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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开始 作者:暗夜奏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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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雨的心莫名一抽,他看着对面星光璀璨的季成莲,竟然觉得他有一种被抛弃了的失落感。
不知道这一年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陆擒会再度接受季成莲,那他们之间绝对不会是原来那种荒唐的性伙伴关系,往庸俗的却没人可以逃脱的那方面想,季成莲恐怕是会爱了,但好不容易爱上,苦苦追求他的人却果断跑去别处发展事业了……
秦时雨想他心里一定很苦逼。
“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全世界飞来飞去也方便,想见就能见上一面。”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要说安慰的话,他和陆擒熟和季成莲是一点都不熟。
季成莲掀眼看他,沉默数秒,又说,“他发展得好怎么还会想着回国,而我的事业在国内。”
秦时雨看了他一眼,他大概明白了。路途远近不是问题,而是因为他们都有即使为了爱情也割舍不下的东西,导致他们必须分隔两地,也许是五年十年,甚至更久。没有人规定为了爱情必须舍弃所有,他们两人都没错,失去自我的人生即使有再多爱情也不见得会多么美妙。
但也没有哪对情侣可以以这样的状态一直继续下去。
这一刻,秦时雨理解了这个总是如高岭之花般清高骄傲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失落的表情。
他无从安慰,因为找不到任何可以解决的办法,安慰毫无所用。
他只能说,爱情确实是个很折磨人的玩意儿,既让人兴奋尖叫又让人抓心挠肺。
分别的时候,季成莲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秦时雨受宠若惊,睁大眼直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随即摇摇头表示没事,不用麻烦了。
看着季成莲驾车绝尘而去,他不由地再一次感叹,陆擒那个天然直性子真能耐,他绝对相信自己被高岭之花关心是因为那朵花被陆擒给摘下来了的缘故。
回到家,秦时雨开了空调之后坐在沙发上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夜明之犬》这部剧的原装DVD,以及花絮,还有季成莲和陆擒的庆功会,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陆擒特意说要给他,恐怕里面有些是外面花钱买不到的吧。
他笑笑,随手拿了一张DVD走到电视机前,刚蹲下来,就觉得一阵晕眩,他下意识用手撑住电视机柜,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得清眼前的东西。
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秦时雨感觉头还有点晕,揉了揉太阳穴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许暮生,对面的门还开着,看来是直接对面家里过来的。
“我能借用一下电脑吗?我的电脑好像中毒了开不了机,但是我需要收一封邮件。”许暮生穿着薄料子的运动型家居服,眼镜也换成了黑框的,整个人顿时年轻了五六岁。
秦时雨笑了笑,让他进来,指指书房,说,“在里面,你用吧。不然我等下有空给你重装下系统,免得你拿到外面去,这么热的天。”
许暮生连连点头,一脸感谢,回去先带上门,然后换了拖鞋走进来。
“另外一位肖先生不在?”
“嗯,他说有事离开两天。”秦时雨点点头。
“哦……”许暮生应着走进书房。
秦时雨等他走进书房,转身准备去倒杯水给他,谁知道一转身,天旋地转,心脏在胸腔里杂乱无章地怦怦直跳,心慌得让人恐惧,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滚,秦时雨眼前发黑寸步难行,根本找不到浴室的方向,“哇”地一声弯腰吐了出来。
他想伸手抓住什么支撑自己一下,伸手处却什么都没有。
磅的摔倒在地的声音惊动了书房里的许暮生,拖鞋声匆匆从里面传出来,紧接着,有人似乎边叫他的名字边摊平了他的身体,然后一阵团团转之后,听到许暮生在打电话……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昏厥了……
64、发飙
脑子一抽一抽地疼,虽然神智已经渐渐恢复了清醒,却觉得眼皮奇重,掀起来很费力。好不容易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还未清明的视线里,有一个黑影站在窗口,背对着他。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那黑影转过身来,见他的眼睛一睁一睁的,便快步走了过来,然后,秦时雨就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紧紧握住。
很用力地皱了下眉,五官纠结着都扭曲起来,他也顾不得现在自己的表情有多难看,用平静的语气哑声问,“我怎么了?”
当时那感觉他回想起来清清楚楚,倒地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块石头,硬邦邦的沉重地砸向地面,闭上眼的时候他还想着,会不会有醒过来的机会。
那一刻,他无比恐慌,但无能为力。
“你怕死?”握着他手的人问道,秦时雨动了动手指,那双手的触感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蓦地睁开了久睁不开的眼睛,转过头,秦时雨终于看到了守着他的人,然而,容晋的脸色异常差,严肃深沉,让他的心里莫名地一晃。
想想看,突然昏迷,醒来就有人问他是不是怕死,紧接着能让一贯冷静的容晋露出这种失色的表情,想让他往好的方面想,他能吗?
秦时雨从他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揉了揉太阳穴,虽然依旧面色平静,那心里却已经是控制不住地七上八下了。
“我怕。”到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诚实地点头,死,谁不怕啊。
容晋大概看出他平静表面下的紧张,凝视着他仍然很苍白的面色,皱着眉,声音听起来带着莫名的怒意,道,“重度中暑。”
秦时雨一愣,随即紧绷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呵呵一笑说,“原来只是中暑……”
靠,吓死他了!
“只是中暑!?”容晋的脸色一下子冰了下来,秦时雨不是没见过他动怒的样子,但对着他动怒他没见过,寒意覆盖着他的时候使他看起来极为阴沉黑暗,容晋倏地站了起来,俯身,两手撑在他的身体两边,在上方恶狠狠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及时送医,你的命已经没了!”
容晋觉得他活到现在从未如此失态过,秦时雨被送进去抢救前他正好赶到,来得及看到一面。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惨白,不停抽搐,呕吐不止,体温高达40°,他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发抖,吵架也好,逃跑也好,分手也好,都比不上永世不见带来的恐惧。
他没怕过什么,在他这样的位置上,一旦有了害怕的东西就能成为对手紧抓住的他的弱点。
但现在即便知道他是自己的弱点他也愿意承认,愿意承认自己害怕,怕得心脏紧缩,像被绞成一股的绳子勒住了心脏,引起溺水般的窒息感。
之后他去了一趟秦时雨现在住得地方,一开门,极低的室温让他心下暗怒,空调遥控器上的17°被他摔得支离破碎,每天码字完毕习惯性标上日期的文档暴露了他已经多少天没有好好睡过觉,容晋已经不似少年时期那么容易冲动,但他还是暴躁地几乎摧毁了整一个书房,一片狼藉中他恨不得把那个还躺在病床上没有清醒的男人拎起狠狠地揍上一顿。
离开他,他就这么照顾自己!
秦时雨茫然地看着上方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气成这样,他今天确实是在烈日下呆了不少时间,但中暑这种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中暑而已,你怎么这么生气?”
话音才落,容晋眼底便染上了几分暴躁,秦时雨之前说过,有点可惜没有见到他年少时小兽一样的冲动劲,但现在隐隐看到一点他年轻时的影子,他却觉得其实还是看不到的好,因为眼神太过残忍。
容晋的身材比他健硕,半个身体俯在他的上方,制造的阴影几乎将他完全笼罩在其中,硬朗阳刚的脸上,深刻的五官上布满了阴霾。
怎么会这么生气?容晋想起他送去急救时的那一幕,浑身发冷。
粹不及防的吻凶狠地砸了下来,秦时雨没料到容晋会突然对他做这种事,还没来得及伸手抗拒,容晋的手便按住了他的额头,然后,双唇一松,紧接着头被强行按进枕头里,容晋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秦时雨顿时发出疼痛的闷哼,“容晋,你他妈的……”
没给他骂人的机会,因为生气而带着冷意的双唇再度贴上他的嘴唇,蛮横霸道地撬开他的牙关,强硬到令人完全无法反抗,秦时雨狠狠挣扎的身体被他猛地按下去,像是要把他按进病床里,全身的骨头都在他的手中咯咯作响,仿佛顷刻间就会化成碎片,这真是一个粗鲁的毫无怜惜之意的吻,秦时雨只觉得身上的男人成了竖瞳的野兽,劲烈凶猛,非得弄疼了他才能善罢甘休,舌尖在麻木中只剩下几乎被揪断的痛楚,两人紧贴的嘴唇没有丝毫缝隙,氧气的缺失和疼痛的侵袭逼得他不由自主地湿润了眼眶,长长的眼睫没有规律地颤着,带着几分脆弱和别样的诱惑。
许暮生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就猛地怔在原地,容晋却只是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就当他是雕塑无视,许暮生连忙退了出去,靠在墙上心口怦怦乱跳,他觉得他从没见过眼神那么危险的男人,只不过一记瞥视就让他看到了他的腿脚发软。
秦时雨终于被放开了之后,已经没了骂人的力气,全身脱力地平躺在病床上,氧气不足让他根本无暇其他只是拼命张着嘴拼命呼吸,唾液从他的嘴角缓缓滑下,分不清是谁的,连眼神都是涣散的,许久对不上焦距。
容晋站在床侧,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去,秦时雨的手指痉挛地几乎伸不直,却还是及时抓住了他的衣角,但只吐出了几个字,“容晋,你王八蛋!”
容晋没有回头,径直走了。
他控制不住冲动,再呆在那个地方,他绝对会忍不住继续往下做更多事,狠狠地压住他狠狠地贯穿他,逼得他妥协说再也不会做这种让人连心脏都能骤停的蠢事!
等他走了,许暮生才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
秦先生租了他的房子,住在对门,他又是第一个发现秦时雨昏迷的,所以便多来医院看看他。
当时叫了救护车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联系他的家人和朋友,详情不述,总之最后来的是刚才走的那位还有一位自称是他责编的女士。
许暮生是跟着救护车一起来的,所以看到了那个男人到来时的那一幕,他想自己肯定忘不了看到的那张脸,原本焦灼的脸在跑到秦先生身旁时彻底地白了,他从没见过像那种很有气势好像天大地大唯我独尊的男人会因为看到这么一幕就惶恐地发抖,他抖得幅度很小,不仔细看似乎都看不出来,可偏偏那一丝丝细微的动作又表现得那么强烈,手指就像在抽筋,痉挛成扭曲的形状。
秦时雨见他进来,尴尬地用手背擦擦嘴,许暮生第一次进门的时候他并没有发觉,那时他脑中缺氧,被吻得几乎失去知觉,这会儿只是觉得自己红肿的嘴唇和腮边的唾液很难看,忙不迭地要遮起来。
说了一会儿话,秦时雨才知道当时是他帮了自己,真诚地和他道过谢之后,就见许暮生淡淡地笑了起来,说,“还好你没事,你中暑很严重,发了40°的高烧,医生说幸好送医及时,不然有可能引起脑水肿……猝……猝死。”说到最后那两个不太好的字,许暮生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秦时雨怔住了,眨着眼小心翼翼地问,“这么……严重?”
“嗯,医生说前不久送进来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重症中暑,抢救过来之后可能今后的智力发育和正常生活都会受到影响。”许暮生点点头,说着,“所以你还需要留院观察,”他指指自己的头,“高烧太厉害可能脑部会有点小小的损伤,不过医生说是可能,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他还记得当初医生说完之后那位容先生就阴沉着脸走了。
秦时雨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觉得你不太会照顾自己,中暑先兆时就该及时采取措施,而且我去你家的时候觉得你空调开得太低了,室内室外温差太大,医生也说你体质有点虚……”许暮生猛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说这些话的立场,斯文的脸上浮现尴尬,抿唇不再多说。
秦时雨躺在床上,沉默地看着天花板。
他好像有点明白容晋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他以前和容晋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容晋有多在意他的身体,不仅是他,连容晋自己也很注意身体健康,所以那时候他上网太久,容晋就会把他从书房里拖出来,坚决不让他长时间守电脑前松散了一身骨头。
不知道是不是作家都有这样的通病,坐在电脑前要么一个字不想写,要么连续24小时不吃不喝都不想停下来,从和容晋分开后,没人管了,他不知不觉中又变成了原来那样,容晋大概是在气他对自己不好,也许,是因为医生说了那些话……
总之,他原本还在恼怒容晋突然发飙,这会儿想想,反而开始自责了。
他可以指着容晋的鼻子说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无关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但是不行,他无法说这种话,有人因为担心他担心到失控,无论如何总归让人心里颤动。
65、狠心
肖烈天是在他醒过来之后的第二天出现在病房里的,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不知道他说有事要离开的这几天去干嘛了,不过秦时雨也知道他的性子,他不适合被家养而适合野生,想去什么地方便会立马出发,潇洒自由。
肖烈天离不开烟,爽了抑或是不爽了都得叼着烟,这会儿他习惯性地摸了支烟夹嘴唇里刚要点,掀眼朝对面那人看了一眼,不等秦时雨警告他这是病房就见他在裤子上拍了两下,笑说,“打火机没了。”
秦时雨看着他从烟盒里抖烟时露出的打火机盖,抿唇不语。
“嘿,我这才走几天,你就弄成这样,以后我还不得对你寸步不离?”肖烈天歪歪地靠在窗台边,挑起下巴摆足一副流氓样笑望住秦时雨。
秦时雨其实想反驳来着,但还真找不到理由,他人就这样,一旦一个人呆着就会变得不自觉起来,生活颓废。他觉得这是他的劣根,不去根就好不了。
见肖烈天走近了,垂头看着他笑得露出两颗邪恶的尖牙,秦时雨咳咳两声假装正经,顺便扯开话题,问,“你这些天去哪儿了?办完事回来的?”
“知道你在鬼门关转了圈我能不回吗?”肖烈天瞅着他沉笑,见秦时雨对上来的视线含笑却平静,他又忽然昂了昂下巴问起,“有兴趣拍电影吗?”
“……”秦时雨一愣,麻木着脸道,“抱歉,我真没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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