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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里的皇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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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不容许弱点,所以,请殿下快点变强吧,不要成为主上的弱点。”
十九潇洒地站起身,抖落了沾在衣袍上的落叶沙泥,嘴角是悲伤的笑意,虽然悲伤,却依然坚强,“太子殿下,属下会好好看着沈荣枯,不让他中途变卦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十九真是个特别的女子,执废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将头埋在膝盖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是今晚的第三更,不过时间晚了一点,变成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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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之间,几个戎篱的侍卫快步进了房,温香软玉之中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阿普摆手让房中的歌姬舞女先退出去,听着来人的低声禀告,一直弯起的嘴角终于垮了下来,眼里闪着阴狠凶恶的光芒,两指抚平着自己眉间的褶皱,稍做一番思考,便对侍卫说,“本王子先回去一趟,告诉沐家,计划不变,一切等本王子回来再做打算——”
手指在额前略长的棕发间卷了几卷,阿普又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侍卫,“那个叫做子非的账房,现在在哪里?”
执废瞪着眼前石缝间顽强开着白花的野草,微微叹了叹气。
殷无遥让他在原地等他回来,眼见着太阳偏西,树林间偶尔清脆的鸟啼声,沙沙的风声,满目的葱郁,让人有些慵懒的日光照在身上,温暖而恬淡,却依然没能等到殷无遥。
这里距离十九的药庐有一段距离,想到十九离去时萧索而倔强的背影,执废就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心里有点堵。
想起了就在不久前,与丹鹤、殷无遥同行时的事情,那时候的殷无遥还是马夫的装扮,除了和执废单独相处时,从来不说一句话,偶尔会盯着和丹鹤交谈的执废目光森冷,独自牵着马匹时那背影也是寂寞的。
丹鹤虽然意气用事,却能交到志趣相投的好友,把酒言欢,敞开心扉。
而殷无遥是帝王,帝王总是寂寞而孤独的,古时的皇帝总是自称“寡”“孤”,就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从前的执废是不理解的,现在,虽然还是无法切身体会,却也多少能感受到一些。
正想着,身后传来细碎的声响,不注意听,就会以为是风声。
执废警惕地回过头,两名壮汉直直地站在他面前,挡住了日光,全身散发的凶猛气息让执废不禁往后挪了几步,壮汉们什么话也不说,上前就缚住了执废的手脚,粗糙的麻袋兜头罩下,执废剧烈地挣扎着,口中塞了布团,手脚也被有力的胳膊箍紧,只能从喉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执废睁大眼睛死死盯着两名壮汉,最后后颈上一道蛮力,眼前一片漆黑。
醒来时,下腹被顶得难受,身体被折成了不正常的角度。硬物抵着胃,一阵阵地翻滚着胃液,眼前还是灰茫茫,耳中传来断断续续的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真切,也没有力气去集中注意力,执废努力回想着遭人绑架的具体细节,然而手脚都被绳子捆住,人被装在麻袋里,想要留下一点线索,也不可能。
苦恼着,胃里难受的感觉又席卷而来,执废努力忍住呕吐的感觉,试着动了动手脚。
绳子捆得很牢固,除非有利器,才能解开这样粗的绳子,亦身体的不适来看,应该是被人扛在了肩膀上,在拔天寨能不动声色劫走一个大活人的,除了沈荣枯,就只有阿普带来的几名精壮的戎篱侍卫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恍恍惚惚,经过平坦的地方,也有崎岖不平的山路,身体随着汉子的动作而颠簸,直到那人将执废放下,执废已经惨白着一张脸,躬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有人将兜住执废的麻袋解开,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执废稍稍平缓了呼吸,眼睛适应了房中的光线后,环视四周,然后不期然地看到正坐在上座的庞大身躯。
“我这也是情非得已,子非小弟——書香門第”沈荣枯笑着,玩味地看着一脸狼狈不堪疲惫不已的执废,摇了摇手中的茶杯,“戎篱王子正到处找你呢,沈某便跟下属们说,尽快将你带上山,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么粗暴的方式。”
执废动了动身体,绑住手脚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只是手腕上两道红红的淤痕格外显眼。
“被沈某的人找到总比被王子的人找到要好吧,”沈荣枯揭开杯盖,缓缓饮下一杯清茶,“这几个时辰还请子非委屈一些,在沈某的居室里将就一下罢。”
说着,沈荣枯站起身来,挥手撤下了看守的弟兄,将执废留在四周全是石壁的密室内。
火把烈烈地燃烧着,执废站起来围着四壁走了一圈,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敲打石壁的中心也都是实心的,只有一扇门,门外定有人把守。
不知道殷无遥回来找不到自己,会不会着急。
执废靠着墙角缓缓坐下,抱着膝盖,微微咬着下唇,开始回想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带有“沐”字的纸片,十九的去留,看似平静却危机四伏的拔天寨……殷无遥说过,要对付阿普,就要先拖住他。
拖住阿普,就能让事先部署好的计划顺利进行。
处理好拔天寨的事情之后,帝王的下一个目标应当是占据了西北大半势力的沐家,沐家的背后是骁勇善战狼子野心的戎篱,为了孤立戎篱,沐家是必须要除的,而丹鹤似乎也参与了进来。
丹鹤也是沐家的人吧,比起母妃和自己,丹鹤留在沐家的时间更长,按理来说对沐家的感情应当更加深刻。
摇摇头,执废将思绪转回,想起了前段时日沈荣枯和阿普分别试探、利用自己的事情。
阿普或许就是从沈荣枯对待自己有异的态度而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吧。执废如是想着,已经渐渐能明白沈荣枯大费周章地将自己带到密室中是为了什么——绝不是单纯地避开戎篱王子的人。
那时候,殷无遥半圈着执废,用低沉的嗓音说着,“对于朕而言,这还算不得什么人情。”
沈荣枯费尽心思,或许并不只是为了利用自己达成他的目的,而是想和自己背后的人做一次真正的谈判。
但是,以帝王的傲然,是不会出现在沈荣枯面前的,不管他算盘打得再好,他走出的每一步,殷无遥都能料到他的下一步。
所以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吧,执废苦笑了下,想起了十九说的话——不要成为殷无遥的弱点。
执废并不想做那种躲在别人背后寻求保护的人,他也不想成为帝王的弱点。
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从这里走出去。
握紧了拳,执废站起身,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突然猛地敲打起门来,朝外面喊道,“让我见沈荣枯!我有话和他说!”
门外的守卫们显然是被执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名守卫略带慌张地从密道走出,密道的尽头正是听风堂的侧堂,机关正是那幅儒雅的男子画像。
守卫急急地赶到正堂,沈荣枯正和阿普坐在堂上,一个品茗,一个喝酒,鲜少说话,彼此心照不宣。
附耳听着守卫的禀报,略微沉了沉了眸子,沈荣枯皱眉一瞪,低声对守卫了“不见”二字,守卫疑惑地离去时,勾起了轻慢了笑容,便听到不远处的阿普略带挖苦之色地说,“沈兄该不会这边刚答应完阿普保持中立,那边就跟朝廷合作了吧?”
沈荣枯吞了口茶,哈哈大笑起来,“王子说的哪里话,沈某不是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家里出了点事,让王子见笑……”
“哦?整个寨子被沈兄打理得如此之好,哪里会出事,阿普想和那位叫子非的小兄弟叙叙旧,不知沈兄可否为阿普将人请过来?”
沈荣枯露出遗憾地神情,“真对不住,子非正好外出置办东西去了,不能和王子道别了。”
阿普也面露可惜之情,只是眼里流转着狡黠的光芒。
执废敲了一会,嗓子也有些沙哑了,可是守卫的人却没有开门,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为自己通报。
有些茫然地看着那扇门,以前也做过这样的梦,久久敲打着精致雕花的门扉,无论怎么哭喊挣扎那道门一直是紧紧闭着的,隔绝了自己与世界。
现在,又被隔绝了吗?
执废揉着红彤彤的双手,蹭了皮的地方渗出丝丝的血珠,但是感觉不到什么疼痛,有可能是因为脑子完全还没清醒的缘故,感官也变得迟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肚子发出一阵咕噜的声音,墙上明火跃动着的火把还是熊熊燃烧着,可是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其实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会感觉到孤独和无助。
密闭的小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会让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前世和今生。不顾一切地推开前面的荆棘而不断往前走着,就是不想一直停留在原地,哪怕全身伤痕累累。
所以不能回头看,禁锢住脚步的人正是自己。
不服气地继续敲打着门,执废也不顾手上的钝痛,这般吵闹总会让沈荣枯进来看看,只要他一开门,就有机会从密室中出去。
门外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是钥匙扭转的声音,执废看着门上的锁一点点转动开,往后退了一小步,抬头看时,站在门口的那人却不是沈荣枯。
一身华贵而高雅的衣袍,眉眼隐隐不可侵犯的霸气与王者之风,俊雅的面容是淡淡的焦虑神色,一双过分惑人的双眼看到执废后便不再转移视线,直直地看着,然后不自觉地上前,紧紧将人箍在怀中。
执废的脸颊贴着那人柔滑的衣料,感受着那人身上传来的温度和微微起伏的胸膛,将头埋在他胸前,任对方紧紧抱着。
看着执废温顺地任自己抱着,帝王眼里露出些许喜悦,他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
好一会,殷无遥放开执废,拉起少年的双手,看到擦破了皮甚至点点红痕的手背,眼色黯了黯,沉着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啊,”执废有些窘迫地想要抽回双手,却无法避开殷无遥锐利的视线,“想着用力敲门就能吸引沈荣枯来,他想利用我引出父皇……書香門第”看到帝王已经换下了在拔天寨上穿的简朴衣衫,执废眼里闪过些许疑惑,“难道父皇已经见过沈荣枯了?”
殷无遥有些怜惜地吻了吻执废手上的伤口,眸光深沉,动作却极其轻柔,“疼不疼?”
执废不自在地看着殷无遥,微蹙着眉,“不疼……”
一阵尴尬的沉默,执废乖巧地任帝王拿出随身带着的伤药,一点点为他破了皮的手抹上,皮肤接触到药膏的触感有些清凉,虽然有点痛,却能感觉到体温融化了膏药时融入血液里的柔和。
帮执废上好药,殷无遥握着执废的手,将他带出了密室。
除了地上躺着的三四名被敲晕的守卫,密道里就只有执废和殷无遥,抬头看向略走在前面的帝王时,对方也回过头看着自己,勾起的唇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父皇是跟着其中一人来到这里的,回来的时候不见了小七,就知道是沈荣枯做的,在听风堂等了这么久,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也听到了沈荣枯和阿普之间的对话,帝王沉着脸色,露出嘲讽的笑容,一手拿着火把照明,一手牵着执废的手探着路。
如果不是小七拼了命般地敲击着密室的门,就算能走进密道,也会因为错综复杂的路线和阵法而迷失了目标。
殷无遥在暗淡无光的密道里悄然看了执废两眼,眼中的那抹柔情却是谁也不曾见过的。
出了密道口,眼前是空旷的侧堂,避过把守的耳目,两人匆忙沿着一条蹊径下了山,夜幕初上,刚升起的一轮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只在云层中间透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像缭绕的雾气。
账房的小屋是回不去了,殷无遥闯入密道带走自己,就是不希望暴露身份,执废想着,突然扯了扯殷无遥的袖子,“沈荣枯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撕毁盟约……”
“盟约?”殷无遥勾了勾唇角,“那种东西随便撕毁都可以,主要是看沈荣枯的态度——”
伸手揉了揉执废黑缎一般触感良好的头发,殷无遥带着执废上了早就备在山下的马,将执废护在身前,手臂环着执废拉动了缰绳,“沈荣枯能发现你,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十九是朝廷的人,对戎篱的若即若离,对小七卖的人情,甚至充实兵器库,置办大量的物资,这些无非都说明了一点——沈荣枯这般的处心积虑,正是要朝廷不得不与他合作,共歼戎篱,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重回朝堂。”
冷哼一声,殷无遥看了看天色,月色下两人一骑的影子不甚清晰,“沈荣枯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可惜他遇上的是朕……”
得罪了戎篱,摆明了立场,就由不得沈荣枯不继续演下去。
不按常理出牌,将天下尽收拢在掌心里,殷无遥自信的神情宛若骄傲的神祗。
沈荣枯若是发现执废被带走,大概也不能说什么吧,戎篱疑惑执废的身份,这个时侯执废离开了拔天寨,对沈荣枯而言或许正是求之不得的。
不管怎么样,殷无遥还是达成了最初的目的,分离了可能与戎篱融合的势力,接下来就是沐家了。
拔天寨上的房屋陆续点了灯,山林间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几缕炊烟,风呼啸的声音从耳边掠过,执废靠在殷无遥胸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四周除了风声就是马蹄疾驰的声音,带着某种节奏,规律而动听。偶尔几声归巢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有的高亢,有的婉转,有的古怪,倒是相得益彰,听着感觉也不错。
“小七……睡了?”殷无遥有些好笑地看着在马背上还能安然闭上眼睛的执废,收了收手臂,将人圈得更紧些。
执废动了动眼皮,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慢慢张开了眼睛,“唔……睡不着,只是有些累……父皇,我们这是去哪里?”
殷无遥露出深不可测的表情,“信都。”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一个尚且繁华的小镇,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客栈的招牌已经掉了一些漆,烫金的字迹写了一个通俗常见的名字,既好记,又会因为过于熟悉而容易与别的小店混淆。
马夫牵过马,两人便坐在大堂的一角点了些饭菜,清淡而普通,就着粗陋的茶水草草结束了一餐,殷无遥优雅地放下筷子,看着还在低头架在的执废。
信都并不在西北的范围内,距离拔天寨也有一段距离,印象中,信都是个富饶美丽的地方,民风淳朴,天灾连年也并未受到太大的波及,每年上缴皇都的赋税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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