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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在一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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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段奕在的话就好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有想守护的人,即使力量还不足,他有想达到的目标,绝对不能在这里止步。
所以说目标给人动力,当真是有道理的。
书房在二楼,云嘉树跟在克拉伦斯身后,看了上官仁一眼,后者挥挥手:“去吧。”
简单两个字就让他安心下来,轻松迈步上楼。
克拉伦斯和云嘉树一前一后进入房间,秘书在书房外关上门,因为是临时住处,这间书房里的藏书并不丰富,但胜在隔音良好。克拉伦斯坐了下来,气势不减,半眯眼看向青年,眼神锋利如刀:“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是时候放我走了,哥哥。”云嘉树甚至不做任何铺垫,就迫不及待扔出重磅炸弹。
六年抗争,让云嘉树深知克拉伦斯的无情,绕弯子打亲情牌这种事,段奕可以对老爷子做,他却不可能对克拉伦斯使用同样的策略,除了浪费时间精力外,没有任何作用。而这样单刀直入的亮出底牌,才是效率的做法。
这炸弹确实非常有效,克拉伦斯的脸上闪过动摇的神色,仿佛面具裂开,露出隐藏其下的深沉怒火与冷酷,连声音都带着冻结一切的冰冷:“你叫我什么?”
云嘉树没有退缩,他拉过另一把椅子,自顾自坐下,这也是六年来第一次。一直以来,他背负“克拉伦斯的私生子”身份,在男人面前哪有坐的份,能站着就不错了,这导致他20岁前一见克拉伦斯就条件反射地膝盖疼。如今小朋友这是打算一口气跟克拉伦斯全部清算了。
克拉伦斯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些,不悦地皱眉看着他:“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谣言?不,叫丑闻比较合适。”云嘉树笑得讥诮,稍显刺眼的表情竟让容颜艳丽璀璨,“我的母亲的确是个美人,不然也不会被你和我的父亲同时看上——”而后身体前倾,故意放缓语速,以极大的恶意跟嘲讽,一字一句吐字,“儿子的情妇,生下父亲的孩子,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看着克拉伦斯脸颊上,咬肌轮廓硬邦邦浮现,就能推测出他现在有多么生气——这个曾经强硬,冷漠,高不可攀,强大的对手,如今被击中要害开始动摇,云嘉树心中畅快无比。
“我真正的父亲是亨利·迪斯雷利,对吗,我唯一的哥哥。”
迪斯雷利家族人丁稀少,亨利·迪斯雷利是独生子,他的儿子,克拉伦斯·迪斯雷利也是独生子,至少对外是如此宣称的。
“全是胡扯。没有证据,你想凭这个干什么呢,海尼斯,和我争遗产?”
“证据?不,我不需要证据,不过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和你争遗产。”
云嘉树起身,打开桌上备用的笔记本,登录邮箱,打开附件的PDF,姿势特别帅气地旋转笔记本面对克拉伦斯:“这玩意比证据有用。”
克拉伦斯扫了一眼,瞳孔陡然收缩。
这是一份遗嘱。
亨利亲笔写下的遗嘱。
撇去那些抒发情感和表明心迹的文字,总结下来有这么几点:
第一,亨利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集团股份期货债券各类产权以及房地产艺术品珠宝古董游艇飞机现金等等全无遗漏——由两个儿子,克拉伦斯·迪斯雷利和海尼斯·迪斯雷利各继承50%;
第二,若是海尼斯没有继承遗产,无论出于任何原因:拒绝、死亡、失踪、失去行为能力或者其他,海尼斯应当继承的部分,则全部捐赠给ICAC基金会,用于任何慈善事业。
第三,这份遗嘱的公证时间,晚于他手中那份,正是李雪莉自杀前一星期。
知子莫若父,亨利对于大儿子会做的事一一实施对策,考虑得相当周全。选择的慈善基金,负责起草和监督遗嘱执行的律师,全都巧妙绕过迪斯雷利的势力范围并且本身就足够强硬,确保克拉伦斯无法轻易撼动。
盘桓病榻八年才拖拖沓沓死掉的糟老头,和为救孩子不惜拼命的疯女人,当真是,带来了意料之外的麻烦。
克拉伦斯手指敲打桌面,凝视面前的扫描版遗嘱,第一次觉得应该将少年时代的海尼斯杀掉。
但现在杀了他也没用了,更何况客厅里还坐着个大神保镖,合作了这么久,对于恺撒的职业精神跟专业素质,他丝毫不怀疑,更没兴趣挑战。
“我可以给你时间验证pdf的真伪。”云嘉树毕竟年轻,立刻意得志满乘胜追击,“一星期。刚好一星期后帝陀新品发布会邀请我参加,如果我没有参加,又或者给出信号,遗嘱的原件,很快就会跟香川律师一起和你见面。”
“你要什么?”克拉伦斯当然不客气,叫来秘书,送扫描件去检查,云嘉树也不怕,对方既然敢留邮箱,自然扫尾工作做得妥帖。
“这还用问吗?我要自由!”云嘉树俯身,两手重重砸在桌面上,一直强压的激烈情绪倾巢而出,连声音都微微颤抖,“我他妈不是你养的宠物!”
克拉伦斯静静看着,青年情绪激动,连那金棕色诱人眼眸都泛着水光,眼尾泛红,嘴唇微微颤抖的丰润光泽诱人亲吻,美好得像是油画一般。端丽脸庞轮廓,眼睛和嘴唇像母亲,挺拔的鼻梁和英气十足的眉毛却有着迪斯雷利家族特有的强硬与华贵。
那挺拔俊逸得宛若风中摇曳的菖蒲的身姿其实也出自迪斯雷利的优良基因。
克拉伦斯叹了口气:“你是女人就好了。”
云嘉树反而平静下来,伸手放在克拉伦斯肩膀上,露出跟平时差不多的疏离笑容,直视男人的双眼灼灼其华,声音里渗着点性感的沙哑,极尽诱惑:“哥哥,你真是个可悲的变态。”
一直在监听的上官仁表情不变,将刚刚举到嘴边的酒杯放回桌上,一只手盖住半张脸,笑得肩膀抽动。星期五和十三见怪不怪,依然站在他身后,交换了一个“boss总是这么出人意料”的视线。
返回客厅的两个人表情看不出异样,沈兆峰习惯性地上前,被云嘉树一只手挡在胸前,往外一推,小男模笑得像是餍足的狐狸,猖狂却又华丽,“把所有通告都推掉,爷不干了。还有,你被解雇了。”
沈兆峰停下来没动,征询视线转向克拉伦斯,却看见后者点了下头:“文件准备好就交给你。”
云嘉树神色安详:“很好,我会等着。那么,再见了,迪斯雷利先生。”
上官仁起身,扣上休闲西服的衣扣,带着下属尽职守护云嘉树,堂堂姿态犹如游牧民族的王者,四个人在一片寂静无声中离开公寓。
直到坐上车,开往猎人小分队位于香槟区的根据地小屋时,上官仁才察觉到不对劲。
云嘉树手撑着车门,额头抵住玻璃窗,身体颤抖得厉害。
上官仁轻轻把手放在青年的背上,看见有水滴一颗颗在灰蓝牛仔裤上洇成深色斑痕。
蓝紫色SUV在车水马龙中间穿行,窗外闪过的行人中,很多男男女女妆容精致,衣着用心,连裤脚卷起的宽度和高度,连披肩看似随意的披挂,连一枚戒指一个手链,全都精心调整,务求搭配到最佳。
云嘉树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如今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从那群人中割裂出来,仿佛任何对于外貌服饰的用心都是多余,上官仁想,也许是因为他现在的情绪太过激烈、情感太过浓郁的关系。他没说话,只是一下一下拍着他后背,听着云嘉树用嘶哑得难以辨认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低喃:“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妈妈,段奕,我自由了……”
“段奕没事,我们前脚走,警察后脚就来了,再说我特地避开了要害——”
“废话,我当然知道!”云嘉树凶狠地吼回去,听起来,却像是受伤的野兽崽子在呜咽。
上官仁决定保持沉默,深邃的金棕色眼眸里浮现的是青年没看见的纵容宠溺,他就这么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表情看着云嘉树,直到前·男模熬不住漫长一天积累的疲倦,靠着椅背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段奕第一次醒过来时,只看见一片血腥惨白当中,有无数人影慌张奔跑,耳朵里充斥的全是鸟语,那素来以发音优美著称世界的法语,听起来竟如乡村野夫的山歌村笛,呕哑嘲哳刺耳得很。
第二次醒来时,却四处安静得糁人,入眼是柔和象牙色墙纸,他扭动着许久没运动,关节咔咔作响的脖子,看向一旁,床头柜上有个水晶花瓶,一丛色泽金黄橘红的火鹤花正开得灿烂。病房另一头沙发上,他的小弟段卓蜷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病房布置他倒是不陌生,家人有个头疼脑热,入院检查,住的都是这家医院的vip病房。
这么说,已经回国了?
这时他才觉出手心、肩头和腹部隐隐疼痛,全身僵硬。
开口喊了两声,嗓音嘶哑得他都听不下去。段卓自然也没听见,继续呼呼大睡。
段奕怒了,勉强用完好的左手抓了个枕头,朝着睡得人事不省的段卓扔去,就牵扯得一身伤口疼痛,立刻脸色发白。
段卓被枕头砸到,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哎?哎,二哥喂,你可算是醒了,我好不容易在银座找到个铺子,可那业主非要见面跟本人谈,你可要帮我跟老爸大哥说说,再不放我回去就没戏了……”
段奕被这没心没肺的小子给气乐了,都说段家老二不靠谱,那些人肯定是没见过段卓这傻样,把最后一个枕头也朝他砸了过去:“回去?家在这里,你打算回哪儿去?”
段卓大概也反应过来,连忙捡起俩枕头,讨好过来给他塞脑袋后面,又调整液压病床床头,升高到舒服靠坐的角度,再去倒杯水,恭恭敬敬递到段奕手上。这才跟个日本奸商似的,搓着手弓着腰恬着脸笑:“嘿嘿,二哥,老爸手术做得挺好的,再休养一阵子就能出院了,只要你别老气他人家,保证长命百岁!”
“滚!”段奕再怒,还是忍了忍,没一杯水往弟弟脸上泼去,毕竟……他说的有那么点真相。
“我倒是想滚啊,可老爸不让啊。”段卓委屈的小模样,跟刚生的狗崽子似的,“其实你也没啥大毛病,就是失血过多,外加长途运输折腾的,医生说血管神经都没受损,全是皮肉伤,养到肉长回去就没事了。二哥,你实在太幸运了。”
幸运个毛,段奕把弟弟越凑越近的蠢脸推开,想到上官仁那张脸就恨得牙疼,不过听到老头没事了倒是松口气:“邹震寒跟杨耀宗呢?”
段卓抹把脸:“你那俩助理?死了。”
看见二哥脸色铁青,段卓才奸笑两声:“骗你的,他们伤太重不好移动,留在巴黎住院呢,哪个医院我就不知道了。听说得养半把年才能下床,二哥你还是先换助理用着吧。”
要不是现在一身伤痛起不来,段奕早就将这不靠谱的熊孩子暴揍一顿了。
“滚出去,老子不想看见你,把医生叫进来,还有大哥在吗?”
段卓露出受伤表情,磨磨蹭蹭不肯走:“大哥在忙,晚上才会过来。二哥,那店面的事儿你可得上点心啊。”
“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你还有心思关心什么破店面。”段奕忍不住揉额角,说起来他也没资格说弟弟,不过必要时刻,兄长的姿态还是要摆出来。
小青年就一脸委屈:“我这不帮不上什么忙吗……再说了,我那店要是开起来,以后咱们家要在国内混不下去了,好歹有个退路。等过了米其林评审,我就把老爸老妈接过去养老,天天山珍海味地供着。”
虽然不靠谱,好歹孝心还有。段奕哭笑不得,摆摆手赶他:“行了吧啊,你当米其林是业余钢琴考级呢,说过就过。等你当上三星大厨,我都能统治时尚圈了,出去。”
段卓就嘟着嘴,哼哼唧唧地退出病房。
段奕这才摸出手机,想了半天,才发现根本没留云嘉树的联络方式。最初那手机被他扔了,后来两人一直在一起,也就没想起来要补一个。后来就被上官仁给搅和了。
于是长长叹口气,那小子这次被捉回去不知道会怎样,被揍被关也就算了,好歹贞操得保住啊……
段二爷没发现自己操心得不是地方,先是打给小邹,电话是个女孩儿接的,估计是段臻派过去的人,睡意朦胧地汇报,两人还没醒,不过情况稳定。
他这才放下心,又打给龙骁。
那边好一会儿才接,听着话筒里吵闹得不行,不知道在哪个会所里逍遥,龙骁笑得欢畅:“哟,小段子醒了?没事了吧?”
“有事……”段奕有气无力,懒得跟他争辩,“我要辞职。”
龙骁也听说了段榕先的事,倒是没怎么意外:“你确实应该回去帮帮老爷子跟段大哥,不过,奥大爷那儿,你自己说去。”
奥大爷就是Ikaros首席设计师Oskar,向来还挺欣赏这个与众不同的小辈,只是不喜欢他不够用心,故而产量也一直上不去。所幸Ikaros并不以数量取胜,所以段奕这几年混得还不错。
“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帮啊……回头再说吧,那我继续养伤了,你悠着点啊,洋妞病多。”
“我知道小段子羡慕嫉妒恨,说话也不中听了,爷不计较。”龙骁继续乐,“挂了啊,记得替我跟老爷子问好。”
然后跟旁边一个棕发大波美女合影,照片给段奕传了过去。段奕面无表情地看着,回了他一张竖中指的照片,又发短信给大哥索要赏金猎人现任恺撒的资料,然后将手机扔一旁,躺回床上等医生。
晚上九点多,段臻才出现。一脸憔悴,之前大嫂也来过,那时他正睡着。
段家老大扔给他一个单薄的文件夹,脸色阴沉:“老爸不想见你,我们在国内兵荒马乱,你倒好,争风吃醋都动上刀子了。”
段奕默默摸鼻子,老大捅刀也够狠,全然不看一家人情分。他捏着文件夹,低头认错——最近似乎他一直陷在回国就认错的怪圈里:“哥,我辞职了,以后不走了,你给我安排个职位吧。”
“哦?说得好听,是被炒鱿鱼了吧,这下知道回家找老爸了。你当荣唐是收容所呢?”
“……哥你变了。”
向来温和的段臻,接连毒舌犀利,连厚脸皮的段二爷都招架不住。
段臻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摘了眼镜揉晴明穴,看上去孤寂又急躁,像个忧郁的暴君。
“抱歉,最近有些上火。”
段奕勉强起身,坐到大哥身边,段臻的助理小房给他们倒茶后,自觉退出房间去。
“老爸到底为什么……”
段臻皱眉,换成以前,一定会叫他别管闲事,现在顿了顿,还是开口了:“两年前新几内亚湾发现新的石油田,我们就一直在争取开采权。花了不少钱,光是环境人文评估就做了四轮。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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