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仵作的后现代生活 作者:倾凤茗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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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水多了点，所以大半夜的总要起来上厕所，结果你猜怎么着？”女生说到这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
“怎么着？”男生似乎被女生勾起了好奇心，赶紧追问着。
“结果我起来发现，小莲根本不在床上！”女生的声音又小了两分，要不是云坤耳力出众的话，可能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切，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能起来上厕所，她就不能起来上厕所吗！”男生不以为意的回答似乎让女生很不满与，于是树林里又传出一阵男生的救命声。
“她要是真去上厕所，我还跟你说个什么劲啊！”女生不满地哼了两声，这才又重新回归话题：“我告诉你哦，前天晚上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水池子那有个人在洗衣服，我没在意，就跑去上厕所了。昨晚我又看到有人在洗衣服，这一看才发现，洗衣服的人就是小莲！”
“不是吧？大半夜一个人跑去洗衣服？”男生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被女生的话吓了一跳。女生得意地声音随意传来，不过其中又夹杂了一丝害怕：“是啊，我也觉得很诡异，所以我就留心了一下，我发现小莲洗的是一条白裙子。可我问了宿舍其他人，大伙都说没见过小莲穿白裙子，而且啊，我刚才出门前还看过，我们宿舍的晾衣绳上，根本就没有白裙子！”
“啊？那她把衣服挂哪去了？”可能是女生叫故事的时候配合了比声音还夸张的表情，总之那个男生的声音都已经变了。对于男生的过度反应，云坤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在这个学校里读书的孩子，十有八｜九都遇见过几件灵异事件，比较容易受到惊吓也是情有可原的。
“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啊！我们从没见过她穿白裙子，也不知道她把白裙子晾到哪去了！”女生也纳闷地嘀咕着：“算了，还是别自己吓自己了，没准那衣服是她放假的时候没事，出去买的呢！又怕挂在晾衣绳上弄脏了，就挂到别的地方去了呢！”
听到这里，云坤悄悄地离开了，他还以为学校最近又发生灵异事件了呢，现在看来，似乎只是这个女生小题大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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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园里转了两圈的云坤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早早地来到教学楼外面，等着赖小三下课。铃声响起；还不等那些调皮的学生们冲出来；赖小三这个当老师的就率先溜达出来，看到自家男人在外面等着；赖小三心情大好地上前；挽着云坤的手晃晃悠悠走了。
“哇；那个就是赖老师家的呀，长得蛮帅的嘛！”
“就是就是；也只有这样的帅哥才配得上咱恶魔般的赖老师！”
“嘘；小点声；要是让赖老师听见了，下学期等着重修吧！”
“对对，咱们快走，回去拼书去！”
……
无视了那些在背后叽叽喳喳的学生，赖小三大摇大摆地带着他家云坤游街，好歹也在这所学校混了大半个学期，学校里已经没几个不要命的敢围观赖小三和云坤了。特别是在得知赖小三是解剖课的任课教师之后，很多以前追着他们偷拍的女生也都绕道走了，生怕被他们拉去做尸体标本似的。
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校外菜市场，两人扫荡一番又晃回了学校，开始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周而复始的日子虽然有些单调，但对于云坤和赖小三而言，这样的生活才是最幸福，也是最享受的。
两天后，当赖小三再次上完课，而云坤又去接他一块买完菜回家的时候，赵公明那小子竟然又可怜兮兮地蹲在了赖小三的教师宿舍门口。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回赵公明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还跟了个美女，他的女友孙秀。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又来了？”赖小三的恨不得掏出符纸赏赵公明几个天雷，你说你大难不死，又捡了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就好好躲起来享受得了呗！没事老往他们这跑干嘛？不会又没事找事惹麻烦了吧？
对上赖小三那阴晴不定的脸，赵公明缩着肩膀讪讪地笑了两声：“嘿嘿，赖老师，其实我也不想来打扰你们的，不过吧……嘿嘿！”赵公明说着拉了拉孙秀的衣服角，孙秀心领神会地接过话头，慢声细语地道：“赖老师，云老师，这次是我有事找你们，也是我求公明带我来找你们的。”
赖小三的脸由白变黑，由黑又转白，最后深吸两口气，才慢慢点头：“进来再说吧。”作为男人，赖小三除了对卢妙和云蕾这母女两个比较凶悍之外，对别的女性还是比较谦和的。如今一看是孙秀有事找他们，赖小三也不好像嫌弃赵公明似的嫌弃孙秀，所以只能无奈地让他们进房间。
进了房间的赵公明偷偷向孙秀眨了眨眼——我就说要你开口才行吧，要是我的话，没准都被他们杀人灭口了！孙秀也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她和赖小三认识的时间不长，之前只见到了赖小三认真办事的一面，如今看这人黑脸，还真挺吓人的！
回家之后的云坤并没有像上次似的忙着做饭，而是把东西都放进厨房，回到客厅陪赖小三一起听故事。倚在沙发上的赖小三不耐烦地打量着赵公明和孙秀，把两个孩子看得浑身不自在，赵公明更是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不是有事找我吗？说话啊？”用眼神示意了半天也没见两人说话，赖小三气得一拍茶几，小小的玻璃茶几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差点没被拍碎了。
“啊，对，对，秀秀，你快跟赖老师说说！”赵公明狠狠抖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跑来这里的目的，当下赶紧戳了戳孙秀，让还在发呆中的孙秀有话快说。
“赖老师，云老师，是这么回事！”孙秀被赖小三的气场吓得一哆嗦，吭哧了半天才把话说顺溜了：“我们隔壁宿舍吧，有个女孩叫小莲，她，她这几天晚上总会在熄灯以后去洗衣服。昨晚我去上厕所看到她，还跟她打招呼来着，可她就跟没听见似的。”
孙秀说着，身子不自觉地向赵公明靠了靠。昨晚所见的一幕对孙秀而言，还是颇有冲击力的，就算她经历了很多不寻常的事，也不代表她再见到奇怪的事还能保持淡定。
“她洗的是不是条白裙子？”云坤的眉梢挑了挑，前两天路过小树林时听到的故事在脑中闪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故事中的女孩儿，好像也叫小莲吧？
“啊？这我倒没注意！”被云坤的问话搞得晕头转向的孙秀摇了摇头，她昨晚一见到小莲奇怪的举动，就被吓坏了，哪还有心思去看她盆子里洗的是什么啊。
赖小三狐疑地看了看云坤，又抬头去看局促不安的孙秀：“先不管那个女生洗了什么，你先说说看，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你感到害怕？”其实赖小三现在更好奇的是云坤怎么知道人家洗的是白裙子，不过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赖小三觉得有必要给云坤留点面子，等赵公明和孙秀走了，他再审问云坤也不迟。
“我昨晚睡得比较早，大概十点就睡了。后来感觉想上厕所，就挣扎着爬起来了，那时候大概是十二点过一点吧。”孙秀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从头开始说：“我进厕所的时候，看到小莲在水池子那里洗衣服，我就和她打了个招呼。”
孙秀说着又向赵公明靠了下，赵公明赶紧伸手揽住孙秀纤细的腰，将人抱在怀里安慰着。感受到男友关心的孙秀冲着赵公明笑了下，这才接着往下说：“其实当时看见她吧，我就觉得挺奇怪的。毕竟学校之前发生过很多离奇古怪的事，就算那些……那些都被你们收走了，可学生们，尤其是女生们还是不敢晚上长时间在厕所和水池子那里待着。”
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孙秀和赵公明就听赖小媚等人添油加醋地讲述了收服学校厉鬼的经过，把他们两吓得不行，不过再回到学校之后，他们的心反而安定了，毕竟学校里已经没有那些奇怪又要命的东西了。
“那也不能说明人家有问题吧？”赖小三相信绝大多数的女生都不敢大晚上在厕所久待，可不管什么地方，总有几个胆子大又不信邪的人，没准这个小莲就是其中之一呢。
“您听我往下说啊！”孙秀急忙摆手，示意赖小三继续往下听：“我进厕所的时候，洗手池子那里就只有小莲一个，我怕吓着她，所以特意很大声地跟她打招呼，可是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低着头一个劲地洗衣服。我以为她有心事，所以也没在意，就去上厕所了。”
“后来……后来我发现……反正我又回了趟宿舍拿些东西，又返回了厕所。”孙秀说到这里，脸微微一红。赖小三和云坤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孙秀说的是女孩子那些每月必备用品，当下两个大男人尴尬地脸都绿了。
“当我重新返回厕所的时候，小莲正好洗完了衣服往外走，结果我就看到……”孙秀怕气氛尴尬，所以赶紧接着往下说，不过恰好说到了最恐怖的地方，把小姑娘那张才红起来的脸又给吓白了。
“我就看到小莲面无表情地端着盆子，一步步走了出来，而且她的步子很奇怪。”孙秀说着离开赵公明的怀抱，在小客厅里走了两步。赖小三和云坤看了都是一皱眉——这走法怎么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似的呢？又僵硬又不协调，难怪会把孙秀吓到了。
“我当时被小莲的样子吓坏了，就又小声地叫了她几遍，可是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小莲突然扭过头，冲着我笑了一下！”孙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她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吓人的笑容呢！就算之前被鬼缠到自杀，孙秀也没那种一瞬间的毛骨悚然感觉，昨晚，她是真的被小莲给吓着了。
“嗯，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赵公明，你先送孙秀回去。孙秀，这几天晚上尽量少喝水，别上厕所了，等我们查清是怎么回事，会告诉你们的。”确定孙秀没再发现别的，云坤把赵公明和孙秀送了出去。
一转身，云坤就被赖小三那诡异的笑容吓着了，那一刻，云坤突然体会了孙秀昨晚见到小莲怪笑时的心情——真的好吓人！
“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叫小莲的晚上洗的是白裙子啊，嗯？”赖小三眯着眼睛斜靠在沙发上，那架势就跟地主老财向佃户收租似的，要多大爷有多大爷！
“嘿嘿，小三，是这么回事！”云坤赶紧陪着笑脸，把那天在小树林外听到一对小情侣的对话重复了一遍。赖小三听完之后脸都扭曲了：“你这个……这个衣冠禽兽，大白天的竟然跑去听人家的墙角！你当小爷我是死的啊！”说着就掏出手术刀，要给云坤来两下。
“小三，冷静！”云坤一手握住赖小三拿刀那手的手腕，一手揽住赖小三的腰开始顺毛：“我也不想偷听的，都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我一不小心就听到了。”
“真的？”赖小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错不错地盯着云坤，恨不能直接看到云坤的脑子里去，看看他都在想些什么。
“真的，绝对是真的！我那天还以为是他们小题大做呢，可今天听孙秀一说，这事还真不简单呢！”感受到赖小三危险的目光，云坤赶紧转换话题。果然，赖小三开始皱着眉头琢磨孙秀说的事，云坤长出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把赖小三的手术刀收起，并偷偷藏好——
可不能让小三在家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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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事吧；可能有问题，也可能没问题。”纠结了半天的赖小三只得出这么个似是而非的结论；云坤无语地望着天棚——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差别吗？
“你不这样觉得吗？”赖小三又一次危险地眯起眼睛去摸手术刀；却发现手边已经空空如也了。赖小三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云坤的眼神更凶悍了。
“是是是；你说的对极了！”云坤巴巴地笑了两声；赶紧过去给赖小三顺毛；赖小三白了云坤一眼，没好气地说：“没看到那个女生之前；我只能这么说；谁知道那女生是被鬼缠还是大半夜的梦游啊！”
“要不；我们今晚去女生宿舍一趟？”云坤觉得赖小三说得很有道理，从孙秀以及那天小树林中的女生形容来看，在长假以前，小莲并没有表现出这些异常。但万事都不绝对，梦游这毛病也可能是因为一些刺激而突然形成的，天知道独自留在学校过长假的小莲遇见了什么。
“那还用说！”赖小三撇了撇嘴，跟着两把眼刀子就戳到了云坤的身上：“还不去做饭？”
“我马上去！”云坤拍了下脑门儿，这才想起来两人还没吃午饭呢，当下赶紧屁颠屁颠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午饭。
从孙秀交待的时间上看，小莲应该是午夜十二点左右开始洗衣服的，所以云坤和赖小三等着女生宿舍一熄灯，就悄悄地溜了进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等待着小莲的出现。
可能是学校那些经久不息的灵异传闻对这些女生有很大的震慑作用，熄灯之后，整栋宿舍楼迅速安静下来，连个说话声都听不到。除了个别行色匆匆跑向厕所方便的女生之外，就再没人会走出宿舍了。小莲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跑出来洗衣服，也难怪会吓到人。
大约十一点五十，躲在走廊一角昏昏欲睡的赖小三和云坤发现，小莲宿舍的门突然敞开了，穿着一身粉红色睡衣的小莲端着个大号塑料盆，动作僵硬地走了出来。
乍一看到这样的小莲，赖小三和云坤也吓了一大跳，和孙秀的模仿相比，小莲的动作更怪异。明明每一步走得都相当艰辛，偏偏一步落在走廊地面上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要知道这时候的宿舍走廊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更别说一个大活人走在上面了。
赖小三和云坤对视一眼，这小莲的举动虽然很奇怪，但她的身上并没有鬼气，也就是说并非是被鬼附体才做出这一切的，难道，小莲真的是梦游？
甭管小莲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赖小三和云坤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两人隐住了身形，悄悄跟在小莲的身后，进了女厕所外间的洗手池。
此刻的小莲像是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走进水池子之后把盆子放好，开始接水洗衣服。
“小三，你觉不觉得那件白裙子有问题？”云坤用密语跟同样皱着眉头的赖小三交谈，正如那天小树林中女生所讲的那样，小莲盆子里只有一件衣服，一件很长的白色裙子，既可以当抹胸裙穿，也可以当半截裙子穿的那种。
“感觉到了！”赖小三点了点头，这裙子看上去和一般的裙子没什么两样，可赖小三就是觉得裙子有古怪，可具体说哪里古怪，又说不上来。
既然不能确定这裙子有什么问题，赖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