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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口镜之邪佛(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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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只是我的猜测,当初灯火为何化作白镜,除非那个造出云螭碧环的人告诉我们,否则没有任何人知道。”
沧海蹙眉,眸子中腾起一抹疑惑,他略微怪异地看着阿释拏迦,道:“蜻蜓曾告诉我,云螭碧环是盘古留下来的神物……”也就是说,阿释拏迦此番话,和蜻蜓当初告诉他的,有很大的出入。
这里,他有一点不相信阿释拏迦。
阿释拏迦好以整暇,沉闷厚重的语气带着一丝慵散:“你真的以为,只有我对蜻蜓下了欺瞒你的命令?我可以命令蜻蜓,庚炎同样可以。相同的,庚炎不会骗你,但是他可以蛊惑别人欺骗你。不然,为何明明背叛了庚炎的小家伙,仍旧可以安然活在混沌?”
沧海立刻道:“这跟云螭碧环的来历有何关系?更何况,庚炎为何要让蜻蜓如此说?” 
阿释拏迦冷哼了一声:“还不明白么?因为云螭碧环的来历关系到一个他在乎的人,自然他不想那个人知道具体的情况。”
沧海猛地张了张嘴,脸色发白,忽而垂下眼帘,闪躲开目光,什么都没说出来。
半晌,他自嘲般地低笑说:“又是因为我……连云螭碧环的来历也跟我有关……这么说来,是不是云螭碧环和我一样,都不是这个世……”他的眸子猛然一缩,倏尔抬首看向阿释拏迦,眸光似星火闪烁。
下一刻,他听到阿释拏迦意味深长的说:“或许,真的如同你的猜想一样……”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原本死寂的龙渊深处,只回响着几人细微的呼吸声。 
好似过了许久,沧海沉重地呼吸了一下,继续问:“混沌里的那幅壁画,是不是你所作?”
阿释拏迦身形微顿,他并没有回答沧海,而是问他:“你何时起疑?”
沧海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混沌里的壁画,与后来我袖中莫名出现的那幅画,一模一样,在我撒谎对庚炎说那幅画是我所作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他的语气沉稳而又柔和,方才那一瞬间的诧异,已经全然归复平静,“之前我一直想不通,那幅画到底是何时藏在我的袖中,想来想去,也只有在混沌那个山洞里,那画才有机会随我藏入袖中。毕竟混沌变幻莫测,一幅壁画变作了画卷,且藏得如此之紧,我在入寝沐浴都不曾发现过,除了混沌有这个力量,我想不到其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在我被关进诛佛笼,受诛杀之力的时候,那画卷却突然出现救了我的性命,说来,我应是感谢那画的。后来,庚炎问道那幅画的来历,我本是随口试探他,却不想他竟信以为真,所以,在那时我就怀疑那画虽是出于混沌,可并非庚炎所作。而且,当初洪荒之时,混沌里应还有第三个人。”
“为何你不怀疑是混沌那时的你所画,却怀疑是我?”
沧海抬眸,眸子如一汪沉静的清潭:“因为,那画里的人,是洪荒那人,或者说,是我的前世。”
阿释拏迦言语一顿,声音更是低了一分,他问:“何以见得。”
沧海苍白无力地笑了笑:“显而易见,那白衣人的袖口上,没有紫金龙纹……所以,他不是庚炎……而你,我曾在幻境中见过,你是一头束起的短发,又怎会有画中人那一头长长青丝……”
阿释拏迦却又道:“就算画中人并非是庚炎或者我,你又怎会觉得是我所画,我为何要留下那样一幅画。”
沧海垂下眼睑,缝隙间,清亮的眸子含着一丝笑意,却略带着一丝惭愧:“其实,我也不太明白。虽然之前怀疑过混沌里有第三个人,但是我不确定是你。可方才你告诉我,在那时候,你找到我,质问我为何带走庚炎,且庚炎嫉妒我对你的关注超过了对他,无论那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之后你一定也在混沌。不说那时的我不会撇下你,以你当初死死追逐着庚炎的性子,也一定会请求我带你去。所以,混沌里的第三个人,一定就是你。”
他抬起头来,看向阿释拏迦:“我当初在混沌并未发现你存在过的丝毫痕迹,由此看来,你说庚炎痛恨你绝非空穴来风。那么,之前对我讲的那番话,十之□都是真的。”
他继续说:“既然那幅画不会是庚炎画的,又并非曾经的我所作,除了第三个人,还能是谁?当然,我更想知道,上面所提的‘苦尽甘来’四字是何意思。”
听了这番话,阿释拏迦终于点了点头:“那画确实是我所作,四个字也是我所提。不过,我会做这么多,是因为你。那幅画,是你让我为你画下,四个字也是你说与我提上。曾经,你对我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着很多庚炎所不知道的事,那四个字里,便包含了你所讲述的那个故事。”
“是什么故事?”沧海问。
阿释拏迦摇头:“我答应过那时的你,除非你自己忆起所有往事,记起那个故事,否则,就算有一天你以死相逼,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宽容若不能完成的事,也许,恨可以令其大梦初醒。”
沧海收回目光,若有所思,一瞬间想到了什么,整了整思绪,他张嘴正想问,却忽而顿住了,于是话锋一转,问到了另一件事上:“当初既然是你将母种之事告知佛祖,我被关在诛佛笼,为何那画会为我挡了诛杀之力。如果仅仅是想我与佛界彻底断了关系,又或者是因为担心诛杀之力会真的杀死我,我想,这个铤而走险的办法,并非良策。那么,你到底还有着怎样的目的?”
沧海略微踌躇了一下,温润的声音低了几分,问:“……庚炎背上的伤……是不是因为,他才是受了那道诛杀之力的人?”庚炎后背那道莫名的伤痕,一直是沧海心底无法解开的结。
阿释拏迦一时间感叹无比:“沧海,你实在是太聪明,也难怪你会是那个世外尊者的转世。想来若非多年来在佛界的安逸身份,令你过于松散,而今也不会造成如此多是是非非。”继而又说,“之前你看到那幅壁画的时候,我是所有感应的。混沌中所有关于我的痕迹都被销毁,唯独那幅壁画没有,是因为我虽身处龙渊,却多多少少也能操纵变幻莫测的混沌,自然可以藏住那幅壁画。所以,我将那幅壁画化作画卷藏进你的袖中,只为有备他朝不时之需。”
“你为何要伤庚炎?”沧海蹙眉,这样并不能对庚炎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如果是有备不时之需,阿释拏迦如此做,根本是徒劳无功,甚至可能弄巧成拙。
“我知道你觉得我多此一举,”阿释拏迦看透了沧海的心思,他不紧不慢地说,“那幅画本是与我相连,说来受到诛杀之力的应该是我。但是,当时的庚炎还在犹豫是否要对这个世界赶尽杀绝,我需要给他一个警告,自然,那道诛杀之力便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那你是如何做到的,我不相信仅仅因为你和庚炎是兄弟,你便能将伤害转移到他的身上。”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当初游素的前世封印他的时候,他大可将其转嫁到庚炎身上。
“当然不会如此简单,”阿释拏迦道,“但是如果有蜻蜓帮我一个小小的忙,自然就水到渠成。”
沧海定睛望着他:“这也是蜻蜓为何回归原本的原因之一,因为他做了伤害主人的事。”
阿释拏迦沉声笑了笑:“或许吧。我让蜻蜓采了一朵水墨梨花投入龙渊,等黑龙将梨花找到交给我,我便在上面覆了一张邪相,然后,又让蜻蜓打开混沌,将其拿回去放在庚炎疗伤的莲池里。梨花上的邪相,便会在庚炎冰封之际,随着冰间细微的缝隙附在他的身上。只要你到佛界有任何危险,例如被关进了诛佛笼,当诛杀之力落下,画卷会展开为你挡住,并瞬时将诛杀之力转移。我说过不过转移到我的身上,又那么恰巧我想给庚炎一个警告,那么只要将附在他身上的邪相造成是我阿释拏迦的假象,自然,诛杀之力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而非我的身上。”
沧海听完,忍不住有些心寒,他心有余悸地喃呢了一句:“好深的心机……”
阿释拏迦冷笑:“可就算我警告了他,他仍旧还是要为你毁了这个世界。沧海,有时候我真是觉得,你比任何人都该死。”最后那一句,含着无数冰冷的恨意,沧海想,阿释拏迦恨他,无论是从任何角度来,都是应该的吧。 
片刻,他对阿释拏迦道:“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如何阻止这场天地衰竭的浩劫?如果,它真的是因为庚炎。”
阿释拏迦收了心神,道:“很简单,庚炎虽然随同你一同假作托生,表面上是个凡人,其实他仍旧还是仲古天尊。云螭碧环没有了灯火,或者说,他将加诸在云螭碧环上自己的神力慢慢收回来,那么,这个世上依附着天地灵气所生的族类,自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佛界会首先寂灭,而凡界毫无影响,一个是你最无法面对的,一个是你最喜爱的。如果,你能让庚炎答应你一件事,自然可暂时免去这场浩劫。”


、第一百三十二回

懿兴斋上,那讲了三天三夜的说书人,摇着折扇,不眠不休地继续说着故事。台下的观众去而又反,有些甚至住进斋内的小阁楼,只为原原本本地将这一折灵神怪异的故事听完。
“那大尊者与小白练离开龙渊之后,大尊者将已拔去邪魂、蜕去银封的虚耗还给了白泽,在随大明神女离去时,他嘱咐了白泽几句话。”
台下有人立刻问道:“是什么话?”
说书人唰地收拢折扇,喝了一口茶,继而娓娓道来:“大梦初醒之际,人往往会想到这一生所无法完成的憾事。正所谓人无完人,却总希望着能做一出完事,有始有终。在那几年前,大尊者与那个上古神尊不顾天伦、不顾世俗厮守凡尘,为了逃避过往的一切,在白泽首先于郓都寻到他二人时,弃了百余情种与伤势不知究竟如何的秦雀,匆匆逃到他方。一路上游历山水,在雁城偶遇仙界的两位仙君,受两位仙君庇护,得以安定居于幽谷,在此之后,莫说那大尊者不愿再想起往事,即便是神尊庚炎也不想涉及以前所有的事。”
“唉……”说书人长叹一声,再次打开折扇,“虽说话是如此,实则,那大尊者的心头始终放不下情种与秦雀二事。毕竟,说来情种一事,虚耗虽是始作俑者,却是因那大尊者而起,无论他逃到何处何地,偶尔触情生情想起此事,心底总会隐隐不安。于是,他要白泽带着虚耗远离燕楚七二人,远离神界的事事非非,去找到当年他弃于医庐的情种布袋,一一将其还于原主,也算得上替虚耗还去一份孽债。而另一件事,便是与秦雀这个可怜之人有关。”
他缓慢地摇着折扇,环视了一下懿兴斋内听得正入神的众人:“想当年,大尊者怂恿庚炎同他一走了之,不顾情种与秦雀的安危,其实他心中一直过意不去。秦雀的身体状况,大尊者是心知肚明的,若无庚炎续命吊着那最后一口不愿咽下的气,恐怕早在秦雀敲响医庐的大门时就一命呜呼了。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与庚炎不顾一切离开,甚至连一张药方都未曾留下,这无疑等同于间接要了秦雀的命。几年来与庚炎,和那两个仙君幽居深谷,大尊者每每忆起秦雀一事,无论他再如何安慰自己,都无法扫除心底的那一份愧疚。”
“说来,那秦雀命中会有情劫,便是因当初缺失情种而起,加之他到死都未取出情灯里的情种,即使转世投胎,也不过是个不懂儿女情长的顽石。如此,便会与他命中注定那人纠纠葛葛,无论投生几世,都落不得一个好下场,甚至是一世比一世凄凉。那大尊者不忍心秦雀每世都如此这般,因此离开时让白泽答应他,不论如何一定要找到秦雀的情灯,有朝一日还于秦雀,弥补这一份无法得到善终的因缘。”
说书人笑了笑:“其实,大尊者让白泽答应秦雀一事,本还存了一点私心。秦雀前世乃是神界一名画师,经他手笔而出的事物,哪一样不是千古流传的画作。这大尊者自然也惦记着他的画艺,只巴望着他朝秦雀无恙时,能目睹其风采,向其讨来一幅千古之画。并且,早在医庐时,大尊者就连画的名字也想好了。不论以后的秦雀到时所画何物,是花草树木也好,是虫鸟鱼兽也罢,那画名都冠以‘水月’二字。一来叹息七年来的镜花水月,二来,为他这三千年如痴如梦的岁月祭奠哀默。奈何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本只是一个雅致念头,却混入后来佛国灵狐的一段奇缘,而那幅《水月》也因此才有机会,在转世后的秦雀手底展现人间。”
“那大尊者最后到底如何了?神尊要变更天地格局,邪相到底让大尊者要神尊答应他何事,才能暂时阻止那一场天地衰竭?”有位仔细的听客不解地问道,急于知晓答案。 
说书人摇头看向他:“不急不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歇了一歇,开口继续讲道,“大尊者与大明神女前脚离开龙渊,庚炎几乎同一时间追到了优罗钵界。只可惜,等他到龙渊找到阿释拏迦之后,大尊者二人早已抵达神界境地。邪相阿释拏迦原本就是十分怨恨自己这个极为自私的哥哥的,他在庚炎出现在他面前后,便说了几句模糊的话,令庚炎错信大尊者要舍他而去,于是一怒之下,破格恢复神尊之躯,接着紧追大尊者的足迹而去。邪相在看到自己这个哥哥,为了那个与他们二人从上古纠缠至今的人失了平日的冷静,甚至是方寸大乱,他冷笑着,心底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邪相却也是很开心的,毕竟他知道,只要那大尊者明晓一切,那么,他逃出龙渊的束缚,几乎指日可待。”
“佛界寂灭之后,紧接着魔界是第二个牺牲品。神族惶惶不可终日,在燕楚七攻陷神门时,神军更是军心大溃。神界虽是神族统领聚集之所,实则也有贵贱之分,像边境地界的神族人,就如同凡尘的黎民百姓,被高高在上的贵族踩在云泥之下,苟且而生。而对于燕楚七那一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军队,边境的神族人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前说到秦水伯此人善用人心,他便就此煽动人心,一部分本就摇摆不定的神族人,立刻受了他的蛊惑,在秦水伯的一片诱人的花言巧语下,扬言为了自由,创无神之治,加入了燕楚七那支逆反天地的叛军。一时间,神门溃败之后,竟是神族人与神族人斗得个你死我活,尸横遍野。其后加剧的天地衰竭,更谓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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