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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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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昨夜睡的可好?”
南竹岂会听不出宋宣秋的弦外之音?却是宠溺的抬手一刮对方鼻梁,摇头道:“你啊你,死性不改。”
“是啊。宣秋死性不改,却是大哥推波助澜。所谓因果因果,自然是有因,才有果啊。”宋宣秋忆及三年前的那场突变,亦是自己人身又一个转折。
若非南竹带自己离开,让自己再次与昕墨相遇。那么如今的她,或许依旧是个心机深沉,阴狠毒辣的女人。
“罢了罢了。只要你与昕墨过的开心便好。”有些担忧的瞥向齐澜离去的方向,南竹在心中暗叹。
宋宣秋是何等心思,这点细微自然没能逃过她的眼。心中一动,忽而挽上南竹的手腕。
“大哥,若是担心不如前去看看?”
看?如何看?
南竹一愣,不知作何反应。
这大人们的谈话,岂是说能看便看得到的?
“大哥放心,我自由安排。”
宋宣秋神秘一笑,当下不多解释,拉着南竹便往外去。
俩人到了一处偏院,在宣秋的安排下换了一身下人服,随即又在脸上小变容貌。
不多久,客栈中多了俩名新小二,少了俩名大贵客。
跟着宣秋来到底楼找了掌柜,南竹这才知道,这家酒楼的主人,原来是昕墨。怪不得能自由来去,无人阻挡。
“老刘,待会天字房的茶水让我们去送。”
那掌柜听宣秋吩咐,亦不多问,当下将送水的小二支了开去。
不一会儿,候着时辰差不多。南竹便与宣秋双双来到二楼。
彼此互换了个眼神,由南竹抬手敲门。
“大人,小的来送茶水了。”
不多久,门板被人拉开,南竹微一抬头,但见开门的亦是熟人。
“小二哥,茶水交给我便好。”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只是未达眼底。
与记忆中无所差别的面容,三年来似乎未曾变化。齐萧,齐家总管,依旧是那样风度翩翩。
“茶水烫手,爷还是让小的替您们送进去。”南竹回以笑容,继而在齐萧的眼底看到了震惊。“爷?”又唤了一声,在对方恍然回神间,匆匆一谢。“谢过爷,咱们这就将茶水送进去。”
原来,在齐萧怔愣间,已然自动让出一个身位来。
宋萱秋与南竹一前一后入了屋子,绕过屏风,往其后的大厅走去。
这天字房果真不一般,格局布置独树一帜。
待俩人在几双惊讶的眼中来到大厅,南竹果断垂首行礼,接着熟络的将茶水搁到一旁。
“大人,可要小的替您斟茶?”
自然的从左手边问起,第一个遍是齐澜。
“嗯。”轻轻的一声,南竹心底犯笑,恭敬的替他将空悬的茶杯斟满。
“大人请用。”南竹递上瓷杯便往由一步,身后紧接着又传来齐澜的声音。
“你留下伺候着。”
当齐萧慢吞吞从外屋回到大厅时,听见的便是这么一句。当即再次两眼瞪直,随后微一皱眉,一言不发站回齐峰身侧。
南竹乖巧的听命,垂首站在齐澜身后。另一头替人上茶的宣秋,此时便没那么好运。带着微微的不满,被人遣了下去。
将目光始终落在齐澜的背影上,南竹看似无所动,实则心思百转。
刚才惊鸿一瞥间,一道熟悉的身影勾起了自己的回忆。然而,许是自己错看,否则他又怎会出现在此?
“齐大人,刚才的事请你好好考虑。”
对座的人开口说话,声音跟他的身形一样,勾起南竹的熟悉之感。
“没什么好考虑的。”冷硬的声音,独属于齐澜的浑厚低沉。
“齐大人,皇上是命你前来谈和的,不是让你来此滋事的。”那人的语气有些激动,亦很是不悦。
“我从不介意扫平漠北。”事实上,若非南竹之事的变故,他与李辰翔曾一同商讨过北伐之事。
“可是如今,你是踏在漠北的土地上,并且身边只有百名随从!”男人的声音倏地转为严厉:“大人莫要忘了,战事只会让生灵涂炭,百姓受苦。”
齐澜冷笑一声,语带讽刺:“你的这番话可以说给任何人听,除了我。在我面前提这些,你还没有资格,小子。”
“你!”男人骤怒,倏地拍案而起:“齐澜,你别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齐澜慢慢的靠进身后的椅背:“没上过战场,徒有虚名的你有何资格来跟我说战事?家国天下,我齐澜为东霖做的,除了当年的青衣将军,谁人能及?!”
这话说得狂妄自大,然而当今东霖,乃至整个天下,却无人能反驳。
战神齐澜,因为有他,东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无人敢扰,无人能及。
不等男人再答话,齐澜倏地站起身,恢复了淡然冰冷的口吻。
“陆大人若是真那么在意家国,不妨好好想想进宫后的对策。只是若要再下妥协娶那公主,绝无可能。”
言罢,不忘身后伪装成下人的南竹,此刻竟是大咧咧毫不掩饰的拉过他,一手揽上他的腰身,不做犹豫往外走。
“等等!”
一道人影闪身来到俩人身前,阻了俩人的去路。他本是武将,自然武功底子。然而,齐澜是何人,更何况他身旁还有齐萧与齐峰。
“陆大人,我家大人说的够清楚了。请大人莫要让我们为难。”齐萧脸上虽还带着笑,身上却散发出了煞气。
“我明白。只是,我与齐大人的谈话,事关重大,如何能让区区一个下人听了去?”看齐澜对那小厮的态度,再见此刻俩人贴在一起的模样,其中定有隐情。
这小厮是谁?齐澜与皇帝翻脸之事,在东霖闹腾了那么久,但凡在朝为官者,又有何人不知?正是因为知道,才难掩心中愤怒。
明明口口声声不会忘记,却为何一出东霖,一到这漠北,便轻易忘记了誓言?!
原以为齐澜感情终究比自己强烈,也无奈自己错失了所爱。然如今是怎地?面前的齐澜与小厮亲昵的模样,分明就不如自己所想那般!
既然,他不能守住对南竹的承诺;那么,自己便替南竹讨回公道。
“陆大人,本人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眯起双眼,齐澜显然也动了真怒。
“哼,此事我是管定了。”脾气上来,他也是牛拉不动的主。
怒拔相向,谁也不退让。
却是这时,南竹终于认出了眼前陆姓男子,难掩心中激动,心底却先是一阵喟叹。
“陆云,好久不见。”
略带沙哑的声音,不好听,却透着温和与柔意。缓解了紧张的气氛,也让挡在他们身前的男子猛地一震。
第三十八回
陆云曾想过许多种画面,关于自己与南竹再次相遇的情形。也一度真的以为,南竹与自己注定无法再见。
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对座的男子,心底尚存有前一刻的震惊。
“这几年,过的好吗?”唇边挂着浅笑,不温不火,恰到好处。透着故人重逢的喜悦,也带着些微的疏离。
这间屋子,只有他与陆云俩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与尴尬,南竹让齐澜在外回避。
而齐澜得知陆云与南竹乃旧识,虽则心里略有不满,却还是大度的放任俩人独自相处。
“你呢?你过的如何?”陆云口气焦躁,才出口,却又皱眉后悔起来。
他本已改了毛糙性子,在官场的这三年,脾气早已打磨得圆润许多。怎么如今到了南竹面前,却反而失态了。
南竹是怎么离开国都的,自己心中明白得很。派人打探来的消息,让陆云也曾经一度消沉。此刻的话脱口而出,翻到是成了多余。
以当年的情况来看,南竹又怎会过得好。只是庆幸,他际遇不差,才能治好了嗓子,还重新遇上齐澜。
想到此,他不禁疑惑:“你是怎么遇上齐澜的?”
他们来漠北虽不是遮遮掩掩,但也算是低调。南竹如何能得知?抑或是齐澜的人找到南竹?
不,绝无可能。齐澜这几年的势力形同虚设,如何能有能耐派人出寻。
南竹见得陆云脸色表情一变在变,再多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谁说昔日少年已不再,在自己眼里,陆云还是那个藏不住心事的少年。
“我遇上了你师父。”
自从向亲人与好友们坦露了自己的身份,南竹便再也没有用昔日的称呼唤人。他既是南竹,也是青衣。而青衣与昕墨,是好友亦是兄弟。
“什么?!”惊讶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师父、师父他在哪里?”
三年前与师父一别,他再不知师父下落。师父为了自己,耗尽一身功力绝学,如今不知身子是否安好。
本想自己上京考了功名,便从山上接师父到京中享福,岂料世事难料。自己不成文臣成武将,而再派人回探,师父也早已不在山中居住。
“你师父有了娘子,你有了师娘。”想到昕墨与萱秋,南竹脸上的笑意深刻了几分。“放心,你师父师娘都安好。我能再次遇上澜,多亏了他们。”自己身份不易暴露,南竹巧妙的回避。
见陆云舒了口气缓缓坐下,南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并不能让他信服。于是,接着道:“你可知这家酒楼便是你师娘经营的?”
见陆云眼底的诧异,南竹微一挑眉:“若非这巧合,我又怎能与澜再相遇?”
南竹的话并没有骗人,只是未全部道全而已。
原来如此。
陆云不疑有他。既然知道了师父的下落,那就不急于一时去见他。
而眼下,他心头盘踞的,却是对南竹的一份思念及一份执着。
“南竹,还记不记得曾经在醉梦乡那晚说过的话吗?”
抑制不住心底的情义,明知道南竹心里没有自己,陆云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就算要断,也要南竹亲口斩断这份感情。
“记得,不曾忘。”
轻叹一声,南竹没有避讳,更没有闪烁其辞。
他看着陆云的眼底一片清净,不参杂丝毫多余的感情,纯粹的叫人……绝望。
“陆云,你该配更好的人。”南竹直视着陆云的双眼,而后敛起淡淡的笑意。“错过的不能强求,强求的并非长久。”
言尽于此,他想陆云该懂。
“是吗……原来还是错过了吗。”陆云喃喃自语着,目光不再看着南竹,而是投向不知名的远方。
“若是当年我不曾与你分开,你我可会有结果?你可曾对我动心?”
幽幽的问着,心底已经没有期盼。
“若是当年不曾分开,那便不会有如家的陆云,亦不会有现在的南竹。”南竹的话说得平稳有力:“倘若当年真的没有分开,我亦只会多了一个好友,一位兄弟。”
没有遇到齐澜前,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动心。
爱上齐澜之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抛开过去,可以做回自己。
既然一切都是因为齐澜而变,那么没了他的南竹,依然只会是那个醉梦乡里卑微淡漠,甘求平凡的奴才。
“好……好,我终是明白了。”陆云回过神,弯起唇边的弧度,却尝到了唇笔的咸涩。
再次看着南竹,努力藏起了眼底的情义。
他不是过去的陆云了,他该学会放手。
只要,南竹过的快乐。
可是,他还是放不下心,他不知道南竹与齐澜的感情,到底多深。
所以……
“你可知道,齐澜身中剧毒?”
看着这样的陆云,南竹心底一叹,不让自己流露出半分同情之色。
微微点头,回应道:“我知道。”
“那你又是否知道,齐澜身上的毒,乃是自己所下?只为试探你,只为博得你的感情,他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这些,都是皇帝告诉自己的。一次巧合下,酒后吐露。
皇帝为了齐澜与南竹间的事,着实烦心了三年,不能在齐澜面前服软,放下帝王身段,亦找不到南竹下落,力王狂澜。只得闲暇之时找来一干心腹,借酒消愁。
见南竹微微惊愣的表情,陆云脸色闪过异色。
“看来,你不曾知道。他这般骗你,甚至将你推入皇权之争,让你受到波及之苦。这样的男人,如何配得上你付出感情?南竹,你想……”
“我爱他。”
坚定的一言打断了陆云激愤的话。
陆云不敢置信,而南竹却再一次肯定了他自以为是的错觉。
“付出的感情,岂是说收便能收回的。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对我来说,是一辈子。”南竹轻叹一声:“我确实不知你说的这些。然而我却知他对我的关心是真,对我的我好亦是真。他看我眼神是真,他为我而流的泪亦是真。
若他对我无情,他不会在知我已死时,悲愤咳血;若他对我无义,他不会抛下一身权势地位,甘愿与昔日的兄弟反目;若他不爱我,那他不会坚持了三年,甚至将他那手眼抛在了遥远的战场上。”
他确实与齐澜分开了三年,却也是这三年,他才明白自己爱的多深,齐澜爱的有多深。
“有这些,便够了。你并非齐澜,你又岂止当年他骗我的初衷,难道就不是替我着想吗?”当年的自己是什么身份?齐澜何必大费周章,甚至在最后询问自己的意愿,才让自己随他入宫。
即便一开始确实有欺骗,那也早在彼此的相处中消磨变质。
“陆云,我始终欠你一句话。”南竹站起身,看着依旧满脸怔愣的男人,忽而弯腰一揖。“谢谢。”
陆云伤过自己,也救过自己。
而自己对他,除了这一句,如今以别无其他。
没有等对方的回答,南竹毅然转身,走出了这间气氛压抑的房间。
跨出门外,才发现不远处的树下,挺拔站望的身影。
唇角勾笑,大步向对方走去。
而后,他看见了他脸色的潮红,看见了他眼底的湿润,看见了他垂在身侧的一手紧紧握拳。
“都听见了?”内力还是那么惊人,看来自己不必担心少了一眼一手的他,被人欺负。
“听见了。”浑厚沉稳的男音,丝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么,我们是否该回去了?”事情解决了,也该回去休息了。自己的身子,毕竟还是受到昨夜影响,累得慌。
“好……”没有多余的问题,没有多余的话。
齐澜松开握拳的手,自然的握住了身旁另一人的手。
第三十九回
自那日之后,齐澜与南竹总是如影随形,南竹为了掩饰身份,再次成了齐澜贴身小厮。而为了不耽搁行程,在陆云探望了昕墨夫妇后,一行人便出发前往漠北国都。
一路上,齐澜与南竹虽是情意绵绵,却因为陆云的关系而压抑不少。
而陆云,虽身为此次出使的监政官,如今也早已形同虚设。既然一时间依旧无法放下这份情,奈何又日日相见,也唯有能避则避。
半个月后,东霖的使臣终于抵达了漠北国度,而漠北皇帝早早就派人来接。
宫门外的引桥前,一群漠北大臣在漠北太子的率领下齐齐在此等候。
当南竹随着齐澜身后靠近这群人时,为首之人眉眼间熟悉的感觉让他微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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