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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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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判官说完,又巡看其他地方。就这一会儿,交头接耳的,递小
纸条的,彼彼皆是。本来郑朗是在专心考试,经中年人这一闹,终于察看考场,看到这种情况,啼笑皆非。这与前世中考高考有何区别?
不过解试要松些,到了省试,不敢这样明目张胆了。
看中年人可怜,郑朗有意将试卷往他那边挪了挪,更刻意将做卷的速度放慢。果然一会儿,中年人想不出来,眼睛再次瞟啊瞟的,又瞟过来了。这一回离得很近,能看得更清楚,只要轻轻一瞟就能看到郑朗试卷上的〖答〗案。用惊讶的眼神,望了一眼郑朗,郑朗只是笑一笑,是好笑了。
但没有一会儿,隔壁有人掐自己的tuǐ。自己将试卷往右边挪了挪,左边那位仁兄却没有本事看得真切,有些急了,直接掐他的tuǐ,那意思也得照顾照顾我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
心中神圣的科举制度,在这一刻轰然倒地!
他还不知道呢,连他的名次还没有考就内定好了。
为了照顾左右两位仁兄,速度更慢。看到他们也答得差不多郑朗这才交卷。
不能外出。无论解试或者省试,考生与相关的考官全部一律隔绝。但地方与京城终是两样的,京城在太学边上庞大的贡院,足以容纳无数的学子考试与暂时xìng的寄宿。地方条件却十分简陋。郑州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学子,考场上拥挤,宿舍里更拥挤!
看了áng铺郑朗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整成了军营,一个房间里十几个人,只好开地铺,若夜晚有扯噜的,别想睡好觉。忽然有人拽他的衣服,扭过头,正是他隔壁那个中年人。
伏了下来,深施一礼说道:“我是原武县学子柴克让。”“柴兄台找我有何事?、“今天多谢了郑小郎。”“你也机灵。”郑朗看他的样子,不知道是可怜或是可笑,但又说道:“接下来,你不大好办了,诗赋论策……”
不能我作什么样的诗,你也抄什么样的诗!况且还有赋、论与策。
中年人脸lù苦sè。
“柴兄台为何执mí于科举?”不是省试考,那一跃就是龙门。或者是大娘家的张家大舅本身家底子好,有一个功名在身,见了父母官不拜,又能有资格与几个学子赋诗作雅。不然再多钱,还是布衣一个。可这个柴克让这种家庭,就是博了一个举子,有何用场?不是穷人不能考省试里白发苍苍的举子有,可解试有多少中老年人。
解试都考到了三十多岁,省试难道准备考到三百岁?
当然跃过了解试这一道关,也许能试上几次。毕竟朝廷赐予路费以及其他费用,除非象郑朗那样,驾着老太太赐赏的小青马,带着两个美妹坐在实而不华的御用马车里,摆着派场进京。若是吝一些,还能省下一些金帛。甚至有的地方官员为了荣誉,又从地方官库里拨出一些钱,赐予比较贫困人家的举子家属好解去他们后顾之忧,安心考一个好成绩为自己增加政绩。
然而柴克让墨义啊,都感到吃力了,这一次科举又有那么多人,郑朗不由替他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柴克让茫然地说。
其实这个人不是一无是处的,若不是他今天反应快,当然也有自己功劳,似乎陆判官买了自己的面子,不然会立即驱逐出场,还留下一个不好的案底。
但考得多,又考不中,人有些考傻了。
“你过来”将他带到一个角落里,问道:“柴兄台,你写不写古散文体?”
这要问一下的,否则郑朗一点忙都帮不上去。
“也写。”
“写就好办。”
郑朗传授了他一种写论策的技巧。赋必须用四六骈文体写,这不用说了。还有论与策,现在主流也以骈文为主,但开始出现一种新文体,散文不象散文,骈文不象骈文,险怪奇僻,似乎一度还流行了许多年,同时也出了古散文体,也就是眼下郑朗最拿长的。眼下还是少数,郑朗也不放心,刻意在高知州到曾家带小皇帝给他礼物时,问了一下。
高知州答道,行。
行就更好,同必写骈文,自讨苦吃?
另外就是字数的规定,论必须五百字以上,策与后来王安石搞出来的大义(详解经义)是五百字以下。可有的考生写着写着,就超过了五百字,一般考官也不追究。
郑朗传授他的就是后来宋朝科考写论策的一种技巧,叫十段文。
大约与后来的议论文要点差不多,破题,论点,论证,结束。但中间又有大论点,小论点,大论点是中心,1小论点围绕着大论点而转,这样论述更有力,又有了层次感。掌握好这个规律,若是文笔好,一篇好的议论文就写出来了。
十段文意思差不多,分为冒头、官题、原题、大讲、余意(后讲)、原经、结尾,冒头又分成了破题、接题、1小讲、缴结。正好十个部分。明朝的八股文就是从十段文发展起来的,分成了破题、承题、起讲、领题、起股、出题、正股(中股、后股、束股)、落下。
十段文一开始不能说是坏的,很规范的议论文。可一旦待它束在这个框架里,与书法一样,文章越来越呆板。但明朝还嫌不够,又在上面叠加了许多框框架架,于是臭名远扬的八股文出现了。
现在十段文还没有出现,古散文体还没有成为主流呢,况且这种标准的时文体。
郑朗认真的讲,至于柴克明能听进去多少,能领悟多少,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写骈文不好说,往里面堆砌华丽的词藻就是。但用在古散文体上,能给他的论策凭空加上不少分。
讲了大半天,柴克明又伏了下来,说道:“请受我一拜,郑小郎,能不能做我的小先生?”
郑朗抹汗,怎么又来了。
直摇头。
其实无论严掌柜,或者江杏儿,或者柴克明,都好对付。韵州知州王益受封为尚书都官员外郎,正在进京的路上。他带了一个超级大神,正好读到郑朗的讲仁文章,心下仰慕不止,准备磨拳擦掌,到了京城后,好好拜访郑朗,学一些知识。
那个大神的到…
郑朗快乐的时光有可能不多啦!
好不容易说服了柴克明,然后睡觉。也没有睡好,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一屋子的人,竟有了两人喜欢打呼噜,杆声如雷,第二天郑朗起来,两眼带着血丝,根本就没有睡好。
这叫快活的日子过多了,乍过这么苦的生活,根本不适应。
第二天考诗,与赋。
诗没有太难,不是很长,况且若真的想不出好诗,从脑海里,从宋朝往后各朝各代的优秀诗篇里择出一篇切题的,再进行改头换面,一篇优秀的诗作就出来了。
但这也不屑去做。
诗社上郑州诸学子作出的那些诗也就那样啦。
这次柴克明都很自觉,并没有看郑朗的诗作,低下头去苦思冥想。
隔壁那个富家子却不然,又将眼光瞟了过来,郑朗摇头,低声道:“不行啊,若是一模一样,试卷出来,别人是认为你抄了我的,还是我抄了你的?”
就是考了一个好名次,也将你拿下了。
富家子一听有理,不敢再抄袭了,可想也想不出来,急得抓耳挠腮。
实际上还有一些人也略有才学的,然而到了考场,心理负担重,却没有将自己xiōng中的才学发挥出来,怯场了。这也是一个考试成绩好坏的关健。但一千个人当中,有九百九十九人会怯场,依郑朗的xìng子,他都会成为那一个不怯场的人。
不就是考试吗!
看到了种种搞怪的抄袭现象,郑朗一下子将科举看得很轻了,说白了,与前世上学时,xìng质差不多。只不过科考是成年人的考试,上学时,是青少年、儿童的考试。
其实陆判官将郑朗的许多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了,心里面不住的点头。虽然傲了一点,可待人还是很随和的,心肠又好。都说此子几位母亲,是活菩萨心肠,看此子,就知道此言非假了。
此子不错,良玉美林。
怎么看怎么顺眼。
于是呢,由着他来,甚至柴克明就是再抄袭郑朗的试卷,陆判官都当没有看到一样。
诗不难,接下来是赋,也是郑朗最慎重的地方。
对赋与骈文体,郑朗很反感,看一看《古文观止》或者金圣叹选辑的《天下才子必读书》,有多少宋明的骈文体选入进去?没有立即去写,而是在脑海里想。
记忆力超人,好处很多,反正是堆砌了,从古到今的历史,山海经的神话传说,甚至庄子与列子里面的故事,还有朝廷雅乐里面琅琅上口的四六骈文乐章,将可用的典故先在脑海里摘出来。然后再选择华丽的词藻,怎么华丽怎么往上堆。
陆判官看他许久没有动笔,很有些担心,连监考的心思都没有了。
过了好一会儿,郑朗才动笔。
与别人不同,别人是一边写,一边想。他是想好了,直接从脑海里直抄。许久未写,但一写速度却是很快。写完了,看了看,不住的摇头,这都成了什么呀?
顶多三分之一略有些用外,其余的,只有华丽的词语,以及各种典故,看不出来什么意思。见他摇头,陆判官又担心起来,装作巡查,来到他桌前,用眼睛看了看。监考的不可批卷子的,他看也可以,但得有一个分寸,不能看得太明显。
然而陆判官看了,真看了,看完了还在回味,轻声道:“好啊,好啊。”
看得仔细就不应该了,更不能喊好啊好啊,叫别的学子如何作想?
于是一起想不出来的学子,一起盯着郑朗,心中五味杂陈。
在郑朗心中,多是言之无味,可在陆判官眼里,却是一个绝妙好文,好赋!
他在盯着看,1小纸条又在飞,衙役看不过去,咳嗽几声,才将陆判官惊醒,跟着咳嗽,1小纸条迅速停下来。
郑朗哭笑不得。
还有更让他哭笑不得的,诗不能抄,赋同样也不能抄,可是隔壁的富家子呢,眼睛再次瞅过来。还是有办法抄,看中了郑朗赋文里的好句子,一段一段的往自己文章里塞。比如郑朗这篇赋里有一句:玉溅琼浆,天赐甘黄,物华地宝,丰姿神仪。
讲的是国泰民安,于是人才辈出。很简单的一句话就写出来了,郑朗偏用了好几句无比华丽的词藻充填,读起来是琅琅上口,可细嚼,有什么味道呢?没办法,包括陆判官在内,这时候的文人就吃这一套。
这小子一看玉贱琼浆,天赐甘黄,不但对偶,而且很好听,多好的句子啊,于是塞了进去。郑朗好奇的伸头看了一眼,塞也可以,你下句得跟上去,但他的下句呢?
玉溅琼浆,天赐甘黄,美酒佳肴,不亦乐乎!
我忍!
我忍!
我……………,忍……哈哈哈……
忍到最后,郑朗终于憋不住,伏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七章中(上)
闹钟定到五点半,然而……没有醒,到八点半才醒来,脸没有洗就码,迟了。原谅则个。
这哥们太逗人了。敢情老天降下来的人才,给他当成了美酒佳肴,将欧阳修清蒸,文彦博红烧,富弼水煮,一边吃一边还喊着,不亦乐乎!
陆判官走过来,道:“考场之内,不得喧哗放肆。”
规矩是这样的,但是陆判官说话的语气,象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在谆谆教诲,很温柔很亲切,如沐春风。
旁边的学子有些不服气,你是在驯斥郑家子呢,还是与郑家子拉家常?
郑朗还是忍不住笑,不过没笑出声,还好啦,赋文作完了,将试卷交了上去,跑出去又笑。
到了晚上,此名学子找到了他,问他为什么发笑,郑朗将原因讲了出来。富家子差一点跌倒,急了,问:“为什么当时不对我说?”
这个卷子交上去,还能考中吗?
“我怎么说?”
陆知州没怎么管,算是很好的了,再一说,难道让陆知州正式公开承认考场舞弊行为?那么这些官员与学子要隔离起来干嘛?每天进考场,派衙役搜身又是干嘛?
富家子无语。
“兄台,我已悄悄对你说过,诗赋论策,皆不能抄。不是贴经墨义,我刻意拖慢一些时间,权当是同座之谊。但诗赋论策怎么好抄?”
富家子十分沮丧。
“兄台,这一届,你没有希望啦,不过也不要沮丧,你还年轻,来得及。我教你一个方法,这届考不中,下届也许就能考中。”郑朗耐心地说道。凭他这句玉贱琼浆,天赐甘黄,美酒佳肴,不亦乐乎,在这届十几比一的录取率中,就是天上掉下来十块金饼,考官也不会让他录取的。
“请受教”,富家子立即伏下说。
“不用伏,我说过是同座之谊,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方法,而是我的学习方法,将经义拿出来,细细琢磨,千万不要看不懂就跳过去看,一边看一边尝试着自己解释它每一句话的意思。甚至读到关健的时候,用笔写下来自己的心得,或赋或文。只要坚持三年,无论贴经或者墨义,诗赋策论,至少解试考,对君来说,不是难题。”
原来就是这个方法?富家子有些失望。
“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天才与蠢材,只有勤奋与懒惰的区别。勤奋才是掌习的根本,天才不勤奋,以后也不会有出息。
蠢材肯学习,最后勤能补拙,前程未必不光亮照人。你看我的文章是不是写得很好?”
富家子点了一下头。
“可你知道我每一年要写多少字吗?这个写字不仅是练字,也是记录学习体得。”郑朗就没有再说了。记得多了,文笔自动上来,功到自然成,到了考场,写赋策论也不会吃力。又是体得经义,能加深对经义的印象,那么墨义与贴经也会难不住。
这一届解试考是特例,以前录取率大多数是十比一以下的。只有此人按照自己方法学习三两年,想通过解试考,不会很困难。但想一夜速成,可不可能?
第三天就是论策,这个郑朗同样很喜欢。
其实写古文与后来的写作文差不多。
试问他前世是什么职业的?虽说是架空网文,是小白文的范畴,但也写了不少字的,有了一些功底。现在,带着一个超级BUG,xìng子又坦然,苦学了近五年时间,文字功底可想而知。
并且不仅如此,脑海里保留了多少后来诸大家的优秀佳作,不屑抄之,然而可以给他带来借鉴作用。这都是他人所不能拥有的优势。
但没有急,休说论策必须围绕着一个中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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