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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名在外 作者:慕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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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影小心!”
那一声喊得尖利,杨宥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与此同时,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杨宥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承影那边刚好也回过头,那一刻他们三人都听见了一声枪响,接近着一颗子弹飞快地朝着承影的位置而去。
承影暗道一句“完了”,继而却听见一小声闷哼,伴随着几声连续的枪响,他都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扑倒在地。
等到好不容易回过神,承影才看清那个压在他身上的人,对方手里握着枪,胸口一片血迹,脸也苍白得如纸,那五官那容貌,赫然就是昨晚还在与他通电话的杨宥。
远处又传来一声叫喊,听声音竟是丁远:“杨宥!”
57、【鬼门关前走一遭】
人生总是那么讽刺;杨宥摸着胸口的伤;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上一世;当时他也是被子弹射中;当时,陪在他身边不停呼唤着他名字的人,也是纪年。
杨宥的气息很弱;但头脑却很清楚;他知道那颗子弹打中的位置很靠近心脏,此时已觉不出有多疼,只感觉伤口那一片都是麻麻的。
从他的角度看出去,那些个人影都模糊得很;耳畔依旧枪声不断;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才安静下来。
丁远跑过来替他检查伤势,这一瞧脸色彻底变了,“杨宥,你感觉怎么样?”虽然他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一些,可说出口的话仍是带着微微的颤音。
杨宥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愣是没发出声音,丁远见状旋即将耳朵凑到他嘴边,“你想说什么?”
“送……夏承影……离开。”短短六个字被杨宥说得破碎不堪,又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纪年在离杨宥最近的地方,自然把这句话也听得清楚,一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这种心情。
丁远摇着头,“你都这样了还管别人做什么?”
杨宥大口喘着粗气,缓了好一阵才又开口,“他要是……走不了,那我……这枪就……真的白挨了。”说着,他抓着丁远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了几分。
丁远能感受到杨宥的坚决,无奈之下只得妥协,“好,我待会儿就送他去机场,你赶紧去医院……”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最后反握了杨宥一把,跟上一句,“一定要活下去。”
杨宥轻轻地牵了牵唇角,又转过头看向夏承影。
夏承影也看着他,其实他们各自都有很多话想说,偏偏在这个对视间谁都没有说话。
“谢谢。”其实承影也明白,简单的一句感谢根本不足以表达任何,可除了谢谢,他又好像再也找不到别的词。
就算是至亲之人,当时那种情况也未必愿意替他挡子弹,可杨宥却那么做了,一直到现在承影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尽管令人费解。
杨宥摇摇头,就仿佛在说“没事”,随后丁远护着承影赶往机场,杨宥望着他俩的背影,总算是安心了些许。
接着他被抬上担架,救护车的鸣叫声那么刺耳,幸好有纪年始终陪在他身边,“对不起。”杨宥轻轻地碰触着纪年的手,想着哪怕只是感受一下对方的温度也好。
纪年眸中含着泪,在那句对不起中再也忍不住,“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他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杨宥淡淡地笑着,没了安抚的力气,却仍不愿将视线移开,他清楚自己的情况,那一年他就是这么死掉的,假如这一世他还是躲不过,那么至少,让他死前再多看纪年几眼。
可眼皮越来越重,仿佛被注了铅,慢慢地就合了起来,耳边还能听见纪年的呼喊,带着很浓重的哭腔,像是在挽留。
他也想睁眼,奈何怎么都睁不开,眼前一片漆黑,意识也在一点点离散,他好怕这么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他怕自己再没有那种运气,能重新活一遍。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纪年,自己已决心放下仇恨要跟他好好过日子,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人叫沈纪年,为了这个人,他可以放弃所有,他还有许多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没有去实现,他还没跟心爱的人一起走到白头。
他不想死。
》》》
手术室前的红灯亮了近十个小时,纪年一直坐在门外,感觉像过了半个世纪那样漫长。直到灯灭了,他倏地站起身,医生从门里走出来,他立马迎上前去询问情况,“医生,他怎么样了?”
那走在最前头的主治医师一脸的疲倦,说起杨宥的病情,也是叹息连连,“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可情况不怎么乐观,目前病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并且高烧不退,要送进监护病房再观察一阵子,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是。”纪年点头如捣蒜,听医生这么说,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医生,请您如实告知,杨宥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医生轻呵了一口气,“子弹射中的位置离心脏很近,给手术增加了难度系数,好在子弹已顺利取出,之后的一个星期很重要,这期间伤口极容易感染,另外也有大出血的可能,所以还需要多观察几天,假如他能熬过去,就没什么问题了。”
在医生的表述中,纪年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连双唇都开始微颤,那医生瞧见了,连忙又安抚道:“别太担心,手术过程中我能感受到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强,相信他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纪年抿了抿唇角,这时候真心一点儿都笑不出来,“谢谢您,医生。”
那之后的一周,纪年过得可谓是惊心动魄,其间好在有丁远跟他轮班,才让他每天能够睡上几小时,实际上却也睡不安稳。
第三天的夜里,杨宥有过一趟出血,那晚是丁远在守着,纪年半夜接到电话,急得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匆匆赶过去,杨宥已被送进了手术室。
两人在手术室外又候了两小时,见护士先后送了血袋进去,纪年的心是彻底凉了,丁远在一旁劝慰他,可收效甚微,好不容易熬到手术结束,得知杨宥并无生命危险,他俩这才松了口气。
那天纪年对丁远说:“人有时真的很奇怪,得到的时候总是不懂得珍惜,等到快失去了才明白自己有多在乎,其实跟死亡比起来,很多事情都变得微不足道,我跟杨宥之前吵架闹分手,现在想想挺可笑的,人这一辈子,分分合合打打闹闹,可只要能好好地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一周以后,杨宥从监护病房转出来,住进了一间单人病房。
杨宥在之前的那一个星期里曾迷迷糊糊地醒来过好几次,可总是不太清醒,不过按照医生的说法,这两天他应该就能完全苏醒了。
自从杨宥从监护病房转出来后,纪年就没离开过,丁远也曾劝他回去休息会儿,可纪年不肯,他说他想等到杨宥醒来,他希望杨宥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于是就有了二十四小时的不眠不休,杨宥醒来的那个早晨,纪年正伏在病床边紧握着他的手,其实并没睡着,就是实在累得慌,闭目养养神。
杨宥这一醒,第一个感觉就是疼,说来也奇怪,刚中枪时都没觉得这么疼,反倒是现在麻药散了,却疼得有点受不住。
他喉咙里滑出一小声呻吟,低低哑哑的,附带着喘息,纪年察觉到了动静,猛然睁开眼,抬头朝床上看去,这一看便与杨宥来了个四目相对,一时间他竟是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笑容忍不住爬上了嘴角,“你醒了,杨宥,你终于醒了!”言下,眸中又氤氲了一片泪光。
杨宥的右手还被纪年握着,于是他将左手伸过去,在纪年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又用微弱的声音对他道:“别哭。”
很多年后,当纪年再想起这一天,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那天杨宥喊他别哭,可不知怎么的,他反而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就那么止不住地往下掉,直到哭肿了眼。
事后杨宥轻抚着他的眼睑,格外心疼地说:“我的宝贝儿要是把眼睛给哭坏了可怎么办?”
纪年抓紧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在一起,亲吻着他的手指,“不会的,我还没看够你呢。”
在杨宥的记忆里,纪年从没对他说过这样肉麻的话,偶尔说上一次,竟是加倍的甜蜜,“我也还没看够你,所以,不舍得那么早死。”
杨宥的伤恢复得很快,转眼已愈合了大半,某日下午,纪年正好出去买东西,病房里来了位客人,与其说是客人,倒不如说是病友。
夏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精神状态看上去很不错,想必身体也是没什么大碍了。
杨宥坐在床上,见他过来似乎并不紧张,还礼貌地冲老爷子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你好。”
夏老爷子走过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所以来看看你。”
“嗯。”大概连杨宥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能与夏老爷子如此平和地交谈,“您身体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明天就能出院。”
杨宥低头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
而后病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沉默了良久,夏老爷子忽又开口,“昨天承影打电话来,跟我说了你的事,老头子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就这么一条命,你……拿去吧。”
杨宥困惑地眨了眨眼,眉头飞快地皱了下,“你以为,我替你儿子挡子弹,是为了想要你的命?”
“我也不知道。”老爷子苦笑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杨宥为什么会那么做,但也是真的打从心底感激。
杨宥叹了口气,“我是曾经想过要杀了你,可是,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
夏老爷子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杨宥将视线移向窗外,望着那片蓝天,“因为……有个人希望我这么做。”
“你是指纪年?”
杨宥倒也坦率,复又对上夏老爷的目光,“老爷子明白就好。”
那天纪年回来的时候,见杨宥跟夏老爷子正聊得高兴,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来老爷子回去,他便问杨宥,“你为什么突然不恨了?”
杨宥回答得很轻描淡写,“都恨了一辈子了,难道还不够吗?”
随后纪年又问他,“你当时替承影挡子弹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杨宥也不隐瞒,如实回道:“其实是本能,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告诉自己夏承影不能死,倒是快死了才想,这也许是一种执念。”
“怎么说?”
“我对上辈子的执念太深,其他的都能放下,但是砚礼毕竟是我的弟弟,你可能不知道,我去牢里探望过他,砚礼对夏承影的感情之深,就如我对你,所以说到底,我那么费尽心思救夏承影,也不过是不想他伤心难过。”杨宥说到这里,刻意地顿了顿,继而摸上纪年的脸庞,“另外,我也想让你知道,为了你,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我的命。”
58、【尾声】
夏老爷子出院后不久就被送往国外与承影碰头;一系列的手续都是丁远一人帮办的;临行前老人家还拜托他;定要代他向杨宥表示感谢。
时候丁远把这事儿转告给杨宥听;杨大少爷表现得很豁达,似乎真的不再恨了,至此这件事也总算是告一段落。
数日后杨宥的身体也基本康复;便准备回上海去了;离京前他跟着纪年又回了一趟夏家,这次他重新把每间房都逛了遍,最后在以前自己住过的那屋子里坐了许久。
纪年收拾完行李过来找他,见杨宥站在窗边发呆;便悄悄走上去;从背后搂住他,“在想什么?”
杨宥侧过半张脸,在纪年的额边吻了一下,“我总会想,假如那时候我就放弃报仇,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纪年歪了歪脑袋,踮起脚尖把下巴搁在杨宥的肩窝,“肯定会不一样啊,只不过那时候的你哪里肯放弃报仇?”
他还真是一语中的,说得杨宥有些惭愧,而紧接着,纪年却又开口,“其实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同样的事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想我也会这么做。”他收了收手臂的力道,将杨宥搂得更紧一些,“不过呢,既然老天给了你重生的机会,就不要太执着了,不管你当初的做法是对是错,对世人而言,那也都已是过去了。”
杨宥微微颔首,转过身环住纪年的腰,“你说得对,这辈子我是杨宥,不是苏云庭,也不是方何语。”他深情地吻住砚礼,认真地吮吸着他唇瓣的味道,“我真幸运,茫茫人海中竟能让我遇上你,看来老天爷的确待我不薄啊!”
“现在知道我好了?那你当时还说要跟我好聚好散!”说起这事儿,纪年还会觉得有些委屈。
杨宥瞧他这双手叉腰的架势,俨然一副要算旧账的模样,他顿时心虚起来,“唉哟我的宝贝儿哟,我那不是气话嘛,都那么久了你还生气啊?”
纪年这回意志很坚定,没被杨宥三两句就哄回去,“怎么?还不准我生气呢!当初是谁说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去了,结果你倒好,看我好欺负是吧?”
杨宥眼看着纪年越说越来劲,越说越窝火,生怕这旧账算着算着又算出什么没必要的争吵来,只得赶紧使出了杀手锏。
却说纪年的话才说到一半,忽见杨宥两手往耳朵上一捏,耸拉着,扮得可怜兮兮地说道:“我错了。”
纪年愣了愣,继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一阵才缓过气来,“哎哟喂,你这样儿太逗了,我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装无辜了?”
杨宥接得特顺口,“情势所逼,好男人就该像我这样,耍得了帅,卖得了萌,不用太羡慕我,你也可以的。”
纪年满脸黑线,再度怀疑起自己的品味,他怎么就看上了杨宥这样的男人?无奈地扶了下额头,他转身便往门外走,“快点,要赶不上飞机了。”
杨宥一边看表一边追上去,“还早呢!”
“我还想在北京最后吃顿好的。”纪年随口扯了一句,脚步并无丝毫放缓。
杨宥走在他身旁,豪气地勾上纪年的肩膀,“行啊,你想吃什么,说出来让老公带你去。”
“满汉全席。”
杨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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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回到上海以后,杨宥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其实说到底他就是抽风罢了,生活无趣了便自个儿来找点乐子。
杨宥这人生来就纠结,而且特喜欢跟自己较真,有时候不抽这么一两回,总感觉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于是这日饭桌上,他终于把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给问出了口,纪年本还当他会问出多么具有建设性的问题,没想到这货张口竟是这么一句,“宝贝儿,你是喜欢我现在的脸呢还是喜欢我以前的脸呢?”
纪年一阵无语,半晌才回道:“现在吧……”只是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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