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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于江山 完结+番外-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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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雍晃悠到马车旁,睡意也没了。守卫们见到文武全才的曦丞相亲临,无不比刚刚见到景衍时更恭敬。
“参见丞相。”齐刷刷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耀儿一惊,又扑在玉函琼身上。
车门被打开,除了刚刚那个大哥哥外又多了一个年纪稍长三四岁的男人。耀儿立刻惊恐的哭道:“不要欺负爹爹,你们这些坏人不许欺负爹爹。”
曦雍见玉函琼面色不佳,看来已经病了几天,而且他那只被南无煌紧抓过的手腕非常肿胀,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人命。”曦雍嘀咕道。
“那就快救他呀!”景衍被他不紧不慢的性格弄得一阵着急,这人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大的事永远都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哦,前提是离歌没遇到危机。
“马车太小,你先把这小鬼抓出来,不然我施展不开。”曦雍撸袖子说。
景衍立刻上车将耀儿抱了出来,小东西一见和爹爹分开立刻哭得更凶,还不断对景衍又踢又打。他那点可怜的力道打在景衍身上跟猫挠似的,一点效果也没有。
“等一等!”曦雍看着耀儿喊道。
“又怎么?”景衍有点恼怒,曦大人不去救治玉函琼怎么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这小东西身上来了?
曦雍没说话,只是疑惑的看着没穿上衣的耀儿。小东西几天折腾下来和玉函琼一样瘦了好大一圈,肋骨被清晰地印在皮肤上。但吸引曦雍注意的是耀儿脖子上带着的东西。
走上前去托起耀儿脖子上的吊坠,曦雍疑惑的问:“这是谁给你的?”
小家伙眼圈红彤彤的像个桃子,撅着嘴可怜巴巴的问:“我告诉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我爹爹?”
“他生病了,我帮他医治而已,不会伤害他。”曦雍说完又问:“你带着的这枚扳指是你爹爹给你的吗?”
小家伙被景衍抱在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这扳指是一对,应该还有一枚大一点的,在哪里?”曦雍又问。
“在洹身上。”耀儿回答。
“谁是洹?”曦雍皱紧眉头问。
“是我的弟弟,和我长得一样。”耀儿乖乖的说。
“他现在在哪?”曦雍紧接着问。
“和姑姑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耀儿回答完又怯生生的问:“你什么时候帮爹爹看病?”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然后就给他看病。”曦雍说完又问道:“你爹爹为什么会把这个给你们兄弟?”
“爹爹说,我这枚扳指这是爹爹的东西,所以就送给我了。”耀儿天真的回答。
“那洹身上的呢?”曦雍又问。
“你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吗?”耀儿喏喏的看着他道。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洹身上的扳指是谁的?”曦雍皱着眉头问。
“是爹爹的。”耀儿回答。
“你说的爹爹是指玉函琼吗?还是别人?”曦雍隐隐有种奇妙而且难以置信的猜测。
“就是爹爹的。”耀儿说完又小声的问:“你能给爹爹看病吗?”
曦雍见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转身去给玉函琼医治了。耀儿这么小的孩子能说出这些已经不易,他要想证实自己的猜测只有等玉函琼醒来亲自去问他。
幸好曦雍跟着离歌这三年来学了些医术,玉函琼的高烧被他医治住,手腕也上了化瘀活血的药膏。命人煮了药过来给他喂下后,玉函琼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耀儿的衣服被拿出来重新给他穿上,现在小家伙已经哭累了趴在景衍怀中睡着。一番折腾后总算暂时稳住玉函琼的病情,曦雍怕他病情反复,又命人取来暖和的被子。
碍于南无煌的命令,玉函琼和耀儿依旧不能离开马车,景衍将睡着的耀儿放在玉函琼身边又为他们盖好被子,两个人吩咐看守的士兵几句最后离开。
回去的路上,正巧见南无煌和段逯一起从兵营外回来。
“主子。”景衍眼尖的先发现了南无煌。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南无煌对景衍和曦雍同行的景象很好奇,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有共同语言了。
“玉函琼病了,我去给他看看而已。”曦雍说。
“谁让你给他看病了?”南无煌的脸色立刻就阴暗下来。“我不是命令过谁也不许去看他们的吗?”
“他病得重,而且那个孩子哭得也挺可怜的——”景衍的话说了一半,声音就在段逯的眼神下渐渐消失。
“我看过了,现在没问题,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曦雍还在不知死活的嬉皮笑脸。
“我没时间。”南无煌面色阴冷,转身朝大帐走去,剩下三人跟在后面。
进入大帐,南无煌又开口道:“痞子勇那边进行的很顺利,玉函倧想趁我不在打殇国的注意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小子回去后指不定要怎么跟你抱怨呢!”曦雍轻笑一声说道:“明明跟着我们到了鎏国,就在秦默龙眼皮子底下,可是临到关头又被你派回去对付玉函倧,他知道我们大闹鎏国皇宫的事情一定遗憾的肠子都青了。”
“我带他去鎏国又不是特意给他机会找秦默龙报仇。”南无煌说完又开始与他们商讨玉函倧最近来犯的事情。
曦雍心中一阵犹豫,要不要将扳指的事情告诉南无煌呢?可是自己仅仅是凭猜测,而且听说玉函琼收养了许多孤儿,没准是什么时候心情好就送人。不过,那对扳指可是他亲自雕给南无煌的定情信物,他们两人一人一个,玉函琼又怎么会舍得送给不相干的人
最后,曦雍决定这件事还是先回去和离歌商量一下比较好,也就没有说出口。景衍天生的一根筋哪能注意到这些细节,这会儿工夫早就将曦雍刚刚的奇怪举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队伍浩浩荡荡的进行了几天后终于回到皇都,玉函琼这几天也清醒过来,身体虽然没有力气但好歹高烧是退了。
可马上要等待他的将会是更可怕的地狱。
第176章 爱恨纠结
听说皇上闯进鎏国皇宫,不仅大闹一通还在边境重伤泰默龙后,被蒙在鼓里的文武大臣们这才知道最近皇上告病一切事物都交由离丞相处理的圣旨是掩饰而已。不过就事情发展的结果而言这算是可喜的,尤其是一路追随南无煌从原来殇国到这里重新建国的旧臣们。
可遗憾的是,皇上回宫后就对所有人一律不见,让那些想借机恭贺圣驾凯旋而归的臣子们没了机会。别人当然不明白,离歌曦雍等人最清楚是为什么。
马车到达北宫门时,玉函琼直接被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南无煌拽下马车,而耀儿则先一步被曦雍带走。小东西一见自己被带离爹爹的怀抱,立刻可怜兮兮的朝玉函琼伸头小手大哭,而玉函琼知道自己的立场是无法反抗的,被南无煌一路拽离的路上还不断回头张望,对曦雍哀求不要难为自己的儿子,父子间满脸不舍含泪分离的样子难免让人看着心酸。
可是玉函琼没多少机会担心耀儿,因为他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
“都退下,没有命令不许进来。”南无煌拉着玉函琼走进寝宫,朝内殿睡觉休息的地方而去。
听见皇上的命令,所有人都在他严寒般的气场下速速退离,生怕被牵连其中不能自保。做大的寝宫里瞬间变得寂静无声,除了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和呼吸声外再无其他。
玉函琼看着南无煌将自己拉向床边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心中刚猜完,立刻就重心不稳的被狠狠摔在床上,一阵头晕眼花加上身体虚弱,玉函琼眼前一阵黑。缓过来后再抬头看,南无煌已经将身上的脱下来的衣服一甩丢的老远,正扑上前撕扯他的衣服。
玉函琼本能的朝床里边退,手刚动了一下身体还没退,南无煌就已经抓起他的衣襟,左右手反方向一扯。伴随刺耳的吡啦声,玉函琼白皙的身体就暴露在空气中。
“躲什么?你在泰默龙身下可是顺从的很呢,到我这里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吗?”南无煌脑中闪过那晚自己无法忘记的一幕,不禁怒火中烧。又看见玉函琼这么躲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讽刺奚落的话想也没想就从口中说出。
“不要——不啊——”玉函琼用尽力气也推不开身上的野兽,南无煌惩罚性的在他脖子上用力一咬,玉函琼立刻吃痛的痛呼出声。
南无煌松开牙齿,玉函琼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印上一排血印,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猛的一缩身子,双手紧紧抓住被撕开的衣襟合拢在胸前。见他老实下来,南无煌再次分开他的双手,霸道的啃噬起他柔软的双唇。玉函琼不敢去看他闪烁着疯狂的眼睛,他明白南无煌为什么如此愤怒。几天打仗行军归朝,一路上南无煌从未来看过他,他将怒气忍到现在,而此时就是他爆发的开始。
南无煌曾经失望心痛过很多次,但恼羞成怒后,他心中依旧抱有那么星星点点的期待。尽管发生过这么多事情,可他还是希望有一天玉函琼能回到自己身边。就算心里在恨他,就算事情发展的种种结果告诉他玉函琼出卖了他的一切,但南无煌三年后又一次在泰默龙的寝宫里见到他时,心中的恨意却瞬间化为影踪。那一瞬间,他只想带玉函琼离开,让他依旧属于自己。可是当自己第二天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泰默龙的寝宫时,玉函琼亲口说出的无情话语将他心中那份小小的期待打的七零八落,他第一次知道心痛竟然是这么难以承受的感觉。但是他依旧不甘心,去而复返的决定又让他知道什么是比心痛更残忍的事情。玉函琼竟然毫无反抗的在泰墨龙峰下承欢,而且还主动奉迎。
那一瞬间,天崩地裂。
三年前的旧恨,今日的新仇。南无煌终于对玉函琼彻底绝望,他的心果然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第二次去而复返,尽管已经是清晨,尽管不出所料的看见玉函琼依偎在泰墨龙怀中熟睡,但南无煌还是回来了。玉函琼起身沐浴,那一瞬间他得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杀掉泰默龙。可是泰默龙也紧接着醒来,上天并没有亏待他。泰默龙走进沐浴厅,玉函琼却紧接着出来。原来杀死泰默龙的念头瞬间转化为带走玉函琼,就算是白天又如何?就算会被人发现又如何?就算是在危机四伏的鎏国皇宫又如何?那一刻他已经疯了,怒意支配着行动,玉函琼见到他后吃惊的面色还没退去,他就已经拉着那个无情背叛他的人走向大门……
思绪回到眼前,玉函琼双颊通红,正是由于自己疯狂的深吻让他喘不上气来,而那纤弱的身子此时在无力反抗,虚脱般的瘫在床上。
放开他的口,南无煌直接将他身上余下的衣物尽数退去。刺眼的痕迹遍布玉函琼的全身,尽管过了多日泰默龙留下的印记几乎消失,但还是依稀可见。
南无煌怒意大增。
将他纤细的脚抓起朝自己身后一带,顺势腹部朝前一靠,玉函琼立刻就因突然的进入的剧痛而发出疼痛的闷哼,眼角瞬间一片湿润,呼吸陡然急躁许多。由于痛楚,可怜的人不敢妄动一下,生怕一动痛楚就会加剧。
“干嘛这么一副不甘愿的表情?你以前的样子可是淫荡的很呢!”南无煌在他耳边吹出一阵热气嗓音低沉而沙哑,如同玩味审视猎物的狮子。
“不——要——”玉函琼因剧痛急促呼吸的唇断断续续挤出这两个字,他还有别的话想说,但都因为撕裂般的痛楚而无法开口。原来身体虚弱没有血色的唇此时除了南无煌咬破的一处伤口外更是惨白一片,眼中游荡的泪水极力的说明他现在有多么痛苦。
“你应该说‘请陛下宠爱我’,而不是不要。”南无煌残忍的暧昧道。
玉函琼如雷轰顶。这六个字沉重万分,他不会不记得,这句话正是那晚自己百般应承对泰默龙说的。因为那时南无煌就在房顶,自己为了让南无煌尽早死心离开和让泰默龙不要伤害他才说了那句话。只是,这句话从南无煌口中说出来时竟然能让他如冰锥般刺心一样的悲伤,究竟是在悲伤他们二人无法修补的关系还是悲伤自己命运多舛呢?
“说。”见他不开口,南无煌又命令一遍。
玉函琼咬着唇,无尽的委屈和气愤涌上心头,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啪!一个巴掌印清晰的印在南无煌的脸上,不只是痛楚还是气愤,玉函琼全身都在颤抖。
“我忘了,你和那些卑躬屈膝的娇弱美人不一样。”南无煌阴测测的冷笑一声继续道“你是带刺的,而且是暗刺,表面看起来无害,可心里即高傲又倔强。”
“如果你恨我就杀了我。”玉函琼声音无力,但眼神中却透露着坚毅的光芒。
“你想的美。”南无煌不紧不慢的说完,猛地将他的腰部抬起。
随后玉函琼便坠入无尽的地狱。眼看着身上下面的人因为忍痛而不发出声音将唇咬破,眼看着他因疼痛和害怕而闭紧双眼,眼看着他最后无力的随着自己来回运动而眼神涣散,南无煌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心中尚存一点不舍,他的心已经坠入千年寒潭彻底冰封。
南无煌起身整理穿戴好,从地上拾起撕破的衣服丢到玉函琼身上头也不回的说:“把衣服穿好。”
玉函琼全身淤青,青红相间的身子几乎体无完肤,双腿间更是惨不忍睹,温热的血液混杂白液沁湿了床铺。艰难的将衣服草草穿上,破损的地方也只能勉强遮盖住那些伤痕。再抬起头来,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
一连三天,不上早,不传圣谕,不见大臣。原来庆祝殇军大捷的宴会一推再推,朝堂琐事依旧由离歌处理。没有人确切的知道殇王为什么一回来就钻进寝宫不见任何人,但私底下的流言蜚语却不径而走。
到了第六天,南无煌一脸肃杀的走出寝宫,头也不回的朝御书房而去。
终于,那人原来是“不要”变成“杀了我”,最后变成“我恨你”,但始终都没说过一个“求”字。
看着胡子拉碴颓丧不已的南无煌猛然出现,正低头和离歌拿着一本奏折商量事情的曦雍愣了一下才认出这衣着华贵的山顶野人是谁。
“你应该刮胡子了,顺便把衣服也穿好。”曦雍没心没肺的来了一句。
离歌不着痕迹的朝他小腿肚子踹去,但是被他一闪躲开。
南无煌没管他的玩笑话,径直走到他们俩面前的龙椅上颓废的坐了进去。
“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杀他。”南无煌倚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说。
“这种理由你在一大堆,还用得着我们说吗?”曦雍说,离歌又低头去看奏折。
“我该怎么办?”南无煌又精神萎靡的问。
“不杀就留着,等你想到理由在杀。”离歌无情的说。曦雍知道离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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