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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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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历史,因此,郑朗更抱着侥幸的心理前来宋府。或者此时宋澥已经高龄,性格说不定转变了一些。
递了拜帖。
宋澥看到拜贴说了一句:“不见。”
宋夫人劝道:“官人,为何不见?那是小神童。”
“非是小神童,乃是种放之流,那家小娘子说得对,此乃轻薄浮浪之辈。”
北宋的优容政策,使北宋出现了许多怪胎。种放就是其中之一。
他几个哥哥弃文从武,出息不大,不过后代很不了起,出了鼎鼎大名的种家将。种放自己学文,作为小吏的父亲让种放参加科举。大约感到自己才能不够,没有敢去。父亲死后,带着老娘隐居在终南山。陕西转运使宋惟干听说后,向宋太宗推荐,赵匡义听说后很感兴趣,便诏他进京。可老种没有搭理。原因据说二。第一个原因是老娘反对,你好好隐居的啥,怎么隐居到皇帝都来找你啦?我要离开你,到深山老林独活。老娘这一说,老种不敢进京了。不大可信。第二个原因是他刚起程,就遇到了贬官回来的好友张贺,说了一句话,你现在应召干嘛,能给你一个什么官职?是一县主薄还是县尉?马上装病,这样名气才更大,将来机会才是大大的。老种一听,对啊,于是不同意。
这个死不要脸的听好友话后,老娘又死了,可朝廷又没有动静了,就写信给好友宋湜,俺老娘死了,没有钱埋,你要帮我哈!很牛叉,一个隐居的人,终南山到开封城那么远,居然与一个翰林做了好朋友。郑朗这段时间认识了那么多权贵,除了刘处是他的座师外,还没有一个真正的高官作为他的好友,或者好长辈!
宋湜一听不敢怠慢,与钱若水等人上书,对宋真宗说,老种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哪,先帝就看重的,现在遇到了困难,怎么办呢?宋真宗掏钱,赐官,第一次就赐了左司谏直昭文馆,比刘处现在都矮不了多少。直接坐了火箭升到太空,然后登月亮,上火星。一直官拜到右谏议大夫,家有良田数千亩,收租子用官府驿站的交通工具,走路时与皇帝手拉着手。
等等。
这就是北宋的第一隐士所做的事。
可怜老苏苏洵在四川修成了那么大名气后,朝廷仅赐他一个小主薄,不知他想到了种放时,心中作何感想?
这个比喻有些过。
郑朗对一些雅事物有些痴,但这些雅事物与荣华富贵并无半点关系。考虑过科举,不仅为了崔家的亲事,也为了自保,看看没有功名的下场,几个衙役上来抓他时,一下按到地上来一个狗啃那物事,然后上枷锁,上了公堂不拜,再猛的来上一脚。有了功名,谁敢。可将来做什么,郑朗至今还没有考虑好。
道还没有悟好呢,如何选择将来的目标?
可是种放那种不要脸的举动,郑朗是不会屑之的。
宋澥的恶评,郑朗不知道,闻听拒绝,虽有了准备,眼中还略略有些失望。
四儿不服气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心里在想,不就是一个进士吗?京城那么多官员,对自家小主人还客客气气的,一个进士,会画了一些画,比那个工部郎中居然还要清高!至少人家给了画观了一下,半开了中门,将小主人迎了进去!
“休得无礼,此乃林和靖之流的高洁之人,”郑朗阻住了她,然后施了一礼离开。
但两次受阻,使他改变了拜访对象的顺序。
本来想先拜访大家燕文贵的,结果变成了高克明。
高画长处是巧密,缺点是少了飘逸之妙。在画坛历史地位上,远不能与陕西那个高人相比,就是与燕文贵以及燕肃相比,也稍逊一筹。不过那是整个中国画坛历史,放在现在,高克明的画还有着很大的名气。
并且此人重义轻利,人品高尚,为时人所称。曾经有一准海富商陈某出千金求其《春龙起蛩图》。一千金是什么样的概念?为史学家再三小题大作的蔡京那两把扇子,宋徽宗仅给了两万钱。仅一金!放在徽宗时代,一金都不足。
郑朗弄出的那几个笔筒,刘处认为是四个隐者所作,在这种背景下,作价为百金。
一把绝世好琴,仅是千金左右,换作当世名家的作品,也许耗几年时间才斫出的一把好琴,仅值几百金。
但是高克明居然没有同意。
此时就在画院里,最有名气的一件事,是几年后替小皇帝画了一套《三朝训鉴图》,共一百幅,记录了从宋太祖到宋真宗三代重要的一百件事,用来镂空印刷,颁赐大臣。还没有发生,不过已经很有名气了,但此人依然保留着昔日山林隐士的性格,淡泊名利,与世无争。
连续吃了两个闭门羹,郑朗都有些不自信,再次试一试,看看这个品性高洁的人,会不会再次拒绝。
“大郎,下面我们去拜访什么人啊?”不但郑朗,就是江杏儿都让两次闭门羹弄得不自信起来。
“高克明。”
“这人奴听过,画技很好。”江杏儿雀跃起来。
“嗯,”郑朗不置与否的嗯了一声,他去拜访高克明仅是借鉴,论画技,就是这时代,也有数人比他高明的多,有的还没有成长起来,有的是民间,史书没有记载,难得考证,但也有数人成长起来,并且画技大成,远远在高克明之上。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一下西方。
若要请教,哪里一个人才是他最想请教的,可一是难以访,二是太远。三是摸不清楚他的态度。不能当真自己将学业放弃,前往终南山,拜在他门下学艺。
江杏儿不知道郑朗的想法,高克明也是她心中的偶像之一,没有想到沾到郑朗的光,居然能亲眼目睹。
只能说这孩子痴了。
既然拜访,提前郑朗让宋伯打听了一下。只几个人,有的寻到,有的没有寻到。宋伯径直将牛车驶行高家门口。并不是豪宅,比刘处的府邸规模还要小得多,两排三进三出的房屋,中间一个天井,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情形,但能看到两个古槐盘旋而上,古枝苍虬,直插云霄,只是叶子落光了,剩下一些枯褐色的树枝。
大门也是普通的大门,更没有门房,但门口坐着一个老仆,郑郎很恭贺的递了拜帖。不能与燕文贵相比,可也是北宋的名家之一。郑朗还是保持着尊敬的态度。
“你就是郑州那个郑家子?”老仆很好奇的打量着他。
“正是。”
“正好大郎下值,你稍等一下,我这就通禀。”
“麻烦老翁。”
“不客气,”说着,老仆走了进去。但也未必高克明会接见,老仆是老仆,高克明是高克明。江杏儿眨着眼睛,有些担心地看着里面。
第二卷第一百十二章可爱贵、贱道宁(上)
“环儿,你替我问一问,客栈里的那个厨子岁数有多大。”几个哥哥离开后,崔娴对环儿说道。
与郑朗不同,崔家三兄弟来到京城后,怕委屈了小妹,先问了一下京城客栈的情况,不仅居住环境要好,烧的菜还要美味,最后才选择了这一家。在内城,非是在外城。
这时候,所有客商经营方式,与后世相比,肯定有一些差距。大多数是粗犷的经营法。比如客栈,因为没有多少高楼,一般三四层高,都要仰头望,好高的大厦。
所以大多数客栈,将临街的门面都当成了饭店来经营,以获取更大的利润。比如郑朗所在的严记客栈,或者崔家兄妹所居住的客栈。
来到此地后,果然名不虚传。
环儿不解地问:“小娘子,你要做什么?”
“不要多嘴,去问一问。”
“喏。”
一会儿环儿回来禀报道:“有三个厨子,还有几个杂娘。两个岁数都很大了,一个五十多数,一个六十多数,还有一个只有三十几岁。”
崔娴心里盘算了一下,五十多岁了,六十多岁了,还有几个打下杂的杂娘在,不需要那么多忌讳,于是说道:“带我过去看一看。”
几个大厨正在忙碌,看到这个美丽的小姑娘走进来,不解地说道:“小娘子,这里是烧菜的地方,莫要进来。”
崔娴冲着最年长的长者欠了一下身体说道:“大师傅,妾想跟你后面看一看如何烧菜的,扰搅则个。”
按理说,象她这般大,离出阁的时候不远了,这个要学烧菜,懂的。
最大岁数的大厨道:“小娘子,不嫌,你就站在边上看,但不要碍着我。”
“好。”
大厨又看着她,好奇的问:“小娘子,对方是啥郎君,以小娘子的相貌,居然要烧菜逢迎,恭贺喽。”
道理很简单,若男方条件不好,能让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放下身架吗?
环儿睁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小娘子,小……”
“别对我哥哥说。”崔娴凶恶的说道。
“喏。为何……?”
“为什么二娘始终得不到我爹爹的欢心?”
徐氏脾气也不好,而且有些眼皮子浅,可烧得一手好菜。
“为什么不跟大娘子学?”
“不要罗嗦!”能跟娘娘说吗?准得让几个哥哥笑话死了。此时郑朗悟字,崔娴真有些压力了。只不过才气很好,傲气也高,无论如何,不愿服输的。
环儿无奈的摇头,即便现在学,一是不大方便,二时间短,你能学什么?但不敢说。
……
郑郎没有失望,高克明亲自迎了出来。
其实都无奈,除非象宋澥那样,远离世俗,这也有基础的,第一个家底子好,不但有钱有势,父兄地位又那么高,有傲的本钱,还有足够的经济让他过着逍遥的生活。第二个是进士,有功名在身,外人不得不表示尊重。
燕肃也傲,八大王向他求画能拒绝,然而皇上或者老太太让他作画,能不能拒绝?这就是为朝廷打工的下场,不得不从。
高克明xìng子淡泊,可地位底,能拒绝商人。高官贵人的请求,敢不敢拒绝?
对郑朗也是如此,心理不反感一方面,第二方面前程不可限量,也得罪不起。很客气的迎到了家中,问道:“郑小郎,来到寒舍有何贵干?”
郑朗手一招,江杏儿递来画具,有画笔,墨砚,颜料,画碟,sè勺,水滴,画绢。
高克明不惊奇,听说此子求书法时,也是自己先写,让人观摩,最后才让人家写。大约现在同样是此意。郑朗提起了笔,想了想,其实自己无论画那一家的画,效果都差不多,了无新意,仅是摹仿。
很随xìng的选了唐伯虎的《茅屋清风图》。也不是全幅都画,不象写字,一气呵成,绘一幅图画,除非象南宋的奇才梁楷那样玩,无论是充满禅意的《布袋和尚图》,或者淋漓尽致的《泼墨仙人图》,或者《李白行吟图》,都仅仅是廖廖几笔,却成了中国画史上写意的巅峰之作。
这一辈子,郑朗也不想达到那个高度,无他,个人xìng格与经历不同,必然也让他无法画出梁画的真味。
因此,取了这幅画的局部,之所以选择这幅画,是因为有一种独特的皴法——长斧劈皴,山头依湿墨铺就,山石结构以中锋拉出长线,似皴似写,似石似是瀑布,此幅画不是唐伯虎的代表作,可正是这个皴法,使主山体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所在。
画山水画,基本有四个步骤,第一步勾画山石与树干景物的大结构,第二步是对山石树木加皴,并且用细笔画树叶,第三步画小树、藤蔓、小草和远山等,用中墨与淡墨画树叶,继续破皴,第四步上sè。
因此,当此画没有画到一半时,这种皴法就出现了。
高克明很讶然。
实际上在这样的交流过程中,很难说清谁受益更多,比如欧阳修,比如范仲淹,再比如周越,这是一个互动,互相受益的交流。仅是这种皴法,高克明接下来的赐教,也值得了。
就是局部,也画了一个多时辰,这幅画才勉强完成。
高克明却皱起眉头来,喃喃道:“画是好画,也新奇。”
无论布局,远近的分配,或者新画法,果然是出自天才少年之手。不过又说道:“为何涩?”
这是最关健的问题。
不是说郑朗画的不快,速度很快,可他照着脑海里的图画在临摹,该快时不快,该慢的时候却很快,画是形似出来了。放在高克明这样的大家眼中,立即看出它的不流畅,也就是呆板,郑朗自己说的,没有神,没有灵hún。
但随即给予了公平的评价:“不过你还小,在画上分的心大约不多,能将画画到此境界,也是不简单。”
“请教,”郑郎道。
我画完了,到你了。
高克明呵呵一乐,道:“好。”
也画了一幅山水,几片枯柳,一叶横舟,远处隐隐有山,符合他一惯的风格,皎洁而又清冷,善画近景。画法似乎也不新奇,可两相对比,立即能让人察觉高画十分流畅生动,郑画却有些呆拙。
两幅画画完,近三更时分,郑朗说道:“谢过赐教。”
不客气,管你的画人家出多少钱买,先卷起来往怀里一放再说。高克明再次一乐,反而很喜欢,还有些小小的遗憾,他也曾到过客栈看过,那么多字体,若放在画上呢?是不是能想出更多象这种长斧劈皴的画技?可惜此子前程远大,非是自己所敢挽留下来的。毕竟画道比书道还是更小的“道”。
回到了客栈,几个舅哥正等得苦。大舅哥问道:“小郎,为何到现在才回来。”
“去了一趟高克明的府上,请教了一些画技,”但主流文人很不耻画道,怕几个舅哥罗嗦,立即解释道:“仅是爱好,不会为它花费多少精力,难得来一次京城,顺便请教一下,包括琴技。过几天就回去,还要安心学习。”
“这才对。”大舅哥道,虽聪明,可你不象小妹,她那纯是好玩,再好学问能有什么作用?你还要靠它赢取功名,不然小妹要等你等到什么时候?你二十岁不急,身边有两个小美妹左拥右抱,可小妹怎么办?爹爹也是……
但四年前是什么情况?就是这个约定,徐氏都不乐意!这点大舅哥此时却主动遗忘了。
“为什么你们还不回去?”郑朗反过来不解地问他们。眼看大舅哥婚期就到了,自己上次还买了一些礼物馈赠,再不回去,难道崔家不想大舅哥结婚?
“啊哈……马上回去,”不正等你破蛋吗?不好明说,打了一个哈哈,又说:“听说你想通书法了?”
“侥幸一只脚迈进门槛里,离登堂入室尚早。”
“写几个字让我看一看。”
其他人郑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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