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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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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也是郝教授,对他的身体进行了精确数据采样之后预言了自己可能还会再次“离魂”。这在后来被证明是十分正确的。
透过张静的眼睛,大刘又环顾了一遍这个屋子。这里和三年前记忆里的已经不太一样,和五年前更不相同,处处都凸显着屋主的成长。
这里的时间流逝和自己时空的时间流逝基本上没什么不同。但是因为自己后来再穿过来就不是常驻,所以在这里的时间体验还是跳跃的。
这个跳跃,对于张静来说,就是差不多有三年的时间,他的刘大哥都是每月初固定几天里会出现,规律的跟女人例假似的。
然而现在这个规律被打破了,自己这次出现距离之前离开,不过才隔了十天左右。
据郝教授的意思,之前会那么规律的在两个世界里穿梭应该是因为此前实验遗留在自己身上的电磁能量还足够大。
不过能量始终是在逐步衰减的,到一定程度,可能就没办法再那么规律;再衰减的话,自己大概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张静啊……”
“我知道。我会习惯的。”
这是种很奇怪的体验,明明张静没有开口,两个人只是在脑中直接藉由意识交流,但是大刘就是能听出来张静的声音闷闷的,情绪显然十分低落。
不过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抚才好。
自己刚到这里的时候,这孩子才死了爹。对于自己这个从天而降附着在他身上的异类,一开始绝对是懵了。
但是后来两个人不得不学着相处,大刘身为成年人,特别还是在特种部队待了那么久有着很多绝活儿的成年人,不知不觉中渐渐就成为了张静的另一个依靠。
这种依靠和对他娘的,或者是对他夫子的那种依赖不同,可以这么说,这孩子本来应该从父亲身上学习来的那些事情,基本都是从大刘身上学来的。对于张静来说,失去刘大哥,大约会跟再失去一次父亲的感觉一样。
每次想到这里,大刘都会觉得自己的必然离开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但是更可悲的是,他没有办法阻止。
察觉到自己情绪的低落更让张静沮丧,大刘转移话题:“学堂的事儿有把握不?”
“还行……”知道他刘大哥也是不想让自己难过,张静很配合,“小王爷人挺好的,有什么都可以和他商量。”
“那不错……啊,结果还是没有女学啊……”
“那个我没敢提,毕竟太离经叛道了,我怕夫子削我。”
“弟啊,我告儿你说,这女人上学读书是将来的必然。你们现在这个想法实在不可取,你要做那古往今来第一人,这个你一定得记住咯。”
“我不想做什么古往今来第一人,我只想能太太平平过一辈子。”
“我懂……但是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不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一个人,总要有个可以安身立命的根本,才不会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束手无策。”
“所以我会好好守着学校。但我没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安分过日子,不对吗?”
“哎,你这孩子……这么说吧,将来钱夫子总有过世的那天,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又或者,小王爷他突然不再支持你了?”
“……总会有办法的,学堂不倒的话……还有那么多夫子……”
“他们现在都是以钱夫子马首是瞻,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话吗?”
“……”
“所以说,不管你爱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当机会在眼前的时候,就要努力去把握,这样,才能增加自己手里的筹码,确保在将来还能保有你所想要的生活。
“你想,如果你现在抓住机会,做出了一些前人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还做成了。巨大的成功自然会给你带来荣耀和名望,那么将来就算没有钱夫子也没有小王爷给你撑腰,别人想要欺负到你头上,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那个份量,你说是不是?”
大刘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教唆小孩子,用这样功利的观点激励孩子上进说起来是很被唾弃的一种教育方法。不过没办法,这么多年接触下来,他深知张静就是个得过且过的性子,不用点什么刺激他一下他就不肯往前挪窝。
不管怎样自己都是要离开的,能和这孩子有这么多年的交集,也是很神奇的缘分。想到将来自己总有一天会再也无法照顾对方,大刘就想再多告诉张静一点,哪怕只是能更多那么一点,为人处世的诀窍。
人都是有感情的,对于已经相处了这么久的这个孩子,他自己也是从心眼儿里就舍不得丢开。
话就这么说出去了,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越发衬得话题有点沉重。大刘等了能有半盏茶的时间,终于首先沉不住气:“哎,你……”
???
“我靠!你睡着了?!”
因为两个意识挤在一个身体里,只要一个醒着,身体就处于清醒状态,以至于大刘说了这半天才发现张静的意识不知何时已经把身体的主导权交出来了。
深深叹了口气,大刘也放弃了继续纠结,翻个身,沉入了梦乡。反正张静这孩子从小就这样,神经有时候粗的能让人吐血。罢了,横竖他年纪也不小了,将来的路,就让他自己慢慢摸索着走吧。
文瑞再见到张静已经是三天以后,这三天里,他除了琢磨清明的事儿,余下的时间倒是没耽误正事,把张静送来那一堆大大小小的文书卷宗都看了个仔细。
估摸着张静那里大约也做了不少功课了,第四天上头才带着扛了一背篼书的小蚬子,上学院去拜访钱夫子。打算顺便还要给人家下个请帖,请到自己府里坐坐吃个饭什么的,好方便他把他大舅塞来的那三位介绍出去。
到书院一看,果不其然,钱夫子指挥张静准备了不少挺有深度的问题在等着他。比如皇帝派过来的三位具体要任什么职位,职责范围要划到哪里,月俸又是多少,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又要怎么处理。
文瑞一边内心深深的替自家大舅在钱夫子心中那个十分不被信任的地位叹息,一边谨慎的回答,并且随时提防着钱夫子有可能提出的任何带有限制性的要求。
这不能怪他,按他本意,疑人不用,既然已经答应了钱夫子了,那就干脆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做就好,但是这种思路显然在政德帝那里是行不通的。
再信任的人,对于皇帝来说,能见到自己的三分真心就已经是十分难得,何况现在只是给安排了几个官过去而已。
相信钱夫子也是明白的,但是他肯定有他的顾虑,其中最怕的只怕就是将来被缚手缚脚施展不开。所以就算从理智上再能体贴政德帝的做法,但是在实际上,一旦遇到有可能对自己造成障碍的问题,钱夫子对于自己的原则底线的坚持也表现的十分强烈。
而作为这中间协调者的文瑞,深深的感受到了压力,乃至于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看到了张静投向自己的,带着悲悯的目光。
要说其实这还真不是文瑞过敏,这三天里张静没少被他家夫子抓来研讨,所以现在听到钱夫子跟文瑞一个个问题揪着细节的讨价还价,他就无法控制的回忆起了过去那三天;对文瑞眼下的处境,也就十分的感同身受。
但是再同情对方,在坚持立场原则的问题上,他是不可能站到他家夫子的对立面去的。何况,今天还有他刘大哥也提出要好好观察下这位小王爷。
所以,他只能以一个陪同的身份,对文瑞报以精神上的同情,以及协助他家夫子对对方实行肉体上的蹂躏——因为讨论的问题很多,钱夫子早就准备好了很多纸来一一记录,并且也十分贴心的为文瑞准备了笔墨以及很多很多的纸张。这使得文瑞完全不能腆着脸皮光说不动手,何况内容也确实多,笔记一下也有必要。于是很快,两人身边都堆起了小型的文书山。
文瑞内牛,早知道今天过来还要写,在家的时候干嘛还整理的那么仔细,只要记个大概,今天过来一并讨论了就完了呗!
第25章 第 25 章
不过再苦逼,文瑞毕竟不是张静,钱夫子也不好真的太压榨他。看看日头偏西,橙红色的夕阳已经透过开着的门窗照到了屋子里,钱夫子带头先停了笔:“今日先到这里罢。只是老夫平日里也不太好离开学中,余下事项,可否劳烦小王爷往后几日再来几趟?”
文瑞就手翻了翻讨论的大纲,发现大约还有三分之二。大后天就是清明正日,不过按今天这个效率,应该能在清明前把这些都弄完,也就点头:“这个自然。圣上的意思,既要做,便要好。小王蒙圣上恩顾,钦点此事,决然责无旁贷。”
看看事情定了,文瑞就想起他那个介绍人的事情了:
“那个……”
“张静同我说了……”
没想到钱夫子会同时开口,文瑞愣了愣,马上让话头:“夫子请讲。”
钱夫子看了他一眼,也不多推辞:“再二日后便是清明,正是家家扫墓之日,闻听张静说起小王爷今年想要同我们一道,不知小王爷可是认真?”
哎?!
完全没想到是这个话题的文瑞又愣了一下,才道:“正是。”
“小王爷果然孝心浓厚,令先尊慈泉下有知,必然感怀。既如此,清明当日卯时三刻,老夫同张静带文祈在学内恭候小王爷大驾。”
文瑞懵了,下意识看向张静,想寻求个解释。张静不负他所望:“文兄有所不知,师娘也是葬在西郊苍山,至今已有十余年。夫子同师娘感情最笃,师娘过后,便不曾再娶,每年都要去坟上探望的。我与师父两家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文瑞心里五味杂陈,本来想的是二人同行,不想原来是集体出游!但内心角落里又有种隐隐的松口气感觉:总觉得自己在思考到这件事的时候态度不够端正,现在,什么歪念头都被打没啦。
这也就是文瑞从小家教就严,居然完全没有想过抱怨有人打扰,反而还会为自己的态度感到羞愧。
“如此,多谢夫子关照。”
看文瑞恭谨又慎重的样子,钱夫子心里十分受用,就想起了另一件事:
“关于文祈,这月余来,吾冷眼旁观,那小子天性聪颖,机灵讨喜,十分可爱。但往往子息如此者,若缺乏管教,极易顽劣异常,自甘堕落时,则悔之晚矣。
“故老夫有意清明后便提前与他启蒙,早一日学习,也可早一日远离混沌。不知小王爷意下如何?”
听说到自己儿子,文瑞的精气神全回来了,略想了想,道:“小王于此自然乐意之至。然则文祈过中秋也不过才二岁,现下正是懵懵懂懂说不明白的岁数,只怕劳累了夫子。”
自家儿子什么德性他还是挺清楚的,这么屁点儿大,正好是装痴撒娇的年纪,只怕没那么容易听话来好好学习。
“这倒无妨。小王爷只管放心,左右也不会硬要他学到怎样,总就是同其他孩子一起,听念百家姓千字文之类,耳濡目染起便是,绝不至强求。”
“夫子言重,本王绝非此意!既如此,本王也不多说,一切全赖夫子教导,本王这里先替犬子谢过夫子了。”
钱夫子自然又是一番谦虚,文瑞这才提到了自己请客的事儿:“小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夫子可否答应?”
“小王爷请讲。”
“就是圣上指派那三位,小王有意请夫子过府上一叙,顺便同他三位见上一见,不知夫子意下如何?”
钱夫子捻胡须沉吟了一下,毕竟是皇上钦点的人,早一天接触也能多掌握一点情况:“此事亦是情理之中,全由小王爷安排罢,老夫按时赴会便是,正好也可同那三位大人讨教一二。”
每天有了安排,时间过的就快,一眨眼就到了正清明这天。
睿王府里有大管家屈山坐镇,请念经做法事的和尚以及一应事务什么的都是一早就准备妥的,文瑞只要晚上回来之后负责去上香就行,倒是基本上不用管。
所要操心的就只有自己要亲自去的这些事儿。
好在前一夜李妈妈已经帮忙准备好了各式供奉;金银元宝之类的也装了整整两箱足有五千个;另外还准备了风筝之类玩物。
小蚬子是负责背小扫帚小簸箕小锄头小铁锨的,虽然每样都只有标准农具的三分之一体积,但零零总总加起来那也是一大堆,把个没做过什么重体力的小孩儿压的苦不堪言。
再加上那些香烛和其它零碎,就算多带了个文宪也是没办法拿,最后还是文宪赶了个车,把东西连自家主子和小蚬子都装上,这才往书院而来。
卯时三刻说早也不早了,起码对于书院里众多寅时过就要起床来念早课的学生来说是一点儿也不早。不过文瑞的安乐王爷当了也有十多年,早已习惯了日上三竿才起,这个时间还挺不习惯。
虽然一早浓茶参汤就灌了不少,但是到书院和大家一汇合才发现,居然连文祈都比他有精神。
好在从今天起全国进入清明假,这算是个很大的假期,要放上一旬,所以此刻书院里倒也没有旁人,不至于被人看到六王爷萎靡不振的样子。
文瑞到时张静正和他家夫子计算有多少学生因为家里祖坟比较远,十天赶不了来回,是告了假才走的。
文祈被王姐儿抱着也不老实,半弯着身子去揪小四的发鬏,扯的一边都松了。小四痛的哎呦直叫,张妈妈和王姐儿一人一边,还是没办法让文祈松手。
张静上来帮忙护着小四,被文祈抬手一甩打到鼻子,酸的眼泪都要夺眶而出。文祈打到了人自己也懵了,一眼看到门口马车停下,他爹从里头钻了出来,立刻扭着小身子转向他老爹,哇哇干嚎起来。
于是刚进院子的文瑞就先看了一场钱夫子训导他儿子的戏码。
其实钱夫子也没有太严厉。
毕竟孩子还小,你说他或者打他,他就算知道自己的错误在哪里,也不会意识到那错误有多严重。
反而过于严苛的管教甚至打骂会让小孩产生逆反心理,进而把有道理的话也当耳边风,就算明面上不敢反抗,保不齐背后会愈演愈烈。
钱夫子在民间教学这么多年,这点经验是十分丰富的,所以他只是板着脸,瞪着文祈,这是首先要让文祈知道自己有多生气。
说来也奇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能搅浑一缸水的文祈,在接触到钱夫子的目光之后居然真就安静下来了。并且,在钱夫子持续的一言不发中,脸也红了,头也垂下去了,一副十分知道自己闯祸了的可怜表情。
文瑞一瞬间恍惚了,想起小时候经常听大人们说,小孩子的眼最净,他们看什么都是最通透的。你是君子还是小人?你对他是真心好还是有目的?这些,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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