进来,只见她穿着白底蓝碎花的棉睡衣,栗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虽然睡衣原本就很宽松,可不知道是血统的原因还是什么,小胸脯子顶的高高的,因为脱去了束缚,居然还微微颤动着,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流光波动,居然看得费柴心里一漾,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暗中骂了自己一声,才忙着清了一下嗓子说:“杨阳,有事?”
费杨阳从睡衣兜儿里掏出两张百元钞,手伸的直直的递过来。
费柴伸手接过钱,笑着说:“范阿姨给的压岁钱?”
费杨阳点点头。
费柴又笑着问:“小米的被他妈妈收了?”
费杨阳又点点头,伸手比了一个二字。
费柴就说:“也是两百?”边说,边心中暗叹道:看来这么多年了,尤倩还是没把费杨阳当女儿看啊,不过也怪不得她,眼见着杨阳越来越出落的水灵样儿,自己有时候都觉得不太对劲。原来这么多年来,费小米的压岁钱历来是由尤倩‘代管’的,而费杨阳的压岁钱,她历来是要杨阳来问费柴,分的十分清楚。
费柴想了想,拉过杨阳的一只手,把钱还给她说:“你现在也这么大了,自己留着吧,只是不要乱花钱。”
费杨阳嗯了一声,就把钱放回衣袋,然后下意识地捋了一下头发,费柴就又说:“头发湿的不要睡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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