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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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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赵天福离了玉虚观,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她并不熟悉的山路往下走,不知为何,心中竟然酸涩得想哭。连表妹潘玉茹在后面喊她也没有停下脚步。一气冲到山脚下,赵天福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心中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如何为一个如月宫中婵娟一般飘渺的人儿去伤心,竟然只因她不给自己那可以上这屏山的玉牌而难过得想哭。自己再也不是青涩的女孩了,家中还有乳娘,还有兰香和秀儿,还有那许多的事要做,那么多的人都指望着自己,怎能似这般像个傻子似的去痴迷那神仙一般人物的姑姑。

抬手在自己脸颊上重重一巴掌,赵天福骂自己,“从今后再不许去想她!”

深深吸了几口山中清凉的草木之气,将自己那起伏的心绪压平,赵天福转过身去,脸上漾起笑,对要奔到自己跟前的表妹招手道:“表妹,我在这里,快些儿过来!”

潘玉茹跑到她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得嗔怪她道:“表姐,你跑甚么?我在后面大声喊你,你却只顾往前走,也不停下来等我。”

赵天福忙上前一步,挽住她的手笑着解释道:“我看你能追得上我不?不曾想到,你毕竟是个小人儿,那脚也要小一些儿,我只是稍微走快一点儿,你便追不上我了。”

潘玉茹伸手在她扶住自己的手臂上撒桥的掐了一把,嘟着嘴道:“再不许你说我小。”

“好,好,我再不说了,我每快一些儿回去罢。再晚了,怕官家怪罪不说,还怕你娘又得念叨你了。”

潘玉茹瞪她一眼,见她软了声音哄自己,不由得回嗔作喜,顺从的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往来路行去。走了一段路,赵天福便记不清楚路了,于是还是让潘玉茹在前引路。小半个时辰后,远远的望见了那四面环水的澄碧堂。从澄碧堂中犹有丝竹之音传出。想来定是官家的赐宴还未结束。

走过一块点缀园子的巨大奇石时,潘玉茹却不走了,赵天福停下来问,“表妹,如何不走了?”

潘玉茹不语,只是将她拉到大石后,扑到她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将头靠在她肩膀,喃声道:“今儿夜里也不曾如这般和你两人一起相处,待会儿回去了,又要好几日才能见你,心中委实舍不得。”

赵天福一手轻轻抚过她如缎子般顺滑的乌发,一手将她拥在怀中道:“我也舍不得你……”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潘玉茹踮起脚来,呼吸火热的将自己的樱唇凑到赵天福唇边,小舌往她口中递。赵天福勉强张嘴,谁知表妹的小舌一进来便碰到她烫伤之处,不由得忙将潘玉茹一推,蹙起眉头,口中“嘶”了一声,连声呼道:“哎哟,好痛,好痛……”



第九十七回

“表姐;你这是怎的了?”潘玉茹见她连声呼痛,不由得关切的问道,想一想便会意过来;“你才将可是在姑姑那里吃茶被烫着了?”

赵天福看着表妹含混应了声“嗯”复又说道:“表妹;我每走罢;我怕晚了回去你被你娘责怪就不好了。”

潘玉茹却气得笑出声来,“你真是个傻子,自己烫着了也不吭声,我瞧你才将仍是吃了好几口那热茶。她是姑姑,你就甚么话都得听她的么?你可知烫着了你;虽伤在你身,但痛在我心……”说到后面;只见得她已然红了眼圈,话音中微有哭声。

赵天福闻言,忙将她再次拥入怀中,沉声道:“表妹,是我不好,落后我定当好生爱惜自己的身子,我这身子是你拿命换来的,再不糟蹋……”

“我只当你忘了,原来你还记得你的身子是我拿命换来的……”潘玉茹语声哽咽,右手将赵天福的衣襟抓得紧紧的。

赵天福只好一面抚着她背,一面轻言抚慰了她一会儿,待她止住了哭,又在她发上轻轻一吻,柔声道:“表妹我每也耽搁了这许久了,快些儿回去罢,我似是听到那澄碧堂的丝竹之声已然住了。”

潘玉茹从赵天福怀里起来,侧耳听了听,似是真没有听到有乐声传来了,心中也小小的吓了一下。忙用衣袖拭了拭泪,拉起赵天福的手快步从那大石后跑出来,一面跑一面说:“表姐,快,我每快些儿回去。怕是官家的赐宴已毕。”

两人一路小跑着跑到澄碧堂跟前,出乎意料,里面竟然有又传出了乐音。进到堂中,两人找到自己的位置气喘吁吁的坐下后,才知道原来这是官家特意吩咐的在筵席完毕之前再奏一曲《花月佳期》。

若不是这最后一曲,两人真个要晚了。筵席完毕后,一众皇室近支宗亲谢了恩,各各家去不提。

日月梭飞,转盼重九。

宫中依列举行隆重的重阳祭祖大典。赵天福等一众皇室宗亲随皇帝赵构去太庙大飨天地,祭祀祖宗。礼毕,回宫,延和殿内,赵构差内侍将赵天福唤进来。

“乐平县主叩见皇帝陛下。”赵天福进来后敛衽向赵构行叩拜之礼。

赵构在上虚虚一扶,和声道:“福儿,你起来罢。”

“谢皇伯父。”赵天福再次叩拜后恭敬起身。

待赵天福起身后,赵构便说:“十日后便是朕的叔祖姑母秦国鲁国大长公主的八十寿诞,朕想教你替朕去贺寿。自你回来后,她知晓了这消息委实欢喜,写书来与朕说想见你一见。”

见赵天福听到此处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赵构又说:“你父王,朕的十七哥自小极得叔祖姑母的喜欢,以前在汴京时常去她那宅邸里玩儿。你母妃还是她替你父王牵的红线。恰巧今年你认祖归宗,又值她八十寿诞,朕便想让你去贺寿,也替朕表一表庆贺之意,再有你去见了她,定能让她欢喜不已。你意下如何?”

赵天福恭声答:“侄女儿一切皆听皇伯父安排。”

“如此甚好,那你今日回去好生歇着。至于你贺寿的寿礼,车马,卫士等朕俱会替你安排好。你明日辰时便在后洋街宅邸门首等着便好。”

“皇伯父,但不知曾叔祖姑母现居何处,这一来一去又需多少时日?”

赵构略想了想便说:“叔祖姑母阖家现居台州,坐马车去走走停停也须两日,一路上在驿馆也得歇息两日。毕竟是去贺寿,朕也不想你奔波太过,每日走慢些儿也不妨事。到了台州后再陪她老人家说说话儿,到正日子贺寿,按亲疏摆宴,来来回回总得需要半月罢。”

“谢皇伯父,侄女儿知道了。”赵天福待赵构说完后,忙躬身低首说道。

又说了几句话,赵天福谢了恩,出了皇宫,自往后洋街宅邸中去。至晚间,灯下与沈氏,李秀儿,兰香一起吃酒肴,共贺重阳佳节。

赵天福当先替沈氏斟满了一锺儿酒道:“乳娘,今日乃是九九重阳,我敬你一杯,唯愿你福寿绵长,长命百岁。”

沈氏心中欢喜便将赵天福斟满的酒锺儿端起一饮而尽道:“老婆子有你这样孝顺的孩儿在跟前,承你吉言,自是要挣着多活几年的。”

一旁的兰香和李秀儿也俱都为沈氏斟酒,只说为她添寿。

“今日官家御赐了两坛子酒,一坛子‘延寿客’,一坛子‘辟邪翁’。那‘延寿客’便与乳娘喝,剩下的一坛子‘辟邪翁’就我每三人喝了罢。”赵天福又拍开一坛子酒的封皮笑道。

“辟邪翁?延寿客?这称呼可真是有趣,但不知这酒里有甚么?”李秀儿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赵天福笑,“你问乳娘,那酒是个甚么味儿?”

于是李秀儿和兰香便一齐看向沈氏,眼中都是些问询之意。沈氏便将那有些儿剩酒的酒锺儿端到李秀儿和兰香鼻前道:“你每且闻一闻。”

李秀儿和兰香闻言便凑到那酒锺前一闻,闻过后两人不禁哑然失笑,只听得兰香笑道:“还以为是甚么,原来竟是菊花酒,名字倒取得极好,唤作‘延寿客’。”

“这是专为宫中御制的菊花酒,那菊花是贡菊,酿好封存三年才得进上。”赵天福在一旁接话道,复又眨眼问两人,“你每两个再猜一猜这‘辟邪翁’又是何酒?”

李秀儿低头想了想,先脱口而出道:“这‘辟邪翁’里该不是有茱萸罢?”

赵天福一拍手笑道:“妹妹猜得是,这‘辟邪翁’里果真是茱萸酒。”转脸看看兰香,又说:“姐姐今日怎的落了后,倒教秀儿妹妹占了先。”

兰香瞪她一眼:“我乐意让秀儿妹妹占先,今儿不知怎的没甚精神头?许是昨儿夜里受寒了也未为可知。”

赵天福听她如此说,想起她昨儿夜里委实狂浪,脸上微有些热意,心道,谁教你没个满足,一味贪欢,才致于此。嘴中却说:“姐姐要紧不,要不连夜请个郎中来瞧一瞧?”

兰香嗔她一眼,懒懒道:“不妨事,吃些儿你这‘辟邪翁’去去寒气和邪气,早些儿歇下,明日起来不好再叫郎中来瞧病不迟。”

“如此也好,那便多喝几杯这官家御赐的‘辟邪翁’罢。”赵天福一面说一面起身为兰香斟酒,后又替李秀儿斟,殷勤劝酒。

酒席吃到一半,赵天福便说:“乳娘,秀儿妹妹,兰香姐姐,明日我奉了官家的旨意,去为秦国鲁国大长公主贺寿,怕是需半月后才能回来。”

“如何竟是需要那么多日子?”兰香一听便有些吃惊。

赵天福接话道:“据官家说这秦国鲁国大长公主是我的曾叔族姑母,我父王年少时最得她喜欢,连我母妃也是她为我父王牵的红线。她听说我回来了,便想见我一面儿。故此番官家教我去台州与她贺寿,一来让我替他尽一尽对大长公主的孝心,二来也是让她看了我欢喜之意。”

“这位大长公主,老婆子也知道一二。我做了县主的乳母后,那几年在汴京每逢她生辰或是年节,你父王母妃都要去她那宅邸里拜见,送礼,叙话。两家关系极好。这许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她仍健在,也不知高寿几何了?”沈氏在一旁唏嘘道。

赵天福将手中酒锺放下道:“今年已是八十了,此番正是去与她庆贺八十寿诞。”

“委实是高寿哩。”沈氏在一旁赞道。

赵天福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笑道:“孩儿也想乳娘那般高寿,这十数年你带我长大受了不少苦,我心中只愿乳娘安享晚年,福多寿多。”

沈氏一听眼中微有些湿意道:“老婆子只想你能平安度日,秀儿和兰香跟着你也能平安,我心中便满足了。旁的再不求甚么了……”

兰香和秀儿听了便也净说些安慰的话,只让她宽心。赵天福也说些好话儿哄她,直到沈氏再笑起来方作罢。

一家人吃罢饭,灯下吃了茶,各自回房歇息。因兰香有些儿着了风寒,赵天福回自己寝殿洗漱后,便让侍女去教李秀儿来自己这里说话。那时节,李秀儿正要睡下,却听得外面门首有侍女来禀告说:“县主叫奴婢来传话,让你去她那里说话。”

李秀儿心中狐疑,想今日晚夕吃茶饭时说了恁许多话,她竟还有甚么要与自己说得。一面想一面起来穿好衣裙,梳好发髻。走到门首将门开了,随那来传话的侍女往赵天福的寝殿去。这也由不得她起疑,真个当赵天福有话与她说,原来自从进到这乐平县主宅邸后,赵天福每回晚间都是去她那房里与她欢爱,从未让她晚间到前面寝殿里去过。

不一时,走到赵天福寝殿门首,侍女将她领进去后,赵天福便挥退了殿内服侍的侍女,落后又亲自去将殿门关了,这才折回来到自己床榻边坐下。看李秀儿看着自己犹在不明所以,才勾唇向她招手笑道:“秀儿妹妹来这里坐。”

李秀儿慢慢走过去,心中似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一霎时,脸上不觉染上些嫣红,心也开始“砰砰”乱跳了起来,嘴中却道:“恁晚了,你叫我来则甚?可是有甚么话么?”

赵天福待她走到床榻边,便一把将她拖到自己身边儿坐下,一手将她纤腰搂定,凑唇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调笑道:“娘子,我是你官人,你说这晚间我叫你来做甚么?再有,非得有甚么正经话儿才能找你么?”

“你,你不怕明日董宣知道了你留我在这里歇息,会说些儿你不乐意听得话么?”李秀儿压低声音有些忐忑得往殿门处看了看。心中是又欢喜又担心。

赵天福咬上了她耳朵,那酒后火热的气息也吹进了她耳中,李秀儿身子禁不住发抖,只听得赵天福在她耳边喃声道:“怕甚么,他若要问起,我只说,自己个儿和你歪在床榻上说话儿晚了,便各自睡过去了……”

一面说一面将李秀儿抱起放到床榻上,吹灭灯烛,放下帐幔,进入帐中,只管向她求欢。连着让她登顶数次后,方停了下来,拥着她喘息着说:“秀儿,明日便要离了你半月多,心中只觉舍不得你……”

李秀儿好容易聚起精神,柔声害羞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可你才将那么着,我只觉要死过去了,却是在哪里又去弄些奇怪的姿势来……”

赵天福伸手在她诱人的臀线上抚摸,哑了声问她,“那你喜欢那么着么?我只觉你将我的手指咬得格外紧,几乎动不了……”

“官人……”李秀儿羞得在赵天福臂上掐了一把。

“娘子,我喜欢你这么叫我……”赵天福呵呵一笑。

次日起,赵天福和李秀儿一齐起来,侍女来服侍洗漱了,用过早饭。出来到外面堂中,沈氏和兰香也来送她。一家子吃了一会儿茶说了些叮嘱的话。眼看时辰要到了,赵天福方才辞了沈氏等人出了宅子。在宅子门首站着等候宫中的马车和侍卫时,又交待董宣自己不在这些日子,定要好生管理好宅中奴仆,伺候好自己乳母和姐妹。董宣忙应了。

辰时正,从后洋街前驶来了一辆宽阔奢华的马车停在乐平县主宅子门首。跟随在马车后面的有数十位兵士和一位骑马的将官,还有两辆稍小些的马车,数位骑马的内侍。

这一队车马停稳后,从后面那两辆稍小的排在前头的马车上下来一位手执拂尘的中年内侍,身后那几位骑马的内侍见他下了马车,便忙也从马上下来,跟随在他身后径直走到赵天福跟前。只见那手执拂尘的中年内侍向她躬身行了礼道:“小的是官家指派的内侍梁奎,此行为秦国鲁国大长公主贺寿,便由小的服侍县主,替县主打理一切贺寿事宜。县主若是有甚吩咐,尽管叫小的近前。”

赵天福微微颔首道:“那此行便有劳梁内侍了。”

“县主,无须多礼,这边儿请。”梁奎躬身将拂尘一扫,单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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