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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策 作者:慕时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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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衍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都没法到你心里的那个位置了?”他笑了笑,眼里一层薄薄的雾气晕出来,只那么轻易的晃一晃便没了影,就像水烟带来的轻微幻觉。

“你是我在乎的人。”苏少衍抱紧他的后背,很轻的拍了拍。

是在乎的吧?在乎他的坚持,也在乎他的温柔,在乎他每每恰到好处的为自己着想,也在乎他说小衍时惯了弯起来的眉梢眼角,即使不那么正经,也依旧让人觉得可亲可信。

没有谁不爱被人捧在手心上珍视的,他苏少衍也不过是个俗人。

没道理不在乎的。况且,沈殊白从一开始就是不输给李祁毓优秀的存在不是么?若言是多情,世上又有几人能独这一份的多情便一守就是十来年。

像自己这样一个耍心机玩手段到最后还被抛弃的男人,何德何能?

人不能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再骄傲毕竟不能当饭吃,再聪慧毕竟要受人赏识,他都明白的,他只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而已。

“殊白,”他淡声唤了唤这人的名字,再低首,勾唇按过这人正解着自己盘云扣的手,一点点随着这人的动作解开自己的扣子,人总要活下去的,走不出这一步,日子就会永远困死在往昔的记忆里,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_

沈殊白说,垣翰郡最美的景致便是云岘苑十里琼花怒放的五月。

苏少衍以前并未见过琼花,只知是种洁白的花朵,簇拥在一起,绰约清隽。

于是沈殊白将他的那柄山水扇摇了摇,笑一脸的不正经,说,小衍,错过了今年还有明年,只要你在,我就要这十里琼花年年为你一人而放。

这一年,沈殊白买下整座云岘苑只为等一期的琼花胜放,十里琼花如玉,十里清风胜锦。

一掷千金,但为你一笑一颦。

多情,不可谓不多情。

忘形,谁又能不忘形?

苏少衍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子,勾唇冲自己笑一笑,身后的万载浮云都仿佛跟着一齐澹荡。

“小衍,坦白说,你是不是想回去?回去救你苏家七十余口的性命?”风将沈殊白忽然开口的话送入耳边。

苏少衍却是勾唇,一双湖瞳弯起来,看不出倒映的山水:“从前是我高攀他了。”

值时花正浓,云正轻。

只是前尘如梦,苏少衍取过凉亭石桌上的白露冷替他斟满酒,口吻淡的像在讨论他人的生死。

“我听说这次的苏家旧事都是他那宠臣陆容止挑出来,你不知,自打小衍你消失之后,席家的地位可谓一日千里。”

“苏家从前也并不如你想的那样干净的。”苏少衍将酒递给他,“以前我一直不明白,阿毓为何一次次的都不肯告诉我他的真实想法。”

“人只有强大,才能改变。”顿一顿,他突然望着天边的云隐金鳞的红霞开口,他的眼睐起来,如同将整个伏暑的亮与窄都逼进了这一线的天光里:

“我会救他们,以我自己的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1章

沈殊白最近终于有那么一点理解当年李祁毓对苏少衍的心态了。从前他只以为是苏少衍有时过于毒嘴罢了,但当这件事被苏少衍如此清醒冷静的说出来后,他还是忍不住的狠狠生了一顿闷气。

能让他沈殊白这辈子如此生气的事没超过三件,一是当年他母妃白音受奸人所害而死,第二是他不得已迎娶那童家小姐,这第三件便是因他苏少衍。

“殊白你不娶可以,那我娶。”他记得当时苏少衍是这样对他说的,在此之前他没忘自己还对苏少衍说过那句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身边的情敌接二连三的出现的话。

敢情压根都是耳旁风,屡屡挑战一个身为男人的极限,他有时真忍不住产生种用最黑暗的法子治一治这人的念头。

“那钟庭晚年轻貌美哪里配殊白你不上?殊白你现在不娶,待以后成公让你续弦,恐怕就没这么好的女人给你挑了。”

这根本不是配上配不上的问题好不好?!沈殊白听罢一张脸瞬时就黑下来,饶是苏少衍最近一本正经的跟自己提及有关大燮同燕次联姻之事,虽说如此一来必定极有利于自己现而今的势力开拓,但总是用自己的后半生幸福做赌注,未免……

要知他沈殊白在这方面的原则向来是能不亏待自己就不亏待自己。而更令他讶异的,是苏少衍在千思万忖选出的对象竟会是明明恨之入骨的钟庭翊的亲妹妹钟庭晚。

“小衍,抱!”若说自己叫小衍也就罢了,久而久之,连在身边的这兔崽子都跟着屁颠屁颠的唤他小衍,许是午休堪睡醒的沈砚启见着苏少衍不在身边,一骨碌从睡房里跑出来四处寻人,脆嫩的童声从西厢传到东厢,最后传到自己这里。

更可恶的他的小衍居然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好脾气笑笑便一把将小崽子抱上肩头,三岁的沈砚启已不比幼时,实在颇有些分量,一双黑漆的鹿眼但见着自己正拉住苏少衍的手,那嚷嚷着抱的声调立刻便拔高了好几调。

简直没有一点自觉。

沈殊白叹了口气,现在有个儿子跟自己抢小衍已经很让人头疼了,更休要提再加多个麻烦的女人!倒是苏少衍不论对他人如何不留余地,对自己这个小儿子,总是分外上心。

所以有时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将这小儿子交给苏少衍照顾,究竟是错是对?

也或者这事本没有错对,只因他的小衍太过招人惦记,毕竟不是谁都有本事长这样一张清嘉衡雅的脸,再端得如此毫不自知的清寡目光,勾引男人,大概原就是他与生俱来的最大能耐。

李祁毓躲不过,自己躲不开,五十步笑百步的,宁可清醒的死,不愿沉沦的活。

“殊白你考虑清楚,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替你写聘书。”不咸不淡的调子,苏少衍认真看着他的眼。

自己最爱的男人让自己去娶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这究竟是什么样一种疯狂啊?沈殊白有放火烧金库的冲动。

这个人能跟自己在一起,却不肯把心交给自己。那种微妙,实难不让人耿耿于怀。

_

沈殊白今夜去喝了顿闷酒才回的听筠轩,半夜回来时一身的酒气,连苏少衍都被结实吓了一大跳,除了记忆里他仅有的一次发病,完美的像个假人的沈殊白就没这么不着风度过。

苏少衍觉得问题有点严重。

半拖半抱的将沈殊白扶进浴室里,放好一人宽的木盆中的水,勉强排除这人发酒疯的可能性,苏少衍想想还是替他脱了衣服,不算得式样复杂的绛红外袍,来大燮后惯了不伺候人的苏少衍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便是身为同性,这高挑修长的身材,苏少衍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难得同脸一样有看头的身材,或者说,是脱了衣服比没脱衣服还有看头的身材……

像感应到什么,沈殊白那一双眼透过浓郁的水雾望过来,一般来说,沈殊白很少会做突然袭击这种事,便是做了,也是温柔而不失强势的,“小衍,”他突然将苏少衍往自己的方向大力带了带,面上没有不正经的笑,只是望着他,直勾勾的,望的苏少衍开始有点心里发毛。

单刀直入的话语,这样不留余地的,一丝不像平日里的沈殊白。

时光静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闪电划下的刹那。

“喂,殊白你——”电光火石的,苏少衍募地就呛了口水,再来人便是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进了不大木盆中,他咳了咳,绯色的面颊随即被人扶住了强吻上。极用力的,他甚至不得不怀疑明日早起会在面上留下可耻的印记。

而后是嘴唇,与其说是吻,不若说是堵,堵的不留后路,堵的让人无法拒绝。不是没曾在深夜里细细打量过这人的,总还记得年少时第一眼看见这人时的感觉,一张斯文俊秀过了头的脸,笑起来实在不如何正经,偏端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文尔雅。

太危险了,一个过于理想化的人,接近起来总觉得不那么真实。不似他身边的李祁毓,虽是俊的有那么些不着边际,虽是做事有那么些不若期许,但自己毕竟他是了解他的,了解他的优点,也清楚他的不足。不用作多想,因为对自己的心情几乎都写在脸上,即使危险也是看得见摸得着。

哪如这沈殊白,纵是做了相同的事说了相同的话,自己也依旧不肯多改一改看见这人第一眼时心里头的看法,所以每当这人近一步,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退一步,倒非是害怕,只是隐隐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大概天生便比别人多生了颗玲珑心,所以可以随意将他人的情感拿捏在手里肆意揉捏。

比起李祁毓那种看得见的危险,这种看不见的,如何能不让自己不多做思量?

“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在拿我和李祁毓比较?”不得不说,沈殊白的唇形是苏少衍所见过之中难得的完美,流畅的唇线在唇角处微挑出一笔的翘起,像现在这样半勾不勾的停在彼此间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很难不让人产生种上前触一触,哪怕一刻半刻都好的念头。

“砚启长的真像你。”苏少衍瞬了瞬面色,突然改口。

“小衍你……不准逃!”如同看出自己的心思,即便醉酒的沈殊白仍不忘先呵笑声握住他的手在那手背上烙了个吻,一双眼弯起来,里头是铺一层的细碎闪亮的水晶,明明表情还似笑非笑的,手上动作却已粗鲁的将早已湿漉的外袍扯开,再将脑袋埋入这人白皙的颈窝里一路用力逐吻。

“殊白,你醉了。”试图挣脱这个怀抱,无奈醉酒后的沈殊白竟也非是好对付,一面环紧他的腰,顾自的亲吻着他的锁骨、颈项,接着向下将热热的气息包裹敏感的樱红茱萸,“殊白,你——”一阵酥麻沿着背脊而上,再看沈殊白,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从前只要自己不愿意,这人定然是不会……

“再说下去,我就要堵住你的嘴。”再抬头,一双眼像被水汽浸过,就那么望一眼,便誓要探出人灵魂深处的终极恻隐,唇只依旧是那么挑着似笑非笑,“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舍得呢?我沈殊白走到哪里不是被巴着宠着,你就真这么看不上么,苏少衍?”

他一边道着,一边托着自己的后脑向着他的方向使力,不多时,自己的唇便被迫紧贴于他的胸口。而后遭殃的是一条蜀绣的束腰,直接被沈殊白撕成了两段,然后不容置否的蒙住了自己的眼。

当双眼沉眠于黑暗,世界便会陷入沉沦。

他只是不愿看见罢了,而自己也只是心甘情愿不被沈殊白看见,人和人之间的事,不是说换一个填上就可以了,他和他都明白的,他和他也都是明白装作不明白的。

如此默契的隐忍,也是如此不堪一击的隐忍。就像这罩住眼的蜀锦,越横加阻隔,越只能欲盖弥彰。

“殊白,”他喊了声,可惜无人回应,看不见的视线里,有人将他的脸捧起,疯了似地吻着他的唇,口腔里,那人强韧的舌尖卷住自己的,一寸寸的不给自己逃避。

这才是真正的沈殊白,哪怕只是在旁处不温不火的守着,哪怕只是在需要时及时出现,哪怕只是……但这么多的哪怕加起来,谁料还是在不知觉间以这样滴水穿石的方式进入了自己了生命。

许是极限了,这人的极限,也是自己的极限。

他想着,终于叹了口气环住这人的颈项,其实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再没回头的可能不是么?

不是谁都有机会遇上一个人肯为自己赴汤蹈火死生不计,即使有缘遇上了,也未必不会错手弄失。感情不是自以为是的坚持或者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可以,不经历那个漫长艰涩的磨合期,谁和谁都别先说那句此生不言一句别离。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2章

这已是李祁祯被幽禁于宗人府第五年的冬天,实话说,这五年重光帝李祁毓尚算待他不薄,说是幽禁,到底在宗人府里还是好吃好喝供着,只是限制了行动也不曾再去看过他。

他对李祁毓有情,这点没人比李祁毓更清楚,但李祁毓一颗心全全给了苏少衍,就哪怕是在苏少衍在离开重光帝之后。谁教重光帝就是这么个认死理的人,用雍州的方言说就是,不单轴,简直忒轴了。

李祁祯是这么想的,这点上李祁祯已表示完全认命,活人是比不过死人的,怎么比呢?比不过的。

李祁毓推门进屋的时候他正倚在床头看窗外徐徐落下的树叶,在空中打了个转儿,然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其实,他是有预感的,就像那时他预感自己会失败一样,但人总不能为了某些个失灵时不灵的错觉就放弃当前坚持的目标,所以现在的自己也如那个时候一样,决定试一试而已。

当然,他只是换了个法子。

人么,总是需要新鲜感的,这点上,他比他的弟弟李祁毓懂得享受的多。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李祁祯估摸着大概自己是提前进入了尚未到的时令,最近过的实在有够懒,除了吃吃睡睡,再不然就是不时同那守卫的年轻军官调情一把,他伸了个懒腰,睐眼盯着那一脸无表情对着自己看的英俊男子。

五年不见,变的倒非是眉目,而是……早已暗淡如薄纸般的记忆,随同这人踏入囚门的一刻起瞬间清晰。

“我还当四弟将二哥忘干净了。”他勾唇笑笑,面上却无丝毫负罪者的自觉,顿一顿,他忽的撂起云被,起身,半敞的烟色锦袍下,他赤着足,每走一步,脚踝上系一串的银质铃铛便发出叮叮的清脆声响,就如同雍州城外自祁山而下的经年尺水,或者风起时漫城飞舞的绝艳桃花。

是那样的远,也那样的近。

他踮起脚,贴进了环住李祁毓的脖子,然后朝那耳根吹了口热气,毫不畏惧的,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勾引着自己的亲弟弟,饶是李祁毓居然也并没有推开他,而是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甚至称得上有些温柔的,就像小时候那样。

“祁祯,朕来看你。”李祁毓说。

没称自己二哥,也没用那句二皇兄,而是说的祁祯,李祁祯心中募地抽紧,早见识过这人的城府,只是不知道,原来五年过去这人的城府已深得连不动声色的试探都可以直接省略。

男孩到男人的蜕变,根本如一夜成长。

他觉得有些可怕,停一停,仍旧没没忍住的转抬起头,对着那人的薄淡的唇大胆印了下去。腊月的天,这人的唇间满是风雪肆谑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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