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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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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进来。”张春江拉了发呆的张春一把,打开手电筒,光线瞬间亮了许多。
林以亭坐在轮椅上,张春第一次看到老人睁开了双眼,显得很虚弱,脸上却隐隐带着红光,感觉气色好了不少。看到张春微微笑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张春两步到了老人面前低下头,才听到他用干哑的嗓音说道:“谢谢你,张春哥。”
被一个古稀老人叫哥,张春有种会折寿的感觉,干笑了一声说道:“您别再叫我哥了,我受不起。”
“叫都叫了,改不了口了。”
林以亭的声音很小,张春要仔细分辨才听得清楚,原本少年俊朗的模样变成了迟暮的老人,张春心里只觉得一阵酸楚。
“亭子!”冯宣程叫着林以亭的名字缓缓走到他面前,张春往边上退出两步到了张春江旁边。
林以亭却不解地看着张春,问道:“是宣程哥吗?”
张春听不清他的声音,只是根据口型猜测,他点了点头,顿时心里五味杂陈,回到身体里的林以亭却看不到灵体,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阴阳之隔终究让他们还是不能见上一面。
冯宣程单脚跪在林以亭面前,手覆在林以亭的手上,说道:“亭子,我回来了,对不起,晚了这么久,让你等了这么久。”
“哥,哥!你听得到,看得到吗?”林以亭的手在空气中轻轻挥动着,动作不大,直接穿过冯宣程的身体。
“我听到了,亭子!”冯宣程企图抓住林以亭乱动的手,但始终无法触碰。
“哥,对不起。”林以亭终于安静下来,目光没有焦距地散着,说道:“我没有听你的话,看到你要走,我没有听你的话等你回来,而是跟着你一起,虽然你看不到我,但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了。不过每次见到你受伤我就难过,即不能照顾你,也不能安慰你,所以后来我练会了些小法术,终于可以帮到你了。可是,可是,最后还是没能保护你,让你被敌人打中,流了一地的血,我说话你也听不到,也不能给你包扎,也不能让找人帮忙,就只能看你在那儿躺着,血一直流。不过,你放心!我给你报仇了,那个打你的人他死了,他打了你两枪,我还了他二十枪,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救不了你,哥,对不起。”林以亭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滴到冯宣程手上,然后直接穿过落在林以亭身上。
“亭子,亭子!”冯宣程的话引不起林以亭任何的变化,最后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林以亭满是皱纹的脸上淌着泪。
“哥,我知道了,你已经回来了,带着和平回来了,已经没有战争,没有饥饿,你的承诺都实现了。所以——”林以亭说着顿了顿,视线正好对上冯宣程的双眼,微微一笑,说道:“哥,你可以安息了!”
冯宣程不禁一颤,看着林以亭,即使触碰不到也想去擦他脸上的泪,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的月光和房间里的烛光照在他们身上,搁在一旁柜子上的手电筒射过去就像音乐剧里的特写一样,此时,正上演着一场生离死别。
张春江用手碰了下张春,问道:“有烟吗?”
张春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一人一根,于是两人就这样靠着墙抽烟,直到房间里再也没了声音,林以亭垂着头坐在轮椅上,冯宣程已经消失不见。张春吓得一声惊叫,连忙过去探了探林以亭的鼻息,感觉到微弱的气息才松了口气。
“回去吧!”张春江说着过去将白猫解下来递给张春,它已经恢复和之前一样温顺的模样,张春江拿了手电推着轮椅往门外走。
出门后张春要了张春江的手电筒转进了一条小巷子,他想去找那个被他丢掉的打火机,不过一无所获,还被张春江嘲笑一番,说他那股紧张劲就像丢定情信物似的。
最后走出巷子时,张春忍不住回头再看了看那栋旧楼,一回头就发现有个身影站在大门前望着他们,正想确认是谁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有了城市里的灯光,天空黑得很澄净,一轮明月挂在半空,点缀着几处点点星光,张春不禁地想,他是不是比较幸运的那个!
、第二十六章 承诺
和张春江一起将林以亭送回了医院,张春一再坚持回酒店,张春江只得打消带他回家秉烛夜谈的念头,把他送回到酒店然后独自回家。
张春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小心地推开门,房间里灯却还亮着,夏树正坐在他的床上,手肘撑着膝盖低着头,见他进来仰起脸盯着他。张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他不禁去想和夏树在一起要做好天天过冬天的准备。夏树盯着张有时候一动没动,也不说话。张春被他看得发慌,也不理他直接去拿了衣服进厕所洗澡去,这一天下来累得不轻,现在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比什么来得重要。
等张春洗完从厕所里出来,夏树仍然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床上,见张春出来把头转过去看着他,依旧一言不发。张春过去推了他一下,说道:“晚了,睡吧。”
“你睡。”夏树轻声回了一句,仍然看着他。
张春点头嗯了一声,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见夏树还是没动,叫了他一声,夏树转过头来看着他。张春一下坐起来,说道:“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呢?你既不叫夏树,也不是张大伯。”
夏树一怔,愣愣看着张春,像是没想到张春会问这样的问题。
见他不说话,感觉到背后空调的冷风,张春又倒在床上,缩在被窝里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夏树说:“夏树,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吧!至少和我有关的,让我也给自己尽份力。”
“好。”夏树点了点头,伸手给张春拉了拉被子说:“睡吧。”
张春对夏树笑了笑,睡下去,这一觉他睡得很踏实,虽然床垫软得像能把他陷下去似的,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
夏树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帘在发呆,见张春起来,说道:“张守宁叫你晚上去张春江家吃饭。”
张春随便捋了下头下,对夏树一挑眉,笑着说道:“你不去?张春江可是你儿子!”
夏树一眼瞪过来,看到张春满面的笑容表情又缓和下来,张春视而不见地直接坐到夏树旁边,还故意往他那边靠了靠,转头盯着他,等着夏树回答。
“花儿,你知道不是!”夏树一脸严肃地说道,不容反驳的陈述。
“我知道。”张春的笑容瞬间冷下来,显然夏树的反应不是他预想的效果,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心里愤愤地骂着夏树一点没有幽默感。
“花儿,你有事要说?”
张春正刷着牙,听着身后有人说话,回过头瞪了夏树一眼,一脚把门踢关上,混着牙膏沫吼了一句:“没有。”之后他等了很久,门外都再没有声音传来,心里又不禁愤怒了一番。
洗漱完毕,张春出来见夏树正对着门口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展眉一笑。张春被他的表情弄得愣住,夏树突然拉过张春的手,张春不禁心脏狂跳,全身跟着抽搐了一下,他以为夏树会对他说什么。夏树却把一块冰凉的东西塞到张春手中,张春不解地拿起来一看,是他从石室的棺材里带出来的东西,回想起刚才那心惊肉跳的反应,心里出现强烈的落差,瞥了夏树一眼鄙夷地说:“这是你的?”
“现在是你的。”夏树看着张春,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
“为啥?这是什么?”张春说着仔细打量起来,一块牙白的玉环,整体呈现圆形,和他胸口那块除了颜色上的差异几乎一模一样,通体清透,没有任何纹路,手感润滑,他没敢凑近眼前看,深怕会再次看到什么鬼怪向他冲撞过来。
“两块是一对,护身符。”
“难道要我再在胸口开个洞埋进去?”张春说着,扔回给夏树,他衡量了一下,义正言辞地拒绝道:“我不要。”
“花儿。”
张春转身坐到了床上,抬头盯着夏树说:“你老实告诉我这玩意到底是毛用途?别打算敷衍我!”
夏树沉默,只是看着张春。
即使他不说张春也隐约能猜到那两块玉环对夏树很重要,他又这么执意要塞给自己,肯定有用处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掉在那棺材里,但他完全不想要夏树这种沉默的保护,或者是希望能和夏树一起面对。
夏树往前靠了一步想把玉环递给张春,说服他接受。张却春突然一手抓住夏树伸过来的手,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带在身上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夏树没动,有些错愕地看着张春。
“这是最折中的办法。”张春说着站起身来,两人脸对着脸,距离不超过十公分,张春的另一只手搂住夏树的肩膀,勾起嘴角笑了笑,说道:“夏树,你不会离开我,对吧!”说着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他感觉夏树的身体僵了一下,张春伸手按下他的头直接朝他的嘴唇亲去。
砰!砰!砰!
又是一阵敲门声,夏树头往后一仰,说道:“我去开门。”
张春不愿放手,却大不过夏树的手劲,只能在心里诅咒敲门的人,但是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人时,张春不禁暗叹张家的人肯定与他前世有仇,总来坏他的好事。
张春江看到夏树时明显脸色沉了下去,他没有理夏树,直接走到张春面前,说道:“怎么关机了?我以为你还没起床,走!带你去逛逛H市去。”
张春转身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果然关机了,他记得昨天电都是满格的,不由瞪夏树一眼,抱歉地对张春江说:“没电了。”
“没事,反正我也来了,走吧!”
看得出来张春江似乎心情很不错,张春也确实想去看看,毕竟他是近十年没回来过,他甚至还想回张家镇给他母亲上坟,虽然这些年一直是张守宁帮着在打理,但意义始终不一样。张春想着不由转头看向夏树,见他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张春心里又一阵不爽,对张春江笑着说道:“走吧,我也正想去逛逛!”
“你想去哪里?”张春江说着就拖着张春往门外走,顺便冷冷瞟了夏树一眼。
张春跟着也瞥了夏树一眼,在从他身边走过时还装作没看见故意踢了夏树一脚,然后笑着走出房门。
其实哪里的城市都差不多,由无数人群和楼房组成,张春不是要看什么名胜古迹,也不是要看什么时代变迁,不过是在街头巷尾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充当回忆而已。张春江自然也不会带张春去城市标志之类的地方,只是开车兜了一圈,去张春以前的学校逛了逛,再回了张春住过的巷子看了一下,基本都已经看不出原貌,偶尔有几个认识的人张春也没去打招呼。最后两人在路边找了家小饭店,点几样小菜喝了半天小酒。途中张春江说起秦雨月,张春才知道原来她疯了,昨天下午被一位自称宋医生的人送回了秦家就变得痴痴傻傻,虽然没能做成夫妻,但张春江脸上的愧疚和难过溢于言表,毕竟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也不可能是全无感情的。
后来,张春从宋祖扬那里听说了一些秦雨月的事,其中关于秦雨月痴傻的原因并非如他之前所想,是张春江临时毁婚导致精神受挫,而是因为少了一魂一魄才失了心志。而秦雨月少这一魂一魄却是因为信了某种咒术,为求与张春江共结连理不惜冒三魂七魄不整的危险,结果却还是失败了。张春丝毫不觉得感动,只是为她不值。倒是宋祖扬毫不隐瞒的透露张春刚到H市那天新娘失踪的事是他所为,故意将秦雨月的一魂一魄留下让黑鬼批错秦雨月的命格,不过却被她逃了出来,还故意将张春带到医院,见到了林以亭,进而扰乱了他的计划,至于是什么计划他却没有提及。不过以张春的猜测,秦雨月的那个咒术肯定与宋祖扬有关,而之后发生的事与他也必然有联系,只是张春不懂他所做的事目的何在,关于那个他说的棋局更是理不出思路。
两人喝到太阳快下山,都有些懵了,最后还是张守宁过来接的人,回头被骂了一顿,再洗了个冷水脸才清醒一些。坐在张春江家的饭桌上,张春看着桌上的人鼻头不禁一酸,这样围着一张桌子吃饭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久到他快要忘记这种感觉。席间张守宁一个劲的给他夹菜,还不停念叨着原本是打算张春来下厨的,结果却喝个半醉回来,还顺带骂了张春江一顿。张春江酒量比张春要好上许多,此时已经完全清醒,意外的没跟张守宁挑刺,还万分不舍地拍着张春的肩让他经常回来看看之类的。张春连连说好,摸着原本已经装得差不多又再硬塞了两大碗饭菜的胃,最后他撑得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张春晓仍不依不饶地念叨张春没把她忙了一下午弄出来的菜吃干净,张春只得道歉。
饭后,张春江被张春晓拉去收拾碗筷,张春和张守宁坐在沙发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让张春有种久违的家的感觉。时间快到八点的时候,张守宁正说着该走了,门外就响起一阵门铃声,张春晓从沙发上跳下来鞋也没穿好就蹦过去开门,结果屋里的人都没看到来的人是谁就听到张春晓哇的叫一声,满是惊喜地说道:“哥,我看到了一个长得好像我爸的人!”说着她打开门,夏树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别胡说,你进去!”张春江连忙过去拉开张春晓,一脸不友善地盯着夏树。
“真的很像,不信我拿照片给你看!”张春晓不放弃地说着。
“我叫你进去!”张春江对张春晓吼道。
“二叔,你说这人是不是长得像你哥!”张春晓略带委屈地转身对张守宁说道。
“没大没小的!”张守宁瞪了张春晓一眼,转头对张春说道:“好了,花儿,我们走吧!”说着站起来准备出发。
张春江突然拦着张守宁说:“二叔!我去吧,正好去看看张春是怎么过日子的。”他说着一把搂过张春的肩膀笑了笑。
张守宁不放心地盯着张春江,张春看了看两人说道:“二叔,不如就让春江哥送我们回去吧,这几天您也累了!”他说着看了夏树一眼,又小声补了一句:“我会看着他们的。”
张守宁轻笑一声,说道:“你们这是一齐嫌我老了,算了!你们去吧!”摇了摇头又坐回沙发上。
“哥,带我一起!我也要去看张春花是怎么过日子的!”张春晓一脸兴奋地拉着张春江往他身蹭。
张春江一把推开他,说道:“你呆着,想都别想。”然后迅速拉着张春出了门,那句二叔我们走了回响在楼道里。
上了车张春才知道原来夏树一直在车里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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