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六扇门 作者:风言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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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双手抱胸：“怎么？”
陈海智眉飞色舞的道：“总捕，文越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你的风范了，刚才你是没看见，他一眼就看出了自杀的方法。这位沈大人着实厉害，用冰块将匕首必定在地板上，自己站在凳子上往下倒，正好是谋杀的迹象。要不是文越，我们还看不出来呢。”
金九龄走进去看了看，尸体背后的衣衫快干透了，却留下了水印，匕首的刀柄在地板上弄出了痕迹。
“文越，做的不错。”金九龄笑着夸奖。
文越搔搔头，憨憨的笑了：“比不上总捕。”
“死亡原因？”金九龄问。
文越道：“他留了遗书，说自己对不起某个人，现在某个人来收命了。”
“总捕，你说这人奇怪吧，都留了遗书了还搞成谋杀的样子。”雷吼道。
“也许是为了给六扇门找麻烦？”陈海智道，“你看，这案子一开始不是刑部管的吗？我们还得从刑部手里要过来。刚才你说话那么冲，可是得罪刑部了。”
“这……我不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嘛，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和我们有关系。”雷吼搔搔头，他脑筋的确转不过弯来，直觉却挺好使的。
“要是没有关系你就死定了。”陈海智撇嘴。
金九龄望着沈大人的尸体，默然无语。
“总捕，还有什么问题吗？”文越小心翼翼的问。
金九龄拍拍他的头，温和的道：“你查的很好。”
文越高兴极了：“总捕过奖了。”
金九龄转身走出屋子，望天。
三人站在后面，好奇的看着金九龄。
“文越，你比较聪明，你说大人在想什么？”陈海智低声问。
文越摸着下巴，摇头：“虽然总捕是我师父，可我对总捕的思维还是很难理解。也许总捕想到了什么？”
郑学士，严大人，沈大人，应将军……他们有什么共同点？性格？行事？三十年前……金九龄皱着眉头回忆三十年前的大事，蓦然发现，他们竟然真的有关联。
金九龄突然转头，道：“文越，从六扇门多调派点人，去保护禁军将领卫将军和工部罗大人。”
“为什么？”
金九龄摇摇头：“这个你们不用管了，记住，这次你们的敌人不是小角色，要小心。”
雷吼道：“总捕放心，我会亲自带人去保护他们的。”
金九龄微微蹙眉：“我不是不告诉你们，只是……有些事你们不该知道。总之，记住，你们今次要对付的人是职业杀手。”
“是。”
处理了六扇门的事情，金九龄进宫见了皇上，将案件相关的事情一说。
“所以，泄题的人是郑学士的公子，作弊的是严成旭那群公子哥儿，而死的并不是龙裕达？”皇帝疑惑的问。
“是的，死的人是谁我们还在调查。”　金九龄道。
皇帝点点头：“继续查。”
“皇上，严公子的事是九龄处理不利，请皇上惩罚。”金九龄单膝跪地。
皇帝淡淡的道：“六扇门处事不利，自然要惩戒，就罚你们半年俸禄吧。”
金九龄知道皇上是有意为六扇门说话了，连忙道：“多谢皇上。”
“下去吧。”皇上翻开奏折。
金九龄抬头看看皇帝，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皇上，这一系列的事情，恐怕和三十年前……的皇家秘闻有关系。到底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属下查探吗？”
皇帝蓦然抬头，盯着金九龄，急切的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事和三十年前的事有关系？”
金九龄说：“属下怀疑此次的科举案子不过是为了扰乱视听而已。属下听到消息，江湖上很有名的杀手组织刀锋派了十二个厉害的杀手在京都捣乱，目前六扇门虽然抓住了几个，但是最主要的那一只老鼠还没有消息。”
“怎么回事？刚才为什么不说？”皇帝不悦。
金九龄道：“属下以为皇上不会愿意听这些无关的事情。”
皇帝盯着金九龄：“金爱卿，你觉得朕很好欺负？”
金九龄嘴角一挑：“不，属下只是想为
皇上减轻负担。”
皇帝嘴角微微抽搐：“说吧，朕自然什么都要管。”
金九龄这才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皇上听。
“十二生肖……江湖……”皇帝低声呢喃。
金九龄道：“皇上放心，属下会管好的。十二生肖虽然声名在外，但六扇门也不是摆设。”
皇帝道：“朕知晓，六扇门，原本的职责就是管理大案以及与江湖相关事件。金爱卿，你尽快将十二生肖捉拿归案。”
“是，不过……十二生肖相关的并不是科举，而是三十年前的事情……”金九龄刚说完，皇帝就道：“你只管抓人就好。”
金九龄低头：“但是如果不调查原因，我就很难抓到人。”
“金爱卿，朕要你调查的是龙裕达的案子。”皇帝道。
金九龄沉默，然后道：“属下明白。”
皇帝突然道：“金爱卿，辛苦了，凶手既然已经确定，这案子就可以了结。抓人犯的事情交给六扇门其他人吧。你身体还没有复原，又辛苦了这么久。这样，朕放你一个月假。”
金九龄看着皇帝，良久，道：“那就多谢皇上了。”
皇帝低头，继续看奏折，却是久久都没有翻动一页。


62科举案

金九龄刚到门口，严夫人就泪奔着冲过来：“皇上啊；你要为本宫做主啊！本宫唯一的孩子就这样死在六扇门了！”
看到金九龄；严夫人几乎是咆哮着捶打金九龄：“金九龄，旭儿居然死在六扇门！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是我的旭儿……”
这件事；金九龄的确是失策了，对不住人家父母，只好承受了严夫人的捶打。
皇帝的眉峰微微一蹙；眼神一沉：“姑姑进宫有事吗？”
严夫人啪嗒一下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皇上啊；你要为本宫做主啊！旭儿；旭儿……”
“姑姑；朕已经知道了。六扇门办事不利；朕已经惩罚过金九龄了。”
严夫人哭道：“本宫只有一个孩子啊；我要金九龄偿命！！”
金九龄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皇帝眼神一沉：“姑姑，朕业已惩罚金九龄，此事就此作罢。”
“皇上……”严夫人不依不饶，“旭儿死了啊，旭儿死了啊！”
皇帝道：“成旭科考作弊，下令杀人，就算活着也是死罪难逃。”
“不是的，不是的……旭儿只是个孩子啊……他是姑姑唯一的孩子……”严夫人泪水涟涟。
皇帝朝金九龄使了个眼色，金九龄识趣的退了出去。
事实上金九龄的心情很不好，虽然皇帝无意惩戒，但他的确是失职。这本是不该犯的错误……心不静的捕快，怎么能做好本职工作？
“金九龄，你还没死啊。”逍遥王的问候总是那么别扭。
所幸金九龄能听出逍遥王语气背后的关怀：“是啊，没死。”
“案子很难？”逍遥王好奇的问。
“不难。”
“不难你脸色这么难看，不如说来听听，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看似幸灾乐祸的话里隐藏着想帮忙的愿望。
金九龄本想吐槽两句，转念一想：“还真有件为难的事情，只怕逍遥王也不知道，还是算了，我不问了。”
逍遥王撇嘴：“你还没问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金九龄道：“三十年前，你们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大事？”
逍遥王用扇子支着下巴，摇头：“还好吧，没什么事啊，哦，要说大事，父皇继位算不算？”
金九龄低声道：“安乐王出使瓦拉。”
逍遥王疑惑的看了金九龄一眼：“这些陈年旧事，和现在的案子有关系？”
金九龄皱皱眉：“逍遥王，不瞒你说，这关系到皇上的安危。”
逍遥王一惊：“关系皇弟的安危？你
确定？”
金九龄摊手：“王爷觉得我有必要撒谎吗？”
逍遥王皱眉：“算了，既然关系皇弟的安危，告诉你也好。不过，你最好记住，有些事入你耳，过后必须忘记。”
金九龄道：“我并不是大嘴巴。”
“走吧，找个好地方说。”逍遥王带着金九龄到了偏殿，这是逍遥王在禁宫的住处。
“皇上对王爷果然很好，兄弟情深羡煞世人。”偏殿的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
“得了，啰嗦。”逍遥王摆摆手，金九龄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听逍遥王讲那过去的事情。
那是三十年前，安乐王很得皇帝宠爱，甚至一度传出了流言说皇帝要废长立幼。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总之，安乐王除了没有皇位继承权，其他一点不输给太子。皇帝曾经说过，会给安乐王一块富饶的封地，比如江南一带啥的，当然，他肯定会比我好，绝对会有实权。
那时候，朝廷有一个死敌，就是瓦拉。瓦拉就在朝廷北方，个个骁勇善战，时常骚扰我国边境，百姓苦不堪言。皇帝一怒之下派遣应将军出征，战战和和差不多二十年，虽然应将军将瓦拉打败，但我朝也是损失惨重。当时我朝刚立，企图复国的人太多，国内混乱不堪，由于前朝的挥霍，国库无钱，再加上几十年的战争……再打下去，我朝根本就拖不起。而瓦拉也打不赢我们，最终派人来说要议和，但我朝必须派一个够得上分量的人去瓦拉。瓦拉是不毛之地，在中原享乐惯了的人谁愿意过去？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安乐王居然提出要去瓦拉。皇爷爷本来是不愿意的，但安乐王说自己想要为朝廷做点事，皇爷爷也不好反对，只好忍痛应了他，将自己最疼爱的孩子送到瓦拉……
金九龄若有所思：“王爷，你保证你知道的都是事实？”这些东西，难道他不知道吗？本来还想从逍遥王嘴里知道一些秘辛，看来，白费功夫了。
逍遥王轻松的说：“我不保证。”
“原来王爷也就知道这点东西。”金九龄叹气。
逍遥王挑眉：“看你样子，似乎很失望啊。你想知道什么呢？虽然皇弟很好，但……并不是每个皇家人都这么好的。”逍遥王嘴角微微一翘，有些轻嘲。
“安乐王呢？”
“很久以前传了消息回来，在瓦拉娶妻生子了。”
“然后？”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逍遥王摊手，“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
“朝廷没有把安乐王要回来吗？”
逍遥王道：“听说安乐王水土不服已经死了。”
“连尸骨都没有要回来？”
逍遥王摊手：“皇弟登基不久，根基刚稳……我正在练兵，恐怕过不久要出征了。”
金九龄皱眉：“皇上准备出兵？”他以为皇上只是想练兵，没料到是准备出征了。
“……”逍遥王沉默片刻，“是我想打仗。”
金九龄松了口气：“王爷，皇上的顾虑是对的，朝廷现在还没有那个条件出兵。”
“国家现在实力增强了很多。”逍遥王说。
“我知道，但冒然出兵不是明智之举。”
“怎么，你瞧不起我？”逍遥王似笑非笑。
金九龄摇头：“自然不算，王爷的能力，九龄从来不会怀疑。”
“好了，我说了，该你了，为什么皇弟有危险。”逍遥王郑重的看着金九龄。
金九龄道：“我了解的也不多，皇上不允许再查下去了。”
“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可以了。”逍遥王道。
“安乐王当年是不是自愿去瓦拉的？”
“……听说是。”
“安乐王有没有上书要回来？”
“……”
“总之，泄露试题自杀的郑学士，儿子作弊的严大人，被什么人逼得自杀的沈大人……你觉得他们有什么共同点？”
“没有吧？”逍遥王迟疑的说。
“不，有的。他们在当年支持安乐王出使，或者他们的父辈祖辈支持安乐王出使……”金九龄话只说了一半，但逍遥王已经明白了。
“你的意思，安乐王回来了？”皇家的人，谁会相信安乐王是死于水土不服？不过是心知肚明而已。
“也许是他的后代。”
“谁比较可疑？”逍遥王抓着金九的肩膀问。
金九龄无奈：“我还没有查清楚。”
“我知道你心中有数。”逍遥王冷着脸。
金九龄想了想，皇上既然给了一个月的假期，那么他还是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吧。“闻人明。”
“为什么？”
“也许是我多心，你见过闻人明吗？”
“没有。”
“他的眼睛是褐色的，他的长相看起来也有北方那边的血统……当然，也可能人家只是长相奇怪了点。不过放心，我让李寻欢监视他了。”
“闻人明，榜眼。”逍遥王皱眉，“他可以近距离接触皇弟，果然很危险。”
“王爷不必担心，皇上心里一定有数。”金九龄道。
逍遥王沉默了很久，背着手转身：“既然皇弟要你罢手，那就罢手吧。”
“是。”金九龄应
了一声，离开了。
六扇门。
“皇上给了我一个月的假期。”金九龄对大家说。
文越首先叫起来：“总捕，你离开了，这案子怎么办？”
金九龄微微一笑：“现在不是差不多了吗？你们可以搞定的。”
“总捕，这案子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科举案……”宿语昂皱眉。
金九龄摇头：“皇上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我，六扇门不要插手。这也是皇家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你们只要好好注意那些杀手就可以了。”
“但是总捕，杀手现在无影无踪啊。”
“不用到处去找人，好好保护目标，杀手自然会送上门。语昂，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啊。总之，你们该注意的事情我也已经告诉你们了，一定没事的。”金九龄笑道。
“可是……”
“没有可是，严成旭死了，严大人和严夫人恨得咬牙切齿，我出去也好。”
“好吧，总捕好好休息，我们会小心。”寒刀说。
金九龄满意的点点头：“我相信你们可以的。”
“是。”大家应道。
“很好，都出去吧。”金九龄挥挥手。
大家纷纷起身，走出去。
金九龄靠在椅子上，轻轻的叹了口气。那种明明前进一步就可以找到真相，却不得不放弃的感觉真的很憋屈。然而……“该做的还是要做。”金九龄喃喃道。
第二天，一骑绝尘，金九龄潇潇洒洒出了京都。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有心人耳中。


63科举案

“闻人兄……”李寻欢皱眉，金九龄要自己监视闻人明；可目前看来；闻人明根本就没有任何不轨的行动。而金九龄已经离开京都，他的任务怎么办？继续还是放弃？
闻人明似笑非笑：“李兄；可是有话要说？”
李寻欢心里很不好受，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将闻人明当做好友了；这样欺骗；实在是心里难安。
闻人明目光悠远：“李兄；金总捕要你来监视我；你就是这么监视的吗？”
李寻欢一愣：“你……闻人兄你……”
“你还真是……呆的可爱啊。”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