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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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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艾普莉之前本来就是靠自己强韧的神经支持这这次特训，她的肉体早已经在营养槽中崩溃过N次了，如果不是有殷焱护持的话，她恐怕连绝对领域进化这个层次都达不到。
现在可好，她一想到自己的老师起码五年多没有见过自己，好不容易见自己上一面的时候，简直和参观水族馆一样，这已经不止是失礼的问题了！
“虽然格鲁老师不会如何责备自己吧，可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去面对他呢？”
一念之差，心思正放在格鲁新机体上的殷焱马上就察觉到营养槽中的液体成分发生了巨大变化！
最起码的，原本用于修补艾普莉身体的部分成分不但没有如往常般逐渐减少，反倒浓度上升了……
艾普莉的身体正在迅速崩溃！
紧急通知这方面专家诺丽的时候，殷焱忍不住向所有御风的核心成员发出了警报！
正文 第246章 同病相怜
本章的开头稍微回顾一下上一章的内容：
麦克瑞一号为什么被划归远程机体呢？
答案很简单，从背部发出的五道激光，尤其是到了最终话的时候，不是远程才有鬼了。
而且说起来，那五道其实还蛮像弓箭手技能——“多重火”的。
……
实际上当格鲁和艾斐他们瞬移回御风基地的时候，才发现艾普莉的情况还没有像她们想象那么严重，至少现在躺在营养槽中的艾普莉外表看起来还很正常。
可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可以说只要有殷焱守在旁边，以她的力量层次不可能护不住艾普莉躯体上的周全。创造能力可不是摆设，绝对领域起码进展到第四级之后，动念之间应该就足以创造一个人类身体大小的物体了吧？
然而那只是表面而已，话说地球上都已经有了克隆技术，但克隆出来的毕竟不可能是本体。
代换到艾普莉这里也是一样，御风的未来继承人如果不能振作起来的话，浑浑噩噩的状态继续下去，不管殷焱给她重塑多少次形体，没有控制之下还不是随时会分解崩坏呢？
当格鲁亲眼看到自己学生状况的时候，本来情绪就不怎么高的他显得更加沉默了。艾斐他们在旁边劝了许久，才把格鲁从特训专用房间里拉出来。
然而被拉出来的这位老师心思显然还停留在自己的学生身上，而不止是救世三人组，就连殷焱诺丽她们都不得不承认，格鲁确实已经老了。
这种老并不只是年龄和外表上的，最重要的心境上，格鲁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明显已经是一位暮气沉沉的老人家才会显示出地状态。
“你们不用劝我了，我没事。”格鲁并没有勉强自己挤出点微笑什么的，甚至完全不去掩盖自己一身的黯然。“就算要老死的话，按照我的实际年龄，还要起码十几年才成。你们有空关心我地话。还不如好好盯着艾普莉。”
到了这个时候，弗莱娅艾尔达她们其实才真正注意到，格鲁的头发早已经花白不少了。如果再仔细看他眼睛的话，虽然不至于混浊，但怎么看也比工会里徒有虚名的三个老妖怪要深沉得多。
毕竟阅历这种东西，还是要靠现实里的时间来沉淀的，即使千年间的咨询可以在短时间内灌输进脑海或者记忆之中，但那种明显带着隔膜的资料。终究缺少了许多身临其境地感觉。
格鲁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其实如果化成文字或者影像资料的话，并不会占据多少篇幅，但是在这些经历上耗费的心力和精神，却绝对不会是旁观者能轻易了解的。
打个比方的话，如果养一只短命的宠物。也许只要几年就挂掉，在不养宠物地人眼中看来，不过是一个“心灵寄托”而已。但是对于饲主们而言，往往会因为自己那宠物的去世。导致今后再也不会养同样的东西……
似乎有点偏题，这个例子貌似同格鲁与艾普莉之间的关系也没啥相似性……不过对比一下其实就可以知道，艾斐居然成了现在地工会核心里，和艾普莉接触时间最长，接触时间最多的人。那么不管救世三人组也好。紫发少女也好，龙族公主也好，甚至最近与艾普莉朝夕相处的学妹大人也好。大家加起来和艾普莉说过的话，又一共才有几句呢？
当然喽，其实和艾普莉关系最好的，应该是她哥哥莱福特才对。但唯独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要回避直系亲属地。可怜的死刑队长此刻仍然在全身心地投入在训练之中，顶多以为自己的妹妹也在努力而已，完全不知道已经发生了这么重大地状况。
那么话又说回来，其实现在真正为艾普莉担心，或者说痛心的，其实也只有格鲁了。
格鲁的话表面听起来和处于类似境界的正常人似乎没什么两样，不过同为男性的艾斐，却从中听出了若干特别的地方。
说好听点，格鲁想要表达的是感同身受，说难听点的话，那就是同病相怜了。
其实从格鲁被三人组请回来之后，一直有意无意地同艾斐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可以看出
—
同一个时代，相似的出身。远远凌驾于普通人水准之上，却在天才的程度上有着天渊般的差异。现在艾普莉的情景，又何尝不是格鲁当年的写照呢？
作为人类中的精英，恐怕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吧？
面对普通人时油然而生的优越感，和面对明显比自己更加精英同事时的无力感，来回交替之下是会出人命的，精神崩溃个一两次，又有什么出奇呢？
毫无疑问地，在上一代的那些各族精英之中，格鲁绝对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这一点即使没有什么明文规定，但从千年间能够活到现在的除了三人组就只有他来说，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但是所谓的问题也正出于此：
扎古队的其他同僚们，之所以在五十年一轮的牺牲之中义无反顾，除了有艾尔达尚有苏醒希望的精神支持之外，其实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最后一个苏醒的，是格鲁！”
比起其他扎古队成员来说，格鲁绝对是最值得信任的那个。因为他的机体最强，因为他的伤势最轻，因为他在艾斐，弗莱娅艾尔达甚至包括最高会议长老们先后亲自上阵之后，是人类方面实际上唯一的领导人。
但是，这个位子本来是不该他来坐的。
就像弗莱娅她们回归之后，御风工会的领导人早就不该是艾普莉才对。
并不是他们不够优秀，事实上如果没有艾斐弗莱娅他们这种程度怪物的话，格鲁和艾普莉应该是理所当然的领袖人物。
可问题就在于，他们曾经的确被当成领袖培养过，但在怪物们崭露头角之后，不管是上下级之间，还是内外舆论上，大家早已经重新承认过那些领导者了。
单独的重担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作为替补和顶替全能者们上场的格鲁和艾普莉而言，那个“对比”实在是太过致命。不管他们怎么谨小慎微，敏言慎行，总归还是比不上那些天生就如何如何的家伙。这一点他们自己也清楚的很。
是的，实际上是太清楚了。
那么代换回艾普莉这边的话，其实面对着一堆怪物们也没有什么。不管是老一代的，还是新一代的。不就是吊个车尾么？
但如果被自己的老师看到这种状况，而自己老师当年也是吊车尾，虽然没有对自己提出将来一定要超越谁谁这种话，但是自己现在的窘境又何尝不是对恩师的讽刺呢？
艾普莉是个好孩子，自己受什么委屈都无所谓。
艾普莉是个要强的孩子，不管什么逆境原本都不能击垮她的。
可是，格鲁同样也是这种人，而且格鲁老了。人老了就会有牵挂，有遗憾。
艾普莉比其他人更容易看到自己恩师的牵挂和遗憾……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这，才是艾普莉濒临崩溃的真正原因罢。
正文 第247章 任性决定
实不管是格鲁也好，艾普莉也好，他们悲观的，其实未来继承人即将崩溃这个事实。因为即使到现在为止，这个崩溃依旧是可以阻止的。
然而，这才是格鲁他们真正悲观的原因。
听起来似乎有些矫情，但是试想一下，如果你身处于一个连自暴自弃都做不到的环境里，感到了无希望也是很正常的吧？
于是视角转回艾斐他们这边的话，即使明知即将进行的“挽救”动作无疑是雪上加霜，可怎样也不可能对艾普莉见死不救不是？所以相应地，针对艾普莉现在的状况进行治疗的方案也被提了出来。
这个时候不太用得上格鲁帮忙，他可以旁听，也可以去看艾普莉。已然年迈，并且自认为脱离工会核心许久的老师选择了后者，当鬓角花白的格鲁慢慢地，但却依旧稳重地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其他人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但是该讨论的东西还是要讨论。于是在这种尴尬情况下，首先发言的重任又落在了艾斐的肩上，“事到如今，既然是力量升级上遇到的问题，根据我们，准确地说是根据弗莱娅艾尔达她们升级时的经验，我们确实能够保证将艾普莉抢救回来。”
由于与会人员并不少，所以这次大家确实不是集中在只有一张办公桌的会长室里。而且由于今次要讨论的事件比较的重要，所以两代人并不能像以前一样只通过精神链接开会，而是实打实地专门走进了基地里基本没怎么用过的小会议室里。
所以艾斐在小会议室的圆桌旁边居然还坐到了主位上，这其实也标明，虽然看起来他平时不太有地位的样子，不过在正式场合。大家还是给他一些面子的。
某人地对面是学妹大人，而弗莱娅艾尔达分别坐在他两侧。与之对应地，紫发少女和龙族公主也在对应地位置坐下了，看起来倒是蛮像那么回事的。即使是将来把格鲁和艾普莉加进来，估计也是这么分别对应地坐着。合情合理。
之所以多罗嗦一下众人的位置，其实是为了说明下一个开口的应该是殷焱。
两个地球人在奇幻位面获得了话语权，还是领导地位的权限，这其实满负责YY小说常规地。不过学妹大人似乎完全没有觉得这很了不起，而且从艾斐提到的升级方式，再结合之前的情报来看，她认为接下来发言的应该是弗莱娅或者艾尔达。
于是救世贤者当仁不让地开口了，弗莱娅等于是从专业角度将刚才艾斐的发言稍微解释了一下。她的论据是当初扎古队那位祭司总结出的“镜像位面新人类体质报告”。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都知道新人类比我们这些旧位面人体质上相对优秀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存在地少量菲尔恩元素，长期潜移默化之下，比如艾普莉，她现在能够取得和晨星同一等级的成果，实际上已经远远超出‘人类’的极限范畴。”
弗莱娅的发言其实没有带着多少感情色彩。但是大家基本上还是把视线投到了龙族公主那边，因为毕竟现在这个会议室里，只有她的实力最弱。与其说是艾普莉超越极限，倒不如说她这位龙族天才有点……
当然喽。这种推测显然是不太公平的，救世圣者大人此刻出来圆场了：“其实晨星也应该算得镜像位面地一个异数，毕竟她是龙族在移民之后的唯一新成员。而且我们都知道，如果是原位面的龙族，即使是蜕变成黑影级侵蚀者的。其实力也未必达到绝对领域级别。”
“其实你们不必留这么多余地。”学妹大人并没有什么表示地情况下，晨星知道自己开口也无所谓，御风里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等级之分。“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不要说达到。当初费亚大人打上龙族圣山的时候，族长他们全部都完成了侵蚀者变身，但是所有人加一起却连他当时的普通绝对领域都无法撼动。”
提到了某人，某人当然就得开口了：“所以喽，你现在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就，肯定也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地努力与代价吧？”
龙族公主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故意往诺
瞟了一眼，换回的是紫发少女毫不客气地一个鄙视。啥？真正往死里整你的明明是克莱茵，欺软怕硬也不用这样么……”
（好吧，我承认这么一人一句话实在很骗字数，可如果全用画外音地方式，不也很单调么？该介绍的东西是必须要说的不是？）
看到会议有明显跑题的趋势，殷焱不得不开口做了收拢话题的陈词：“总之，大家应该已经取得了共识，那就是艾普莉目前的身体的确不足以支持其力量。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用真正的菲尔恩元素改造将她的躯体彻底变成能够适应力量的那种。”
没错，所以接下来的讨论，就围绕着学妹大人这边对暴风高达进行必要改造，令其能够承受菲尔恩侵蚀。而艾斐那边则显然是要跳跃回原位面，收集足够的游离菲尔恩元素再说。
一句话，就是把原定中用在格鲁身上的改造计划，提前由艾普莉这边进行就是了。
这也就是现在的工会核心其实并不怎么慌张的原因了。
其实之前不提出这个菲尔恩侵蚀改造计划，原本也是出于对艾普莉自主意愿的尊重，不过现在来说当然是生命比较重要，那就算再往她伤口上撒一点盐，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事情全部是细节讨论，比如三人组采用何种方式尽快返回原奇幻位面，并且收集足够的原材料。而基地这边，则是晨星继续主持工会事务，诺丽把精力转移到暴风高达机体设计改造上来，而为了以防万一，实力最强的殷焱继续盯着艾普莉……
会议室中的讨论还在继续的时候，营养槽中的艾普莉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到自己恩师就守在营养槽之外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同样地，看到自己的爱徒终于苏醒过来，格鲁这边也没有表现得多么激动。
两个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连那句最老套的“对不起”也没有说。
然后，艾普莉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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