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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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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席前竖一柄漆干倒垂碧绿荷叶;叶上有烛信插着彩烛。这荷叶乃是镀珐琅的;活信可以扭动;如今皆将荷叶扭转向外;把灯影逼住往外照射;窗格门户一起摘下;全挂彩蕙各种宫灯。
廊檐内外走道及两旁游廊罩棚;将各色羊角;玻璃;戳纱;或绣;或画;或堆;或抠;或绢或纸诸灯满挂。杂彩光芒氤氲下;格外蒸熏出逼人的富贵气息。
宝玉小饮了几杯;托词不适;他已是在家中闷了五六日;难得今晚外面这般热闹;早打下了主张要出外一游。贾母此时虽知他乃是借故;又念及元宵佳节;故也未多加阻拦。
金陵身为六朝古都;之中虽受过数次战火劫掠;却历久不衰;如今太平了几十年;正是繁华若梦的锦绣时节。宝玉换了平时爱着的那套白衣;漫步在人头涌动的夜市上。人人都挤着出来辞旧迎新;展挂灯树;大户人家更是在门口借挂灯之名义。夸显华采;竞奢赛富;遍出灯谜;好不热闹。
宝玉漫行在街头;他本性喜简爱洁;出来前先换了一袭白衣。眼见得目之所及处;无不流光幻彩;灯色与夜色完美的交织在一起;点缀上熙熙攘攘的人潮;回想去岁今日;自己尚在那原始蛮荒的地球苦苦求存;顿时生出恍如隔世的强烈感受。
此时信步至一所大户人家门前;见此处人分外蚁聚;宝玉费力挤入;拍了下前面一名书生的肩膀询道:
“敢问这位兄台;何事如此拥挤?”
那书生也未转头;口中不耐道:
“赵员外一个时辰前开始挂灯谜;言明若是猜中便有一百两银子;若能对出主灯的上联;再题一首切景的诗或词;便以那盏玉华玲珑灯相赠!那灯可价值万金!已有三人拿了三百两银跑了;可惜主灯那对子太难;无人问津。啊;又挂出来了。”
宝玉定睛一看;只见高悬在大门口那盏主灯乃是由金丝将六十四片琉璃晶片串合而成;精致非常;四面衬着碧色的美玉为托;在红烛摇曳下华美剔透。一旦有风摆过;其下悬着的一十二个金铃丁冬作响;清脆入耳。
灯上题了一副上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
这联看似容易;宝玉略一咀嚼;发觉其中竟包含了一处名胜;兼有谐音。见那主人在台上好生得意;又有心将这灯拿回去显耀一番。略一思考;径直上去拿了笔便写。
待他写完第一个字时;下面人都笑;原来宝玉来此一年不到;素日里又不甚将书法放在心上。笔迹甚是拙劣。那员外只当他上来出丑的;也抚髯微笑;任他写完。
但是众人的笑意渐渐转变成了惊讶之意!
宝玉字虽难看;但还是能勉强辨识。
“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里映月影!”
宝玉看着满面难以置信的神色的员外淡淡道:
“还要填一首诗把?”
扯过一张宣纸;便龙飞凤舞起来。这一次却无人再敢讥笑于他。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旌歌赛社神;不消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他这般信手拈来;一挥而就。台下个个瞠目结舌。
宝玉将笔一掷;纵声长笑道:
“不过如此;牢烦员外把灯送到荣府去。”
他这一开口;人人顿知他身份非富即贵;那员外听得荣府二字;本来有混赖的心顿时也消了;却不知此时忽有一个颇尖细的声音喝道:
“慢着;我家公子也要对上一对。”
第一部 金陵风云 第十六章 初识
宝玉回身一看;却见一名身着雪色狐裘的英俊青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声喊却是他身边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喝出的。
宝玉与那青年对视良久;两人均觉对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投契意味。相视一笑后;宝玉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青年昂然上台;提起笔便是一手漂亮的瘦金体书法;一笔一划均夭矫灵动;跃然于纸上。台下众人皆乃好事之徒;正心有不甘这灯被宝玉所得;见有人出来打擂台;喊得分外热闹。更有甚者见两人均气度不凡;竟当场开下盘口买孰胜孰负。
不过短短片刻;那张悬挂的雪白宣纸上已是墨汁淋漓;下联竟然又被对了出来!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
细细品味两人所对之联;宝玉胜在意境优美;风景名胜上下呼应。而青年撇开书法不说;他的对联却将当前气氛以寥寥数字勾勒而出;贴切非常。两人均一袭素装;唇红齿白;在台上长身玉立;俊美非常;难分轩舆。
青年略一思筹;也题诗一首:
《元夕》
法轮天上转,梵声天上来;
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
月影疑流水,春风含夜梅;
燔动黄金地,钟发琉璃台。
台下众人皆尽喝彩;;但是这员外却伤了脑筋;眼前这两人才华仿佛;品貌相当;实在难以判定孰胜孰负;何况他此次设下此联;乍看是为了夸耀豪富;内中深意却是为其女招婿。不料一来竟是来了两个!
看着员外左右为难;宝玉笑道:
“想必这位先生也为胜负之事作难把;这样;小子出一个谜语;这位兄台若能猜出;便是他胜了。”
那青年精神一振道:
“好;愿闻其详细。”
宝玉笑嘻嘻的道:
“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俯首称臣;
世间贞烈女子进来宽衣解裙。
打一处所在。”
那青年听了面色忽然变得极是古怪;忍了半天终于大笑了出来;指着宝玉捧腹道:
“你;你这个无赖家伙。”
他双眼转了转;笑道:
“这样;我也以一谜还之。”
宝玉已是笑得前仰后合;勉强道:
“好;好;聍听兄台高谜。”
青年斜眼看着他;眼里也荡漾着戏耍的浓重笑意。
“小坐片刻,便会放松意念
清闲一会,即成造化神仙。”
宝玉闻言顿时一窒;两人对视片刻;忽然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笑得连腰得弯了下去;旁边那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甚是惊讶;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服侍的这位少爷如此失态过。良久;两人擦着眼泪直起身来;宝玉对着青年微笑一礼:
“荣国府贾宝玉;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听得宝玉此言;旁边人交头接耳起来;这位贾府二公子衔玉而诞的奇事;本就是金陵市民津津乐道的话题;数月之前这位宝二公子所填之词又流传开来;那些大户人家附庸风雅;竟相争购。这样一来;宝玉之名越发响亮;如今见得真人;果然俊逸非常;风度翩翩。旁观人顿生出盛名之下;当无虚士之感觉。
青年闻言精神一振道:
“哦?你就是贾宝玉?”
他略一踌躇道:
“在下李洪。”
宝玉一怔;李洪这名字通俗非常;有若贩夫走卒一般。看这青年人气度学识;气质高贵;当非如此鄙俗之人。一转念又想到人人皆有苦衷;释然道:
“在下与兄台一见如故;不知可有机会一叙?”
李洪见他闻言后先有愠怒之色;显然不忿自己以假名欺他;转瞬却平复;依然盛意拳拳相邀;不禁对这位早有耳闻的宝玉又增添了几分好感;行上前去笑道:
“固所愿也;贤弟便无此言;愚兄少不得也要叨扰了。”
两人相视而笑;携手去了;那价值万金的玉华玲珑灯竟弃若敝屐。临行前宝玉李洪将自己先前所说之谜语写了出来;原来是两副对联;又在其上加以横批:
宝:上: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俯首称臣
下:世间贞烈女子进来宽衣解裙
横批:天地正气
李:上:小坐片刻,便会放松意念
下:清闲一会,即成造化神仙
横批:世外桃源
一名秀才摇头晃脑品味良久;蓦然掩鼻大笑道:
“这;这不是写的五谷轮回之所吗?”
被他这么一点醒;围观众人轰然开怀狂笑;那员外的脸色涨得如猪肝一般;情知这一次的脸可丢大了。
这两名翩翩公子均一身素衫;把臂而行。风采袭人;旁观者莫不侧目;比起宝玉身上那种清冷的傲气来;李洪温和的神情里还流露出宁静柔美的高贵感觉;使人深刻的体悟到这个男子似乎天生就是应当高高在上一般。
两人上了一家酒楼;检了个临街的桌子坐了;眼望璀璨的街景;熙攘的人群;李洪由衷的叹道:
“当今繁华盛世。实乃百姓之福。”
宝玉沉默了半晌;淡淡道:
“说句不当说的话;李兄当明白繁华易逝;红颜易老的道理。”
李洪一窒;正色道:
“此话必出有因;望贤弟教我?”
宝玉哑然失笑道:
“你我二人一见投契;说得上什么教不教的?李兄必然是同我一般的世家子弟。难道不知蜀刘割据于川;以诸葛孔明为军师;修养生息;虎视耽耽?塞外元蒙之势力;更是庞大至你我不可想象之地步;连大海那边的英吉利;法兰西等国家;都深受威胁。我国虽仗长城之险峻尚可抗拒;但是………”
李洪正自听得入神;忽然宝玉就此打住;扬眉道:
“贤弟的见解大有新意;实在为我平生所仅闻;怎的就不说了。”
宝玉一笑道:
“需知祸从口出;我下面的话若说将出来;未免有些大逆不道了。几句废话;反得李兄大有新意四字考语;却实在令小弟汗颜。”
李洪笑道:
“非也;南方叛乱;糜烂已久;人人均以为心腹重患乃是盘踞云贵的吴逆;尚可喜;耿精忠次之。蜀中虽自古富饶;但近百年来屡遭劫掠;元气大伤;十室九空。何况道路险峻;背有蛮荒;刘玄德诸葛亮两名小儿;不过是疖癞之癣;根本不足惧也。偏偏贤弟却对二人如此看中;吴三桂三藩反而不提;这等论调;小兄自然闻所未闻。”
宝玉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望着澄澈的夜空深深吸气;沉默了半晌道:
“自从我得知刘备诸葛亮起事之后;三藩根本就没有被我放在心上。”
李洪闻言拿杯的手一颤;大半酒水都洒在了身上;但他似无所觉;双眼望着宝玉急切道:
“贤弟何出此言?”
宝玉顿时为之语塞;在他的印象里;不要说三藩;就是六藩也不是刘备加上诸葛亮的对手;可是总不能说自己能未卜先知把。当下只得故作神秘;微微一笑;举杯邀酒。
李洪却不肯这般轻易放过他;勒逼着追问道:
“刘逆之事我们尚可抛开不谈;但是贤弟先前未尽之言却令我吊在半空中;还望告知。”
宝玉看了他半晌;叹道:
“李兄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李洪正色道:
“在下真心求教。”
诚挚之色;呼之欲出。
宝玉微微一笑道:
“也罢;便说予你听也无妨;你我皆为世家子弟;若李兄传扬出去;连累的也有自家家人。”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
“我所说的隐忧;便是年龄。”
“年龄?”
李洪有些大惑不解了。
“不错;正是年龄;方今元帝铁木真年方三十上下;正当盛年;而当朝皇上固是明君;却已近六十!雍正帝育一十六子;龙生九子性情尚且各异;何况这一十六人中岂无残暴昏庸之人;一旦新皇身登大宝。祸福难测啊!”
“住口!”
李洪蓦然用力拍击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气得满面通红;宝玉却不以为意;悠然看着窗外华美的景色。淡然处之。
“生气了吗?李兄?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大贝勒弘历?”
第一部 金陵风云 第十七章 深谈
旁边侍立的中年人遽然动容;抢至宝玉身前;也不说话;戒备之意;呼之欲出。弘历渐渐平静下来;歉然道:
“原来你早知道了;我方才失态;望宝兄弟见谅。吴公公;宝玉乃是二舅的义子;也非外人;其姐便是宫中的元妃;不会有什么歹意的。”
原来眼前这名自称李洪之人便是当年被掉包的陈阁老的亲生儿子弘历!历史上的他似乎后来继承皇位;帝号乾隆;只是当前看来;他身处的深受猜忌的局势;不要说皇位;似乎连地位都有些难以维持。
又因为其母与当年雍王府的王妃本是姐妹之亲;因此他才称陈阁老为舅舅。
待那吴姓近侍在弘历的下令后离去以后;弘历却如换了一个人一般;痛苦;彷徨;颓唐等各种负面情绪都出现在他的身上。在宝玉惊异的目光下;他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连尽三杯;然后长长呼出一口大气;仿佛要将心中的积郁一起倾泻出来一般。
此刻他面上的表情是那般辛酸无奈。这位皇室的长子苦笑道:
“宝兄弟你所说的;我何尝不知?老二好色;老四性情暴戾;老五过分阴沉;老八看来似乎宽仁平和;其实骨子中失于懦弱;十四弟在军中威名赫赫;偏偏竟是个政治白痴!而京师里便是傻子也知道;父皇若有个什么不测;九五至尊便是在他们中产生!”
宝玉静静的听着;为他满上了一杯酒;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子现在需要的是发泄而不是劝解。他忽然插口道:
“你的话中似乎还忽略了一个人。”
弘历迷惘的看着他;眼中仿佛是愁郁在酝酿着醉意;而不是醉意的迷蒙将郁愁渐渐掩盖——
借酒消愁
愁更愁!
“那便是你;你既是当今皇后的嫡出;又是皇长子;由来均是先立长后立嫡;照理来说;你的机会要比他们大上许多。”
宝玉的话好似一把锐利的锋刃般攒入了面前这个年轻英俊男子的心上;他面上的肌肉忽然扭曲;也不立刻说话;只是急着又往嘴里倒入了数杯酒。
“我?哈哈哈?我不过是一个被阿玛遗忘的人罢了!每年的春祭秋狩;我都被孤立在处于最远的角落上;每日里的问安;他们看我的眼光就好似一块路边的一块石头!赵贵妃所出的十五弟;一生下来便赐贝勒称号;而我一直战战兢兢的努力到前年才得到了这么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
脸色苍白的弘历的眼中忽然充满了愤怒不甘:
“他们看我的眼光;就仿佛我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宝玉叹息一声;智慧若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劝解。总不能明明白白的对他说:
“那紫禁城中的不是你生身父母;你叫舅舅的才是你的亲爹;你当年不过是扮演了一个加固雍正王位的筹码而已!”
楼外绚丽的光芒在他们脸上铺开一层无由的冷;夜已深浓。两人相对无言;默默的唤了小二来结帐;离去;而那名吴公公也在出门时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
被风一吹;弘历清醒了许多;将心事倾诉出来之后;他觉得整个人都畅快许多。眼见得街上人群已经逐渐散去;他便出口告辞。宝玉却说前面有一处景致动人;于是两人又联袂行去。眼见得已出了城;前方黑暗荒凉;弘历心中诧异;宝玉却转过头来对他诚挚道:
“大哥;其实我看好你。”
弘历苦笑;却不忍逆其好意。只有后面的那名吴公公眼中寒光一闪。前面是一条不宽的小河;流水孱孱;宝玉停住脚步;微笑道:
“我今日就先送大哥一份厚礼?”
弘历诧异间;猛见得宝玉含胸拔背;浑身不动;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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