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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莲记 作者:dnax-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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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冉这番话其实漏洞百出,但一来众人身陷囹圄心浮气躁,二来剑盟论剑之事已传遍江湖众所周知,郭冉存心挑拨,群雄哪有不信之理,但听一个女子嗓音道:“你又是甚么人?”郭冉心知此处人头甚杂,说不定就有平门剑派的仇敌,因此不敢多言,只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眼下应当先将姓秦的恶贼擒下,逼他说出脱困之法才是上策。”那女子道:“好啊,平万钧这缩头老乌龟,在家装病避祸,连教出来的徒弟也是天下第一的脓包,竟不敢自报家门。”郭冉被她说中心事,一时面红过耳,好在黑暗之中无人瞧见。女子道:“你既不敢说,姑奶奶代平老乌龟教训你。”郭冉听她说话带刺,早在暗中防备,谁知耳边急风袭来,啪啪两声,左右面颊已各中一掌,他又惊又怒,骂道:“小贱人,做甚么打我?”那女子口音清脆,似乎年纪不大,却哈哈笑道:“我雪罗刹沐红药与你师父平老乌龟同辈,做你姑奶奶也够了。”众人听她自称雪罗刹,都是一凛。
沐红药四十年前武林中艳名远播,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江湖男儿愿拜在她石榴裙下的不计其数,沐红药却一个也瞧不上,博茫山一战后更是行踪全无,从此消声隐迹。当年沐红药正值妙龄,不但美貌,武功更是出类拔萃。但凡女子独行江湖,众人抬爱,自然取个仙、姝之类的雅号,她却偏偏得了罗刹二字,可见出手之狠更胜绝色容颜,着实令人畏惧胆寒。
沐红药扇了郭冉两个耳光道:“平门剑派的小乌龟,我问你,平老乌龟死了没有?”郭冉虽知这女子与自己一般并无内力,但见她出手如风,又是与师父相识的前辈高人,心中已惧怯了三分,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卧病在床,沐前辈为何恶言诅咒?”沐红药闻言娇笑道:“打了你两个耳刮子,小贱人便成了沐前辈,不错不错,孺子可教。”郭冉抬头偷瞧她,囚室之中光线黯淡,依稀能瞧见沐红药一对眸子盈盈秋水,眉目如画美艳动人,当真是绝色丽人不可方物,心中竟是一荡,进而又想:这雪罗刹与师父同辈,少说也得五十有余,怎的还与妙龄女子一般貌美,难道她竟有甚么容颜永驻长生不老之法?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听沐红药道:“小乌龟,我当年当你师父平老乌龟的面发过誓,他活着,沐红药今生今世不履中原半步,可要是让我瞧见他门下弟子,我必定见一个杀一个,杀到他灭门方休。”她语声温柔全无杀气,说的话却骇人听闻,郭冉一颗心登时砰砰直跳。
沐红药瞧着那名平门弟子道:“你也是平老乌龟门下,我先杀了你吧。”说完向他走去,那人见沐红药是个女子,心想自己与师兄联手,难道还敌不过一个女人,当下站住不动。沐红药走到他跟前,将他手腕握起,那人本想挣脱,但觉沐红药一双手滑如凝脂柔若无骨,摸在腕上十分舒服,接着脉门一痛,手腕上被她指甲划破一道细口。那人见伤口极小,不以为意,正想说话,口鼻中竟有些麻痒,抬起左手一摸,自鼻腔嘴角流下几道黑血。郭冉见了又惊又怕,沐红药放开手,瞧着那平门弟子哀号不止,双手猛抓胸前,将衣衫尽数撕裂,又将胸口抓得鲜血淋漓。众人心惊肉跳,知道沐红药指甲上涂着剧毒。郭冉更是面如土色,想到方才被她掴了两掌,若不小心指甲刺破皮肤,那是片刻之间便命丧黄泉,不由得浑身发颤,隔了半晌才道:“你……你当真杀了他?”
沐红药微微笑道:“是啊,他是平门弟子,我说过见了平门弟子便杀,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郭冉道:“那你说过不回中原,怎的……却不守信?”沐红药笑意敛起,冷冷道:“这要问你师父为何先失信于我。”郭冉瞧她神色忽然转恶,心生畏惧,忙问道:“师父他老人家如何失信于你?”沐红药道:“他说过若不能娶我便终生不娶,我却得了消息,知道他悄悄娶了一房妻室,可有此事?”郭冉心想师父确实十年不曾娶妻,后来有回下山接了个女子回来,说是随父任满回籍的官家小姐,路上遇见山贼举家罹难。这女子既非江湖人,师父又十分谨慎小心,此事唯有自己与几个师兄弟知道,且都在师父面前立誓绝不外传。平万钧与那女子其实并未成亲,虽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名分,他一方掌门非僧非道,壮年之龄如何能忍得住不娶妻妾,郭冉当初不明白为何师父成亲如此神秘鬼祟,今日见了这毒手催命貌美如花的雪罗刹便明白了几分。沐红药冷笑道:“他自以为偷偷娶妻,不给人知道便也能瞒得了我,听说那小贱人已被擒到这山上,我先杀了她,再去杀平老乌龟泄愤。”
唐谦听了一会儿道:“毒婆娘,那姓平的老乌龟老子见过,长得其貌不扬一脸猥琐,你虽年纪不小,但花容月貌,你们两人是大大的不般配。”沐红药年轻时起练一门内功心法,长久修习驻颜有术,几十年来容颜不改宛若少女,可但凡女子最忌讳旁人说个老字,听了唐谦的话,顿时右手一伸往他面上抓去。唐谦忌惮她指甲上的剧毒,倒不敢轻敌,往后一退避开。沐红药见他身手灵活绝非郭冉这般脓包,又早有提防,只靠用毒未必能取胜,便灿然一笑道:“一刀斩恶唐先生,我记下啦,今日我用白首蛇毒杀你难免叫江湖朋友笑话,若有命出去,咱们再比过。”唐谦哈哈笑道:“毒婆娘,你自己打不过我却偏要说怕江湖朋友笑话,我现下一把掐死了你,岂容你占这便宜?”沐红药娇滴滴道:“我是弱女子,自然要为自己挣些便宜。我与平门剑派的梁子和旁人无关,那平老乌龟长得好不好看,我们两人般不般配也不要旁人多管闲事。”说完五指并立,又往郭冉面上扇去。
郭冉正听她与唐谦说话,心中暗自巴望二人打起来,最好同归于尽,哪会料到她突然出手,吓得呆若木鸡,竟不知躲闪,连声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做平门弟子,不做平万钧那老乌龟的徒弟了。”秦追眼见他要落得与那平门弟子一样下场,挺身到他跟前,沐红药手腕翻转直取面门,秦追右手斜向而回,再将她挡下,片刻间二人手掌上便过了三招,虽因内力不济,招数上的精妙凌厉施展不出,但一交上手均觉对方掌法高明不容小觑。沐红药笑道:“这平门小乌龟方才要杀你,你为何反倒救他?”秦追道:“晚辈救的不是他。”沐红药轻轻一笑道:“不是救他,莫非是救我么?我年纪小时只爱又老又丑的男子,如今年纪大了却越发喜欢年轻俊俏的少年郎。那边那个平门小乌龟长得也是不错,可惜武功又差又怕死,我不过要再轻轻打他一巴掌,他就吓得叛出师门。平老乌龟的眼光也是极差,竟收了这样的脓包徒弟。”郭冉不由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愧。秦追道:“晚辈方才说过,诸位中计被囚于此,全是因青衣教而起,当中有个极大的阴谋,若眼下不顾大局仍为报一己私仇大打出手,岂不正中敌人下怀。是以晚辈所救并非一人,还望诸位暂忘仇怨联手抗敌。”沐红药笑嘻嘻道:“说得好,说得真好,公子姓秦,尊名可否见告?”秦追道:“晚辈名叫秦追。”沐红药道:“你明知我手上有剧毒还敢出来阻拦,胆识不小,比平门小乌龟强。那小子不成事,你让我杀了他,我便与你联手抗敌好不好?”她笑颜如花,软语温言令人难以抗拒,秦追道:“这位郭少侠的性命不由我做主,怎可与前辈交易。”沐红药道:“你非要叫我前辈,是嫌我老么?”秦追见她如此娇艳容貌,当真瞧不出年纪几许,不知如何称呼,只得闭口不言。唐谦却大笑道:“毒婆娘,你年纪可做他娘了,难道还想逼他喊你妹子不成?”说完向一旁飞起一脚正踢在东门升胸口,东门升未及堤防,往后摔倒叠在死去多时的平门弟子尸身上。唐谦赶上一步将两人一道踩住,虽无内力,一脚踏下也踩得东门升胸骨尽断,口鼻喷血,当场毙命。他顷刻间又伤一人,众人见状无不骇然。唐谦大声道:“老子是一刀斩恶唐谦,还有谁与我有仇现在滚出来,老子一并杀了。”四下无人作答,唐谦转头问秦追道:“你方才说的青衣教又有甚么狗屁来历?”
秦追道:“青衣教便是当年的乾天门,各位或各位的长辈师友,三十六年前该当都曾上过这博茫山剿灭乾天门。今日青衣教设计骗得诸位聚在山上,要将天下英雄一网打尽,是以在下请各位罢斗,共商脱困之法。”众人原本对他苦口相劝并不在意,可听到乾天门三个字都收起轻视之心,转而面露凝重之色。
沐红药道:“乾天门的人还没死绝?”秦追道:“是,当年乾天门下轻衣十三子张轻留下子女,如今立了青衣教要为父报仇。”那些当年在博茫山上逼问过张轻的人,乍闻这名字心中都是一凛。唐谦原本狂傲,听到这里也低头不语。秦追见众人不再相斗,似有缓和之意,这时牢房外忽然有人走动,伴着叮叮当当的声响。这响声来得突兀,众人尽都屏息,过了一会儿,牢门缓缓打开。
秦追往门缝外一瞧,见是个弓背瘸腿的驼子,手脚套着镣铐,将一桶白粥送进来。众人狐疑不定,这人若是狱卒为何镣铐加身,若是苦工又怎敢如此大胆将牢门大开送饭进来。秦追瞥了一眼那盛粥的大桶,幽幽发着暗光,竟是精铁所造,里面盛的粥饭甚是稀薄,宛如清水。唐谦忍不住踏前一步道:“让开,老子要出去。”驼子两眼一翻,露出一对惨白眼珠,对着他嗬嗬两声。唐谦一掌挥出,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登时倒退三步站立不住,砰一下摔在地上。唐谦虽内力已失,但一掌挥去尚未碰到驼子身上,那人隔空发力,将他连推三步进而跌倒,内功之强闻所未闻。
驼子嘿嘿冷笑,不等众人反应伸手将牢门一关,拖着镣铐缓缓走开。秦追细听声响,那驼子只走几步又停下,接着传来开门声,便知除了这里还另有多处牢房,只是不知江轻逐与白离在哪。他转头瞧着铁桶,心中忧愁,杜笑植派人送来粥饭那是要长久囚禁这些人,虽未痛加折磨,但时间一久,仇人日日相对分外眼红,非酿出自相残杀的祸事来不可。郭冉方才喊出的贝余二人,当日在天剑山庄眼见师友身中银针而亡,此刻虽还未出手,但如此深仇大恨如何能善了。
秦追想来想去唯有等瘸腿驼子送饭时才是唯一的机会,但那人武功高深,牢中众人又尽皆中毒内力受制,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即使联手也抢不出那扇小小的门去。再说不能取得解药,这些人走出铁牢未必能够走远,不由暗中叹气。
唐谦在众人面前跌了一跤,心中大不痛快,取过木碗舀起一碗清粥放到鼻下闻了闻,正要喝时,秦追道:“身处险地,唐大侠还是小心些好。” 唐谦冷笑道:“那驼子要杀咱们还用得着在粥里下毒?”秦追道:“怕只怕粥里原本没毒,送进来后便喝不得了。”唐谦听他话中有话,又见沐红药在一旁似笑非笑,登时醒悟,骂道:“毒婆娘,你那毒爪子是碰过粥桶了?”沐红药道:“我碰一碰粥桶,瞧瞧好不好吃那有甚么打紧?难道你当真要喝了这粥,在这黑屋子里住上一辈子么?”唐谦气哼哼将木碗一扔,这时却听身旁有个苍老的声音道:“这粥拿来让我瞧瞧。”唐谦道:“你是谁?要瞧还不自己过来。”那声音冷冷道:“可不敢劳烦你唐先生。小伙子,你舀一碗粥来。”
秦追听他声音老迈,是个垂暮老人,想是中毒后难以行走,便心生不忍,拿木碗盛了半碗清粥送到他跟前道:“老先生,这粥中有毒不能喝。”那人抬头瞧他一眼,秦追依稀见他黑须垂胸,气度闲雅,不过中年而已,却不知为何嗓音却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但他对武林前辈一向恭敬,仍是双手捧着木碗递去。
那人伸出左手,右手笼在袖中,将木碗接到鼻尖下一嗅,忽然仰头将清粥喝得涓滴不剩。他动作奇快,秦追阻止不及大吃一惊,心想难道这人一心求死,为何眼见沐红药以毒杀人仍将毒粥喝下。那人喝完粥将木碗放在地上,秦追担心他中毒,伸指搭向他腕脉,一碰之下惊觉一股浑厚内力源源不断自脉门送入体内,顿时又惊又喜道:“前辈,原来你……”他想说原来你并未中毒,那人内力一逼,叫他下面要说的话再难出口。那人指着地上的木碗,微笑道:“你也去喝一碗再过来罢。”秦追心知他有意隐瞒,便不说破,恭敬回了声“是。”起身到铁桶旁舀起半碗清粥喝下,虽是一碗冷粥,但喝到肚中却像火烧,又似万把小刀攒刺,顿时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好不容易迈步回到长须人身旁,那人握住他手腕,秦追顿觉内力充沛充盈全身,说不出的舒畅。片刻后那人真气一收,秦追与他四目相对,都是微微一笑。
秦追道:“多谢前辈。”那人摆一摆左手,示意无需多言,众人不知他们打甚么哑谜,但见二人喝了粥并无大碍,折腾许久又都腹中饥饿,便也想上前舀一碗来喝,只有沐红药明白自己在粥桶中下了剧毒,喝上一口便要毙命,眼见那长须人与秦追不死,反而惊疑不定。
秦追见众人都要去喝粥,情急之下抓起墙角边一只老鼠往铁桶中扔去,扑通一声稀稠的粥水四溅而出。唐谦向他怒目瞪视,厉声道:“臭小子,你做甚么?”话音刚落便听桶中老鼠吱吱惨叫,挣扎片刻流出黑血死了。秦追道:“粥里有毒。”唐谦道:“放屁放屁,粥里有毒你为何不死,这老不死的又为何不死?”秦追虽知是那长须人以内力为他驱毒,但个中道理却难以说明,唐谦是个急性子,不与他说个明白也不能善罢甘休。这时长须人开口道:“雪罗刹,你说你手指上的毒是白首蛇,可有错么?”
沐红药忽听这怪人指名问自己,微微一笑,抚着指甲道:“不错,白首蛇是天下最毒的蛇,居于藏边极高的一座雪山上,我找了三十多年才终于找到。”那人点了点头,却不再理她,转头对秦追道:“我方才试了试,你体内似有几种药力互相制衡,这是怎么回事?”秦追并不隐瞒,说道:“晚辈数月前曾为友人疗毒,不慎碰了含有鸠盘草与碧麟丹的毒血,幸而后有奇遇,服下千年苍蛟胆炼制的灵药,才将余毒拔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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