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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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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钱夫子自有他的想法:“小王爷谦虚了,哪怕就说耳濡目染,小王爷也定是比我们这班老的老小的小的要懂得多许多。何况,这些规矩典范,若要参考到现在各部资料,还要多多劳烦小王爷引见的。只望小王爷到时多多包涵,莫要责怪才是。”
一通话文绉绉,说的文瑞基本无话可说。
文瑞心道:这不就是把皮球又踢回来了吗?!说到底,这个体制内容规章制度什么的,谁都知道,多的还是个形式,但是没有这个形式就不行。所以都是你参比我我参比你互相参考。按他大舅的意思,那就是要书院自己来从头写,不过显然钱夫子虽然答应了,实际上却是个以退为进,他也根本没打算样样都要自己包揽!
文瑞一边点头,一边腹诽: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话是一点不错,要论踢皮球的本事,年纪小的绝对斗不过年纪大的。从舅舅把事务下放起,其实就是做好了套让自己去钻吧?!
但是钱夫子所说也无法反驳,幸而,这样一来,似乎可以增加和张静接触的机会。这么一想,文瑞又高兴起来了,就向张静看去。
张静倒是大方,就做了个揖道:“日后小弟多有叨扰文兄,还望文兄担待。”
“不妨不妨,这也是我份内之事。”张静这普通一句话,文瑞就觉得,罢了,就当自己多个历练吧,闲散了这么多年,偶尔找点事来做做,其实也是不错的大概。
三人还要再说些话,就听外头人声脚步声响起,然后是小四那清脆的孩童嗓音:“睿王爷已经在大厅里了,就等各位夫子过去。”
钱夫子道:“是诸位夫子来了。”就站了起来;张静是本就站着;文瑞本着尊师重道的原则,也站了起来,一同等诸位夫子入内相见。






第17章 第 17 章
张家这个书院开的规模算是挺大的了,所以光教课的夫子就有二十名。另外还有夫子们的助手,也就是之前文瑞看到一个课堂里会有三个夫子在,其中就会有一名或者两名是助手。
助手们并不完全负责授课,更多的是帮夫子们批改学生的文章作业,协助夫子们安排日常的考核之类;以及在每年开科之前去安排学生们的报考报名等等琐事。因为这些事务本身很烦琐,而学里还有官家子弟,尤其讲究一些,所以助手的数量也有近十位。
不过今日来见文瑞的自然都是学中份量最重的几位夫子,现下由张教头和另一名姓孙的教头引着,来见文瑞。
一众人鱼贯而入,虽然已经不是全部,但也总有十来位。领头的张教头之前文瑞见过,算是京中有名望的宿儒,却不想另一位孙教头却是当年教过自己的师父孙学起。后头陆续跟进来的众位夫子,一眼望去就有好几个是熟悉的老面孔,都是当年殿上德高望重的老学究。
文瑞这下是真的被唬了一跳,心里暗暗惊叹:幸亏自己态度上没有托大,这一班老头,得罪哪个只怕都没什么好果子吃!又感叹他大舅的远见,这些老学究里头,颇有几个,当年都是有能力且年岁未到,却硬辞了官的,现下能同意再次入仕,也算是国家幸事。就算他们无心政事,毕竟是同朝为官,总不会像辞官之后那样,完全无牵挂了。
众位夫子入内,同文瑞一一见过,文瑞见了自己师父也是高兴,同孙教头多聊了几句,这才注意到人群末尾还跟着一个年轻人,算来和他还算是半个旧交。
那青年见文瑞望向自己,抬手抱拳作揖道:“下官顾衍之,参见睿王爷。”
文瑞忙走上前扶住:“去年琼林宴上与顾兄相见恨晚,不想此后一别,虽然闻说顾兄少年得志,官拜京师,却始终缘悭一面。顾兄每日朝中事务之后,总是在家谢绝访客闭户不出,连个宴席间见面的机会都无有。都传顾兄洁身自好,却原来是在此间高就,果然乃吾辈读书人之表率!”
那顾衍之笑道:“睿王爷谬赞了。衍之师从孙夫子,现下夫子年事已高,膝下二子又都远在它省为官,总有照顾不到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衍之每日过来看望,顺便帮忙做些事情,也是分内应当。”
见提到自己,孙夫子也就过去介绍:“衍之,你大约还不知晓,这位睿王爷,算起来倒是你师兄。”
顾衍之自然惊讶,孙夫子就和他说起当年渊源,边上其他夫子也都近前去听他们说话,一时间大厅里气氛就热闹起来,看来这个见面十分成功。
张静就偷偷去看他家钱夫子,心道:果然还是夫子最厉害!
那顾衍之一个新科状元,是孙夫子偶然提起这个学生十分重礼仪又颇有孝心,每日都会去他家看望照顾,于是钱夫子就提出干脆让他也到学中来指导学弟们。美其名曰:年轻人之间更容易沟通。
不想今日倒是又和文瑞攀上了一个虽不近却也不算远的关系,再算上孙夫子本人,单从人情来说,文瑞也必然完全搅活进学堂这些事情之中了,只怕自家这位钱夫子真的是什么都早就已经想到了吧。
这个,倒还真是张静想多了。
当初钱夫子会提出干脆让顾衍之再回来学里帮忙,还就是个巧合。只是觉得这个孩子挺上心,又是从自己这里考出去的状元,真的很不错。而钱夫子表达好感重视之类的方法,就是请对方来学里教书。毕竟自家学堂名声在外,实力确实不是盖的,能在这里任教,在读书人之间也算是一种荣耀了。

一众人说笑一会儿,气氛轻松热烈,这就算都和文瑞相熟了。读书人之间的客套,也就那么一回事,二刻钟左右,便纷纷起身告辞,都道学内还有事,实在不能再耽搁,怠慢小王爷了还请见谅。
文瑞自然连连:“无妨无妨,改日再来拜会。”恭敬将一众人送出门外,又同顾衍之约了下个月一起给孙夫子过生日,这才回到屋内。
钱夫子却也不给他就这么坐下去,提出要请小王爷过去账房了解下学院的财政。
文瑞本来是不想去了,毕竟这种事情就算是涉及到学院本身管理内容里头,知道的越多,自己和这书院的牵扯也就越多。但是被张静微笑着一句:“还要请文兄多多指导。”就不知怎地点了头。直至跟着钱夫子到了账房,这才发现张静自己根本没有跟过来。
这个时候张静早已经拐回钱夫子的小院里。文祈和三伢子都已经睡醒,王姐儿从家里过来这里帮忙看小孩,小四领着小蚬子去学里乱逛,他就和王夫子在钱夫子的小院里下起棋来。确切的说,是那个人和王夫子下棋,他只不过是被迫旁观。
今天几次,文瑞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都带上了探究。他不知道是自己过敏了,还是那位小王爷真的发现了什么。
自己这个秘密说出去也算得上惊世骇俗,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事,对于敬鬼神而远之的读书人来说,不啻是种忌讳。但总归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就是必须接受而没有其它选择。何况,这些年来,那个人给予自己的帮助还是极其大的。
现下,眼睛望着棋盘,让那人自己去和王夫子下棋,他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就出了神。

文瑞再次回到小院是和钱夫子一起的,进门就看到了正在专注下棋的张静。那西斜的日光从天井上方灌注下来,一院子的金黄灿烂,映的张静白净的脸皮都微微泛了光。看在文瑞眼中,便有了一丝恍惚回到初见那日的错觉。
一样的白衣胜雪,一样的乌发如墨,一样的全神贯注,不过今天文瑞注意到了之前所不曾注意到的内容:那少年沉静的神态比之以往似乎又更加的内敛了,那种气度,说他有着十分的阅历似乎也不为过。
要说今天上午见到张静,还只是因为感觉到的不同而有点吃惊,那么现在,这种吃惊已经渐渐转为了疑惑,这个看起来身家清白,经历简单的少年,怎会露出这样成熟的表情,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之前所做调查里并没有包含进去的不成?
不过虽然心里起了疑惑,终究十多年的皇室熏陶,面上是一点不露的。反而看他们下棋下的专注,文瑞干脆先随着钱夫子进屋。
王姐儿早就抱着文祈和三伢子到了廊上坐着玩耍,给两个小人轻轻的唱山歌听。三伢子是被文祈闹醒的,这会儿听着歌昏昏欲睡,小眼睛合上了又睁开。对面的文祈精神十足,好在正忙着跟着王姐儿学唱歌,没有再去闹三伢子。
眼见得自家王爷进院子往屋子里走来,王姐儿要起身行礼,文瑞摆手示意她不用。文祈见王姐儿不再唱歌,就开始不老实,不想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家爹爹,马上扑腾着要文瑞抱。
文瑞就手抱过儿子,又看了一眼仍在全神贯注下棋的两人,这才进了屋。

今天这一局开始的时间有点太迟,以至于不久天就黑了。累饿还在其次,院子里渐渐就什么也看不清。挑灯夜战来下棋这种事钱夫子一向是不允许的,况且王夫子年纪也大了,白天还好,入了夜,精神总有点不济。于是两人终于不得不恋恋不舍的先封了局,约了明日再战,然后分头去吃晚饭。
张静也是这会儿才想起还有个文瑞本来是跟自己一起的。
不过抬头看看天,望望夫子屋里根本灯都没有一盏,连小四也踪影不见,明显是在前厅里或者用晚饭或者给学生开晚课了。想来不管是文瑞文祈还是三伢子,估计也都已经各回各家。摸摸自己空的擂鼓的肚子,也干脆先回家吃饭去也。
到家自然不免被张妈妈一通数落,然后被告知方才夫子已经让小四来传过话,让他吃完饭还要回去学里。
毕竟要为了学堂而弄个新部门出来,这种事情可说是创举了,钱夫子虽然派了他任务,到底不放心,让他晚上还是过去学堂,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事,才能觉得放心。
这一晚张静在钱夫子这里一番辛苦不提,因为自己耽于游戏,还被狠狠的责骂了一通。此后多日,为了平息老师的怒火,也都是花费在了翻阅历代典籍考察以往条例规矩拟定新章程制定新体系等等烦琐事务上。
而这段时间,文瑞那里其实也没有太多太平的日子过。
那天离开书院的时候,本来小四很尽责的要去提醒完全沉浸在围棋中的张静来送客,但是看着那一老一少,文瑞还是阻止了别人去打扰他们。
明明那个少年,在那个时候,看起来已经和留在自己印象里的,让自己有十分好感的少年,感觉如此的不一样,但是,似乎就只要是他是张静,文瑞就觉得愿意包容对方的所有一切。
这种感觉十分不平常,咱们的王爷虽然从没费心去研究过什么是情爱,但是也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对那个少年的好感,是纯粹类似于一种兄长对待幼弟的关爱。
然而那天下意识的就喊住了要去提醒张静的小四,钱夫子对张静的行为很生气的时候自己还去劝了老先生一番。在别人眼里看来,或者仅仅只是自己心胸宽广不拘小节,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当时的心情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那是三年前,在蕊香阁见到第一次出来接客的丹青。彼时丹青不过十四岁,又是初次接客,脸蛋身段因为妈妈的教导,都有了一股天然的风流,但是举动间依然带着生涩。
第一眼,文瑞就想起了诗中所说: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那种青涩里带着妩媚的感觉,一下子击中了内心里柔软的地方,让他平生第一次,对于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生起了保护欲。
虽然因为丹青的身份见识等等问题,此后两人相处下来感觉并没有开初那么好,但是那种最初就存在的萌动其实一直都在。也正是因为那样,他才会让丹青生下了自己的孩子;才会在对对方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之后,将她安置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让她可以平安的渡过余下的日子;甚至,还允许她可以再嫁。
而这种悸动,这种保护的欲望,在那个晚上,在那个人身上,似乎又有了复苏的预感,就在他明明已经对对方有了疑虑之后。






第18章 第 18 章
不过纵然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的事情是完全不能耽误的。为了不让大舅看出来眼睛下方青色的眼眶,文瑞最后不得不扑了一脸的粉才入了宫,乃至于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称赞他:“六王爷今日气色真好。”
说真的,他应该感谢送这香粉到府里来的西域商人,那样自然的效果,绝对比宫里用的不差。
在御书房跟他大舅见过礼之后,自然是一番详谈。末了老皇帝觉得基本都满意了,于是开始思考到细节问题上,道:“钱老先生考虑的周详,有些地方倒是朕人老混沌就疏忽了,你要多着意些。他既然同你去看了历年的账册,这就算是交代了底细。依你看,里头可还有需要留心的么?”
文瑞知道他大舅担心什么,也很感叹钱老夫子怎么就这么一猜一个准,答案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个倒是不必,因为先前皇上就提出过将来钱饷都会由大内直拨,钱夫子就允诺会做出一个开支预计来,以便每月审度。到时倘若皇上还觉不放心,也可以派户部的官员去督导。”
政德帝听文瑞这么说,就忍不住笑骂:“那人分明是拿这话挤兑朕么!他都这样说了,朕若再派谁去岂不显得心胸狭窄!”
文瑞见他大舅是真心在乐,也觉得有趣。说来老头这些年,开怀笑的时候是越来越稀少,人都说老来含饴弄孙就是人间最大的福气,可是他大舅人在其位,早已经身不由己了。这么想着,倒不由盘算起来将来要多找机会请钱夫子进宫,说不定能让大舅多几天快乐的日子。
甥舅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文瑞这才告退出来,就转悠去国子监。
虽然说新部门一切权限都下放给钱夫子,但也不是说就这么不管了,老皇帝最后还是亲自圈了几位比较敦厚的老臣,让文瑞去逐一拜访,就算请来将来可以给钱夫子做个辅助。
这第一位,就是国子监监丞粱愈,现年五十八岁,在国子监内供职也有十多年,算是资历相当老的一位;第二位是太学博士秦徵林,现年六十五岁,入太学府二十余年,从教十余年,极有教育经验;第三位则是户部侍郎汪正卿,这位现年五十二,一生为官清廉,极为耿直——虽然并不需要去监督什么,但是既然是由皇帝派了粮,那必然还是需要有官员来主持每月发放的。
于是文瑞这几天就全部花费在拜访这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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