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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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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迅速补充了一句:“这位六王爷可是当今圣上面前最得宠的,圣上的亲外甥。”
听这介绍,张静本来冷淡的表情略略出现了一丝讶异,转瞬即逝,之后便摆出了一张客套恭敬却十分之疏远的脸来。这让文瑞心里莫名的就觉得有那么些许的失落,相比较现在这样的表情,他倒宁可这少年还是刚进来时那一脸的拒绝,那至少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不是么?
“学生张静,叩见六王爷。”
少年没有给文瑞太多时间感叹,反应过来之后就先跪下了,这让文瑞的失落里头又参杂进了些许的不适应。
他这个六王爷,虽然在自家大舅面前是最得宠的,底下逢迎他的人也不计其数,但实际上因为性格使然,又有皇帝那么大个靠山罩着,从小,他便没有太多的心思在这些迎来送往的繁文缛节上。平时在家,别说房里那几个大丫头整天都是公子长公子短的偶尔急了还会连名带姓的直呼文瑞,就连门房后院里那些劈柴挑水的粗做下人,见了他也不过是微微的弯下身子行个礼喊声“王爷”就罢了;便是他那班朋友们,因知他脾性,就算在级别上低了自己很多的那几位,平时见面也是断不会行如此大礼的。这个张静单从外表来看,因着和自己那些朋友在气质上十分的接近,就让他感觉可亲,眼下看到人在自己面前公正规矩的行礼,一时间竟就觉得有了那么一丝的落寞,仿佛一个多年的老友突然就再不要和自己亲近了一般。
微敛心神,赶走脑子里那些不着边的念头,文瑞略坐正了一些,嗓音里有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愉悦:“快起来吧,少东不必如此多礼。”
张静低着头,听到这话,略一迟疑便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谢王爷。”平日里街头巷尾多少也有些这位六王爷的传闻,兼且家里的夫子里不乏从朝堂告老的学士,对这位不拘小节颇有前朝隐士风范的六王爷也是交口相赞,当下张静就明白,对这位爷,太过拘泥可能反而会不讨好。
“你这书院办的当真不错。”
“谢王爷夸赞。”
六王爷看上去和颜悦色,张静的心里却不免打起了鼓,自己这个书院起的可算是侥幸又侥幸。虽然夫子们一再担保这一定是圣上造福于民的好事,但说到底,那不过是当今皇上的一句随口之言。或者确实包含了对自己能入闱的期待,但是否这期待还能移作对天下苍生的鼓舞,实在是很未可知的一件事。
只是那天钱夫子见到那大票上的御制内库朱印之后大惊失色,等到听完张静的叙述,又看到皇上不慎遗落的那个小小的金锞子,就一口咬定那一定是当今圣上心怀苍生,势要振文学立朝纲,拔取有学忠良。再之后的事情,那时不过年方十二的张静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决定权,他只是争取到了钱夫子多等他一晚、让他和他娘亲商量一下的余地。而后这位老先生真的是将自己一腔热血都投入进了新学堂,先是将那银票和金锞子还有记录下的圣上口谕全部供奉起来,之后不仅办学所需全部由他资助,连张静母子的日常生活开销也由他一力承担了过去,好让张静安心读书;甚至的,他还从他那些老学究的往来亲友门生里拉来了好几位才学兼备德高望重的宿儒,于是这学堂就此便正式轰轰烈烈的办了起来。要说张静正式接手学堂的部分事务也只是最近两年的事情,再早几年的时候,钱夫子牢牢铭记了皇上嘱咐张静的那句话,一连几年送他去应试。无奈张静人虽机灵,在仕途一道上却真正是不得其法又毫无追求,自己又不爱读书,混了几年,好容易搏了个秀才,再读直觉头大如瓮简直要了小命,干脆想尽办法说服了钱老夫子,先从学校的管事做起,多少经些历练。横竖始终在学,也不算弃学从商辱没斯文,或者兴许年龄再长一点,突然通透了,还能再去考个举人。
这些年来,最初时宣称天子名头,其实张静的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踏实的,但是眼看着学堂越办越大,他也逐渐放下了心,只是今日突然有位王爷登门,说是要视察,一时间又不禁开始忐忑起来。
“少东可否让本王参拜一下当今圣上赐予书院的物事?”果然,是冲那两件东西来的么?


第3章 第 3 章
此时的文瑞其实早就没有了初初过来时候那种查办的心情。他之前先去地方保甲那里打听了一下,得知牵头办这家书院的几位虽说不是什么名冠天下的大儒,但在朝堂之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而且这几年内又陆续有好几位告老的夫子入院,更有一位挂名的大夫子还是前任的太子太傅。那位老先生当年是年事太高才离的朝,却不想也对这书院如此垂青。至此文瑞对这书院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了。换作是朝中那些官他是不会在意的,但是那位太子太傅是出了名的耿直,他要认定这书院并非是真正为天下读书人的,肯定也不会愿意挂自己的名头在里面。所以现在文瑞更倾向于好好的先了解一下这书院到底是个怎样的情景,而这一切,当然要从辨认那两样镇馆的东西开始。只不过,一家书院却供奉着读书人为之不耻的黄白之物当作自己的镇馆物品,也实在是有点好笑。思及此,文瑞的眼角不由的带起了一点笑意,看的边上的张静十分之纳闷,皇宫里的人,果然个个古怪。
供奉两件御赐物品的屋子是单独辟开的。毕竟如果不是御赐,这两样在读书人的眼里可都是不入清流的;就算是御赐,拿去和孔老夫子的像一起摆着受学子供奉依然是大大的不妥,所以干脆的为它们准备了一间屋子。又因为两样东西价值不菲,特别是那金锞子,还要当心千万不能被有心人趁空顺走熔了。所以一直由钱老夫子亲自锁在一个小小的紫檀匣之内,每日查看,供奉匣子的屋子也特别派了人日夜看守。
文瑞看着年逾古稀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莫名的就觉得熟悉,直到三跪九叩过那紫檀木的匣子,将它取下来摆在自己面前打开之后才猛然想起,这位钱夫子莫非还是位故人?只是当初大伯登基之初,一心想要请人家出山,偏偏夫子他一力治学,以教养天下为己任,完全的无心仕途,最后是闹的有点难看,现在来贸然相认却有点尴尬。
脑子里兜兜转转许多念头,确认完毕金锞子确实是御用的,银票也确实是宫内之物,誊写的口谕什么的记了个大概——这个是要回去和皇帝舅舅确认的。离开之际文瑞就多了个心眼,仿佛不在意的随口问张静:“少东,你家这位夫子却是真正大儒风范,不知本王是否有幸曾得闻大名?”张静没多想,也随口回道:“回王爷,先生讳字文渊,单名一个瑍字,一生治学,门下弟子无数。旁的学生倒也不甚清楚,先生他平时并不多说。”
确认了就是同一个人,文瑞心中颇有些感叹,疑似故人和确实是故人,这两者之间到底还是有些不同,心情也跟着变好起来,道:“少东留步,本王这就回去了,来日定当再来拜访,与少东倾谈。”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面上神色不由的轻松起来,张静恭送礼毕,抬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小王爷临走前望着自己浅浅的一笑,眼角眉梢竟带着一丝无法描摹的风情,真不知这小王爷是天生如此还是蕊香阁去的太多无意间学了不该学的东西。

政德皇帝望着站在眼前的外甥,默默的运气,要不是实在不舍得,早当场拖下去大板子用力敲他几十下。自己让他去把那个学堂办了,本以为小事一件,结果他居然查出个这学堂是个天大的好事这种结果来,而且还言之凿凿确实看到了御赐的镇馆之宝。好吧,政德皇帝有些心虚的想:这大概真的是有这么回事,那个从护城河里爬上来浑身滚透了泥水的少年他还是隐约有点印象的。但是文瑞你个小兔崽子你不知道你大伯的意思就是不管怎样把那学院查了就完了吗?!什么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多年来你天天捧着这个当金科玉律的这次怎么就不灵了呢!
想到这里,老皇帝的胡子都要抖起来了,偏偏文瑞那小子还在滔滔不绝:“……夫天下之大,民生为本;天子治下,以学为进。今圣上心怀苍生,数年一日,办学于民间,精进于朝堂,恩泽广施于天下……”文瑞的声音清越而响亮,在朝堂上朗朗诵读,还真颇有些余音不绝回味无穷的意味,身后趴了一串的老先生,从右丞相到礼部尚书到翰林院诸位,个个一副痛心疾首自己没尽职尽责居然让老皇帝劳心劳力事必躬亲的哭丧样。
政德皇帝此时的心情实在很哭笑不得。一大早刚坐上金銮殿,那群翰林学士们就直扑金殿下痛哭流涕的自我忏悔,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后来文瑞站出来当众汇报查察那学院的结果,他就预感不对。现下,金殿下跪了那么多,文瑞又把好话都给说尽了,还例举了好长一串中举名单,全是从那家学院出来的平民子弟。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学院又不是在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彻查”两个字老皇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脸颊抽搐了好几次,还好隔着帘子底下的大臣们也看不清,又多运了好几次气,老皇帝才慢慢的开口:“众爱卿平身,都莫要再自责,此事朕本也是试行之举。只是今后如何,朕还需仔细思考,也望众爱卿能助朕一臂之力。”然后转过头盯着文瑞:“睿亲王此次查察,收获甚丰,早朝后来御书房详谈。”
文瑞听到他家舅舅金口已开,终于暗暗松了口气,立刻跪拜:“臣遵旨。”一会儿御书房里详谈,只要先确保书院不会有事,他就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说的老头子回心转意而且还能龙颜大悦,而且他准备了一堆关于书院的计划。这个书院,文瑞现在是打定主意要帮到底的,或者是被那些一心办学的宿儒们感动,亦或者,是因为张氏少东那清冷的目光。

文瑞在金殿上和他家舅舅玩书院存亡争夺战的时候,张静这里大家才刚刚起床。今天是初五,每个月规矩这天要洒扫洗尘,祭天地拜孔圣人,所以一早学堂内就吵吵嚷嚷。东面馆内是世家子弟,自是不屑于亲自动手,各家小厮丫鬟来来往往,有几家平时有罅隙的,这些下人们也借着混乱劲儿互相使绊子;中馆是富庶人家的子弟,虽然也不会自己动手,但是因为多半是商人出生,和气生财的道理熏陶下,看上去就要平和许多,至少不会明面上的箭张弩拔;而西馆则是完全的平民子弟,有个书童的就算是家中十分富裕的人家,所以基本上遇到这样的日子个个都是亲自动手。而张静也最喜欢来西馆,这些学童年纪也都不过七八岁十多岁,小的甚或只有五六岁,看着就是粉嫩嫩的一个个小团子模样,都挤在院子里奉打扫之名行玩耍之实。看到张静带着小四跨进院门,小的们一下子就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几个年长一点在屋内认真洒扫的学生也走了出来和张静见礼。
张静摆手,就算见过,身后一群小的跟着一起摆手,惹的几个大的威胁作势要打,钱夫子站在廊檐下呵斥一声,一群孩子嘻嘻哈哈一哄而散。张静打发了小四去做他的事情,转身,就看到院门口跌跌撞撞走进来个小娃娃,忙上前迎住。
这小娃姓宋名祥小名三伢子,才刚四岁零三个月。穷人家的孩子,吃用并不太好,小孩子往往长的也慢,这点岁数还不是太会说话,只是看见张静就一个劲的冲他乐,大眼睛都笑成了眯眯眼。张静看的心痒,抱起狠狠亲了一口,惹的小孩笑的更大声了。孩子身后跟着进来的是宋婶子,这小娃是他家老三,年前在书院里读书的老二考中了秀才,为老宋家挣足了颜面,书院对穷人家的孩子收取的费用又不是很高,所以她和男人商量之后就干脆把老三也送来学里。只是孩子现下还实在太小,跟他上课也全听不懂,在学里也只是玩,最后莫名的就变成了张静的小跟班。倒是一段时间来,孩子原本沉闷怕生的性格大有改善,对着陌生人也肯喊人了,宋家两口子十分欣慰,今天知道学里要祭拜,就捎了些时鲜果品过来。
张静抱着孩子送宋家婶子到了后厨,把果品放下,又唠了一会儿嗑,宋家当家的就来催宋婶子回去准备摊头开张。张静抱了孩子,索性也就和钱夫子一起坐在廊下,监督一群皮猴子打扫。随意说了几句,突然想起前几日那六王爷来书院逛完走人的时候问起过钱夫子名讳,不由莫名有点担心起来。这些年来,钱老夫子于他绝对当得上师和父二字,这书院也都是他老人家一力承担才经营起来的,要是因为这书院而让老先生有什么飞来横祸,他张静可要如何自处?怀中三伢子啃着刚刚张静塞给他的一颗青梅,酸的口水直流又不舍的放,依依呀呀一个人嘀咕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张静将孩子往怀里带了带,决定还是把这个事情和钱夫子说下:“前些时日来的那位睿亲王走时,曾问起过先生名讳。”
钱老夫子捧着他的宝贝茶壶,慢慢的嘬了一口,放下,才悠悠然的吐出一句:“不妨。”张静侧过头,看着老人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是一番笃定悠闲,并非假装,也就稍稍放心了些:“那就好。”
心定了,就忍不住去逗弄怀里的孩子,正拿着一小块蜜糕哄三伢子喊钱夫子爷爷,小四又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一边还喊着:“少爷少爷,快去厅上,前些日那位贵客又来了!”说曹操曹操到,张静有点无语问苍天的感触,感情那位爷那天说的改日拜访还真的不是客套话。把三伢子交给小四好生带着,无奈的站起整了下衣服往前厅走去。


第4章 第 4 章
文瑞踏进书院就知道自己来的时日不巧,前院里往来下人忙碌不停,显然是书院的什么大日子。摸摸鼻子,横竖自己是带着好消息来的,想来那位少东应该也不至于把自己赶出去,于是也不管没人来迎,索性自顾自一路来到前厅,笃定的坐下等人来招呼。一转眼,却看到通往中庭的门边探出了两个小脑袋,看衣着应该是平民子弟,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发呆。文瑞顿时童心大起,随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抓了两个杏,向两个小孩招手到:“来,来吃果子。”
门后的大牛和二牛是趁着张静去西院的时候从一片混乱里溜出来的,才跑出中门就看到前厅里坐了位大人,一身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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