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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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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全心寄予希望的帮手黄了,不过大刘兴致不减,虽然接下来的各种准备工作就在奇怪的方向上越歪越远。
不过也拜大刘这些奇怪的做法所赐,最开始的时候张静还在担心大刘说的那个日子似乎和新年前的准备有冲突。结果现在根据实际观察,他确定他刘大哥所作的准备其实就是过年嘛!只不过可能是他刘大哥家乡的风俗,准备的东西都有些奇怪!
比如那个什么火鸡,这里根本找不到那么大只的鸡,所以大刘就满世界找替代品,最后发现只有人家养来看家的大白鹅体积接近。
可是一般人家养鹅都是为了看家护院,谁也不会把家里刚成年正合用的鹅往外卖,如果是小鹅毫无疑问来不及等到喂大;如果是老鹅,那肉柴的就算不是城里人也没几个爱吃,大刘肯定是更吃不下去。
庄子所在的地方用大刘的话来说就是个城乡结合部,基本上有小城镇的规模了,但是大家都还是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连续几年风调雨顺的,所以新鲜地头菜管够,但要什么新奇的东西就不好办了。
大刘转遍整个镇子也找不到个头稍微大一些的鸡。说来这些原生态的小鸡儿那味道是真没话说,要不是他专门想弄火鸡,弄个十多只小鸡儿烤烤,其实也挺丰富了。
不过大刘有时候就是有点一根筋,就像他对文瑞最初就起了戒心,于是一直以来就处处看对方不顺眼;他现在想弄火鸡,就怎么也不能够把自己从那个念头里摘出来了。
郝新闻跟着他洗猪肠子,然后刮肠衣划肠衣线,虽然这活儿又脏又累还一股子味儿,但是难得看到大刘这么开心,也就认了。
这是大刘最后遍寻不到合适的鸡于是想出来的新办法:自己拼。拼接什么的自然要缝,那么准备线的工作就交给郝新闻了。
说来这个拼火鸡这可是绝活儿,家里别说张静,就连张妈妈王姐儿小四和隔壁小青娘子她们都统统看的双眼发直,庄子里原本的管家和管家娘子还有下人们更是从此看大刘更带了一种别样的崇敬。
大刘先是准备了一副猪肠子,丢给郝新闻去洗了弄肠衣线。他自己则连续杀了四五只鸡,统统放干血之后褪毛,然后剔骨。
就是从这手剔骨的绝活儿开始,一庄子的人都震惊了。
大刘手上稳,一般都认为他这是多年部队生活锻炼出来的。但实际上他家里是开小饭馆的,他爹使菜刀的技能那就是祖传绝技。
小刘恺三岁就被他爹抱进厨房开始摸厨具,十六岁就能在后厨里给他爹替班,那一手刀工青出于蓝胜于蓝,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之后在部队里接受训练,不过是更加的让他能得心应手。
现在在大家面前表演整鸡剔骨,只见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到了他手里就跟小匕首一样灵活,刷刷刷刷速度快的夸张点说就像是只见刀光一样。
然后,等那团刀光散开,案板上除了那只整鸡还多出了一副完整的鸡骨头架子。
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但是案板上不可能自己生出一副鸡骨头架子!而且因为天冷,其它的褪毛鸡都还在旁边的温水里浸着,数目一目了然,无论怎么数,那副骨头架子都是另外多出来的!
于是群众们在经历了最初的无意识到有意识之后,第一次震惊了。
张妈妈当时也在厨房里,所以她是第一个检查成品质量的,然后老太太十分吃惊的发现,无论是鸡还是骨头,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整。
给鸡去骨不算复杂,但是鸡肉本身没有任何破坏,骨头架子还能保留的这么完整就不常见了。结果这还没完,大刘刷刷刷的连续把一大盆鸡全部整齐的去掉了骨头,然后拿过郝新闻刚划好的细肠衣线,穿上他特意去杂货店买的中号纳鞋垫儿钢针,开始缝鸡肉了!
没错,大刘的想法就是既然没有整只的火鸡,那就只能用这些小鸡儿来拼!所以他十分有创造性的设计了一个拼搭火鸡计划,打算用五只小鸡儿拼出一只火鸡来!
且不论大刘这个计划的可实行性,反正他本人对此十分热衷,大冷的天,屋外都是泼出去的热水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冻成冰的严寒,他在厨房里灶旁窝着,干活儿干的满头大汗。
郝新闻在一旁帮他准备一会儿要用的填料,心里又好笑又感叹。幸亏自己想的多了些,临出发前去金店买了两根金条揣在身边,否则就大刘那折腾劲儿,非让张静家这个年过的大家都想哭不可。
张静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实诚的小孩儿,开始大刘也没让他插手——好吧是大刘其实根本不知道张静能帮上什么忙,所以干脆的就让他别在跟前晃。
但现在看他刘大哥和郝大哥都忙的满头汗,也不好意思在一旁看,最后还是换了干活儿的衣服一起钻进了厨房,开始揉面,据他刘大哥说那是要用来做蛋糕的。
郝新闻在一旁看的直叹气,开始他还以为张静是准备包饺子,结果却十分吃惊的听到他说那是大刘教他做的蛋糕!
那会儿大刘为了确保有足够大的工作场地,已经带着他的鸡肉们转移到了大厨房的后半间里,没看到张静的准备工作做成了那样,否则铁定被气个半死。
郝新闻也猜到大概这里头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跟张静解释了半天,张静才搞明白原来他刘大哥的意思不是要蒸馒头,而是要做类似鸡蛋糕那种奢侈品。
但是面粉团子已经揉出来,而且发面也不能当饺子皮,最后只能先留在一边回头做馒头。好在新年里头蒸馒头虽然算不上是常规,但总算也不是不可以。何况初五以内禁忌颇多,提前准备些馒头也算常见。
这次再准备蛋糕张静就有些缩手缩脚,跟大刘请教了半天,用笔都记了下来,贴在案头跟着做。
郝新闻被大刘直接打发过来给张静搭手,堂堂中科院的年轻辈领军人物,被折腾的两手面粉形象全无。
于是文瑞兴冲冲踏进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张静和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有说有笑,正十分和谐的一起搅着什么糊糊。青年一手的面粉,还十分亲昵的去帮张静卷袖子!
大刘为了能在平安夜让大家都吃上传统的火鸡,提前很久就在准备,今天虽然折腾的很厉害,但真要说也还是刚过了十二月初。否则大厨房里肯定忙的不得了,根本没时间给他这么折腾。
文瑞本来其实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回来,不过经过一年的整顿,朝里的情况已经相对稳定,又是挨近年边,家家团聚,特别容易触动人心里脆弱的部分,所以最后他还是跟文歆提前告了假。
只是没想到自己着急慌忙的往庄子上赶,结果进门却看到了这么一出!
小蚬子和小四原本要来提前通知张静,被一心想给张静个惊喜的文瑞拦着,也不敢往里闯。这会儿跟在文瑞身后踏进厨房就感觉不妙,俩小孩儿这些年别的本事没长,察言观色的本领越来越强,立马抽身退了出来,从厨房后门绕过去喊大刘快到前头去。
张静没察觉门口有人进来,还在跟郝新闻絮絮叨叨,这些天接触下来他发现郝大哥其实只是看起来吓人,真要说脾气,似乎比他刘大哥还要温和许多。
大刘对此嗤之以鼻:“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凶!”
没见过郝新闻凶的张静自然对此也没有什么体验,反正在他心里郝新闻就像是那种年龄差别很大的兄长一样令人感觉可以信赖,所以在他面前就不自觉的表现的特别放松和单纯。
这种放松和单纯落在文瑞眼里那是分外的刺目,于是他做了件和他的“仁德亲王”身份十分不符的事情,两步抢到张静身边,硬生生把自己从张静和郝新闻中间插了进去。
所以要说呢,冲动不可取。张静让郝大哥帮他挽袖子的时候看他满手面粉也不好弄,想说还是自己来,于是伸手去去搁在架子上的温水盆子打算洗一下。郝新闻听到张静让他帮忙,也下意识的去取水盆子,两人正都往上伸胳膊,忽然后面就有一股劲风袭来。
郝新闻虽然一直很重视体育锻炼,但毕竟和文瑞这种正经习武的人不好比,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张静就更别说了,一直到文瑞把他抱到怀里才发现刚才觉得背后有人冲过来原来不是听错!
但是这时候惨剧已经发生了,郝新闻因为很高,文瑞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基本上已经捏到了盆子边缘,于是当文瑞把张静往后带的时候,冲劲加上张静伸出去的胳膊,毫不意外的连累着他这头把那一盆的水直接扣翻到了面案上。
第88章 生蛋节+新年特别番外(上篇完)
这乌龙实在是摆的有点大,受害者不仅有郝新闻和张静,连文瑞自己也被四处飞溅的水花弄湿了半边袍子,水珠顺着下摆滴滴答答的落到灶房地面上,连鞋子都有些湿了。
郝新闻和张静的情况更糟,大刘从厨房后面绕出来就正好看到郝新闻一脸无奈的在抖衣服。可惜棉袍子吸水,大片的水渍一下子就渗了进去,用布擦都吸不掉,更不可能被抖落下去。
所以文瑞被张静拖回房里换了衣服,并且弄清前因后果之后,顿时就有些脸上搁不住,说什么也不肯再出去,并且还拖着张静也不给他出去。
张静一眼看穿文瑞的小九九,脸红红的使劲推他:“青天白日的,大家便是无事亦未免要在院中走动,你却想做甚!”
文瑞是想的厉害了,儿子都顾不上去看,抱住了张静就不撒手。张静使劲推他,他虽然进一步的事情暂时也不敢做,但使劲抱住不放什么的就完全不妥协。最后张静挣扎的也累了,只能随他去,被他搂着靠在旁边的湘妃塌上,细细的说话。
文瑞还在担心:“那便是刘大哥?那今日我岂非失礼之极?”
另外那个大个子也是刘大哥的朋友,自己刚还泼了人家一身的水。文瑞越想头皮越麻,头皮越麻就越不敢出去面对,心里甚至隐隐有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真是太糟糕了的想法。
张静难得看到文瑞这样失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的文瑞汗毛都有些竖起来:“阿静?莫非……刘大哥脾气不好?稍时一定会怪罪于我?”
张静终于破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妨,刘大哥绝非无礼之人。我方才只是……好久不曾见你,想多瞧瞧。”
就像文瑞的很多想法张静一下就能猜到一样,张静的想法——特别是在动歪念头的时候——文瑞那也是跟有心电感应一样的可以一目了然。
现在张静嘴上这么说,那神情分明是看自己好戏!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王稍微做点过分的事!
于是本来没打算做什么的文瑞被张静勾的邪火起来,一把把人按在榻上就亲了下去。
可惜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是什么可以做点什么的好环境,文瑞刚把张静挣扎的胳膊压住,手抚上张静前胸,嘴唇贴上去试图撬开对方的牙关,房门就突然被拍的“砰砰”作响,大刘精神的不得了的声音也跟着闯进了屋里:
“弟啊!你们怎么还没换好衣服?”
嗯,没错,大刘就是故意的。
之前忙着帮郝新闻打理,他都没注意。等郝新闻换好衣服,他才突然意识到刚才好像看到张静和文瑞去了同一件屋子里!
虽然张静和文瑞的关系他也早就发现了,但是张静没亲口对自己说,他就潜意识的不愿意去相信。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那么乖那么听话的孩子,就这么被人骗走了,还是个男人,而且重点是,张静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是上头的那个!
这点可是相当重要的!就比如现在郝新闻明显也对自己心怀不轨吧,但将来就算真的和他有什么发展了,那自己也必须得是上头的那个!
倒不是说大刘对这个位置的问题本身有什么看法,这种想法实在复杂而微妙,带着一种征服的意味。
但同时他自己又挺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如果在两人的关系里他能占绝对的主导地位的话这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他也不会在意到底是在上还是在下。
因为一想到很多时候郝新闻虽然看起来是听了自己的话,但实际最后却往往又按着对方的想法跑了,他就觉得上下的问题绝对很重要。他也是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方方面面都被对方吃的那么死啊!
所以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就越看文瑞越不顺眼,自己这个弟弟又单纯,还傻乎乎的,毫无疑问肯定是吃亏的那个!
这会儿他在屋外拍门,拍了两下听屋里没声,心里越发不顺畅起来,嗓门比之前更大:“弟啊,快出来!一会儿火鸡烤好了你要来帮我尝味道啊!”
郝新闻哭笑不得的跟在大刘身后,想要把他从张静房门前拉开,被大刘一眼瞪的心里一颤。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刘这自觉狠戾的一眼在他看来那就是那个娇嗔妩媚,于是又有点心软。
就这么一犹豫间,大刘又狠狠拍了五六下门,大有不把门里的人喊出来不罢休的架势。也幸亏张静这屋子在后院,没什么下人来往,不然估计就要引起围观了。
这下屋里文瑞也再压不住张静,被用力推开,张静红着脸一骨碌爬起来,因为吃惊和紧张,气息都有些不稳:“来、来了。”
大刘一听这声儿就知道屋子里头肯定之前发生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于是文瑞从回家第一天起就陷入了被大刘深刻仇视的境地。可怜他一门心思还想着要如何才能讨好这个大哥,毕竟对方也照顾了张静很久。
无论如何,鸡飞狗跳的日子里十二月二十四日这天还是到了。其实到这个时候已经没多少人还在意大刘的“生蛋节”,因为现在是真正接近年边儿了。
用大刘的话来说,前一天整个镇子就已经完全进入了“过年”模式。腊月二十三要祭灶,一大早哪家都在打糖。
大刘在这里住了约莫一个月,本身性格大方乐和,出手又阔绰,人缘儿已经混的不错,转了一圈,摸到不少糖块。
他也不管是蔗糖还是苞谷糖还是蜂蜜还是冰糖,全部丢在一锅里熬了半天,成了黏黏稠稠的一大锅。于是大家在祭灶的时候,他就用这一大锅东西裹了他的缝制版火鸡,在院子背后郝新闻帮他临时挖的地炕坑里架起了火,开始烤这大玩意儿。
二十四是扫除日,庄子里下人本来就不算少,文瑞来的时候把文宪也带来了,文宪担心过年人手不够,还从府里又带了一批人手过来。于是明明是最忙碌的大扫除日子,张静倒是反而闲了。
张静闲了,高兴的绝对不值文瑞一个。大刘一早就拖着张静去他的地炕坑里刨土,前夜他只是把烤鸡用的火给压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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