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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冕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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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子重新恢复到平稳的行驶速度,肖平才开口:“你胆子还真大,可把我吓死了。”
我讪笑两声:“说正事,正事。”
肖平说:“我就想问你,这个同性恋啊,到底什么样的人算同性恋?我有个表弟,今年二十四了,从没谈过恋爱,也不想谈恋爱,给他介绍女朋友都不去见,房间里贴的都是男人的海报,还有赤膊的。你说,他是不是喜欢男人啊?哦对了,他这人吧,挺娘的,一个大小伙子,整天‘人家人家’地叫自己,走路还扭屁股,说了他多少回都改不过来。”
我皱皱眉头:“这个,没见到他本人,我还真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你有个误解……”
“我知道同性恋和娘娘腔不一样,”肖平忙里偷闲看了我一眼:“你别生气啊,你和汪嘉文就一点儿都不娘。”
我笑了,他还真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呢!“这样吧,等我回来以后,约他见一面,或者你急的话,让汪嘉文见见他也行。不过我们也不是专业人士,只能凭感觉。”
肖平说:“好,那就多谢你们了。你们别多心啊,别以为我对你们有意见。其实我就是想着,要是我表弟真喜欢男人,我就不再帮她介绍女朋友了,甭害了人家。也别让他把这事情憋在心里,要是我能理解理解他,他就不会一个人瞎想了。”
我侧头,一边看着肖平的侧脸,一边听他说话。肖平的眼睛直视着前方,说话时嘴角微微上扬,他的表情淡淡的,却有一种家常的温暖味道。
我不由羡慕地说了句:“肖平,有你这样的亲人,真是一种幸福。”
车子比预定时间早了二十分钟到达机场。我领了登机牌后,便在候机室里等待。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的正上方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您好,请问是叶书真先生吗?”
我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看见一张年轻的脸。皮肤很白,天庭饱满,眼神明亮,是个十足的小帅哥。
“我是,你是哪位?”我站起来平视他。尽管心里已经有了揣测,但我还是礼貌地回问道。
他伸出手:“我是崔牧生,就是您这次要带的实习生。”他咧开嘴笑,露出一颗虎牙,看起来有些稚气的调皮。
很有礼貌,长得也不错……看着眼前的男孩子,我突然对“实习生”三个字,感到不那么厌倦了。
31
31、31、见 。。。
飞机上的时间过得很愉快。崔牧生向我一一展示他那装满了一个登山包的镜头,还有他以前拍的照片。说实话,他的摄影水平还真不错,无论是构图、色调还是意蕴,都已经有了专业的感觉。
一个小时后,我们已进入相谈甚欢的阶段。崔牧生给我讲他在学校的趣事,我则给他讲工作中的奇遇。和崔牧生聊得越久,我就越发觉得这小子不赖,见我说得渴了,他会叫乘务员帮我倒水;吃午餐时,他还会主动递纸巾给我。总之,我心上的大石头也算彻底放下了,既然实习生那么会照顾人,我这个“带教老师”说不定还能享受一下呢!
没想到,我一语成谶。
想我叶书真入行几年,大大小小的差也出了不少,像今天这么狼狈的,却还是第一次。
采访行程才过半,我就因为急性肠胃炎而住进了医院,几天前还不那么信任的实习生,现在成了唯一能照顾我的人。
主任接到电话,安慰了我一番,却没提让我回去的事。只说时间还宽裕,让我先在医院安心调养几天,等身体好了再继续采访。
“这什么单位啊!”挂了电话,我还没说什么,崔牧生先发起火来:“员工都病倒了,也没人过来看一下,居然只想着让他完成工作,太差了!”
这回,还得我反过来劝他:“报社里人手紧,要是再派人过来,其他地方就要缺人,而且主任也没说让我现在就去采访。等你上班了就明白了,单位都是这样的。”
虽然在无聊时,脑中闪过给汪嘉文打电话的念头,不过被我憋住了,怕被他吼,更怕他那冲动性子,一急之下就不管不顾地飞过来,而且……要是让他知道,我是因为吃坏了肚子才住的院,非被他念死不可。
我也没好意思让崔牧生整天守着我,毕竟人家是来拍照的,要让他一直呆在医院,他迟早要身在曹营心在汉。反正我这两天只需要吊吊水吃吃药就行,干脆打发他白天拍照去,顺便霸占了他的ipad和psp。
只是,看着来来回回的陌生人,听着病房里那有些难懂的方言,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还是偶尔会觉得有些寂寞,期盼着有那么一个人,能让我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陪伴,能让我毫不顾忌地对他示弱,要他抚慰。
然后,我通常会想起那个人,即便我极力想要忘记他,却还是禁不住要想起那两个字:任珉。
脑中浮现的,竟然不是一个人带着累累伤痕躺在地下室的孤独,而是大三那年阑尾炎发作时,他给的悉心照顾。
记得那几天他的嘴总是抿得特别紧,脸色也格外阴沉,可躺在病榻上的我,却难得地一点都不怕他,甚至还有恃无恐地使唤他,让他帮我削苹果,还要切成一小块然后喂我;让他帮我挠痒痒,左边右边上边下边地瞎指挥……许多往日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全都在这几天里过了瘾。
甚至,我还有一次在嚷嚷肚子痛的时候,看到他脸上流露出焦急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却足以让我惊喜。
可惜,他那么聪明,我后来又喊了好多次痛,他都没再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几天在我看来,是和任珉在一起的时光里,最美好的一段回忆。虽然身体很痛,但心灵却无以复加地满足着。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竟然是一抹水渍。
身在异乡,又卧于病榻,人果然会变得比较脆弱啊……
不知是什么时候就睡去了,等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不知道崔牧生什么时候回来,可别再像昨天那样带了一堆好吃的回来,结果我还没开动,护士小姐就冲进来睁着杏眼怒斥:“这种东西怎么能给病人吃!赶快收起来!”
看得到吃不到,还不如别拿来馋我呢!
我刚坐起身子,漂亮但有点凶巴巴的护士小姐就走了进来,还径直走到我床边,说:“四号床,你要换一下房间。”
“换房间?”我不明所以:“我住得好端端的,干嘛换房间?”
护士小姐瞪了我一眼:“医院床位有新的安排了呗,给你换到高级病房还不好啊,问这么多干啥。”一边说着,她一边拉开床头的抽屉,帮我清理出里面的东西。
跟着护士小姐上楼,走进房间重新安顿。新病房不错,有电视有沙发还有单独的卫浴间。我正如进城的乡巴佬一般津津有味地参观着,就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看着他,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换到这间房间来了。
霎时间,惊诧、恐慌、无措、害怕、尴尬、感动……我觉得心里有一百种情绪齐齐冒了出来,真真是百感交集。
可是……任珉,你这又是想干什么呢?
32
32、32、痛 。。。
任珉走过来,我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直退到床边,身体被床沿撞得失衡,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怎么会来?”我坐在床上问他,然后觉得这样仰望的姿势太没有气势,赶紧再站起来。
任珉没发话,拎着一袋东西直接走到一边坐下,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把小刀?
看到他拿出刀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原本已经有些疏远的悲惨记忆重新明晰起来,恍惚间看见一片黑暗之中,他拿着刀向我走来……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我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瘫倒在床上。
直到他又拿出苹果,弯□子慢慢开始削苹果皮,我的呼吸才稍微缓和下来。
我抱着膝盖,后背隔着枕头靠在床头的栏杆上,和任珉保持着最远的距离。看着那泛着银光的锋利刀片,一点点将苹果的皮肉分离,我渐渐感到胸口的皮肉也开始发热发麻,伴随着突突跳动的疼痛感。
刚才是一瞬爆发排山倒海的惊慌,现在是细水长流慢慢加深的刺激。我捂住胸口,表皮和心脏同时爆发的痛楚,让我唯有紧紧咬住下唇才能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别,别再削了……”我听到自己颤抖的说话声,声音又软又飘:“算我求你,别再削了……”
“真真?”任珉抬头,讶异地看着我。他拿刀子的手动了一下,刀面反出一道银光,正好射到我眼里。
眼睛好痛,眼泪就那么汹涌地冒了出来,我闭上眼睛,手忙脚乱地摸出被子裹在身上,却还是觉得全身发冷,寒意从骨子里渗出来。
“真真,你怎么了?”任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可以感觉到他站得很近,或许我和他脸只隔了一层被子,或许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刀……一想到这个,我就用力把自己缩起来,缩得小一点再小一点,恨不能直接从他眼前消失。
“真真,你别闷坏自己,我现在就出去,叫护士进来好不好?”
好,好,你快出去,最好把刀也带出去……我咬着被子,不停地发着抖,根本说不出话来。
听到他的叹气声,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听到门开和门关的声音。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镇定下来,一点点掀开被子。
房里空无一人,角落里的小桌上,放着削了一半的苹果和小巧的水果刀。
我打开窗,见楼下无人来往,便用尽全力,把水果刀狠狠地扔了下去。
亲眼见到刀坠入了绿化带里,被浓密的灌木丛遮住,我才长出一口气,靠着墙慢慢滑坐下去。
摸摸后背,已然一片冰凉。
等护士过来时,我已经躺回了床上,佯装平静地和她打招呼。
她问了我两句,然后转身朝门外喊:“没什么问题嘛,病人情绪很稳定。”我才发现,任珉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护士离开后,任珉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我勾勾嘴角,却挤不出一个笑来。
任珉离开之后,我就一直躺在床上,睡不着就数天花板上的裂痕,一道两道三四道……看来这家医院也需要好好整修一番了。
除了这样,我根本不敢放任自己的脑子,去想其他任何事情。我恨这种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状态,如果身体好一点,我至少还能用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忘却那些前尘往事。
门又被推开,发出难听的摩擦声。我坐直身体,看见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的语气里有控制不住的浓浓敌意。
任珉走过来,把手里拿着的一个小碗放到我床头:“苹果泥,我问过医生了,你是可以吃的。”
我看着碗里的散发着苹果香甜气息的泥状物,因为氧化的关系,表面已经变成了棕黄色。
“你亲手弄的?”我抬头问他。
任珉点头,把碗往我这边推了推。
脑中又闪现出他拿着锋利的刀子,挑开苹果皮的画面,苹果慢慢变成一个人,长者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孔,他还是拿着那把刀子,轻而易举地挑开那人的皮肉,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淡漠而专注……
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推开那碗扶着床沿干呕起来。
眼角瞟到任珉的脚在靠近,我强忍着不适对他道:“你别过来,请你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呆着。”
“不行,你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房间里。”任珉的手伸过来,我闪避不及,被他按住了肩膀。
“痛——”肩头传来刀割一般的剧烈疼痛,我皱着眉头大喊出来,我从不知道,自己能发出那么凄厉的声音。
任珉终于松开手,受惊一般地看着我:“真真,你哪里痛?你到底怎么了?”
“出去,出去……”我已经无力再想怎么回答他,只能不断重复这两个字。胃里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我翻过身背对着他,费力地抬起手捂在耳边。
我不知道任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护士来给我送药时,随口提了一句:“任先生说他先回去了,请您好好休养,医药费他会支付,请您不必担心。”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的确已经不再担心了。
今天这件事情,让我看清楚了一切。即使现在和以后的任珉,会让我有一刻的感动,甚至让我产生一些好感,我和他之间,也再没有重圆的可能。
那些渐渐变得久远的黑暗回忆,其实并没有被遗忘,而是变成了我和任珉之间,一道永远无法填平的鸿沟。它会在某些时刻突然出现,然后勾起我对任珉所有的负面情绪,让我即使被他触碰一下都觉得剧痛,让我即使看到他都觉得难受。
哪怕明知道错不在这个任珉,明知道他对我甚至比我曾经期待的更好,可心里的那道鸿沟太深了,我试着勉强自己,结果却是如今天这般的惨烈。
所以,不该再有任何动摇了。
33
33、33、开阔 。。。
晚饭的点,崔牧生背着他的登山包回来了。一进病房就问我:“任先生是谁?我们报社的?”
我愣了一下,才想到他也许是听护士说的,要不然他现在应该还在我原先那间病房里,奇怪叶书真到底去哪里了呢。
“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同学。今天挺热的吧,你渴吗?我帮你倒水”我转移开话题,作势要下床。
“别,你躺着,我自己倒就行。”崔牧生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到我手边,然后又问我:“普通同学会这么讲义气?又是帮你转高级病房,又是帮你付医药费?”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多问。”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和崔牧生之间已经很熟到不用客套了,我把他当做弟弟来看,他也喊我一声大哥。
“是是是,不问就不问。”崔牧生很嫌弃地看着我被我放在一边的白粥:“天天都喝粥,你不觉得嘴淡?”
我叹气:“觉得又有什么用,除了白粥和小菜,他们什么都不给我。”
“嘿嘿。”崔牧生窃笑着,拿出一个烤鸡在我面前挥了挥:“怎么样,我够想着您吧?为了躲过小护士们的眼睛,我可以把它和我尊贵的镜头放在一个包里的。”
“你小子!”油亮金红色的烤鸡,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我的唾液就这么汹涌澎湃地分泌了出来。“小崔同志,你可真是新时代青年的杰出代表!”我摩拳擦掌,准备大快朵颐一番,好好慰劳清心寡欲了好几天的胃。
烤鸡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突然有些不舍下手,捧着烤鸡仔细端详了一番,还凑过去嗅了好一会儿。直到崔牧生笑话我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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