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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杀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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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够了。
「沐寒音,你放我下来。」无预警的,他抬起头,直直盯着沐寒音的眼睛。
沐寒音看着他的脸,有了刹那的惊愕。
不知为何,这一瞬,他想到了破茧而出的蝶……
带着傲气与美丽,从笨重丑陋的壳中挣脱,张开它绝世无匹的华丽双翅。
「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吧。」当沐寒音依言将他放下时,凌迟扶着浴室的墙壁,背过身。
沐寒音看着他线条优雅的脊背,这人的腿和手臂都在微微颤抖,但是他的语气却丝毫不容人反驳。
「好……」沐寒音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但是几步之后,还是在浴室的门口停下。
水声突兀的响起来。
「哗——哗——」空洞而寂寞。
沐寒音回头看着凌迟。
迷蒙的水雾瞬间打湿他的发,顺着发丝流落眉梢、眼角,最后顺着下巴,一滴滴掉落。他的手扶着墙壁,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仅仅几秒之后,他的身体摇晃一下,不受控制的滑落倒下。
「凌迟!」
沐寒音身体自动反应,冲上去接住他。
冰冷的水浸透了他的衬衫,怀中的人也如同这水一般,冰冷得毫无温度。
沐寒音突然躁怒起来,抬手关掉了莲蓬头,低吼,「你在干什么!怎么能这么乱来!」
说着,一边拽起一条大浴巾,把瑟瑟发抖的人裹进去。
「沐寒音。」凌迟忽然抬头,抓住沐寒音正在替他擦头发的手。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微蹙着眉,雾气氤氲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迷茫和一抹难以察觉的悲伤。
沐寒音一怔,旋即却笑了,他抬起一只手,撑住额角,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你已经查出我的身分了吧?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嗯。」沐寒音抬起头,看着凌迟近在咫尺的眼睛,「即使这样,让我放着你不管,我做不到。」
凌迟目光闪烁了下,想要躲开他的视线,但还是忍住了。「我是个为了利益出卖一切的人,我骗过你一次,就还可以骗你第二次、第三次……」
忽然,他的话被沐寒音打断,「那你为什么现在要对我说这些?」沐寒音反手轻轻握住他的,「是良心发现了?」
凌迟怔住。
「你没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我就是那条蛇,你救了我,我却不会感激。」他淡淡说着,语气冰冷如霜,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潜藏着某种情感。
沐寒音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如此美丽,透明、纯粹,安静而又深沉。
就算明知道,那深沉之中,必有危险,却还是无法克制的深陷进去,想要去看个究竟。
「那就来咬我吧。」沐寒音弯起眼睛,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
「我真的会……」凌迟虚弱的扬了一下嘴角。
没再跟他争辩,沐寒音调好了水温,让凌迟趴在他的肩头,抱着他替他清洗。
「衣服都湿了。」
「没关系,等一下换一件……」
沐寒音的话却因为凌迟的动作而顿住。
凌迟慢慢抬手,开始一粒一粒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动作缓慢却流畅的。
沐寒音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安静的站着,看着水雾中的凌迟。
最后,凌迟剥掉了他的上衣。
「可以了。」沐寒音按住凌迟放在他腰带上的手指,「你不会是想看我出丑吧?」
他可不想对着这种状态的凌迟兽性大发。
凌迟扬了扬嘴角,然后顺从的把手拿开,环住沐寒音的腰,把重量完全倚在他身上。
温热的水顺着两人紧贴的皮肤流下,蜿蜒成暧昧的弧度。
沐寒音的手指轻柔拂过他伤痕遍布的背脊,带走上面黏附的血污。
沐寒音的私人医生没过多久就赶到,当他看到凌迟身上的伤痕,尤其是私密处的惨状时,几乎脱口而出:太没人性了。
凌迟被注射了麻醉药剂,安静的躺在床上,神情安详得仿佛教堂中的天使塑像。
他自始至终半垂着眼皮,侧头看向窗外,不曾有过一声呻吟和哀叫。
沐寒音看着医生用手术刀挖出伤口中的腐肉,用针线缝合,那过程鲜血淋漓,让他再也看不下去,不忍的握住凌迟的手。
「痛吗?」他跪在床边,手指爱怜的拂过凌迟的眉梢,指尖都有些微颤抖。
凌迟慢慢转过头,神情中有一些疲倦。
「没有感觉啊。」他竟微笑着说出这句话。
伤口处理完毕,医生走进洗手间处理清洗,沐寒音跟了过去。
「情况怎样?」
「外伤没有大碍了,感染没有引起并发症,再休息两、三个月就可以复元。但是……」医生忽然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怎么?」
「虽然说注射了麻醉药剂,但是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事实上我用的剂量并不大。然而,我为他处理伤口时,发现他只有肌肉的神经性抽动,没有因为疼痛而形成的自发肌肉活动,也就是说,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感觉不到?」沐寒音怔了下,英挺的眉蹙起,「怎么会?」
医生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因为毒品摄入量过大造成的痛觉神经麻痹,他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也好,不然这样的伤,有他受的。」
沐寒音回头,看向床上安静躺着的人,点了点头。
「沐寒音。」忽然,凌迟喊了一声。
他立刻快步走过去,弯下腰,温暖大掌宠溺的揉揉他的发顶,「怎么?」
凌迟可怜兮兮瞅着他,「我好饿……我好久好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想吃什么?」沐寒音不由得失笑。这种时候还一心想着吃,凌迟还真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嘴。
「肯德基,麦当劳……什么都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医生走进屋里,笑着打断他,「不行哦,你现在只能吃很少量的流质食物。」
凌迟眼睛猛地看过去,刹那,医生那抹笑容冻结在脸上。
「什么?!」
明明那么虚弱的人,这两个字却说得声色俱厉。
「你……那个……」医生顿时话都说不流利,最后好不容易定了定神,「你这些天都是透过注射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如果忽然进食,胃会无法负荷的。」末了又添了一句,「沐先生,我这是为了凌先生着想……」
沐寒音眼中一抹狠厉倏然闪过。
沙兹曼……
而有人犹不放弃,「沐……」
「凌迟,乖乖听医生的话。」沐寒音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我让他们送点粥来,你吃完了就好好睡一觉,等你好了,喜欢吃什么,我就带你吃什么,嗯?」
凌迟不满的瞪了他三秒,最后妥协,「好吧……」
角落里的医生长长吁了口气。从没见过这样一副楚楚可怜,却又凶神恶煞的病人啊。
热粥没多久就被送进房间。
凌迟拒绝了女仆的帮忙,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他一直很厌恶女人的触碰。
沐寒音从女仆手中接过粥,坐到床边亲自喂凌迟。
「你没这么照顾过别人吧?」凌迟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挑了挑眉笑道。
「当然没有,第一次献给你,又便宜你了。」
沐寒音用汤匙舀起一小口,自己尝了尝冷热,然后又吹了吹,才送到凌迟嘴边。
凌迟又何尝不是第一次被别人喂饭,迟疑了一瞬才张开嘴。
「好烫……」才含进嘴里,凌迟眼角就泛出泪花,却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好挣扎着咽下去。
沐寒音心疼的用餐巾擦掉他嘴角溢出的米粥。
刚才那一口他尝过,根本就不烫,凌迟是因为一直被关在那个冰冷的房间里,已经太久没有吃过温热的东西而一时无法适应。
「对不起,我没经验,这次一定不会烫了。」沐寒音抱歉的笑了笑,又舀起一匙,在嘴边吹了许久,才送到凌迟嘴边。
凌晨三点,房中一片寂静。
枕边人身体蜷缩成抗拒的姿态,睡熟已久。
沐寒音看了眼时间,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然后,房门微微敞开一条缝,很快又合上。
「老板。」门口的保镖见沐寒音走出来,立刻站直。
「你们一定要保护凌先生的安全,不能出一点岔子。」他冷冷命令。
「是。」
凌迟坐在床头,手里握着玻璃杯,眉头蹙着出神。
碎掉的东西,还能再拼凑起来吗?
忽然,修长的手指决然松开。
「哗——」
一声脆响,玻璃重重撞击地面,裂痕爬上杯身然后破碎,一瞬间,变为一地碎片。
开水在地上溅开无色的水花。
少自欺欺人了,怎么可能拼得起来。
现在的你,就像这一地碎片,锋利而不顾一切,会割伤一切接近的人。
凌迟扬了扬嘴角,浓长的羽睫下,墨色眸子里闪出妖冶的光。
医生闻声走进房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他立刻叫来女仆把地面打扫干净,神色有些紧张的问。
「没事啊……」凌迟噘了噘嘴,露出无辜的神色,像个闹别扭的小孩,「都没人理我,我无聊呀……」
医生责怪的看了他一眼,却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呢。
「你干么那么紧张?」凌迟忽然托住下巴,挑眉笑问。
「还不是沐先生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你安全,照顾你周到。」
「哦……」凌迟懒懒倒回被窝,脸上明显写着「无趣」两个字。
「凌先生,还有三个小时您就要去机场了,我劝您还是休息一会,不然……」
「其实,你不如给我一瓶The seventh heaven这还比较实在。」凌迟突然打断他,语气中满是无所谓。
医生一怔,身为医生,他最看不得别人糟践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带着怒气质问,「你这孩子……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毒品啊。」凌迟只手支起头,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现在这样的身体,等一会肯定会扯沐寒音的后腿,搞不好不仅我活不了,沐寒音也有危险。为了大局,你还是乖乖的去给我弄一瓶,我知道该什么时候用。」
医生张了张嘴,无法反驳,因为他知道,凌迟是对的。
三个小时之后,凌迟在沐寒音保镖和沙兹曼手下两拨人马的护送以及押送之下,坐上开往机场的黑色宾士。
凌迟坐在后座,眸子没有焦距的看着窗外疾速倒退的景物,不知在想什么。
「凌先生,沐先生的电话。」忽然,一个保镖递给他一支手机。
「喂?」他接过手机,懒懒的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沐寒音的声音传来,同时还有嘈杂的人声。
「凌迟,现在你一直拿着这手机,保持通话,我现在透过手机讯号定位你。机场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到时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凌迟微微抬眼,看见沙兹曼的手下正透过后照镜看着自己。
然后他眨眨眼,露出一个单纯而明媚得让人觉得刺目的笑,「我知道了,宝贝。」
宝贝?沐寒音霎时一愣。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嗯?」
「我在想你的那个私人医生。」
「什么?」
凌迟几乎想象得到沐寒音不爽皱眉的表情。
「刚才他替我穿衣服,扣衬衫扣子时手都在抖呢,真可爱。」
「……」
「就不见你扣扣子也会手抖……」凌迟顿了下,然后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说:「差点忘了,每次衬衫的扣子都扯飞了,没机会让你扣呢……」
沙兹曼的手下眼里明显露出一抹不屑,转开了视线。
一路,凌迟拿着手机和沐寒音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终于,三辆宾士,在航厦前缓缓减速停稳。
凌迟被保镖护送着一路通过安检,最后坐在候机室。他身边,两拨黑衣黑墨镜的男人肃然伫立,相互凝视,企图用目光杀死对方。
凌迟的手忽然神经性抽搐了下,他低骂了一句「可恶」。
「你还好吧?」沐寒音突然问。
「还不错。」他口气轻松地回答,其实身体已经超出负荷,冷汗涔涔顺着额角滑下,「不过有点撑不住了。」
「你……」
「我要是当众注射毒品,会不会被抓起来啊?」凌迟忽然从口袋里拿出小玻璃瓶,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对着从机场落地玻璃投射进来的阳光,眯起眼打量它。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他往洗手间去,不意外的,大批人马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宝贝,等我一下。」他对着电话轻声道,然后把电话递给身边的保镖,「帮我拿着。」
进入隔间后,他拿出注射器,镇静的从药瓶中抽出已经稀释的The seventh heaven,准确的在青紫一片的手臂上找到静脉血管,毫不犹豫一针扎进去,慢慢推动。
深刻的战栗顺着脊椎直窜头顶,刺激着全身的神经。
未推尽的针管,从他的指尖无声滑落。
凌迟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轻微的呻吟。
尖细的下巴扬起,优雅的脖颈上,一瞬间,有青色的血管慢慢攀爬,仿佛妖异的藤蔓植物。
凌迟微微张开眼睛,似乎因为眼前的幻觉而露出一抹缥缈虚幻的微笑。
救赎与毁灭,一瞬间,同时侵占了他的世界。
五分钟之后,他平静下来,带着苍白的微笑走出隔间,从保镖手里拿回电话。
「喂?」
然而,话筒中传来空姊甜美的声音:「您乘坐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请您尽速到二十二号登机口。」
「凌迟,我要登机了。」
凌迟大脑中飞快闪过什么。
他早就猜到,沙兹曼那家伙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才不会宽宏大量的他走。
他还一直在想,沙兹曼会在什么时候下手,原来,那疯子想在飞机上弄死他。
制造一起看似意外的空难,同时除掉他和沐寒音。这样沐家的人抓不到他沙兹曼的把柄,不好向他发难。
够阴险的……
自己乘坐的小型飞机将在半个小时之后抵达,而飞往上海的在几分钟后起飞。
原来沐寒音是要玩金蝉脱壳……
忽然,凌迟站起来张望了下,旋即挑眉,轻叹一句,「距离够远的啊……」
沐寒音立刻明白他在说什么。
从凌迟现在的位置到二十二号登机口大约有两百公尺的距离。
「凌迟,他们一开枪,你就跑,你一定要冲过来,他们会拼死掩护的,不用怕。」
此时,他正从商务舱专用通道登机,语气虽然沉稳,但却给人一种狠狠命令的感觉。
「我现在必须挂电话了,我的替身已经过去了。凌迟,你听到没有!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来!」
语落,便是急促的断线声。
一定、一定,强调那么多遍干么?这又不是他能决定的。
凌迟不满的腹诽了一句,放下手机。
不远处,四、五个同样黑衣墨镜的人快步向他们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人无论从身高还是面容来看,都与沐寒音有七分相似。
凌迟愉快的站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抬起手,大幅度的挥着。
「沐寒音」走过来,弯腰轻轻抱了他一下。
就在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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