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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香 作者:飞鸟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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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一阵阵地涌上来,杜雨时慢慢走近想扶吴明瞬一把,突然就被吴明瞬一把抱进了怀里。吴明瞬的脸紧紧贴在他的颈窝里,厮磨着不肯松开。杜雨时听到他在说:“你为什麽会想要离开我?为什麽会对我这麽狠心?”
杜雨时一下子愣住,自己何曾想离开这唯一的朋友呢?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吴明瞬有他的事业家人,而自己背井离乡也是情非得已。不知该怎麽样回答。
吴明瞬酒醉之中,听到杜雨时说了一句话,回想了一下,才明白杜雨时说的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吴明瞬听到这一句,悲从中来,从小压抑的各种情绪突然一齐化成了满腔委屈,喷涌而出,抱着杜雨时大声说:“我不想跟你分开,不想再也见不到你,不想身边没有你。”
杜雨时叹了一口气说:“明瞬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吴明瞬却一反常态,激动不已,抓着他的肩头说:“不,你不明白。自从我小时候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我就……”
杜雨时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一字一字地说:“明瞬你在说什麽?”
吴明瞬大声说:“雨时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卑鄙,可是我没有只把你当成好朋友。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发疯一般的喜欢你,喜欢到一刻都不舍得离开你。”
杜雨时已经惊奇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站在那里。吴明瞬还在继续说:“留在我身边好吗?别离开。我会一辈子都爱惜着你,决不舍得给你受一点委屈。”
杜雨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紧接着吴明瞬又紧紧地抱住了他,身体紧贴着身体,一双嘴唇贴上他的脸颊。杜雨时糊涂起来,觉得天地都在慢慢旋转,这个吴明瞬不是他知道的吴明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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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年的时候没有回家,现在必须回家乡一趟,13 号回来
软香88
吴明瞬的碰触让杜雨时错愕之极,杜雨时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一把推开了吴明瞬,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还是有些疑惑,说:“明瞬你还是清醒的吗?你认得出我是谁吗?莫不是连我是谁都认不清了吧?”
吴明瞬这晚上的确喝了不少,否则也不会失了常性,虽然情绪混乱,心智却还是明白的,清清楚楚地看到杜雨时脸上的反感甚至厌恶,自己只是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脸颊而已,他却似乎被什麽脏东西沾到一般,其实自己想要做的远远不仅是轻吻而已。吴明瞬的心一下心揪痛起来,嘶着嗓子问:“雨时,你就这麽讨厌我碰你吗?为什麽那姓齐的可以碰你,我碰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你怎麽会问我认不认得出你?就算再过几十年,我们一起都老了头发白了,就算再过上几百年,我们一起都化灰化烟了,我也还是认得你。我确实从来都没有跟你提过,可你就完全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我的心就这麽难懂吗,还是你根本不愿意懂?”
吴明瞬的这番话来得太过突然,於是显得很费解,杜雨时努力地想着,回想与吴明瞬相交十数年的点点滴滴,还是理不出头绪。吴明瞬一直都那麽亲切那麽体贴,教自己背书识字,带自己出门游玩,像兄长像挚友般地存在着,怎麽突然之间就变了样呢?而且吴明瞬早已有家室,连孩子都有了好几个了,怎麽会突然跟自己讲这些话呢?杜雨时越想越是慌乱,结结巴巴地“你……你……”了几声,真不知该从何说起。隐约听到吴明瞬的脚步声,在一步步地逼近,他就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後退。退不得几步,脚下一绊,就摔到了床上。
吴明瞬跟着坐到床边,胳膊一伸,就又把杜雨时搂住了,说:“雨时,你怎麽会不明白?从我十一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了你,我就着了魔一样的喜欢上了你,只想永远陪着你,只要能让你高兴地笑一下,我什麽都愿意做,只要多离开你一天,我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你怎麽会一直都没发现呢?”
杜雨时越听越是不自在,尽量不着痕迹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往旁边让,可是他让过一点,吴明瞬就接着凑过来一点,让不得几次,就已经靠到了床栏上让无可让。吴明瞬牢牢地抱住他,口里还在说:“这麽多年了,我想对你说的话大多不敢说,我想对你做的事全都不敢做,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同为男子怕吓着你,也是实在舍不得对你做什麽。可是我一直忍着,好辛苦。”吴明瞬这麽说着,双臂已环住了杜雨时的身子,一只手绕过背後扶住了杜雨时後脑,俯身吻上了那一双让自己渴求已久的嘴唇。
杜雨时无可退让,只能被动地承受。吴明瞬的亲吻非常温柔,轻轻地碰触,细致地吮吸,却执着着不肯离开。
软香89
吴明瞬的嘴唇偎贴着杜雨时的,杜雨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浸在了温暖的泉水里,非常舒服,几欲溺在其中。吴明瞬吻得越来越深,挑开他的嘴唇,将舌尖探了进来。那湿滑的舌尖夹带着些许苦涩的酒味,细细扫过他的齿根。撩动心肺的微微麻痒使得杜雨时一时忘情,“嗯”的一声伸吟出来。那一声伸吟其实非常轻,然而在静夜里却异常清晰,倒让杜雨时自己悚然一惊。杜雨时想着,自己这究竟是在干什麽呢?用力一扭头,将脸转了开去,手推在吴明瞬肩上,说:“明瞬你快放开我,我不想要这样。”
吴明瞬只是一吻而已,就看到杜雨时由此眼里水雾弥漫满脸薄红,显是情动得厉害,立时明白他是惯了承受男人给予的晴事,一点点暗示就会有感应。这麽一想,吴明瞬的心越发疼痛起来,就好像自己的一颗心被人死死捏住了在没命地绞动,醉意之中口无遮拦,说:“我都还没有动手,你怎麽知道我要怎样?你跟那姓齐的都可以睡了,为什麽不愿意让我睡?”
杜雨时不料吴明瞬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屈辱之极,说:“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怎麽可以这样说?”一边用尽力气拼命挣扎,可惜这次无论如何都挣不出吴明瞬的怀抱。
杜雨时本来就已经衣衫半褪,这时吴明瞬几下拨弄,就轻易扯开了他的中衣里衣,露出了胸膛。吴明瞬手上一边动作一边说:“那姓齐的是北方蛮子,粗人一个,哪里懂得怜香惜玉。你跟他在一起,想来经常被折腾得难受得很吧?雨时,你让我试一次就会知道,我跟他不一样。他会做的我全都会做,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为你做。”
吴明瞬的手伸进了杜雨时的衣襟,在他腰上背脊上轻轻抚摸,又俯下脸去,含住了他的耳垂慢慢吮吸。杜雨时本来就对旁人的碰触极其敏感,近来又惯熟晴事,被挑弄得几下,就再也无力挣扎,轻颤着软倒在吴明瞬怀里,只嘴里还在反复说着:“不要,别这样,放开我。”
吴明瞬解开他的裤子,把手伸到他身下细细抚弄,说:“雨时你不要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那姓齐的肯定没为你这麽做过,但是我可以。”掰着他的腿把他按在床铺上,埋头到他腿间,张口含住了。
那种湿热的触感激得杜雨时全身一震,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那是吴明瞬的嘴里,窘得大叫起来:“明瞬你放开我放开我。”可吴明瞬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殷勤地服侍起他来。吴明瞬其实也是破天荒头一遭做这件事,口头并不熟练,可是耐性极佳,动作又细致,舌头细细舔着,间或还用喉头去抚慰。那种强烈的快赶就像排山倒海一般冲击着杜雨时,让他毫无招架之力,过不多久就无法抗拒地把青夜射了出去,而且是直喷到了吴明瞬的嘴里。
软香90
吴明瞬动作生涩,一时不妨,那一股腥味就在嘴里充溢开来。他苦恋杜雨时多年,这一点小事也不在意,轻轻地就咽了下去。面前的这副身体他已看过无数次,从稚嫩到成熟,渴望压抑得太久,此时并不迫切。杜雨时在欢愉过後,无力地瘫软在那里,却有一种与过往截然不同的魅惑,使得吴明瞬不能不心动。正要覆身上去,突然一瞥眼看见,杜雨时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脸上泪痕满布。吴明瞬吓了一跳,捏住他的下颌,迫他张开嘴,抽出手来一看,已是两道深深的牙印,血珠不停地渗出来,一滴滴地落在床铺上。
这一下大出意料。杜雨时性格古怪,看似柔顺,实则倔强之极。吴明瞬与他从小相识,从来没见他哭过,长久下来,早就以为杜雨时是个不会哭的人。近来受了连番打击,他却连一丝沮丧的神色都不肯轻易露出来。哪知道这时却哭得天昏地暗,这教吴明瞬如何不倍受挫折。
吴明瞬撑起身子,对杜雨时说:“雨时,你说话呀,告诉我实话,跟了我就这麽难受吗?难受到让你痛哭流涕吗?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要这样?我怎麽甘心这样?”
他激动之下,越说越是大声,简直像是在怒吼了。杜雨时却似充耳不闻,呜呜咽咽地哭个不住。吴明瞬僵在那里,满腔的晴郁化作一片冰冷,一口气憋在胸口,无论如何都不能平复,呆呆地坐了一刻,衣服也没有为杜雨时整理好,站起身来,抬腿就冲了出去。
杜雨时的眼泪一旦决堤就难收住,压抑了半生的遗憾、痛苦、悲凉、委屈,全都化作了眼泪倾泄而出,哭了大半夜,直把一辈子的眼泪全都哭了个干净,最後精疲力竭地躺在那里,心灰意冷。不知道自己还能怎麽办还能去哪里,总之是不能再留在白水庄了。这自暴自弃的心思一起,就鬼使神差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勉强把身上的衣衫收束齐整,出门往庄外走去。到了大门口,伸手一拉,门竟然只是虚掩着。原来这晚,吴明瞬喝多了酒,一时冲动跑回白水庄来,拍了半天的门,才有家人听到,过来开了门。回来跟杜雨时一番争执,又气急败坏地出去。家人眼看着他怒气冲冲的,都不敢拦他,任他去了。可是算着时辰,再要进城,早已迟过了关城门的时间,怕是回不了家了,於是家人们没有闩上门,唯恐他回转来的时候进不了门。杜雨时轻手轻脚地出来,也无人听见,正好悄没声息地出庄去了。
这白水庄位在金陵东郊,杜雨时来过数次,记得邻近的大致方位,毕竟目不视物,只是凭着直觉摸索着道旁栽的树木向东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估计着时间,应该早就过了凌晨,不过离天亮大概还是很远。身上穿的原本是件厚夹袄,可是被寒风吹着,渐渐没了知觉,只是一味强撑着向前走。
软香91
身上已经冻得没了热气,坚持着走了一阵子,脸上突然开始有一点一点的凉意,伸手摸摸,湿湿冷冷的,摊开两掌,果然也接得到一片片的冰冷,才明白原来是下雪了。
那雪初时还是疏疏落落零零星星的,渐渐地就越下越急,越飘越密,大片大片地扑打到脸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脚下原本穿着夹棉的厚底鞋子,可是也渐渐浸湿了,寒气刺骨。
杜雨时心里一片迷惘,模模糊糊地想着,难不成自己真要死在今晚,死在这条寂静无人的路上了吗?那种恐惧从胸臆之间慢慢滋生,占据了五脏六腑,就好像在排挤着自己身上原本就不旺盛的生命力。牙根无可抑制地抖得格格作响,也不知是因为是害怕还是恐惧。脑中却有一个声音在恶意地说着:死了吧,死了吧,过了今晚,从此再不用痛苦难过了,再不用辛苦挣扎了,一切烦恼都终结了,很好啊,难道不好吗?
体内已经是四处蔓延的恐惧,四周是呼啸不断的风雪,寒冷从四肢向体内倾蚀,挤压着越见薄弱的意识,无处可逃。杜雨时茫茫然地动着麻木的双腿,不知所谓地迈着步子,是轻是重是深是浅,全都是一片混沌。
听不到风雪过後的平静,看不到黑夜之後的曙光,杜雨时终於失去了知觉,倒了下去。
杜雨时所走的其实是一条向东的大道,只因在大年下,深夜里,又起了风雪,故而一个行人也没有。雪止天明,金陵城中仍是寂静一片。城门早就开了,几乎无人出城。这时却终於有个车夫,又冷又困,稀里糊涂地赶着车出来了。一边赶着车,一边在肚里暗暗骂娘。车里坐着的只有孤身一个女子,也是满腹牢骚。她嗐声叹气地,本就烦躁,雪後道路泥泞,颠颠簸簸,更是不耐,时不时稍稍掀起窗上的毡帘,从细缝里向外张望,一路上只看见苍白的积雪,连天空也是毫无生气的灰白颜色。
突然路边的积雪里露出了一抹艳丽的胭脂红,女子楞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睛,再细看,确实没看错。於是扬声大喊:“田三儿,快停快停。”
“田三儿”便是那车夫的诨名,听到叫唤,懒洋洋地说:“姐姐欸,这会儿地上可全都是厚雪,踩一脚鞋子都得湿透,再不小心,说不定还会摔个狗吃屎,我要是你,憋得再难受也先憋着,找个妥当地方儿再解手。”
那女子劈头就骂:“放你的屁,你哪只耳朵听到老娘说要解手了?那路边上一块红的,可不像是埋着个人吗?你狗眼瞎了没看见哪?”
田三儿笑起来说:“就算真埋了个人吧,大冷天的也不奇怪,总之埋的不是你不是我,管他呢!”
女子说:“少跟老娘绕圈子,小心我一把撕了你那张油嘴,叫你停车下去看看!”
田三儿苦着声说:“哎哟我的姑奶奶,敢情我的手脚就不怕冷了?敢情我就不是我妈十月怀胎养下来的了?天寒地冻的,叫我往雪堆里扎?”
女子吼道:“懒的你,手脚不冻掉也要懒得生蛆生疮烂掉。叫你去你就去,不然回去了看我怎麽治你!”
田三儿拗不过她,只得停了车,跳将下去。
软香92
前晚雪大,不过下得并不太久,地上满是积雪,却还没有盖过脚背。田三儿踩着雪,走近几步,看到那艳红的是花纹满布的锦缎,显是衣料,那雪下埋的自然是个人了。田三儿暗暗念了几声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祷告着:雪底下的是姐姐也好,妹妹也好,千万是个活的,不然开年就见个死人,那真是要晦气个一年到头了。
轻轻拨开积雪,扶起那人来,原来却是个男人,一张脸早已冻得灰白,探探鼻息,倒还有口气在。田三儿松了一口气,对着车上喊:“烟姑娘,是个活的,不过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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