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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龙战)流影晚照-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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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懒得在没把握的时候来回反复折腾,不是不记得。
很快了,一起算总账的那一天。他的仇,悬壶子的仇,该还的……谁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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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出飘霙
“师兄这给忌霞殇的是什么东西,吾怎么从没见过。”
紧盯着从月流景那处借来的玄天镜看‘实况转播’,仍还泡在大药缸里的悬壶子嘀咕了两句,方扬手推了推隔壁缸背对他看另一面镜的一灯禅。
一想到大只鱼前两场那浑身浴血的惨样,他就……
“一灯禅,大只鱼第九场对上鬼如来怎样了?打完没(还有气没)……”
“暂时(没)……大概(还有)……”沧浪啊沧浪,汝怎就这般老实,好歹学学悬壶子他师兄呐。这血吐得……莫说悬壶子撑不住,吾都快看不下去了啊……
“大师道长,今日已经泡满三个时辰,可以起来换身衣裳洗漱用膳了。”
“劳烦御公子了,吾们等沧浪这场完就出去。”
抬头应了御不凡之言,一灯禅方才想起,平日来叫他们起身都是殊十二。可今日换了人不说,竟还整天都未见着那孩子的身影,实属稀奇。
“今日……怎么没见十二过来?”
“吾同绝尘早些时候刚‘带’了他弟弟回来,这会儿正在里厢说话。”
一想到那被捆仙索绑地动弹不得却还嘴不饶人的槐破梦,御不凡就头疼。
原先他与绝尘只是制住人缴了忽雷琴之后带回来,结果某熊孩子闹腾的紧,惹得瞬华大为光火,一根捆仙索就给吊房梁上了,还让绝尘这就去找素还真。
“瞬华方才还说呢。那娃儿不像十二这般乖巧,性子躁又长得急了些,合该多跟在得道高僧身旁静修才是最好。可惜大师如今带着重伤不方便,否则也无需刻意请素贤人过来一趟,亲自带去净琉璃菩萨那了。”
“……原来如此。”
能跟着出手金银的净琉璃菩萨‘静修’,的确是好事……好事……作者有话要说:呱呱说:要我起床?吐血给你看信不信!【咬死你哦!】——————————————————————————————————写这章的时候,个人想到薄太清应该是个各种意义上都很彪悍很牛掰的懒鬼天才才对。被偷袭只是因为酒量不行什么的?不知道这个解释大家觉得肿样。以及,想来想去还是让破梦这熊娃子跟了净琉璃菩萨好了,这样多少年之后佛门又能有一个极度暴力的美人和尚了…… 虽然不住在一起,但十二可以常来找他玩玩的~ XDDD于是,大家圣诞快乐~ 这满满当当的一章,要收好哟……XDDD
第 96 章
第九十六章
六出飘霙
尽管正对茶桌的那面墙前有着用镜术显现而出的数幅景象;可少了平日里常在的那几个身影;炎凉殿的茶室此刻却也显得清冷了许多。而月流景在又一次倒掉壶中冰凉却满溢的茶水后;不再执起手边茶勺、瓷罐。
在照夜带擎海潮离开后的这几天里,他每日就这么开着卦阵,对着镜术里呈现的数方动向端坐算计。看着那些在这场圣魔之战中牵扯不清的几方,争执、算计、打斗、无休止的相互伤害,然后反反覆覆;泡光了六罐新开的茶叶。
却……滴茶未进。
这一日复一日的,心底总觉得将要有事发生;可卦象偏又全无任何不妥。
也不知道;南风在誊芜那儿的修行进展如何了……
“这是……?”
“瞬华;吾做了些莲花酥和小点;歇……”一如先前几日般备了些清粥小点端来茶室;御不凡却在见到镜象中那抹明亮的黄色身影后,止住了话语。
原本早该对月流景提起的事情因多日的忙碌一直搁置遗忘,直至现下又于镜术之中再次见到,御不凡方才惊觉。那日里他与漠刀所遇到的黄衣女子,竟不是他所以为的那般无关紧要,暂时搁置亦是无碍。
“怎么了?”
“吾与绝尘从荒漠回来的路上,见过这名黄衣女子。”将手中托盘置于桌上,御不凡方才扬手指向左上景象之中正与妖后对话的越织女,提及之前所闻:“鸣鸿说,她身上有巫妖的气息,可枫岫却说……”
“枫岫是不是告诉你,古书有载,巫妖早已灭族,不存世间。”着手盛了碗南瓜栗子甜粥,月流景对于现今可能流传于世间的版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灭族这种公用普及版的,他至今为止都听说过不下三十种的神罚版本了。
至于其中最精彩的版本呢,莫过于:巫妖王高长十丈眼如铜铃,青面獠牙丑如夜叉,身绕毒蛇口喷烈焰,声似鸦啼喜食婴孩。上古之时曾化身美艳女子诱惑诸神,后被神皇所查施法降伏却仍不思悔改,欲惑天帝以乱天道。
幸而天帝神明,识破诡计,方与神皇携手一同将其诛杀。
这种鬼扯的话都有一堆人奉若神谕,无怪乎其他传载让人坚信不疑了。
“难道不是么?”
“不能说完全不对。”浅尝了两口甜粥,月流景方才继续未完之言。
巫妖族的确是已不存世间,但巫妖……却还有一位。
只要,创造出这一族的王者还存于寰宇之间,那么巫妖就没有灭族这一说。虽说关于巫妖族的覆灭,当事人如今全都三缄其口不愿提及,但他依然能推测出……巫妖王那险些灭世之举,应该确与他大哥和天帝有撇不开的莫大关系。
但……绝非世间所流传的那般污秽不堪。
何况就苍皇那般性子,那种卑贱下流之事,怎有可能。
“毕竟……这寰宇之间,只剩下最后也是最强大的一位巫妖了。但那,并非是如她这般私心甚重污愚不堪之辈所能沾染触碰的尊荣。”
“既是如此,那她?”
眉心微蹙,一时之间御不凡却是无法理解月流景言中所谓尊荣之意。
确然,传说与古记皆有带上流传者自身理解与色彩的可能。但无论是在鸣鸿还是枫岫口中,巫妖一族的出现与结束,自始自终都带着些许化不开的漆黑诡异色彩,而巫妖王更是不容于天地神人之间的丑陋邪恶存在。
这般众口如一的记载,饶是其中真有刻意误导,却也应不是全为杜撰才对。
可为何,如今瞬华提及那末路王者之时却似乎带了些许不容亵渎的敬重?
“只是气息而已。当初巫妖王和天帝大战,身上的功体妖力散出去不少,我想……大概是被她的前世沾了些去。不过轮回都入不少次了,严不严重也就那样,从魂魄里拔干净就是,简单。”夹了块红糖麻糍下粥,月流景看着镜术中窝在红流怀中的越织女微微勾唇,笑得颇有些玩味。
不是自己的东西都用得那么顺心顺手?
不怀点感恩愧疚感回馈社会就算了,还到处勾引男人。
这种事情玩过头会死人的,姑娘。
“那需不需要吾过去清理?”
“不用。收回巫妖王之息这么简单的事情,像这样……”话语未完,月流景摊开的掌心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阵法。翻手弹指一扬,阵法便化为一阵绿芒直射镜术,融进越织女影像之中,“不就行了。”
“收回巫妖王之息的话她会怎样?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同啊。”直到镜术之中光芒散去,一切归于平静,御不凡才细看了术中之人,却未发现有何变化。
“只是一缕微弱的气息而已。快则不用一日,慢则三四日,那股惑力就会消散殆尽,被她迷惑的人也会完全清醒过来。”
讨厌鬼和隐形人这两种活法到底哪个更惨淡,月流景并不了解。
不过对于一个艳名加身,向来都被旁人百般称赞,甚至周围男人都能手到擒来的虚荣女人来说,无视,大概会是这世上最恐怖的惩罚吧。
“其实呢,气息这种东西物归原主人家都不见得有兴趣要的,随便打散抹除就好,无需太过介怀。倒是从魂魄里拔除的确会有些影响,数十甲子魅力全失近乎透明这种事,就当做是……小小的惩罚如何?”
“光是一缕气息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巫妖王……当真强得恐怖……”这样的魔神,当真唯有变成遥不可及的传说,才是人类最大的幸运吧?
“不用那么紧张。巫妖王逆天归逆天,却没有弃天帝那种夸张到死的洁癖,只要他的心肝宝贝心头肉没事,他就不会闲得无聊跑出来毁灭人类的。”言及至此,月流景眼中难得带了些许戏谑笑意,倒是将近日来的烦躁之感驱逐不少。
能令诸天神佛闻之色变的巫妖王其实根本就是天字第一号弟控傻大哥这种事,说出来大概也没人敢信?不过,苍皇生气的时候,倒真的很恐怖就是了。
据天帝那个无良的亲身体会:苍皇火大的时候,向来都喜欢招招往死里狠揍对手。说白一点,简直就是哪里好看往哪里揍,拳头又快又准又狠,避都避不过。几拳下来,想保住一张帅脸不被打成猪头……简直堪比天字第一号难事……
这样说起来,离擎海潮天天变猪头的日子好像越来越近了嘛。
不过就擎海潮那种修为,会变成经常性爆头重组的吧?
突然……觉得特别畅快呢~
“哇……瞬华你笑得好坏啊,想什么呢?”当真头回见月流景露出这种藏不住的得意坏笑,御不凡忍不住有些好笑。方想玩笑调侃几句,却又见镜术右象之中贪秽在明峦众人面前交予无衣师尹的‘淬天凿’。
“照夜与擎海潮现今就在魔城的魔皇陵之中。虽无他人知晓,但若海蟾尊想要火烧修罗鬼阙,吾们可要提早飞信告知一声为好?”
“无妨。那处我已布过结界,照夜一日不出来,就一日无人破得了魔皇陵。何况,照夜是要借那处的地气让擎海潮修魔,尚未出关前这些杂事无需扰他。”敛了笑意,月流景便放下手中碗筷,不再去动那剩下不少的粥点。他虽不喜欢擎海潮,但这闭关双修的紧要关头,他又怎能让人影响照夜分毫。
何况,只要封了魔皇陵,断灭阐提就不得施展魔族断首禁式。如此,他化阐提若不想弟弟死,必会有所行动,而薄情馆虽仍有结点却是他二人生门所在。
他倒要看看,香独秀……究竟是何方神圣!
“太荒神决将入尾声,不出几日便会有场大战,我们也该好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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龠胜明峦
“吾方才察觉到有人出手干涉太荒第十决,怎么回事?”养了两日,薄太清的内伤已是无甚大碍,连带着精神也爽利了许多,不再那般颓倦了。弹指关了门窗,确定四下无人监察,方才开口向刚入屋的忌霞殇问道。
“此一战乃是净无幻同断灭阐提之战,时辰呈玉石俱焚之势,应是‘海蟾尊’出手干涉。”将手上那碗尚还冒着滚烫热气的汤药放到矮几之上,忌霞殇方才在薄太清身旁坐下。这几日他前往调查孤竹之事,倒真让他从大风鉴之处察觉出些许诡异苗头,看来此事还需深入探查详情才可。
“呵,日日对着净无幻那张冷脸,他倒也真算是色心不死了。”一声冷笑,薄太清虽对贪秽此举不甚厌恶,倒也懒得再多做言语讥讽。时机尚未成熟,他现下只要耐心等待即可,至于太荒神决,叫了再动便是,其余之事无需多做。
“有人来了。”
“忌霞殇?汝在此处做什么。”低声话语方落未几,便见海蟾尊负手推门而入,面色不虞,显然方才一战让他极为不满。
“哦~吾是受素贤人之托,来给乐先生送伤药的。”不慌不忙地瞥了眼几上的汤药朝来者示意,对于如此情况忌霞殇心中早已有数,适才方备下这碗滚烫汤药以作掩人耳目之用。现下,果不其然派上用场。
“却不知禄主前来又是有何贵干?”
“无甚。不过是来通知某人,既非重伤不治,那歇了几日就该起身准备迎战。”一声低哼,贪秽冷眼扫过软榻之上面色颇为苍白的薄太清,嫌弃地颦了颦眉,仍旧是一脸的趾高气昂不可一世:“龠胜明峦可不养饭桶。”
“禄主当真辛劳,这种小事还要特意来回跑一趟。乐行词这厢听到了也记下了,这就更衣迎战。若是再无他事,烦请禄主自便。”
听到没,吾要换衣服了,还不走?
“哼,汝知道就好。”话既说完,贪秽也懒得再多做逗留,拂袖震开门便负手扬长而去。净无幻如今魔气入体昏迷不醒,他还得想个办法才是。
“他在怀疑汝。”羽扇轻摇,忌霞殇直至再听不到门外分毫气息,方言道。
“这种程度还不够。”缓缓转着手中小巧金锥玩弄,薄太清勾唇讽笑神态慵懒,长长打了声呵欠方软身栖回榻上:“吾故意露了这么多马脚给他看,可不是为了这一场场无聊至极的太荒神决。”
废了这么大的劲,若不玩盘大的,又怎对得起这连环策划计套计呐……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巫妖王到底是谁大家应该都看出来了吧?于是照这进度……说不定我努力一点可以在过完新年之前写完正文?(^o^)
第 97 章
第九十七章
太荒之境内;实力悬殊的第十一决已近尾声。
浑身几乎都快被血染透的银羽风少以碧落天弓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重重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满额冷汗。他已快看不清近在眼前的五指,而这般有利契机,对面那人却一如之前数次那般并无任何主动进攻的兴趣。
这场决战,他的对手一直都极有耐性。他累了倦了乏了无力了,那人就坐着等他歇够;可这……却比他有生以来打得任何一场仗都要累。
因为只要他多扬一次弓多出一次手,他的身上;就会多一道伤口。每一道都并不致命;合起来却足够放干他全身的血……
“汝该学着见好就收。”握着二胡弓子在地上画符咒打发时间;薄太清翘腿坐在大石之上;一手支着琴杆垫下巴;懒懒看着强撑不倒的银羽风少。
“吾既说了没有兴趣杀人,这些伤也足够交差,汝又何必撑死到底。”
“……吾不是为了交差。”魔城也好,胜负也好,这些他通通都不关心!
这只是一场交易。
为了红流的那身旧疾,为了那瓶解药,这一仗……他不能输。
即便,他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吾是。”弓子一转改为反握,薄太清身形一闪,未待话落已是站至对方跟前,弓如利刃直直刺入银羽心肺之间。而后轻轻扬手一推,看着双方骤起的回归阵法将他们两人一同吸了进去。
反正,太荒神决之后这柄二胡弓子也不会再用到,就送给他回去交差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叫什么来着?
“他化阐提……”蹒跚回到魔城之中,银羽风少捂着心口刺伤之处走向他化阐提,一身血染白衣琴弓刺心的模样在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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