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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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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沈天福住了脚转身看着燕儿道,“你们拿住了三娘房中的丫头?”

燕儿低头答,“正是,此时俺吩咐两位厨娘将她关在后面柴房中看起来了。落后俺进来与娘说了,娘说她此时不便去的,叫爹去好好审一审那丫头鹂儿。”

“走!我每即刻过去。”沈天福听罢,便沿着廊子向二门外行去。燕儿紧随在后。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到得外面厨房后的小柴房时,只见得厨娘周氏已经用一条麻绳将鹂儿绑了,扔在地上坐着。那鹂儿在地上坐着呜呜咽咽的在哭泣。厨娘李氏则拿着那半包药喝问她,“小贱人,你往二娘药罐里到底放的甚药?可是毒药,想毒死二娘……”

周氏和李氏见沈天福进来,便忙向着她福了福,沈天福让两人起来。李氏便将从鹂儿手里夺过来的半包药递到沈天福手里道,“爹,这是我每从那鹂儿手里夺过来的半包药。”

沈天福将那药接过去,摊在手里看看,又低下头去轻轻嗅了嗅,一股子微辣的味冲入鼻中。在生药铺中也做了许久的生药买卖,一般的生药她都还认识,只不知这手中药包的药到底是甚么。

于是沈天福便走过去蹲□看向鹂儿压抑住怒气道,“这药是甚么?为甚么你要偷偷到这厨房来在你二娘的药罐中投药?”

鹂儿从见沈天福进这柴房中开始,便开始吓得哆嗦起来。知道此番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但又想到自己若是将三娘抖落出来,那自己的妹子怕是凶多吉少,便打定主意不说。

所以沈天福一连问了好几遍,那鹂儿只是哭,并不回话。

沈天福见她那模样,便知她或是害怕说出来,定是忌讳着什么。于是便和声对她说,“鹂儿,你别怕,只要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将功抵过,我定不会责罚于你。再说你有甚么难处,尽管说出来,由我替你做主。”

鹂儿听沈天福如此说,便稍微停住了些哭泣,抬起头怯怯的看了沈天福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天福看了看周围的人便叫厨娘周氏和李氏到外面儿去看门,只留下丫头燕儿在旁边。因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一旁的燕儿见鹂儿有些动心了便也在一旁帮腔道,“有爹与你做主,你有甚不好说的。此刻爹在你跟前好言好语的与你说话,你要错过了这时辰。爹恼了,将你送到提刑司衙门去,指不定拿拶子拶指,到时候怕就没有这么容易说话了。”

到底燕儿的这话让鹂儿清醒了些,若是进了提刑司衙门,怕真是生也无门,死也无门了。更顾不得自己妹子了。于是略一思索,鹂儿便说,“我只求爹一事,若我将这些事全都说出,可否助我妹子离了那珈蓝庵?”

“你妹子?珈蓝庵?这又是怎回事?”沈天福不觉奇道。

于是鹂儿便将自己妹子在珈蓝庵中如何做的小姑子,以及三娘如何以自己妹子胁迫自己替她做的事都对沈天福说了。

听她说完后沈天福禁不住勃然大怒,立刻便想到后面宅内将小月儿捆了,送到提刑司衙门去治她个谋杀之罪。

不过,正在她方欲有所动作时,又听得那鹂儿说了一句话,“爹,俺还有一事想对爹说,只求爹知晓此事后,能饶我一死……”

看鹂儿那含泪乞求的眼神,沈天福不由得忍气道,“是甚事,你只管说来,若是我觉着能抵得了你的罪,自会饶你一命。还有才将你求我助你妹子一事,我也会替你办了。”

得了沈天福的这个承诺,丫头鹂儿便将年初一潘园到杏花巷宅子里见小月儿,两人在房内关着门儿,也不知做甚么,潘园到半夜才离去的事说了出来。还说后来小月儿威胁她和小厮招弟儿不许说那日的事。最后说这几月来每逢初一十五去珈蓝庵,小月儿总要被庵中小姑子找去抄经,据她妹子悄悄儿说与她的话,说每次夫人带着娘每从珈蓝庵走后,总有一位年轻男子从那庵主的房中出来,而小月儿去抄经时进的也是庵主的房……

“甚么?这贱人!”沈天福听后自是怒不可遏,一霎时杀人的心都有。

在一旁的燕儿见沈天福五官拧在一处,眼中怒火将眼睛也烧红了,双拳紧握,怕她急了闹将出来反而不好。于是便在旁小声提醒道,“娘才将教我与爹说,若是审出来什么,切勿上火,想好对策再出手……”

燕儿这句话倒提醒了沈天福,若只是只凭借丫头鹂儿的话,倒是可以治那贱人的罪。可是那潘园却没有实证拿他。人都说,要捉奸捉双,虽说丫头鹂儿说的话也不可全信,但听起来内中倒是有颇大的可能小月儿和那潘园有勾连。又想起两月前小月儿替潘园求那太平坊生药铺子的主管之职,当时自己一高兴便答应了。万想不到两人之间有奸情,小月儿才替潘园求那位置。

这么一想起来,沈天福便觉着自己一片好心,倒被这两个奸夫淫妇戏耍了,心中自是怒火万丈。心道,既是你们不仁,且怪我不义。心中微转,便升起来一个主意。

“燕儿,你去将绑住鹂儿的绳子解开。”沈天福吩咐道。

燕儿依言上前将捆住鹂儿的绳子解开,又将她扶起来。

“鹂儿,你且收拾干净回去,只当甚事也没有。她若问你,你便说事都办妥了。这几日她教你再来投药,你便将那药粉拿来交到厨娘周氏手中,旁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手段。”说完便袖了那药包往外走。走到柴房外,又对厨娘周氏和李氏说,今日的事谁都不许说,待这里的事办妥当后,自会有赏。

那厨娘周氏和李氏忙应了。沈天福这才走进内宅去,直走进沈氏正房厅中。见李秀儿和小月儿正陪着沈氏在灯下说笑吃茶,自己也将一腔怒火压下,面上装作没事儿人一般,自到椅子上坐了,丫头梅五儿忙去泡了盏香茶来与她吃。

陪着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起身回房去。沈天福回到房中,兰香迎着她,两人洗漱毕,在床上依偎在一处,沈天福便将今日盘问丫头鹂儿所知道的事备细与兰香说了。兰香听后自是有些吃惊,万不曾想到那小月儿心肠如此歹毒,连番的想要自己的命。又听到沈天福说她极有可能与其表哥潘园有染,便不由得想起那次去珈蓝庵,小月儿那奇怪的举动,原来竟是……

“小冤家,那你想如何收拾他每?”末了兰香问。

沈天福揉了揉眉心,“姐姐,我自有法子,你附耳过来……”

兰香凑过去,沈天福便在她耳边如此如此一说,兰香连连点头……

却说丫头鹂儿晚间归后边儿去,小月儿便问,“那事可办好了?”

鹂儿便将沈天福教她说的话与小月儿说了。小月儿不疑有他,反夸鹂儿做得好。后面接连两日,又将潘园给她的两包断肠草药粉给了鹂儿,让她去厨房投药。自然这药都交到了厨娘周氏手中。

又过了十余日,从兰香房中传出来消息说是二娘的病越发重了,教早预备下办丧事的棺材等冲一冲喜。沈氏带着众人去她房中瞧她,果真是像油尽灯枯的样子。出来后,沈氏便说后日是五月初一,定要去珈蓝庵中礼佛,多多的随喜功德,替兰香祈福。李秀儿在一旁也是焦心不已,唯有小月儿面上做出一副戚戚然的样子,内里却是称心快意。

转眼便到了五月初一,沈氏带着李秀儿,小月儿依旧去那珈蓝庵中礼佛。这一次为了替兰香祈福,沈氏随喜了五十两银子不说,还施舍了二百斤香油并一些纸烛。贾姑子自然万分高兴,接待沈氏等人格外殷勤。

礼佛毕,贾姑子如往常一样带着沈氏等人去静室吃茶,一面说些话儿。沈氏便将自己二房媳妇病重的事说出。贾姑子便说,“似老夫人这样的菩萨来礼佛祈福,佛祖定会开恩,降福与你那二房媳妇,必然过不许久她必定会痊愈。”

小月儿在一旁听了却不以为然。坐不多会儿,那往常来叫她去抄经的小姑子又来请她了。小月儿便站起来对沈氏说道,“婆婆,我此次去权且多抄一些经文,只当是为二姐姐积攒功德,望菩萨保佑她早些儿好起来。”

沈氏便叫她去。小月儿起身随着那来叫她的小姑子自往贾姑子禅房中去。进到房中,果然那潘园又在那房中等她。见她进来后,便将她搂在怀中,上下其手。

小月儿由着他动作,一面笑道,“冤家,你上回与我那药果真管用,那妖精吃下去,如今已是不行了,也只这几日的活头了。我婆婆为她还到这庵里来大做佛事,想为她祈福,指望着菩萨能救她一命哩。”

潘园便说,“表妹,既是我为你除了心头一患,搬掉了一大快绊脚石头,今日你便多陪我些时辰,权当作谢我如何?”

“今日我心中舒坦,便由着你……”

听小月儿这么一说,潘园大喜过望,自是将小月儿抱到床榻上,两人宽衣解带,搂在一处,云雨起来……

正癫狂时,却听得外面拴好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随即一群人一阵风似的涌了进来。

“啊!”小月儿尖叫出声,忙将床榻上的一床薄被拉起来哆哆嗦嗦的掩住赤条条的身子,潘园则被吓得六神无主,光着身子愣在原地。


第六十九回

两人往这涌进来的这一群人看去;只见在前面是满面怒容的沈天福,后面跟着五六位以永安为首的沈家小厮。

“官人……”小月儿怯怯的喊了沈天福一声,惊怕交集的低下了头去。

沈天福冷冷得看她一眼;喝了声;“贱人!”

潘园回过神来;嘴中喊了声“东家”,随即吓得从床上滚下来,也顾不得穿衣服,趴在地上向在这群人前面的沈天福磕头求饶。

而此时沈天福看了看眼前这个平日一副谨小慎微老实安分摸样的男子,握紧了双拳。在她心中实在是想不到他竟然会大胆到与自己的妾室私通;这样的人,凭甚么要绕他。

“打!给我往死里打!”沈天福冷然出声。

永安等人应了声“是”;随即冲上去,拳脚齐出,大打出手。将那潘园打得杀猪般嚎叫,在地上翻滚不止。裹在薄被里的小月儿听见潘园的惨叫声吓得哭出了声。

“竟敢偷俺爹的女人,我叫你偷!我叫你以后还惦记有夫之妇!”永安一边用脚猛踢潘园的下身,一边恨恨的吼道。

庆儿等人见状也俱都一齐向着潘园下身招呼。

不一会儿,潘园已被踢得晕死过去,□一片血肉模糊,怕是将来再也行不了男女之事了。永安等人才停下手来。

“庆儿去拿件衣裳来给这畜生穿上,永安,去前面将我娘她每请到这里来,还有叫永峰和永新将那贾姑子也押过来。”沈天福对伺立在身旁的庆儿和永安吩咐道,又叫其他人都出去,在外面门首伺候。

庆儿依言去将那潘园的外袍拿来扶起他,将那件外袍穿在他身上,再将他重新放回地上躺下,方才出去在外面门边儿守着。

待众人走了后,沈天福方慢慢的踱到床榻边,看着裹在薄被中哆嗦流泪的小月儿道,“你抬起头来……”

小月儿慢慢抬起来,看着沈天福,泪水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

“啪!”沈天福扬手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抽过去,伴随着愤怒的喝问,“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对我?说!”

小月儿捂着被打得即刻肿了起来的脸颊,嘴角也沁出了一丝血迹,呜咽着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断断续续的说道,“官人……”

“别叫我官人!”沈天福吼,“若你还认我是你官人,怎会和别人行如此苟且之事?你不想说是不是?你若不说我也不听了,且等我娘她每来看看你做的好事。”

沈天福说完便欲抬脚往门外走去,小月儿见状忙从床榻上捡起自己的衣裳快速的穿上,一面穿一面哭着喊,“官人,你别走。我有话与你说……”

只走出两三步,小月儿便从床上下来,鞋也不穿,光脚踉跄着奔过来,跪下抱住了沈天福的脚哭道,“官人,你饶了奴罢,奴也是着了他的道……”

于是小月儿便把从年初一以来和潘园的事都说了,只是没说自己叫鹂儿推兰香入水和投药的事。

因此听完小月儿的哭诉,沈天福便冷哼了一声道,“你还想瞒我,你叫鹂儿推兰香入水和投药害她的事你怎不说?是不是这会儿想起来知道害怕不好意思说了?”

小月儿这才明白原来沈天福已然对所有的事都了然于心了,稍微想一想,便知道定是丫头鹂儿早与他说了,自己被蒙在鼓里,一步一步的走进这死路里来。

但她仍然分辨道,“官人,奴自打一见你便倾心于你,及至后来做了你的外室,你又来得少。奴便想能整日伴你左右。落后所做得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多得些你的宠爱……”

“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为了自己个儿全然不顾旁人的死活。连番的想害兰香的性命。亏得她命大,机灵,早想到你不对劲儿,防备着你,不然还不定要死在你手上哩!”

沈天福将被小月儿抱住的腿抽出,厌恶的退了两步,看着她因为被揭穿了一切阴谋失魂落魄的模样……

恰在此时,沈氏等人在永安的带领下也走进了这间禅房,看到被打得满身是血昏倒在地的潘园,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衣衫不整,呜咽哭泣的小月儿,众人心中俱都明白这里发生了甚么事。

而随后被小厮永峰,永新押过来的贾姑子看到房中的情形,不由得挣扎起来心痛的喊道,“园儿,月儿……”

沈氏被气得身子发起抖来指着小月儿道,“你这个贱妇儿,瞧瞧你做得好事……”

在一旁的沈天福便将小月儿前前后后的事都备细与沈氏说了,最后又说这贾姑子在中间为两人成奸牵线搭桥,那前番说甚么“第三房媳妇名中有个‘月’字”的话也全是设计好用来哄她的。做这些图的是沈氏的银钱,哪有什么神通,分明是一个骗人的老虔婆。

沈氏听完不由得气得头晕,好一阵站不稳,李秀儿和梅五儿忙将她扶住。过了好一会儿沈氏稍好些方无力的说,“孩儿,为娘老了,受不了这些儿气,便先回去了。这里的人,你自己拿主意处置罢。”

沈天福见状便吩咐小厮隆儿和庆儿陪着沈氏等人家去。这里叫永安去寻纸笔来,写了诉状。教人将潘园,贾姑子,一并绑了送到提刑司衙门去。又叫管家永安来,将宋月梅押送到牙人汪四那里去,由他发卖。最后又让那贾姑子将丫头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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