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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行者-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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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黑炭头，光是个子长得大是没用的。你不用吓唬我！”
陈无咎的脸上露出一个泰然自若的微笑，神情看起来仍是从容镇定。偎依在他怀中的枫红，似乎还没能从晕水的负面状态中完全恢复过来。就连黑龙扇动着巨大翅膀着陆时，所制造出不下于直升机轰鸣的噪音，都没有抬起头看一下。
“昂！嗷……”
龙族天生拥有与大型食肉类猛禽同样优良地远程视力。
在白昼这段时间里，视野开阔的龙岛，周围数十公里内出现一根草刺都逃不过巨龙的眼睛。然而。在陈无咎两人登岛之前，黑龙谢里夫未发现任何船祗存在的迹象，似乎可以证明达两个外来的人类是通过其他途径登上这座岛屿。估计到靠自己未必能对付这两个神秘的人类，黑龙昂起了头，仰天发出一声悠长地龙吟。
几十秒钟之后，由附近的几座山脉背后。一股脑飞来了六、七头巨龙，将陈无咎和枫红团团围在当中。不需要黑龙谢里夫的提醒，新来地几头巨龙也感觉到了陈无咎二人的古怪。
它们谨慎地组成了一个包围圈，准备随时应对不测情况的发生。
眼见着巨龙们摆出一副你若是敢轻举妄动，就别怪我群起而攻之的架势。叫陈无咎看在眼里，心中却感觉几分说不出的好笑。
陈无咎那只清澈如山泉的眸子，透出丝丝森然肃杀的气息，在四周巨龙们的身上游走了一圈，叫傲慢的巨龙们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并非是因自身尊严被挑衅而生出的恼怒，而是仿佛自身的一切秘密皆已被人洞悉的惶恐与疑惑。
只方对峙了片刻之后，陈无咎主动开口说道：“我要见你们的族长，或者是长老之类能作主的角色，麻烦通报一声。”
天赋拥有的“龙威”能力，使得其他种族的生物，在面对巨龙这种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最强掠食者时，难以抑制发自本能和心底的恐惧。
目下被一群巨龙团团包围住，陈无咎仍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充分展露出了强横的实力，最起码无往而不利的龙威，已经在他的身上彻底失效了。
强者就是强者，无论是出身子什么种族，强者总是理所当然地享有，得到他人尊重的权力。当见识到陈无咎的实力，即便是以龙族的桀骛，也不能不承认现实，它们必须正面答复陈无咎的要求。
鳞甲鲜亮的黑龙谢里夫看了看左右的其他巨龙，见它们没有反对的意思，随即张口街着陈无咎吼叫着说道：“好，你等着！”
说罢，黑龙一振只翼，它那相当于五层楼房高度的庞大身躯，轻盈地飞上空中，旋即朝着岛屿内陆地区连绵的山脉地带飞去。不多时，返回的黑龙谢里夫与另外三头体形更为庞大的巨龙，一齐返回到海岸的悬崖边。
三头巨龙的体形比先前出现的巨龙更为庞大，可以确定，它们都是步入了龙族生命最后阶段的太古龙。
在三头新来的巨龙当中，一头年迈的红龙率先打破僵局，来到了陈无咎的面前。
红龙用偌大的眼珠上下打量了陈无咎一番，接着大声吼叫着说道：“人类，是你要见伟大龙族地长老吗？”
在近距离感知到这头巨龙带来的强大压迫感。陈无咎依旧神情从容，带着一脸职业性的微笑说道：“没错，我是想来看看现在的龙族生活得如何！听说你们日子过得十分落魄，所以我特地来瞧一瞧！”
听到陈无咎如此具有侮辱性的说法，在场的巨龙无不咬牙切齿。若非一时摸不清来人的底细，它们一早就扑上去，把陈无咎和枫红撕成肉松了！
古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强横的龙族因为自身的古怪性情，导致与其他种族的关系极其不好。巨龙们苦心聚敛起来地财宝。又总是免不了沦为大盗小贼们觊觎的对象，以至于龙族不得不举族搬迁到地处深海地荒芜海岛居住。
这种行为几乎可以等同于自我流放。
虽然巨龙们嘴上从来不肯承认这是规避风险的举动，但它们心里也地确痛快不起来。
陈无咎这一番貌似关切的话语。当真是比指着和尚骂秃驴，还要恶劣上几分的行径，倒也由不得巨龙们不生气。
“等一下，人类！你抱着的这个雌性，好像不是你的同族吧！”
一干巨龙摩拳擦掌准备试一试态度嚣张的陈无咎，到底有多少斤两的时候。从刚才落地开始就一直没开口地那头年纪很大的白色巨龙，却突然在此时发问。其他巨龙听到白龙的问话。当下也停住了脚步。
陈无咎的眉毛一扬，看了看这头老白龙，原来这头白龙才是巨龙当中地位最高的。
“呵呵呵呵，在向别人提问之前，你难道不应该先通报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身陷巨龙地包围之中，陈无咎所表现出的傲慢态度。半点都不亚于这些素来以骄傲着称于世的龙族。他地傲慢，看在旁观者的眼中，不免留下两种可能的猜测。第一自然是某人的狂妄自大。到了不可救蔡的地步。第二则是某人有恃无恐，能够完全不在乎巨龙的威胁。显然配合前面无惧龙威压迫的镇定，结论倾向于后一种可能性的概率更高。
没有人敢轻视一头太古龙的存在。尽管龙族在进入到生命终结前的太古龙阶段，肉体的力量和自愈能力都已经人不如前，早先引以为傲肉搏的能力更是一退千里。但历经千年岁月积累起来的智慧和经验，却使得太古龙的的战斗力，这到了一个真正的巅峰。
任何一头太古龙都能够与人类最顶尖的奥术使用者，譬如说大法师，甚至是魔导士达一阶级的人物相提并论。总而言之，轻视一头太古龙，就无异于自寻死路。
不知为何，老迈的白龙却没有动怒，态度坦然地回答说道：“我的名字叫做希索尔。勒梅，阁下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哈哈哈哈，很荣幸结识勒梅阁下！这位女士嘛！她是我的仆人，这次明是来观光的，你们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避重就轻的回答，并没有叫老辣成精的太古龙感到满意。
白龙希索尔。勒梅冷冷地看了枫红一眼，说道：“是吗？竟然能驱使一位神祗作奴仆，阁下的强大的确令人畏惧，希望这不是你自以为可以随意侮辱龙族的自信根源。”
对于老白龙的话，陈无咎报之以一阵爽朗的笑声，而后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虽然理由有些不同，不过我的确有责备所有龙族的权力，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待巨龙们反应过来，陈无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解开了一部分被束缚的化龙之力。
在瞬息之间，浓郁到接近于实质化的龙威，覆盖了整个龙岛，宣告着真正主宰者的降临。在龙族内部，原本被公认的最强者，无疑是两位龙神。代表着守序阵营的铂金龙巴哈姆特，以及统帅混乱阵营的五色巨龙提亚玛特。明不过这种衡量标准是以无翼黄金龙未现身作为基本前提的，此刻陈无咎释放出的这一点无翼黄金龙气息，就足够压倒巨龙们心中的桀骛和矜持。
包围在陈无咎身旁的巨龙们，不约而同地低垂下了高傲的头颅，努力将庞大的身躯伏在地上，作出了顺从的姿态。弥漫开来的龙威，无疑是比任何方式都更能展示出陈无咎力量强大的证据。
不同于天性中拒绝屈服于外族强力压制的本能，对于强大的同族，巨龙通常祗有无条件的服从和尽快躲避两种选择。陈无咎所展现出的力量，毫无疑问应当是属于龙族的，无论他先前出于何种理由隐藏了自己身份，巨龙们都不会介意，强者享有特立独行的权力。
此时此刻，游离在天地阀的澎湃龙威，绝不是靠任何一种模仿手段可以获取的。
这就是陈无咎身份的最好证明，他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巨龙，即便在龙族之中仍然可以称为强大无比的存在。
“阁下，请收起龙威吧！”
在场的巨龙之中，唯有老白龙勒梅还能保持正常的思维，其他巨龙和精神病院的疯子有一比，全都是语无伦次。
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陈无咎将散溢的化龙之力压缩到体内。随着似云雾缭绕的龙威消散开来，巨龙们也随之逐渐恢复常态。不过此刻它们望着陈无咎的眼神再也看不到与傲慢相关的成分了。远古时代龙族之长的无翼黄金龙释放出的龙威，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
收敛起咄咄逼人的锋芒，陈无咎笑着说道：“不要问我是谁，时间太久了，你们恐怕也早就忘记了！
不要紧张，我真的明是想看看你们生活得如何。唉！几万年了，龙族的血脉总算没有断绝，我感到开心。“
想让巨龙们压抑对陈无咎身份的兴趣，这实际上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每一头巨龙都在脑海里拼命挖掘着记忆深处，却怎么也找不到符合条件的资料。泉所周知的两位龙神，各自有着鲜明的特点，而陈无咎适才所表现出的那种强大，犹胜前两者。确凿无疑的龙族身份和神秘莫测的末历，顿时使得陈无咎的形象，在巨龙们的心目中，显得愈发晦暗难测。“难道……难道您就是曾经率领龙族，向神明挑战的毁灭之龙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龙岛 第二节
第一百一十一章龙岛第二节
“唉！又是毁灭之龙！”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到耳朵快要生茧子的名词，陈无咎无奈地苦笑了起来，众口铄金呀！纵然是寿命漫长如龙族这样的智慧种族，几万年的光阴岁月，也足够抹掉一个生命生活留存下的一切印记了，剩下的明有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已。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谁记得那位愤然起来反抗神明统治的龙族族长大人，究竟姓甚名谁了！
老白龙勒梅从陈无咎饱含深意的目光里面，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坚定了心中的猜测。随即它恭谨地低垂下硕大的头颅，语气尽量谦和地说道：“来自远古的族长阁下，请允许我代表龙岛的西方龙族一脉，欢迎您的回归。”
“族长？龙族有族长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是啊！谁听过？”
在场的年轻巨龙们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讨论，很快这种无序的讨论就在老白龙恶狠狠地目光注视下，消弥于无形之中。
警告性地瞪了以黑龙谢里夫为首的年轻巨龙们几眼，老白龙勒梅这才转回头继续对陈无咎说道：“阁下，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请您跟我来！”
在一大群巨龙的簇拥下，陈无咎抱着不肯自己走路的枫红，飞到了龙岛内陆山脉当中的一处天然洞窟之中。不同于巨龙们日常居住使用的洞窟，这座远古火山活动形成的洞穴是龙岛举行会议地专用地点，属于标准的公共区域。
卜一进入洞窟。陈无咎顿时感觉到一阵刺目的光亮，就像是肉眼直视太阳所产生的刺痛咸。
等眼睛稍稍适应之后，陈无咎发现，这是一处经过巧妙设计的机关。在洞窟的顶部，架设起了收集太阳光亮的机械装置。经过精密抛光的金属镜面连续反射之后，阳光直射在一个镶歆了大量切割抛光好的钻石的球体上面，形成洞窟内部极为炫目地照明效果。
倘若这种布置，仅是用来为洞窟提供照明，足见龙族的生活条件真是奢侈到了极点！
老白龙没有随同陈无咎一起进入洞穴，停留在洞口附近连续使用了几个龙语魔法。看样子是在通知其他地巨龙开会的消息。没用太长时间，伴随着翅膀扇动地巨响。超过两位数的太古龙陆陆续续地出现在陈无咎的面前。
整整二十一条太古龙，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陈无咎从法师工会资料上读到的统计成果。显然定居在龙岛的太古龙。今天全都到场了！
“欢迎阁下的到来！”
几乎不必老白龙勒梅作出证明，适才散溢到附近的龙威，早就压服了这些平日里桀锋不驯，谁地帐都不肯买的太古龙。
向来不懂什么叫做礼貌的巨龙们，此刻在陈无咎的面前，难得地表现出了几分谦逊的态度。
享受着高标准的礼遇，陈无咎并未觉得如何荣幸。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坦然地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过来随便看看，另外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你们一声。”
陈无咎地轻菘态度，丝毫没有影响到太古龙们表现出的谦卑态度。
自从黄金龙率领当时的龙族精锐挑战神明，最终落败身陨之后。元气大伤地龙族便不再设立族长的职位。如今无论是东方的龙族，还是西方的龙族，领导者都没有得到族长的头衔。
换言之。无翼黄金龙的职务仍然被顽固地保留着，这是一种龙族对于祖先荣耀的纪念方式。
昔日的龙族虽是主物质界内公认最强的物种，但是在那些真正统治着这个世界的神祗眼中，巨龙又何异于楼蚁。无翼黄金龙挑起的战争，虽未达成预定的目标，不过却彻底动摇了当时达西德神系诸神统治主物质界的基础，可谓是虽败犹荣。费尽力气击败无翼黄金龙挑战的达西德神系诸神，所取得的也仅是一场皮洛士式的胜利，一场凄惨到家的胜利。
若非在与龙族这场战争遭遇的损失过大，后来发动挑战的菲里伦神系诸神，未见得能那么轻易从达西德神系的神明手里夺过主物质界的控制权。无翼黄金龙不成功的逆袭，却也让神明晓得了龙族的厉害。
在此后的年代里，神明直接出手侵握龙族的事件，几乎再也未曾发生过。等到西位龙神登上历史舞台，更加巩固了黄金龙的成果。
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哪个神明会违反不成文的惯例，响应信徒的要求去亲手斩杀一头巨龙。顶多是实在推托不过的情况下，赐予信徒一件以“屠龙”为名的神器，叫信徒去自力更生，这里面自然少不了当年无翼黄金龙几分功劳。
老白龙勒梅的地位似乎是在场巨龙中最高的一个，此刻还是第一个开口说道：“族长阁下，龙族一直世代相传，您并没有被神明澈底消灭掉。今天您终于回来了！我们仍然愿意拥戴您作族长！”
摇了摇头，陈无咎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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