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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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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给他炖冰糖梨去,这么会儿功夫,就给了这孩子钻空子的机会。
那夫子助理杜胜之是个年轻人,对付小孩子的经验也不是很足。好在一般平常小孩都还比较自觉,也比较服贴师威,有点什么事儿多半瞪一眼说两句也就安分了。
偏偏文祈是个小魔王,胆大包天。今天屋外没人盯,屋里杜胜之又被几个比较大的孩子拖住了在问问题,他就起了小心思,想出去找小四讨零食吃。又想到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万一被逮住肯定会被钱夫子罚饿饭,于是干脆拖上三伢子一起。
张静了解了前因后果,好气又好笑。抬头看看坐在一边跟儿子赌气的文瑞,又觉得好笑的部分变大了一些。
使劲深呼吸了两次才忍住不笑出来,先不管文瑞,对被惊动了的一屋子学生道:“文祈今日此事实为逃课,性质恶劣,稍时钱夫子自会处罚。还望大家引以为戒,切勿仿效。”
又转头安抚了几句还在自责没有看顾好孩子的杜胜之和王姐儿,这才转到文瑞面前,自己先抱了三伢子,然后示意文瑞道:“文兄冒犯了,还请带上文祈,同小弟一起去见夫子。”
因为钱夫子他们还在开会,张静直接把俩孩子连同孩子他爸一起带到了钱夫子的小院里等。对于文瑞来说,距离上次来这个院子更是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不妨碍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院子里那张石头棋桌上封着的残局,上次来的时候可没这玩意儿:“夫子好雅兴。”
“啊!”张静脸红了。这局可不是钱夫子留的,这还是月初时候带文瑞来参观那天跟王夫子下到天黑的那局。
那天贪玩弄得时间太晚,后来被夫子训,又被安排了大量的工作要做,这一局也就一直耽误下来:“此乃小弟所留,因被夫子训导不可耽于游戏,这才一直残留至今。”
“既如此,横竖要等夫子,贤弟可否同愚兄博弈上一回?你我兄弟,不比分胜负,但求尽兴。”
“咦?”
张静直觉文瑞这个提议有点别有用心,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大刘也觉得有点古怪,不是建议本身,而是文瑞提这个建议时候的表情神态,给人一种十分狡猾的感觉。
但是终究对于围棋的爱好战胜了那点疑虑。之前的王夫子让大刘十分过瘾,乃至于每次来都会拖人家来上几局。这阵子因为张静的缘故,他拼命克制,早就手痒的不行。今天有机会和个明显高修养的古人对弈,思想斗争了没几下就决定了:管他呢,反正没人能因为这个就把自己认出来吧?
文瑞见张静点头,心里感受就有点复杂了,这个建议他提出的目的确实不纯。
从清明那天之后,虽然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在忙,但是调查张静的情况也成了他心里的一件大事。虽然说这事儿真论起来和他完全没有一点关系,但他就是放不下。每次想到张静那样一派纯真的对自己笑着,就好像能看到在他背后还有个谁也在对自己笑着,不过绝对是奸笑。
他倒没担心张静会是他那些皇表弟的棋子,只是莫名的觉得每次一想到在张静的背后还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在支持张静,心里就憋的难受,非要把这事情弄清楚不可。因为他直觉的就认定这个人和张静的关系绝对跟钱夫子之类的不同!
所以这些天里,他几乎已经把张静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全部摸了个门儿清,自然也就发现了五年前张静落水之后才渐渐出现在他身上的一些比较特殊的事情,这里头,围棋算是表现比较明显的一件。
根据探子搜集来的情报,张静能下一手好棋的日子,往往在其它方面也会表现的比较成熟和干练。那么如果自己的天马行空似的推论是正确的,就可以根据张静的棋艺来判断张静当前的状态。不过之前也没机会和张静对弈,并不知道对方的棋艺程度如何,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自然要利用起来。
但是在开始之前还有点事得处理,文瑞抬头:“王姐儿,这一对闯祸的兄弟还要麻烦你暂且看顾下。”
文祈乐得离他那个刚刚还在凶自己的老爹远一点再远一点,闻言就往王姐儿身边跑过去,还不忘拖着三伢子。张静肚子里好笑,毕竟文祈年纪还小,淘气也是正常,念书什么的,说不定真的是有点勉强了。
文瑞可不会给他时间多感叹。看王姐儿带着两个小的去了廊下坐着,一人喂了一颗薄荷松子糖,开始给他们讲故事,就过来拖张静:“贤弟快来,愚兄早就闻听贤弟棋艺了得,今日一定要讨教一二。”
第31章 第 31 章
小四来报告张静夫子他们会议完毕,让请小王爷去后院正厅这事儿的时候,文瑞已经和张静战的如火如荼。
文瑞围棋的段数虽然不及某位可以把身家前程都搭上的老棋鬼,但也算是一等的好手了。可是在面对张静,也就是大刘的时候,还是觉得压力颇大。
大刘下棋和他在部队接受的格斗训练一样,讲究的是快准狠,落子迅速判断精准收官狠辣,该围围该吃吃,面对真高手或许缺少一点前瞻性布局,但是进攻的速度频率也足够让对手头疼。
文瑞虽然棋艺不错,到底不是王夫子那种把下棋当人生唯一事务的,几次交手就觉得背上冷汗都下来了:这哪儿是“一手好棋”这四个字能形容的,这根本就是高手!
正凝神应对,心里静的跟万籁俱寂一样连儿子在一边笑闹都听不到,就晴空“咣当”一声巨响,硬是把个平常临危不惧的睿王爷给吓的浑身一哆嗦。
抬头去看,发现对面张静也皱着眉头,显然对莽莽撞撞闯进来的小四也很郁闷:“如何都不敲门?”
遇上这种氛围,小四也是一个激灵:“小四知错!再无下次!”之前看到文瑞来,就想着小蚬子说不定也会来。夫子那里一完事儿就兴奋的来传话,怎么就忘了这里毕竟还是学堂,一点规矩都没了。
这么心念电转,这几个月跟小蚬子别的没学会,转移话题的本事学了不少,趁张静还没来得及再说话,马上抢先汇报:“夫子那里事情已毕,着小四来请小王爷后院正厅相见。”
眼见张静开始瞪自己,赶忙垂下头,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张静有心训他几句,想到钱夫子还在等,也只能先忍耐下来,转头向文瑞:“既如此,这一局今日就到此为止罢。文兄棋艺精湛,小弟甘拜下风。”
文瑞知道他谦虚,更知道这个下棋的风格和张静平时为人的风格实在相差有点大,但现下时间不对,也不点穿,跟着谦虚恭维几句,抱上儿子,和张静一起往后院去。虽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自己也很恼火儿子调皮,但据说钱夫子还会罚饿饭,这个的话,如果罚在儿子身上,想想又有点肉痛啊……
所以这天他是高高兴兴而来,满心不舍而去的。
因为他的预感成真,文祈淘过头,居然课堂都敢溜,晚饭被罚不可以吃;连共犯的三伢子都被罚了要背书。
文瑞心疼儿子,想要说点什么,被夫子的“字据”两个字就给堵回去,生平第一回对曾今做过的事情感到了无比的懊恼。
不过夫子也并非全然处罚,考虑到文祈这个活泼胆大的性格,夫子也说了:“此子如此年幼尚且如此大胆,可见启蒙之事绝不可耽误。但恐他尚无力同年纪较大孩童一般,也罢,日后我便单独给他开课罢。”
对钱夫子这个举措最开心的是同样因为孩子调皮而被找来的三伢子他爸。因为文祈一直表现的完全不能和三伢子分开,钱夫子破例一回,也让三伢子跟着自己和文祈单独开课。这在现今的学院里,绝对是无数学子求而不得的高级待遇。
但显然当事人自己本身可就不怎么快乐了,自从夫子这么宣布之后,文祈的小脸就一直是皱着的,虽然没哭,可是眼睛始终湿漉漉的,怎么看怎么可人疼。看得文瑞心里那叫个纠结啊,一直到告辞都还揪着心。
送文瑞出门的时候张静看着他那样子,就知道这小王爷还在心疼儿子。但是文祈淘气是事实,现在心软一次开了先例,以后会更难管教。也没办法,只能劝文瑞:“夫子年近古稀,近几年早就不会再单独开课。文祈今天虽被责罚,还请文兄放心,夫子所作决定横竖是对他好的。”
这事儿文瑞何尝不知,心里理智和感情俩小人也正掐的起劲呢。
一边是眼看着儿子这就是实打实要开始被调教了,总觉得心疼;可如果自己硬要要回来,虽然估计学堂也不会不放人,只是以后要再送来基本上也就不可能了。
理智上立场更鲜明,这可是连他舅舅都十分赞赏的钱夫子,不说书院的事儿,单就是把孩子放在这里自己也比较能安心,何况这里还有张静。好吧这个何况是私心,暂且不提。
张静见他不搭话,就怕说的不好更刺激到他,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脑子转了转,决定换话题:
“学府新址因有基础,愚弟看来,似乎仲夏之前便能完工。另外马上就要春闱,学里繁忙,但春闱之后,愚弟便想开始挑选新先生。这样一来,待新学府正式落成,便能马上收取学生,也能收留秋闱应考生员,减轻城中压力,新学府也不致空关浪费。文兄你看可好?”
虽然担心儿子,但总算没到丢了魂的程度,张静这么一问,文瑞心思也就转了个向。张静说的有道理,不过老师到底要从哪里去选?这个问题之前也问过钱夫子,当时夫子没接茬,结果后来就给混过去了:“说到这个,新先生是要从哪里去寻?”
哪里去寻?市集上头!反正文科的先生自家办学堂的,找这个的人脉之类不用担心;余下无非就是新开的技能类的教头们,这个的话,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就得从各行各业里去请。
不过张静吃不准这事儿要就这么跟文瑞说,对方是否能接受,想想还是等做出成绩来之后再说好了:“此事夫子每年都有安排,到时要请文兄过来一同筛选,还望文兄不会推辞。”到时候先给你看看教读书写字的先生,估计什么问题也不会出!
文瑞心说好么,又给我混!不过既然张静都这个态度,估计是人家办学的特殊手段吧?能确保师资的那种。所以就跟武将的必杀大厨的菜谱郎中的偏方似的不能乱说?
虽然有点诡异,但也不是不可能,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那是自然。”
话出口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虽然现在说可能有点早,不过,既然想到了,又是挺在意的,那问一下应该也没关系:“说来新学府地处城郊,到时定要有夫子过去坐镇吧?朝中的话,秦博士是必然要过去的,你们那里可决定都由谁过去了?我看新学规划中有馆驿,是要都住过去么?”
张静点头。
新学府后头确实规划了一片不小的场地用来建宿舍,这样就算有外地的学生也没关系,每年春秋闱的时候还能帮忙减轻一点城里各家书馆的压力。并且配合那一片民居,还预规划了附近可以开饭馆书铺药店杂货店的土地范围,按大刘的说法,那就叫这个时代的大学城!
见提到这个,大刘又憋不住跟张静嘀咕:“你说你们这儿怎么跟我们那里似的每年都考呢,这点真是太先进了!咱们建那一片旅馆,将来就算书院办不下去,也能靠那个养活自己啊~”
张静不去管他刘大哥的间歇性抽风,先回答文瑞的问题:“我们学中,至少第一年中我同钱夫子都会去新馆,旧馆这里拟交予孙学起孙夫子暂代。其余要过去的先生,会请大家自荐,大约要从旧馆分去半数。另外确实新馆路途略远,所以都拟是要入住的。”
文瑞听说张静和钱夫子都要住到新馆去,就想起自己儿子了:“那文祈莫非也要跟去?”
“啊……”这个张静倒是没有想到,毕竟文祈需要单独开课这是刚刚才定的。不过因为自己和钱夫子要过去这是老早就明确的事情,没可能会更改,所以估计这也是得跟着来的了:
“蒙童馆计划中是仍旧留在旧馆,但文祈的课亦不能耽搁,应该是会同小弟一起搬去新馆的。大约等他再大一些儿,才会送回旧馆同其他小学生一起。”
这个答案让文瑞心里一动。钱夫子和张静都搬去新馆,自己儿子也要跟过去,那是不是说自己其实也能跟过去?这可是挺大的诱惑啊,新学府的规划图自己自然是看过的,那馆驿说是馆驿,其实就和普通民居一样,是小小的一套套二层四合院式的院子。如果能拐到张静跟自己一个院子的话……
不过这事儿不能着急,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提就行,免得说早了让张静有防备。
“原来如此,那将来还要劳累贤弟同夫子了。”
“文兄客气,此乃小弟份内之事。”
“说来,贤弟端午那日可有安排?”
嗯?文瑞突然转了话题,张静那个完全被工地上各种事情占据了的大脑一时还真没转过来。现在才刚四月中马上要春闱的时间,怎么突然就跳到下个月的安排去了?
“惭愧,愚弟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新学那里,倒是忘了下月便有节日。啊呀文兄提醒我了!那日是要歇工的罢?还要准备分派给工匠的粽子等物。啊呀啊呀真真是忘了!还好文兄提醒,否则到时就是洋相了!”
第32章 第 32 章
会忽略了这事儿其实不能怪张静。往年书院规模说大,整个加起来上下也不超过五十口人,大多又都是不会计较身外之物的老学究,过端午也就是张妈妈包两个下午粽子的事儿,顶多厨房里帮工的那些再多加个几十文钱也就算丰厚。
但是今年情况不同了。新学府占地面积很大,又赶进度,是采取了三班轮流制的,每天工地上都有三拨工匠轮着上工,进度完全不停;加上这么多人管理起来毫无疑问没办法单靠书院,所以还由文瑞出面,跟京都府借了半个营的守城兵来帮忙日夜监督管理。
再算上扛料搬泥土之类的小工,这加起来总人数直逼两百,在今年整个京里都算得上是大工程,连新任太守都惊动了的,绝对不是张妈妈一个人包粽子能对付的过来的事儿。
而且本身京里也没有这么多工匠人手,好多还是从附近县城里临时征来的,竣工以前吃住都在工地上,也就是说,作为东家的张静不可能对他们放任不管。
想到还有半个月左右就是端午,张静脸色都有点白。这会儿再去预定粽子,能不能订到都不好说,更何况就算有,那肯定又得是一大笔支出。而且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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