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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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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拿眼角去瞥张静,嗯,他可不是在意哦,只是习惯了而已,真的。
因为文瑞最后那句话而总算避免了彻底风化的张静,发现文瑞终于不再逗自己,那本丢脸的册子就在面前,也不管礼数了,连忙伸手抓过来,讪讪道:“游戏之作,不小心混在书堆里头,让文兄见笑了。”
文瑞点头,面上高深莫测,心里笑的打跌。没有了那股子深沉味道的张静,显得和本身年龄更为贴近,也更好逗弄,这会儿倒是更多的找到了种逗幼弟的感觉。
一扫眼,发现张静把那大录收好之后,转身就取了书案上那大张的图纸,一副要来和他细说的样子。文瑞看这架势心里大致就明白,也不等张静开口,就道:“这个可是将来书院正式成立之后,按新建制所作新学府翻建图?”
张静点头:“文兄猜的一点不差。这里另有预算草拟一录,虽眼下不知皇上意思如何,草民等不揣冒昧,先擅自做了估计,也可与圣上做个参考。不瞒文兄说,家师早年多次意欲扩建学堂,奈何总是无有资助,只得一拖再拖,此番也算是心愿得偿了。”
新学开起来,旧书院必然面积不够需要翻建,这个文瑞自然也早就想到。尤其还要配合张静提出的那个学无贵贱的思想,将来的书院里头必然要详细划分区域才行。否则这边是秀才们在念书做文章,旁边就是农商经济熙攘讨论,也未免太有辱斯文。
只不过原来钱夫子早就有意细分,只是苦于财力不支而不得不做罢,这个倒是今天才知道。想来回头把这点再和大舅讲讲,说不定还能再说服大舅多掏几分私房钱出来。
“扩建自然是应该的,既有预算,为兄回头自然会仔细参看,而后禀告皇上,贤弟只管放心便是。”
眼看张静又是点头致谢,谢完之后一副还要把其它卷宗也都拿来一一细说的架势,文瑞干脆直接大包大揽:“贤弟不妨把要为兄看的卷子都取出来留在这书房内,为兄过几日看完了,就去找你详谈。”
既然文瑞已经这么说了,张静乐得不用解释,于是又在书箱里翻了一下,连同一些细枝末节的议本都拿了出来,统统堆在书案上让文瑞自己去看。
一旁小蚬子拎得清,早凑了过来帮文瑞将那些卷册都仔细收了,在书案边垒成一摞,方便文瑞回头查看。文瑞自己则取了一早上整理出来的材料推到张静面前:“这是上次去宫里之后,皇上吩咐下来的事情。其实也无甚大事,左右你们也都已经做好了各种预演,待我看过之后,按条例上奏请旨,不少事情,比如扩招教师之类的,就能开始做了。你就先看下吧,有什么办起来可能有问题的地方,只管同我说便是。”
然后又从中挑出一个册子给张静:“这里,是几位朝中老臣的履历。皇上的意思,这几人都忠厚可靠,想要推荐给钱夫子做个助手。”
张静听文瑞的语气就知道这几个“助手”必然是推脱不得的,接过手一看,倒也不是很多,统共也就三位,其中一位还是将来要负责发放钱粮的。不过终究这事他也不能全权代表,自然是恭敬接了,保证回去就和夫子说。
第20章 第 20 章
一来二去,似乎要说的事情也就交代的差不多,张静将文瑞给过来的那些簿册都仔细整理了收到书箱内,又从头回想了一遍,觉得应该是没有纰漏了,于是抬眼去看文瑞,脸上是一副要说不说的别扭样子。
小蚬子在一边给两人加过茶之后看看这屋里自己暂时貌似没事,就溜达到外头去给文瑞接下午会定时送来的燕窝汤。
文瑞本来已经拿过那本暂拟在看,现下屋里只剩了两人,张静的一举一动都挺明显,文瑞被他纠结的样子搞的很好笑,干脆直接开口问:“贤弟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和为兄说的?”
见文瑞都问了,张静也就厚厚脸皮,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文兄帮契一下。”
“贤弟只管说来便是。”
张静这辈子就没怎么求过人,就算文瑞这么说了,依然有点窘迫,脸颊都有点微微发红:“其实是小弟家母吩咐,想请文兄帮忙引见个人,就是馐味斋的大厨。”
文瑞之前看张静那样子,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结果却只是要找个厨子,心里十分好奇:“这个无妨,不瞒贤弟,那馐味斋愚兄也有几分银钱投在里头,可算半个掌柜,要找那大厨只消一句话便是。不过找那厨子作甚?倘是家里亲戚要学手艺的,这个愚兄倒是可以帮忙开口,只不过收与不收,还要看各人天份。”
“不不,并非小弟家中有亲友想学厨。”张静忙忙辩驳,终究是太少跟人开口,被文瑞这一误会,更是急的汗都要出来了,“只是有事情想求问下那大师傅罢了。”
“他一个厨子,难道是要讨教做菜秘方?这个愚兄倒是不好帮忙说了,毕竟他都是靠这手艺过活,必然有传授的规矩条件,贸然去问,到底于礼不合……”
“也并非是求菜谱!”张静心里几乎要窘爆了,脸也涨的红红的,“只是想请求他移几株那种加在芹菜里头调味的香草来种。”
“哦?若说别的倒或者不一定能够,唯独这件事,却着实简单……不过你如何知晓有这种草的?莫非贤弟故乡还是同愚兄一处的?”
文瑞都问到这份上了,张静也就老老实实把小时候家里那点事情细细同他说了,末了又道:“这时节又到了清明时分,家母思量,倘若能求得这种草,上坟时候,也可以给先父换换口味。”
张静的缘由都说完了,文瑞倒是不吭声了。所谓触景生情,现下里虽然每年先父母的祭奠他都只需要吩咐下去就自有专人操持,但要说心意,其实反而比不上平民百姓家里自己准备了纸钱菜肴上坟头去扫墓来的郑重。
文瑞不说话,张静也只能在一边等着。良久,才见这小爷恍若梦醒一般,终于想起了这里还有个人等着他:“这事确乎时日颇久了,但愚兄还记得分明,原来那大叔的孩子就是贤弟,也真是缘分。”
原来那日里张静他爹那朋友领他去的,就是文瑞家里。那时政德帝刚登基没多久,自己的皇宫都还没完全安顿好。那时文瑞还只是十岁刚出头的少年,母亲已经过世,自己还没被封王,又没军功,手头也并不宽裕,于是就只是在京里随便先找了个房子住下了。
那种草就是文瑞家乡山上的特产,带到京里之后开始还担心会水土不服养不住,谁想长的还不错。
那日里正好是家里要定下来找人每月送米粮,所以他就和账房先生一起等着来人。
张老爹人长的老实,办事又透着一股子实诚劲儿,文瑞就觉得亲。所以后来不仅留了人家午饭,在张老爹问起芹菜做法的时候还很大方的送了人家不少的香草。
不过张老爹为此还让了一成利这件事倒是到了今天才刚知道的,那时候价钱都是跟账房谈,他只负责看最后的数字是否可以接受而已。
文瑞回想了一会儿,往事不可追,也就丢开一边,望张静道:“其实当年伯父遇到那少年少东就是愚兄,那种草王府后院里有一角地里种了不少,我这就着人去挖了给贤弟。”
说罢就喊小蚬子,喊了好几声那小子才忙忙的赶到,手里还捧着个托盘,托盘里是两碗冰糖燕窝,在门口就连声的答应:“来了来了,小的来了!方才夏荷姐送燕窝汤来,小的思忖张少爷估摸还要多坐一会子,就和夏荷姐说了,让她多盛了一份过来,这才耽误了。”
一边说话一边手下不停,先给张静让了一碗,又把另一碗递到文瑞手里,转头还不忘跟张静推荐:“张少爷尝尝,这燕窝汤是我们爷院里小厨房单独做的,不说用料什么的都比外头的要地道不知多少,就是李妈妈那手艺,那也是个顶个的。对了,李妈妈就是现下在你家帮忙照看小少爷的王姐儿的亲娘。”
张静听小蚬子说的高兴,反正文瑞也不是个讲究的,不用让来让去谁先谁后,就顺这孩子的意勺了一勺入口。
不过张静之前也没有吃过这种高级玩意儿,自然也就没有比较。只觉得这燕窝汤清汤里盛着红色的燕窝丝,内里还有细细的银丝以及红白细茸夹杂,色泽上就十分亮眼;而口感上除了清甜润泽之外,还有股子淡淡的清香味道,入口更是有种苦,但回味却是越发的香甜。
小蚬子已经被文瑞赶去后院挖草,见张静含了一口燕窝汤在发呆,文瑞笑道:“贤弟可还喝的惯?这燕窝汤是李妈妈她讲究了,因眼下才冬去春来,所以除了冰糖同金丝血燕窝之外,还放了雪梨丝同参茸枣蓉,故而口感会略苦,不过回味是不错的。”
张静肚子里大骂腐败,嘴里不吃亏,姿势优雅的迅速就把整碗汤都喝完了:“哪里哪里,如此佳品,小弟今日有幸得尝,实乃小弟福气。”这就是所谓民脂民膏啊!今天咱就要替天行道帮你吃掉!
文瑞看他埋头喝汤那样子,爱喝又不能放开了来的,突然就联想到自己儿子如果看上了什么东西,那必定是霸住不放的。两厢一比较,张静的克制就也成了可爱。
“可惜此物里头有人参,一次不能饮太多,贤弟若是喜爱,日后只管来愚兄家中玩耍,我让李妈妈做给你喝。”
咦?
哎!!
我这是在讨来吃吗?!!
张静大囧,忙忙放下碗,连连摆手道:“文兄玩笑了,小弟并非此意,并非此意!”
文瑞看他样子就知道自己逗的有点过头了。不过说让李妈妈做给张静吃倒也不是敷衍的话,只是看来时候还没到。当下就坡下驴,把这话题先丢开不谈,沉了面色道:
“愚兄有件事还想同贤弟商量,不知贤弟是否愿意?”
“文兄请讲。”
“愚兄想先请问下,令先尊葬于何处,可否告知?”
“家父故后,家道中落,不曾返乡得,故而现下就葬在西郊苍山。”
“好巧,先尊同先慈亦是在苍山入土,既如此,到清明当日,愚兄可否与贤弟一同前往拜祭?”
家里是逃不过还得让人来准备祭祀典礼的,但是坟上的话,这次干脆就自己带着大管家文宪去吧。让李妈妈准备几个精致的菜,今年坟上的整理,就自己来做吧。说到底,清明是缅怀先人的日子,自己的心意其实远比排场要来得重要吧。
这是文瑞刚刚想到的。
张静猜不到文瑞会突然文艺,听到这种提议自然先愣了一下,然后就抬头去看文瑞表情,看他是不是认真。而坐在对面的那位爷,面沉若水,眉宇间十分的肃穆,一点也不像是随便说着玩。
张静纳闷了:“这……虽然小弟无知,但往年文兄府上清明时节也要专门祭奠,小弟家对门方屠每年都会向文兄府上送整猪整羊,是以小弟是知晓的。今年是要将这仪式办到山上么?”
“贤弟如何会这样想?倘如此做岂不劳民伤财!愚兄只是年年都在家中祭祀,山上便有专人看顾,总觉得倒不如一般百姓那样来的心诚,故此才想要亲身上山。”
感情就是闲得慌有人帮忙还讨嫌!
张静默默的给文瑞这一行为下了定义,然后默默的认命,点头收下这个大包袱:“文兄这番心意,想来令先尊堂泉下有知,必然感怀,小弟焉有不从之礼。”
事情谈妥,文瑞安心了,小蚬子也正好挖完了草送过来。因为是主子亲口吩咐让他去挖来做人情的,这小子机灵,心眼主意又多,让负责后院的巧伯不仅挖了能有十来棵带泥的完整香草装了盆,另外还割了一大包可以直接拿回去就用的,这才全部归拢到一起,着人领着,送到前院来。
这么大的量,弄的张静十分不好意思,但是文瑞说了:“区区草物,不过是自家种的玩意儿,又不值钱,贤弟不用在意。”
知道文瑞的脾气,推脱的厉害反而矫情,干脆多谢了几声也就收下了。
看看事情都办妥,张静想着还要赶回学里跟夫子禀告,于是就要告辞,又被文瑞拖着赏玩了一番花园景色,这才放人。
至于那些香草和张静那个换了一堆新卷宗进去的书箱,则都被文瑞派人直接送去了张家,张静走时两手空空十分轻松。文瑞本来还要派轿子送他,被张静坚辞,最后只好放他自己步行回家。
说来要不是顾忌着王府的颜面,文瑞几乎要把这种恋恋不舍表现成在王府门前十八相送了。张静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小王爷那真的是十分的平易近人呐。
王府到张家,虽然要过半个城,不过走小路的话也有很多捷径。张静又是空手,走的飞快,两刻钟不到便回了书院。
那书箱送回来的早,钱夫子已经自己取了里面卷宗出来看。见张静到了,招呼他过去坐下,细细问了情况,末了,指了指那一堆卷宗:“来,你过来,一起看。”
张静当然不敢违拗,何况事关书院的将来,夫子就算不说他也会上心用功的。当下并不多话,看了看书案,挑了一册人事概略详报,打开一看,原来不仅仅是老皇帝对书院人事方面的要求,另外还按常规部门的习惯列举了一系列必须的职务,每个职务后面都是空缺的姓名栏,显然是要自己这方面往里头填的。
钱夫子又指指书案上的纸笔:“这些卷宗里多有需要填写的,你先另取纸张,将心中所拟按要求记下,另外有不明或者感觉不合理的,也都记下,待填写完毕之后再来一一合计。”
张静应了,不敢怠慢,研磨铺纸,认真开始做功课。
第21章 第 21 章
等到回家又是天已经黑透,好在反正他家就在书院隔壁,拐个弯就到。张静捧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进门就闻到了炒菜的味道,一头扎向厨房,才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家中的集会地。张妈妈在炒菜,王姐儿在帮忙杀鱼,小四带着文祈正趴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
张静看的好笑,上前拍小四一掌:“你带着文祈做什么呢?小心他跑进去碰到了。”
小四被打了也不躲,还在傻愣愣的盯着厨房里:“妈妈说今天吃糖醋鱼。”
文祈本就是在慢慢开口学说话的时候,小吃货听到食物名字最是敏感,跟着重复:“当粗鱼!”
张静乐了,一把抱起他来:“是糖醋鱼,糖、醋、鱼。”
“堂粗鱼——”
“糖、醋。”
“糖粗——”
“糖、醋。”
“糖粗——”
“糖、醋!”
“糖粗——”
“糖、粗!不对!糖醋!”
“糖粗!”
张静果断放弃继续纠正,反正小孩子嘛,长大了自然就会说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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