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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换命 作者:雾都夜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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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站张春才知道他们竟然出了省,虽然距离也不算太远,大概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湿嗒嗒的钞票,售票小姐不禁瞪了张春几眼,最后态度极不端正地扔了两张票给张春。等张春拿着票准备上车的时候才发现夏树很抗拒,其实之前在上拖拉机前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但夏树表现得没这么明显。
“怎么了?晕车吗?”张春问道。
夏树摇了摇头,轻声说着:“没,走吧。”然后走在张春前面上了车,找了最后一排靠窗背光的位置。张春刚想说后面容易晕车,却见夏树裹着还未完全干透的衣服缩在一角,脸埋在头发里紧闭着眼。张春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到他旁边,将窗帘整个拉到夏树旁边把车窗挡得严严实实,靠在他边上看着他。
、第七章 深巷里的黑鬼
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过,太阳明晃晃的。一路过来夏树的脸色就非常不好,一脸纸金色,下了车几乎连站也站不稳,张春原想问他去不去医院的,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问出口。他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以前没注意到还是夏树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也许两者都有,但他却不愿多想。一出了车站,张春便拦了辆车把夏树塞进去,直接回了住处。
进了门,张春扶着夏树回自己的房间,关好窗户拉紧窗帘,连灯也没开。然后,他盯着夏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他:“还需要做什么?”
夏树坐在床上,缓缓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张春,接着摇了摇头,轻轻喊了声:“花儿。”
“那你休息一会儿。”张春说着从柜子里取了两件衣服,一件扔给夏树,一件自己拿着出了房门。
刚开门进来的时候张春就已经知道方锦并不在,不是他不担心,只是他累得不轻,加上穿着一身湿衣服吹了一晚上冷风,没发烧已经是万幸了,夏树现在的状况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张春无力的进了卫生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洗个热水澡恢复下体力。
从卫生间出来,张春感觉轻松了许多,从冰箱里翻出一盒牛奶,倒了一杯喝下,然后拿出电话先是给学校打电话请了两天病假,然后找出任何可能找到方锦的号码都拔了一遍,结果都一无所获。他疲惫地躺到沙发上,思维不听使唤地开始胡思乱想。
“花儿。”
张春听到声音睁开眼就看夏树蹲在旁边,脸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惯的苍白,比起之前的金色要好看许多。张春坐起来,看着墙上的挂钟,他原只是想休息一下却不料睡了三个多小时。
“戴上,不许再摘下来。”夏树不由分说地拎着一条红绳往张春的脖子套了上去。
看到挂在胸前的那块玉环,张春想起在列车上强喂给夏树的事不禁心里一阵抽搐,余光扫过夏树,却看不到任何异样。张春吸了口凉气,问道:“这玉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了吧!”
“传家之玉。”夏树脱口而出。
“我,不……”张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想问的不是这个,更不想得到这样的回答,心说着你的传家宝玉硬塞给我做啥。
“我没后人。”夏树看着张春自然而然地补了一句。
张春愣了半天,最后只是看着夏树认真地说了句:“我会好好保管的。”
“嗯。”夏树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没有变化,眼中却一片暖人的笑意。
“方锦!”张春突然惊呼一声,然后跳起来冲进方锦的房间胡乱翻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除了乱还是乱,并无异样。转身准备退出来时他注意到方锦床上的衣服,是昨天早上他跟方锦抢热水的时候弄湿的,跟方锦认识这么多年知道他绝对不会允许一件湿衣服在他床上过夜,虽然就此断定过于武断,但直觉告诉他,方锦昨天没有回来睡觉。
张春恍惚地走回客厅,夏树递了一张报纸到他面前,首先映入眼睑的标题是‘东岭再发奇案,土中挖出青年尸体’。
“方锦,他,不会。”张春首先联想到方锦,有些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夏树忙拉住他。
“昨天下午的事,不是方锦。”
张春接过报纸,快速看了一遍不禁放下心来,报纸上的内容大概是建设队在挖一块泥地的时候挖出了一具青年的尸体,奇怪的是那块地表面并没有近期挖掘过的痕迹,但尸体鉴定出来的死亡时间离被挖出来的时间不超过一天,而尸体没有任何伤痕和病症,属于自然死亡,暂时没有查出死者身份。张春并不关心青年的尸体是怎么被埋进去的,更不关心他怎么死的,他只关心既然不是方锦,那方锦现在人又在哪里?
理了理思绪,张春问夏树:“你说方锦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夏树摇了摇头,看着张春无精打采的样子眼神也跟着黯淡下来,习惯性地拍着他张春的肩说:“去问知道的人。”
“谁?”
张春惊讶地望着夏树,若是问方锦的行踪,应该没人比张春更了解的,连他都不知道,实在是想不出还可以问谁。不过夏树不愿多说,只告诉他是一个熟人,张春没再多问,也不理夏树,自己解决了午饭回房间补眠。等夏树叫他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张春起来洗了把脸就跟着夏树出门。
由于夏树不习惯交通工具,两人只好徒步从东城区走到了西城区,足足走了两个小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张春走得脚下打颤快要塌方的时候,终于听到夏树说了句:“到了。”
张春嗯了一声,望着眼前的巷子不禁觉得自己白在这城市住了七八年,倒不是这巷子有多惊艳,只是在他看来这地方诡异到了极点,应该是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传闻,他却完全没有听人说过。说巷子是因为它太窄,其实是条马路,大概只能容纳一辆大巴单向通过,两边的人行道上是粗壮的梧桐,每棵都超过三屋楼高,枝繁叶茂几乎遮住了整条马路的光线,以至昏暗的路灯从树影中投下来的光都显得很诡异,路面干净整洁,除了落叶几乎没有垃圾。令张春不能理解的是两边的建筑,看来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至于更早遗留下来的,青砖墙上一片斑驳,而古怪的地方是两边的房屋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墙壁,甚至连一扇小窗小洞都没有。这么长的一条巷子,也不是房屋中间的夹缝,有路灯有人行道,却连一扇门或窗都没有。
张春正思考着,前面不知道何时多了两个人影,仔细一看发现那原来并不是什么人影,轻飘飘地荡在树下。夏树立即拉起张春径直走了过去,那两道冰冷的视线一直投射在张春身上,张春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起来窜遍全身。被夏树拉着,脚下的速度奇快,张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上夏树的,一路上,张春眼中不断掠过各种形态的鬼,完全就像鬼怪百科一样,他从没见过这么齐全,这么密集的。终于他觉得能够理解为什么两边的建筑没有门窗了,换作是他,要每天面对这一条街的孤魂野鬼他也不干。
终于夏树停下来,在巷子的最深处张春看到了巷子里唯一的一扇门,夹在青砖墙壁之间,显得很突兀。门是对开的,并不大,最多能容两个半人并排进去,下方有一道足有半米高的门槛,漆黑如同锅底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散发出幽幽的黄光,朱红的油漆退得差不多的门板上贴着两个倒福。夏树并没有敲门,而是不知从什么地方摸了一根白蜡烛点上,然后立到门前正中的位置。
张春忍不住问他:“我们这是来找谁啊?”
“黑鬼。”夏树脱口而的只有两个字。
张春抱了抱手臂,那股恶寒一直都没消失,自从进了这巷子里张春就觉得自己像是被狮子盯上的羚羊,难受得厉害。
“没事,他们都靠不近你。”夏树说着看了张春一眼,又回头去看不远处摇晃的影子。
张春见那影子被夏树一盯往后缩了回去,正想问是不是因为怕你,门突然开了。一个面目干净的年轻人站在门框里面,朝他们礼貌的一笑,张春心想这黑鬼不但不黑,也不是鬼,还是个年轻英俊的大好青年。
“你们找我爷爷?”
青年的声音不抑不扬,字正腔圆,与斯文的外表略显违和。张春看着青年知道自己猜错了,然后听到夏树淡淡地回了句:“六爻困局。”
青年听后点点头,让出路请他们进去,张春在夏树身后小声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啊?”夏树没有回答,只是停下脚步看着张春若有所思,从他脸上张春得不出任何信息。
走进了门,张春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面积不大,院子里裁着不少花草,只是光线不足看不太清。看起来也并不是张春想象的那种四合院,倒像是解放前农村那种几家合在一起的院子,除了大门,其余三方都是独立的两层瓦房,现在只有东边的房子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另外两边都黑漆漆的,似乎都没有住人。张春始终觉得这院子似乎并不是普通的院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院子虽然古怪,但在如今这房价比金贵的世道也绝对算是奢侈的。
“无忧,带他们进来。”
亮着灯炮的房间突然响起一个老人的声音,虽然嘶哑,但听起来却浑然有力。
“是。”青年应了一声,领着他们进了房间。
一推开门张春就看到一个身材矮小削瘦的老头坐在正中间的一张八仙桌边上,低头裹着烟叶子,聚精会神的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自打进了院子那种阴冷的感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种由外而内的压迫感,让张春觉得胸口压了块石头似的,特别是进了这屋子更为强烈。老头终于抬起头来,房间里灯炮的瓦数不高,看起来昏昏沉沉的,老头缓缓说了句:“坐吧。”
张春和夏树应了声各自找了一条板凳坐到边上,张春注意到老头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在左边的脸颊直接从额头拉到下巴,疤痕呈现出一种怪异的黑色,一不小心就看成他脸上裂了一条半指宽的缝,看起来甚是恐怖。
夏树刚坐下就开口说道:“寻人。”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动作。听了夏树的话张春这次确信了老头一定就是夏树说的黑鬼。
“你知道规矩,东西呢?”黑鬼不紧不慢地说着,眼光扫过夏树却落在张春身上。
张春一瞬间怀疑黑鬼说的东西是他,不禁吓得往后一缩,却见夏树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陶罐子扔了过去。
黑鬼接到罐子后,对着光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搭配脸上的疤看起来甚是骇人,放下罐子他抬起头看向夏树,说:“寻谁,说吧!”
夏树拿出一包东西走到黑鬼面前递给他,说:“两个,不论生死。”
黑鬼看了他一眼,说了句等着,就起身往里间走去。张春满是好奇想去一看究竟,不过他知道那老头肯定是不让他看的。忍着强烈的好奇心,坐在橙子上,一连串的事在他脑中打转,他不知道夏树给黑鬼的是什么东西,而他对这种诡异的办法也没多少信心,不过也没过多怀疑,现在他除了相信夏树别无它法,就连是报失踪也没足够48小时。
“你们没吃饭吧!”
张春恍神时,突然听到有人进来,看到刚才被黑鬼叫做无忧的青年手里端着托盘直接往八仙桌过去,然后将几碟小菜摆到桌上,对两人说道:“将就吃点,自家做的。”
闻到香味张春的肚子不由叫了起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好好吃过饭,不用看夏树也知道他肯定是不吃的,也就没多问,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青年一笑坐到了桌边,摸着肚子说:“这真不好意思了。”
青年对着张春笑了一下,说:“别客气,平时就我和爷爷两人,难得有人来!”刚才张春肚子叫的声音可不小,青年热情地给他盛饭,还不忘邀请坐在一边没动的夏树。
“别介意,他胃不好,吃不惯别人家的东西。”张春有些心虚地说,不知道对方会信多少,忙转换话题,说道:“对了,我叫张春。”
青年只是稍微看了夏树一眼,没再坚持,笑着说:“我叫纪无忧。”说着语气变得有些无奈:“本来不叫这个,爷爷改的,感觉很傻,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武侠看多了。”
“无忧挺好的,我的名字也改过,唉!不过张春也将就了。”张春想起自己的本名,发自内心觉得纪无忧这名字改得不错。像是找到了共同点,张春觉得旁边的青年很是亲切,一直的压迫感也不觉轻了许多。
“也是,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反正我也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青年无所谓地一笑。
张春想到巷子里那些东西不禁觉得惊讶,问道:“那你一直住这里?没遇到过什么?”
“没啊,住了二十几年了。”
看着纪无忧,张春转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些东西的,也就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两人就这么边吃边聊倒不觉得无趣,一顿饭下来也算是混熟了。吃完饭,纪无忧收碗的时候张春不好意思地连说要帮忙。纪无忧把他推到一边,说着:“你是客,别客气了。坐一下爷爷应该快出来了。”
纪无忧的话才刚落下,黑鬼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满头大汗,不停吧着烟。纪无忧担心地走过去扶了他一把,说:“没事吧。”
“一把老骨头,能有什么事。”黑鬼对纪无忧笑了笑,看得出他是很疼这孙子的。
“给您留饭了,我先去热热。”说着,纪无忧不放心地看了看黑鬼,然后走了出去。
等纪无忧出了门,黑鬼才转过头,对夏树说道:“是生是死看天命,莫强求。”说完递了一包报纸包着的东西过来。
夏树没有任何反应,直接接过黑鬼递过来的东西,对张春说了句:“好了,我们走。”
张春嗯了一声,和夏树一起退出了房间,遇到正要进来的纪无忧,张春向他道过谢,然后和夏树一起走出院子。
、第八章 孙国胜
出了黑鬼的院子,张春几乎是拼尽全力跑出来的,像是被什么追赶一样,当他的视线中出现人群车流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去看夏树,站在身后不远处,笔挺地站立着,双手自然地垂在两边远远望着前方。张春突然瞪大眼睛,他总算注意到夏树身上穿着的是他早上拿给他的那套衣服,很正常的衬衣,很正常的牛仔裤,但是套在夏树身上明显短了一截,还好夏树比较瘦,看起来也只是短了一点。不过夏树似乎完全没在意合身与否这个问题,倒张春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走到夏树面前,低声说道:“你就没带两件衣服来吗?算了,明天我们去买两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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