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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疯狂-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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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柱擦了把汗,继续不知死活:“要说骗,我们也是被骗的,都是这个丫头冒充我们的女儿。”

四四眼皮都没抬一下:“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清,猪狗不如!”

“。……”凌柱继续擦汗。

诺缘:“那个……”

她一开口,才发现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她,本来想解释的,可是突然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所以就又沉默了。

众人默!

这时,钮钴禄·诺缘突然出了声:“四贝勒,诺缘别无它求,只求一个安身之所,能让我静心向佛,不让阿玛和额娘难堪,夫君早亡,诺缘一介女子没了依靠,他人都知我已嫁于四贝勒,若是住在娘家,被人看见就是一场灾祸,到时候四贝勒也难免被波及,因此,诺缘的事,四贝勒不能不管。”

好厉害的一张嘴,没想到她已经和那个什么表哥的成了亲,更没想到,表哥那么早就没了,天意弄人啊,就注定她沈诺缘不得安生。

四四思索了片刻,眼睛眯缝了起来,“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给你一个安身之所,我看不如了结了你更让我放心。”

过了片刻,才传来假额娘的抽气声,她大惊失色,慌乱道:“我就说四贝勒不吃你们那套,我说求求沈姑娘的,你们爷倆就是不肯,她在我家吃了半年闲饭,我们对她那么好,她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打动了吧?何况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钮钴禄·诺缘:“额娘,女儿早已经是行尸走肉,安身于世上或是栖身于地下并没有区别,若不是想到哥哥们远驻边关,想给二老留个念想,我早就随表哥去了,如今,既是天不容我,那要杀要剐,就随四贝勒的便吧。”说罢脖子一梗,又让诺缘想到了英勇就义的刘胡兰。

诺缘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别呀,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话说完,顿时收到四四的白眼一枚,好吧,她还是闭嘴吧。

“你既然对生死都看淡了,那我就成全你,洛英——”

四四昂首喊了一嗓子,洛英推门而入,就见四四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对钮钴禄·诺缘说:“你跟他走吧。”

钮钴禄氏一脸的大义凛然,什么都没问就跟着洛英往外走,倒是假额娘有些沉不住气,拉住钮钴禄的衣角问四四:“你要把她怎样?”

“不怎样,如她所愿,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在,在哪里?”

“放心,不是城东的坟头。”

“那,那是哪里?”

“无可奉告。”

不理假额娘的哀嚎,钮钴禄决绝的拍掉了死死拽住她衣服的手,“你们知道我还活着就够了,而且离你们不远,想我的时候,就去看看她吧。”

钮钴禄氏指了指诺缘,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诺缘心虚的看着假额娘,第一次发现她的目光中有了敌意,一个在心里已经当成亲人的人突然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你,好伤心啊。

回去的路上,诺缘一直沉默着,四四当然发现了她的失落,但是并没有急着去安慰她,这个时候,放她自己安静的接受现实效果会更好。诺缘也没有问四四把钮钴禄氏送到了哪里,另一个女人的未来,她没精力管,也没能力管。

回到府上,四四并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多留,照例是昼伏夜行,搞得跟偷情似的,渐渐的,府上开始传言刚进门的格格已经失宠,时不时的,厨房和内事也都给些脸子看,这让喜儿有点郁闷。

可最让诺缘心惊的,还是上次喜儿当着四四的面随口的一句话,她说:“那天凌柱府上那个姑娘怎么和诺缘长得一模一样?”

诺缘看到了四四眼中的杀机,连忙给岔了过去,多亏了喜儿性子迷糊,要不然,恐怕早已经没命了。

这府上最怕的就是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聪明人,喜儿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是因为她不聪明,还好还好,她离聪明还差好远。

————

转眼几个月过去,诺缘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大姨妈每个月都如期而至,这让诺缘有些郁闷,四四却说,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来了。

可诺缘知道,他比她更急,关于子嗣的问题,他一直是敏感而无助的。

相比于她得宠的程度来说,的确是不应该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其他房里也没什么动静。

时近八月盛夏,院子里虫鸣阵阵,诺缘坐在大树下乘凉,一阵阵微风吹过,发丝抚过脸庞,痒痒的,这让诺缘愈加不想动了。

弱弱说一句,其实是她中午吃多了撑得动不了……

门口传来一声娇呼:“呦,妹妹好惬意呀。”

为什么在说话之前非要加上个呦字呢?诺缘皱眉头,无奈还得应付,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人家是侧福晋。

“李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诺缘猛的站了起来,天热,有点头晕,她扶着树缓了缓,等眼前的黑暗过去,才发现李氏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有点怪。

“姐姐进来坐啊,怎么了?”诺缘招呼李氏,她才回过神走了过来:“妹妹出落的愈发出挑了,姐姐我看得都移不开眼了。”

女人都是虚荣的,诺缘也不例外,一听到有人夸她,对李氏的敌视立刻缓解了几分,脸上也露出点笑容来。

“喜儿,上茶,再去厨房拿点儿茶点来。”

喜儿有些踌躇,诺缘抬头问道:“怎么了?”

这一问,喜儿却哭了起来:“格格,厨房那些人都势力着呢,看您看起来不得宠,连要点点心都给脸子看。”

诺缘心里一惊,怕喜儿嘴快,把四四夜里跑来亲热的事说出去,忙岔开说:“谁那么大胆子,我和你一块去看看。”

李氏以为诺缘真动气了,忙说:“我也跟去看看吧,看看哪个奴才敢这么大胆子,四贝勒府一向是最讲规矩的。”

三人走到厨房外头,诺缘与李氏在外面等着,只让喜儿一个人进去。

只听喜儿说:“我家格格让我来拿些茶点。”

“柜子里有,自己拿吧。”

“这,这都是几天前的了,这么硬,怎么吃啊,没有新做的吗?”

“今天做的被嫡福晋的丫头全拿走了,要不你让你家格格等等,明儿我做了新的再……”

李氏推门而入:“好大胆的奴才,敢这么对付主子?做一锅茶点能用多少时间?一竿子支到明天去了,你是觉得钮钴禄格格好欺负吗?告诉你,以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不好好伺候着,我这就去找嫡福晋说理去,看她怎么惩治你!”

诺缘一直在门外,看见厨房的老妈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要是换了以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大骂一通,不过现在嘛,有人愿意为她出头还不好吗?反正挨说的人肯定把仇记到李氏身上去了。

那老妈子诚惶诚恐,一个劲儿的赔礼,说是茶点现在就做,一会儿做好了派人给送过去,这李氏才作罢,致高气昂的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诺缘有点中暑的症状,头晕的厉害,李氏偏偏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陪着了。

坐回到树下去,才好过了那么一点点,又喝了点茶水,渐渐缓过来了。

李氏放大的面孔就在诺缘的眼前,诺缘往后一躲,就听李氏说:“妹妹脸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大概是天热吧。”

“哦。”话题静止了一会儿,李氏几次欲张口却都把话咽了回去,诺缘断定,此事和四四有关。

“姐姐有什么话尽管说。”

“呦,你可真是心思玲珑啊,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关于乌雅小产的事……”

话说一半,送茶点的来了,喜儿接了过来,开心道:“还是侧福晋有办法,刚出锅的茶点,我家格格好久没吃过了。”

汗!这话要是被四四听见了,非气死不可,他每次来,都带些新鲜的东西,生怕诺缘受委屈呢。

茶点由于是刚出锅的,上面还冒着油星,刚一端过来,一股子油味直冲鼻子,诺缘忍不住朝旁边呕了起来,完了,果然是中午吃多了……

大吐特吐之后,胃里舒服了不少,脑袋也不那么晕了,只是,为什么李氏和喜儿都怪怪的看着自己?诺缘没头没脑的说:“不好意思,我有些胃胀。”

李氏的眉头很纠结:“妹妹,身上多久没来了?”

“什么?”

“算了,问你也白问,喜儿,去请杨神医,就说你家主子有喜了。”

64。即将来临的鸿门宴

有喜?诺缘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的大姨妈明明还在好不好?可是容不得她反驳和解释,她直接就被李氏推屋里去了,门咣当一声合上,李氏转过身,脸上有点不自在。

“妹妹,你可真行啊,没见贝勒爷到你屋里来几次就怀上了,本事啊。”

这话听起来像是挑衅,可是随后李氏却又笑了:“真解气,比年氏那个狐媚子强,贝勒爷夜夜留宿在她屋里,偏偏肚子不争气。”

诺缘怅然,原来李氏拿她解心宽呢。

“其实我没怀……”

“妹妹,和你明说了吧,我今天来,是想和你结盟的,上次虽说我也找过你,可那时你毕竟还不是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人,你搪塞我也正常,可现在不一样了,你看看年氏,多得宠?我们要是再不联合起来,贝勒爷就成她一个人的了,还有嫡福晋,你别看她整天一幅大度的样子,其实心里计较着呢,你本来是她儿子屋里的,不过他儿子没了,而且说起弘晖的死还间接和你有关系,现在你又跑来和她抢男人,你说她能不恨你吗?”

诺缘小声道:“福晋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我挺好的。”

李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好?她好还偷偷找江湖郎中配置秘方?还不就是想勾引贝勒爷再生个儿子出来?你知不知道?上次乌雅小产下药的事……”

李氏接下来的话淹没在了一片敲门声之中,只听喜儿惊喜的声音尤带着颤抖:“格格,杨神医到了。”

诺缘如释重负,用看革命英雄一般的目光看着易大哥,终于有人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她宁可晚上被四四折磨,也不原意被这个聒噪的女人荼毒……

可是易谦看待诺缘的目光却并不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带着那么一点孤独和伤感的,没有过多的交流,甚至连目光都不和诺缘碰撞,他便已经坐到了床边的矮凳上面,拿出脉枕垫在她的腕下,又接过喜儿递来的丝帕蒙在腕上。

食指和中指压了上去,转瞬,便狐疑的看向诺缘,他肯定是想说什么的,可是看了看李氏,又把话咽了回去,收起脉枕,便起身往外走。

李氏先是愣了愣,诺缘也愣住了,没怀孕就没怀呗,用得着这么悲愤吗?

李氏快走两步,在门口赶上了易谦的步伐,其实府上的人都挺尊重易谦的,这来源于四四对他的优待。

李氏娇声道:“杨神医既没说出什么结果也没开药方怎么就急着走啊?”

易谦一愣,略弯了下腰:“侧福晋言重了,不是病自然不用开药,当然就更不会有侧福晋所说的结果了。”

李氏一愣神的功夫,易谦已经走出去老远了,她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诺缘,愤恨的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再受礼遇也不过就是个土郎中,他还傲气上了,真不知天高地厚。”

听了这话,诺缘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咬着唇说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喜,不过是中午吃多了,又伤了热而已,姐姐想让易……杨神医看出什么来呀?”

“没?没喜?那你不早说?”李氏的脸上阴晴变化着,又高兴又失望。

“我没机会说呀。”

李氏皱了眉头:“也怪我,太急了点儿,我这也是替你高兴啊,贝勒爷几个月不进我屋了,我自己想有孩子难,你有了那也是武器啊,杀杀年氏的威风去……”

说到这,李氏突然捂住了嘴,不好意思的瞥了诺缘一眼:“我不是那个意思。”

诺缘淡然一笑:“诺缘明白,姐姐是替诺缘着想,姐姐有儿有女有依靠,看着诺缘一个人过得辛苦难免替诺缘担心,只是贝勒爷不来我这里,我也没办法呀,我要是母鸡就好了,没那公鸡照样下蛋。”

四四走到门口很自然的把诺缘的话听了去,说前一句的时候,他还有些心疼她,可听到了最后一句,他真有种掉头走掉的冲动,他们俩怎么就成了公鸡和母鸡呢?

正踌躇着,却见李氏走了出来,四四忙把无奈与好笑的表情收起,正色道:“玉遥也在啊,听说梅园出了点事儿,我过来看看,你这是要走?”

李氏的表情立刻变得娇羞,腰肢一摆一摆的扭了过去,身子一福,一股脂粉味钻进了四四的鼻子里,他很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

李氏有些不知所措,拿着帕子就往四四脸上招呼,一个劲儿的说着:“贝勒爷可是受凉了?天冷该多穿点呀。”

屋里喝茶的诺缘一口茶喷了出去,这大夏天的,还受凉?还多穿衣服?亏她想得出来?有才呀有才!!

四四被拦在了门口,好半天才逃脱进了屋,看到诺缘那一脸窃笑的表情,心里舒服死了。

“笑什么呢?身子不是不舒服吗?”

诺缘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李氏太大惊小怪了,根本就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又晕又吐的?”

“中午吃多了,再加上天热,你怎么知道的?”

“哦,半路上遇见了易谦。”

“对了,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说你没病,纯属乱呻吟。”

“坏人,易大哥才不会这么说我呢。”诺缘脑袋一歪,身子往里挪了挪,腾出了一块地方。

四四躺了上来,和诺缘并肩,叹出一口气来,诺缘转过身去,伸手摩挲着四四眉间的愁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动作已经成了诺缘的招牌了,就是看不得他皱眉。

四四逐渐放松下来,问:“玉遥来找你干嘛?”

“不知道,说了一堆废话。”

“记住,和任何一个人都要保持距离,就算是下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哦……”虽然诺缘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但她还是听他的。

“朝廷上又有什么事吗?”

四四侧目,表情有点惊奇,“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诺缘翻了个妖娆的大白眼:“要是没事,你肯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躺着吗?”

话说罢,四四的手立刻就拢到了诺缘的胸前,目光坏坏的,“你这是在挑我的理吗?”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去去去,没个正经,我是问,朝廷又出什么事了?”

四四面色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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