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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莲记 作者:dnax-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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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头大耳。秦追认得是胖子孟彰,只见他出门时,门外四个汉子对他不理不睬,只当没瞧见。孟彰见无人理他,好生没趣,出了镖局往街上走。他平日嚣张跋扈,出门总有几个伴当跟着,这时却只身一人,面有愠色,急匆匆往前赶。秦追跟在他身后,到了小路上一把将他抓住,按在墙角。孟彰大吃一惊,反手一拳朝他击来,但他武功不及秦追,心急慌忙出手更没章法,秦追将他制住道:“别出声,不然要了你性命。”
孟彰本就是个外强中干欺软怕硬之人,突然一招被人制住,吓得腿软,再没当日柳家镇上的嚣张气焰。秦追道:“我问你甚么,你答甚么。答不出来或是答得不好,别怪我手下无情。”孟彰有苦难言,胖脸上汗水涔涔直下。秦追拿住他胳膊一折,孟彰剧痛难当,却不敢喊叫,没命地点头道:“我说我说,你问甚么?”秦追道:“你急急忙忙要去哪里?”孟彰道:“我……我回镖局总号。”秦追道:“白远镖局在滁州城已是总号,你还回哪去?”孟彰道:“白远镖局原本是北虎镖局分号,只是白总镖头让他儿子自立门户才开了这白远镖局。江湖上的朋友均都知会一声,大家捧总镖头的场,这才不与他为难,不然凭他小小年纪,武功再高又有甚么能耐做镖局子的买卖,北虎镖局当年的威风可是他爹和我实打实拿命拼出来的。”
秦追道:“既然如此,孟总镖头不在白远镖局享福,回总号去做甚么?”孟彰道:“姓白的小子是个白眼狼,总镖头不在便对我甩脸子叫我在兄弟面前出丑难堪。我受不了这气,还是走了干净。”秦追道:“我听说白少镖头留了个姑娘在镖局子里,那姑娘现在何处?”孟彰一怔道:“你是卜家甚么人?”秦追道:“我是甚么人与你无关,你只消告诉我人在哪里就是了。”孟彰心念电转,此刻白远镖局中张弓搭箭,杀气腾腾,若放这人进去搅了白离一番布置倒正好出口恶气,即便搅和不了也是旁人去送死,与自己没有半点干系,便道:“卜姑娘在后院厢房,好吃好住,我带你去找她。”
秦追见他为求脱身,满口答应带路,便顺水推舟将他放了。孟彰悄悄打量他一番,秦追戴了面具,他自认不出来。秦追道:“你走在前面,若敢使诈,我一掌杀了你。”说着伸手拔出孟彰背后钢刀,拿在手中一折,啪一声折成两段。孟彰见了心下骇然。他这口九环大刀刃宽背厚,分量极重,要想折断比寻常刀剑难得多。
秦追将断刀抛在地下道:“走吧。”孟彰又惊又怕,不敢轻举妄动,领着他往白远镖局走。秦追冷冷道:“你就这样过去,是想叫他们一起对付我?”孟彰忙道:“往后院走,今日胡七当值,这人浑浑噩噩又贪杯好酒。我叫他出来,你将他杀了藏在后院柴房里,任谁也瞧不出来。”
秦追暗暗皱眉,听他言语之间十分心狠手辣,有心要给他点教训,当下点头道:“好极,你带路,胡七我来对付。”孟彰答应,带他来到白远镖局后院墙外道:“你等等,我去敲门叫他出来。”秦追自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扣在手中,食指轻弹,石子破空飞出,“啪”一声打在院外树上。那树晃了几晃,树干被打出个碗大的口子。孟彰脸上变色,他本想进门喊人,但见秦追露了这一手,知道自己一身肥肉比不过树干强硬,敢喊一声定然性命不保。秦追又弯腰捡了枚石子,眼瞧着他看。孟彰心中打鼓,哑着嗓子喊道:“胡七,你在不在。”
过了好半天,院门一开,慢悠悠出来一人,见了孟彰就笑道:“孟爷,你怎的从后门进来。”孟彰与他颇有交情,拍拍他肩膀道:“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胡七不解道:“孟爷有话在这里说就是了,出去做甚么?”孟彰道:“院里人多,有了好处人人要分,你岂不吃亏了。我是见你平时卖力才给你个好,你还不领情。”胡七又惊又喜,问道:“甚么好处?”说话间,脚已跨出门槛。秦追瞧准时机,手指轻弹,石子飞射而去,正打在胡七腰眼。他用了巧劲,只撞中穴道未伤他性命,胡七哼了一声,歪头栽倒。孟彰连忙一把将他扶住,秦追过去将院门关上,孟彰道:“前面不远就是柴房,将胡七藏在那里决计不会有人知道。只是你不杀他,他醒来总要坏事,不如杀了干净。”秦追不答直往前走。孟彰摸不透他心思,只得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便到了柴房。他将人放在地下,秦追剥了胡七衣裳自己换上,见孟彰跟着出来,问道:“你出来做甚么?”孟彰一愣道:“我带你去找卜姑娘。”秦追道:“你方才说卜姑娘在后院厢房,我自己去找,你在这等着,总会有人来救你。”说罢不等孟彰开口,伸手点他几处穴道,再一脚踢翻在地,拿两边柴禾将二人全身盖住,这才出去锁上房门。
到了院里,秦追不敢乱闯,只见后院花树重重,小径四通八达,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脚步声,惊觉有人,连忙闪身躲在假山后。来人步子轻盈,虽会武功又不似高手,秦追偷瞧一眼,见是个妙龄少女,穿着身水绿轻衫,一个人在院里散步。他本当是白家内眷,仔细一瞧,这少女正是朱万的师妹卜秀灵。见她人在这里,秦追便放了心,再瞧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与当日柳府外乡下小子模样天壤之别。
卜秀灵肤色较黑,不比平常女子白嫩,却另有一番风情。她站在院中忽而嘴角含笑,满脸温柔之色,忽而双眉紧蹙,忧心忡忡,不知在想些甚么。秦追瞧了一会儿,心想这姑娘痴恋白离,一心扑在他身上,恐怕不肯就此离去,实在不行只好用强将她交给朱万。他见卜秀灵叹了口气转身回房,便也悄悄跟去。
卜秀灵进了房,坐在桌边发呆。秦追一抬窗户,跃入房中。卜秀灵听到声响,见是个陌生男子,立刻一惊张嘴要喊,秦追出指如风,点了她哑穴。卜秀灵武功不高,出其不意被他制住,又惊又怕,脸色刷一下就白了。秦追道:“别怕,我不伤你。”说着又点她几处穴道。卜秀灵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这一来吓得她魂飞魄散,只当遇上采花淫贼,立时便要受辱,泪水扑簌簌落下来。秦追伸手在她腰上一托,低声道:“得罪。”打开房门,沿着方才来时的路回到后院门边。卜秀灵动弹不得,只得任他摆布。秦追开了后院门,见对面巷中有人探头探脑,正是朱万。这乡下汉子留了个心眼,拿泥巴在脸上抹花,果然装作化子缩在墙角等候。秦追将卜秀灵送去,朱万不认得他,秦追道:“是我,卜姑娘交给你照顾,路上小心。”
朱万又惊又喜道:“大哥,你脸怎么变成这样。我先送师妹去客栈,回来再帮你。”秦追道:“白远镖局人多势众,城里客栈也不安全,你快趁城门未关出城去吧。我救了人再设法找你。”他低头见卜秀灵泪流满面,柔声安慰道:“卜姑娘勿怪,今日白远镖局危机重重,你还是先随你师哥回家去,若白离真有心自然会再去找你。”朱万见师妹哭得伤心,手足无措,秦追将人交给他,朱万道:“大哥小心,我先去了。”等他一走,秦追再进镖局后院,将院门关紧。这时天已黑了大半,院中有人点灯。秦追跟着灯火走到一间小屋前,便再也走不近了。屋外围着数十人,提刀拿剑,个个屏气凝神如临大敌的摸样。小屋中一片漆黑,不知里面的人到底境况如何?秦追料定江轻逐在屋里,虽心中焦急,却仍耐着性子按兵不动。过了片刻火光闪动,有人走近。他往树后一缩,来人一身镖师行头,提着钢刀走到树下,将钢刀咬在嘴里,解开裤子对着树根解起手来。
秦追摸出一颗药丸捏在手里,等那人解完手低头提裤子时,从树后出来伸手扣住他喉咙。那人大惊之下正要喊叫,秦追手掌一抬,将药丸塞进他嘴里。这人惊怒交加,喉咙被捏着喊不出声,脖子一仰咕嘟一声将药丸咽了下去。秦追低声道:“想活命就乖乖听话。”那人吞了药丸,不知是甚么东西,骇得面无人色,立刻拼命点头。秦追道:“屋子里关着甚么人?”镖师战战兢兢道:“我也不认得,听说姓江,是江宁快剑姚家的传人,叫江……江……。”秦追道:“你方才服了木乌丸,三个时辰内若无解药全身乌黑毒发而亡。”镖师低头不语,秦追见他目光闪动知道他打甚么主意,说道:“解药我身上没有,你若喊人,我一走了之,你照样性命不保。”那人问道:“我如何信你?”秦追道:“我只要救屋里的人,那人与你无冤无仇,想必是得罪了你家少镖头。你辛苦守这几日也够了,何苦再为他丢了性命。”
镖师想来想去,药丸下了肚,不管有毒没毒总是一桩心事,不免有些心烦意乱。正在此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道:“胡圭,好了没,怎的这么慢。”叫胡圭的镖师道:“来了,我拉屎,催甚么。你到别处去守着,这里有我就行了。”那人答应一声走远了。胡圭问秦追道:“我帮了你,你当真替我解毒?”秦追道:“我与你也一样无冤无仇,只为救人,你送我进去,我自然告诉你药方。”
胡圭道:“这屋子看守得紧,现下我也帮不了你,等过二更有人来换班,那时或许有机可趁。”秦追瞧天色还早,但胡圭愁眉苦脸不似作伪,便道:“好,我在这等你,二更你来找我,若有一点不对我立刻就走。”胡圭原想先脱了身,再找人将他制住,逼他说出解药,听了这话心中一跳,暗想幸好没有轻举妄动,不然他当真一走了之,却找谁去解毒。他瞧出秦追武功颇高,这院中人多势众要想救人未必能成,可全身而退却无丝毫难处,一番细想,还是自己小命要紧,便不敢再打鬼主意。
秦追跃上树枝,等了一个多时辰,二更时分胡圭依约而至道:“你跟我来。”秦追穿着胡七的行头,走在院中迎面走来几个白远镖局的镖师,胡圭大着胆子打了个招呼。那几人随口应付,说着话便过去了。胡圭带他来到小屋外再不敢往前走,说道:“屋子里那人放下话说谁敢靠近,一剑一个地宰了。老余已吃过苦头,鼻子被削去半个,自打那以后再没人敢靠近半步。我已助你至此,再帮不上忙,这毒如何能解你可得告诉我。”秦追尚未答话,身后脚步声响,胡圭脸色一变道:“少镖头到了,你且先避避,别被他瞧见连累了我。”秦追道:“你怕他罚你,怎就不怕我杀你。”胡圭有苦难言,只得低头站在一旁,好在白离带着几人来到小屋前,却未往他这瞧上一眼。
白离朗声道:“江大侠,小弟这厢摆好酒菜,江大侠若肯赏脸将门打开,小弟一定亲自陪酒谢罪。”秦追站在一旁细听,屋中却无半点动静。白离等了半晌道:“江大侠这是何苦,你已三日水米未进,如此硬撑有甚么好处。江大侠既不肯出来,小弟叫人将酒菜送进去如何?”说完对身旁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端着饭菜酒水往前走。秦追瞧他脸色铁青,显是极不情愿,慢吞吞到小屋门前,又踌躇许久才将门推开。他左脚刚踏进一步,只听哧的轻响,随即哗啦一声,盘子里的酒菜已被击得粉碎。秦追眼尖,瞧见房里闪过一道银光,一枚银镖飞射而至,将酒菜连端盘子的人一起射得倒摔出去。那人吓得话也说不出,连滚带爬退了回去。
白离见此情形,却不动声色道:“江大侠果然内力深厚,小弟这就放心了。江大侠早些歇息,明晚小弟再来相请。”说罢转身离去。白远镖局众镖师又将小屋团团围住。秦追一扯胡圭道:“你将窗外那两人支开,让我进去。”胡圭苦着脸道:“这不是叫我为难么,若少镖头知道,我性命不保。”秦追吓唬他道:“你不去,小命也是不保,服了木乌丸死状极惨,还不如被少镖头一刀杀了痛快。”胡圭无奈只得答应。秦追又道:“我进去后你在这等着,千万不可走开。里面的人出来,你将他从后院送出去,到门外他自会告诉你药方。”胡圭苦着脸道:“里面这位我可不敢碰,若他见了我就是一剑,我岂非死得冤枉。”秦追道:“你现下无路可走,听我的话才有一线生机。”胡圭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朝门外看守的二人走去,没话找话和他们闲聊起来,看守目光一转开,秦追便轻轻跃到窗下,将窗户一抬翻身进去。
屋中不见灯火,秦追脚一沾地,便觉一股疾风扑面而来,急忙往旁里一躲,耳中听见哧一声响,红光闪过,长剑刺破了窗纸。秦追心中一喜,那人反手又是一剑朝他刺来。秦追深知赤秀锋锐,不敢空手接招,身子一转又再躲开,低声道:“轻逐,是我。”那人正是江轻逐,听他这一声唤出愣了半晌,手中长剑慢慢垂下,说道:“是你。”秦追笑道:“是我。”江轻逐对他瞧了半晌,秦追方才醒悟,将脸上面具揭下。江轻逐道:“你来做甚么?”秦追见他尚能行走,不似身中剧毒的模样,悬着的心已放下一半。
江轻逐本当白远镖局的人硬闯,故而拼着狠劲要将来人刺死,谁知却是故人,不由松了口气,摇摇晃晃险些跌倒。秦追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一扶之下只觉这些日子不见,江轻逐清减了许多,又见他双眉紧蹙面色苍白,手握赤秀不住发抖,竟似连剑都握不住,不由心如刀绞,再伸手搭他腕脉,脉息紊乱内力虚空。江轻逐见他神色凝重心事重重,自己却毫不在意,随口问道:“你伤好了么?”秦追一愣点头道:“早已好了。我听白远镖局的镖师说你中了毒,是甚么毒,如何能解?”江轻逐道:“那些镖师私下说的话,我听了一些,好像叫甚么鸠盘草,如何解毒却不知道。”
第十六回
秦追听到鸠盘草三字,心中凉了一片。江轻逐道:“扶我起来。”秦追道:“白离为何如此狠毒,要用这歹毒的毒药害你。”他自幼跟着万啸风身边耳濡目染,少许也懂些毒经医理,问江轻逐道:“你几时中的毒?”江轻逐道:“四日之前。”秦追道:“这毒虽不立刻致命,却能叫人生不如死。”江轻逐冷笑道:“他要折磨我,自然不能一下毒死。你扶我起来到窗边看上一眼。”
秦追见他硬要站起,只得上前扶他走到窗边,在窗纸上点个破洞。江轻逐瞧了两眼道:“白离走了,你也走吧。”秦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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