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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民国-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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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琦却笑而不答。这个时候毛泽东已经赏完了雪,低头上了轿车。
曾琦也就拉着周E来上了另一辆车,一起往哈尔滨市内的白毛将军府去了。那里是霍尔瓦特在哈尔滨时候的官邸,现在常瑞青就住在里面。
当毛泽东周E来赶到白毛将军府的时候,负责工会工作的政治委员王亚樵和负责宣传的政治局委员邵飘萍已经在门口迎候他们了。这两名政治局委员都是三十多岁,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中年人了,现在都蓄起了八字胡。举止也露出久居上位的威严。这两个人现在也不为毛泽东所喜。王亚樵是常瑞青线上的人,长期把持红色工会,奉行的也是左民主义的路线,工会斗争的主义目的就是为了提高工人的待遇,并不涉及太多的政治。邵飘萍原先倒是李大钊的人,和毛泽东关系比较亲密,不过他现在却觉得左民主义比较适合中国国情,成了左民主义的支持者了。
看着王亚樵和邵飘萍笑脸迎上,毛泽东也微笑着拱拱手。没有说什么客气话,周E来照例又和他们俩好一阵的称兄道弟,这才一起往白毛将军府里面走去。一进客厅就见常瑞青和李大钊两个人已经在那里了,正在辩论着什么。
看到毛泽东和周E来进来,常瑞青就停止了辩论,起身冲他们俩招手:“润之同志,翔宇同志,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和守常同志讨论Gc主义实验的事情,正好听听你们二位的意见。”
毛泽东淡淡一笑,冲常瑞青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去。周E来则略一沉吟,朝常瑞青道:“耀如兄,我和润之同志在来哈尔滨的火车上也在商量新疆GC主义实验的事情,看来我们都考虑到一块儿去了。不过新疆现在还是太落后了,大概是目前中国最落后的省份之一,要在那里建成GC主义可不容易啊!”常瑞青点头微笑。李大钊却插话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认为GC主义实验应该在发达富庶的省份先展开,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落后地区先搞GC主义的道理?”
常瑞青笑着问毛泽东、周E来:“润之同志、翔宇同志,你们怎么看?”毛泽东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周E来。周E来笑道:“我想我们的GC主义实验要试的不是GC主义制度好不好,而是GC主义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社会主义的社会生产组织方式吧?从这个角度来说,地广人稀经济落后的新疆就像一张白纸,可以让我们尽情的发挥。而那些发达的省份,他们那里已经有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已经有了运行多年的社会生产组织方式,我们要想在那里搞实验,就必须打破原有的利益体系和生产方式这样恐怕就不是实验,而是要搞一场大革命了!”
“革命就革命嘛!有什么好怕的?”毛泽东嘀咕道。
常瑞青笑了笑,目光炯炯地扫视了一圈,发现一屋子的人,只有李大钊在默默点头。他笑着问毛泽东道:“润之同志,革了旧的生产关系的命以后,我们又要怎么搞呢?”
“在农村,我主张平均分配一切土地!在城市应该搞公有制,没收一切生产资料,交给由工人阶级组成的委员会去管理。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工人阶级的利益。
“哦?不要党的领导了?”“党的领导当然是要的,由这些委员会都要在GCD的领导下开展工作。”
“让党领导大家去做生意?润之同志,这个生意可是很难做的,哦,你的父亲毛顺生先生倒是非常善于经营的,现在你们毛家可是湘潭县里最大的粮商了。
常瑞青说这话的时候是笑吟吟的,毛泽东听了却是脸色阴沉,只是低声嘀咕了句:“还不都是录削来的!”
常瑞青微笑着望着毛泽东:“润之同志你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回家了吧?有空还是回家看看吧。二老都上了年纪,去年他们还先后害了场大病,送到长沙的大医院里让白俄大夫治好的。要是你父亲没有发财,这会儿恐怕已经说到这里,他就停住了,看着毛泽东一副大革命家的派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历史上的这个时候,毛泽东的双亲在三个月内先后去世了。
周E来瞧着场面有点僵,赶忙开口和稀泥,他笑呵呵地道:“耀如同志说的做生意其实是指管理经济我们所信奉的马克思主义归根结底还是一门经济学嘛,它的核心思想就是一种全新的管理经济的办法。
不过马克思只说了原则性的问题,在实践中如何办理还是需要通过实验总结出经验教训和具体办法的。这才是我们搞GC主义实验的真正目的,我们要证明的其实是GC主义的生产组织方式比资本主义更优越,更能促进社会经济的全面发展!
从这方面来说,新疆的经济落后也不是什么问题,反正我们是要推倒原有的生产模式重新来过的。只是新疆的落后经济对我们筹集建设资金不利啊不知道国民政府能不能支持我们的实验?”
周E来的这个问题算是提到点半上去了,就连毛泽东、李大钊也将目光投向常瑞青。常瑞青却失笑道:“钱不是问题,新疆是中国西部最大的省份,政府当然要开发建设新疆了。现在的问题是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能不能用更少的钱,在更短的时间里将新疆建设开发好,同时又能让劳动者充分享受到他们的劳动果实呢?这就是我们搞GC主义实验的主要目的。”
听到这个问题,毛泽东和周E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个话题了。眼下可不是历史上“一五计划1”开始的1953
年,那个时候中G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执政经验,而且又有苏联老大哥的指导知道计划1经济应该怎么搞。眼下才1920年,计划经济根本没有人实践过,唯一比较靠近计划经济的体制,只有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
从这个角度来说,常瑞青用国家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来替代社会主义的经济政策倒是非常务实的做法。
看着众人的表情常瑞青神色轻松地道:“同志们,我们现在要实验的是一种全新的,过去从来没有人尝试过的生产组织方式。而且还没有具体的实行办法,只有一套理论。你们说,如果不搞实验,不总结经验教训甚至都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搞,就要砸碎原有的社会生产组织方式,在全国实行社会主义的办法。这样能行吗?我们是在管理国家呀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蛮干!”
他说着又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沉思的样子。那一边的李大钊、毛泽东和周E来三个人也都在微微点头看来是被常瑞青忽悠住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这么回事,他们仨还真不知道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要怎么搞来着。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打断常瑞青的话,而是饶有兴趣的听他继续说下去。常瑞青望着他们,目光严肃地道:“我们现在所面对的问题,想来也是整个国际共运将要面临的难题。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单纯的夺取权力,更不是去取代原有的资本家来录削工人、农民。而是要带领全国人民乃至全人类实行GC主义!这才是我们的目标。
而我提出的用国家社会主义来建设国家,让GCD代表工人、农民,在不消灭资本家、地主的情况下为工人农民争取最大利益的路线,是我认为目前所知的最可行的路线。但是我并不认为那是实现GC主义的唯一路线,我们应该联合包括俄国GCD在内的全世界马克思主义者,来共同寻找探索其他的走向GC主义的道路,或许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
但是这样的办法必须经过充分的实践检验,绝不能用一些想当然的办法来胡乱管理经济……
所以我打算在几天后同托洛茨基同志的会晤中提出GC主义实验的问题,同时邀请GC国际和俄国GCD的经济专家一起来研究探讨这个问题。
将来在新疆的GC主义实验不应该是我们中国GCD的实验,而应该是整个国际共运共同的实验。”!!!
第三百零五章和先知的会面二
远东共和国,赤塔郊外。
天气正是最晴朗的时候,西伯利亚最出名的寒风现在也不再肆虐了,每天太阳升起的时间也渐渐开始增加,柔和的阳光映照得山川大地一片明亮。在石勒喀河边上,十几匹骏马呼啸着在雪原上驰骋,惊动了不少没有冬眠的动物四下奔逃。骑在这些马上的人都披着白色是骑兵斗篷,穿戴着白色的军服军帽,帽徽则是红色的五角星,显然是苏俄红军的骑兵。
周E来身穿着皮质的猎装骑在一匹高大的顿河马上,举起手中的莫辛纳甘步枪,砰的一声打响。一只肥嘟嘟的兔子身边白雪被都打得飞溅起来,这只有点萌的雪兔受了惊吓飞快的往树林里跑去,惊慌失措之下居然就一头撞在了树干上,顿时一头栽倒在地。这个滑稽的场景惹得陪同周E来打猎的托洛茨基和黄宝培,黄宝培大笑起来:“E来同志,这只兔子就算你打中的吧!”
周E来苦笑着摇头,将步枪扔给了身边的警卫员。摊手笑着用英语道:“这可是我第一次打枪,也就只能打成这样了,可见什么事情都要有个慢慢积累和研究的过程,不可能一开始就做到最好的。托洛茨基同志,你说是吗?”
周E来是作为中G的代表来赤塔同托洛茨基见面的。在见到**先知以后,他就将中G准备在新疆开始GC主义实验,并且准备在适当的时候邀请俄G和GC国际一起参加的建议转告给了对方。
对于这样的建议,托洛茨基显然缺乏准备。他们俄国GCD虽然也已经执政两年多了,可是实行的还是战时的军事GC主义。用管理军队的办法管理经济,实行的都是异常严酷的制度,对经济,特别是农村经济的破坏尤其明显。现在许多地区都已经出现饥荒了!至于将来战争结束以后,应该用什么办法治理国家,托洛茨基和他们俄国GCD的领袖的确是没有怎么考虑过。
所以当时托洛茨基没有给周E来任何答复,直到三天后的今天。他才让同样是中国GCD出身的黄宝培去邀请周E来一起出城打猎,看来是要给对方一个明确的答复了。
托洛茨基也将步枪交给了身边的警卫,朝周E来道:“E来同志,我的看法和你相同,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学习的过程。如果是全新的事物,更应该有一个探索的过程,包括实行社会主义制度。
但是,等到社会主义实验取得成功,总结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的时候。你们中国GCD真的有可能在中国实行这种优越的社会制度吗?我知道现在中国实行的是国家社会主义制度,实际上是一种改良资本主义的路线,所以中国的资产阶级在未来将会得到壮大的机会。而且中G又不像我们俄罗斯GCD一样是唯一的执政党……在资产阶级壮大的同时,他们的利益代言人国民党也在同时壮大起来。到时候国民党和资产阶级会允许你们中G在全国实行社会主义改造吗?
我看你们的常瑞青同志实际上是不相信新疆的社会主义实验可以取得成功的吧?”
这回轮到周E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实际上他完全认同托洛茨基的看法,常瑞青不相信新疆的社会主义实验会成功!他之所以会那么热衷搞社会主义实验,主要的目的恐怕还是想证明这条道路是行不通的吧?要是真的搞不下去也就算了,现在中国实行的左民主义或者叫国家社会主义也挺管用的。国家掌握宏观经济,掌握大方向,而微观经济和具体的经营管理则主要依靠资本家和专业团队。
在这样的体制下,GCD代表工人、农民,国民党则代表资本家、地主和专业人士。双方虽有斗争,但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或许国民党内有不少高层人物想要完全排除GCD把持政权。但他们的这种想法是得不到整个中国上层社会的支持的,是没有社会基础的。所以也根本动摇不了常瑞青的对国防军的控制,没有军队的参与,国民党和GCD的斗争也就激烈不到哪里去了。而一定程度的斗争也是一种相互制衡,按照常瑞青的说法,这是避免GCD和国民党或者是其他什么执政党沦为官僚主义机器的灵丹妙药。
但是新疆的社会主义实验要是真的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呢?到时候国防军和国民党,还有以常瑞青为代表的中G修正主义派愿意放弃国家社会主义,转而采用更加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来治理中国吗?
看到周E来默然无语,托洛茨基也不说话,而是让对方静静的思考,自己则将目光投向了一片银装素裹的森林和雪原,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周E来淡淡地道:“办法总是会有的,我相信,当一个无比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呈现在中国人民面前的时候,我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且我们也能找到一个照顾资产阶级和国民党利益的社会主义改造办法,或许我们可以用赎买的办法获得资本家的工厂,而国民党也可以作为中G领导下的参政党来参政议政。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社会主义制度足够优越,远远超过国家社会主义……托洛茨基同志,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如果在社会主义实验取得成功之前,在国内实行布尔什维克党的专政,就能保证我们的党在独自管理一个实行资本主义制度的国家的同时,不会成为官僚主义和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吗?”
他回头看着周E来,苦笑道:“在我们批评你们的修正主义政策的时候,我们的战时GC主义却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看来我们也要修正一下自己的主义,寻找一条真正能通往GC主义的道路了。而在这之前,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看来是不可避免的。可是这条道路会不会让工人国家真的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呢?我认为是不会的,因为国家政权还在GCD手中,对外贸易和重要的工业部门都掌握在工人国家手中……当然,我们不能在这条道路上走的太远,否则资产阶级的力量将会变得过于强大,强大到足以腐蚀GCD干部的程度,那样的话党就会沦为资产阶级代言人,而无产阶级专政就会变成资产阶级专政。
所以我们要在适当的时候开始实行计划经济,开始逐步限制私有制在经济中的比重,不让其过于强大。我相信工人国家是可以通过利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私有制度比较缓慢的来建设社会主义经济,实际上我和列宁同志都就这个问题展开过讨论会研究。我们将GCD领导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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