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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炮灰翻身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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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指望魏战武帮忙,不该为了等待后者出山而耽误两年多时间。
他有功夫、有秘药,哪怕一条船、一条船的找,现在也该找到武至忠了。
杜恒茂后悔不已,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你找寨子里的二当家问问,要是武至忠不在这儿的货船上,我们就出发吧。”
魏战武也正想早点出寨,当即快速吃完早饭,出去找二当家帮忙。
他按照杜恒茂当初的吩咐,表示武至忠是自己的仆人,当年被自己连累挨了罚,如今,他出山了,想把这个仆人找回来。
二当家巴不得有机会巴结少主,当即表示会积极调查、尽力寻找。
魏战武急着离开,吩咐二当家查出眉目后,单独发密函向他汇报。
他表示,自己有事要办,上午就要出发,让二当家通知蒋博通一声。
蒋博通失去女儿、丢了变成少主丈人的大好机会,心情正差。
见魏战武急于离开,他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他只是礼节性地挽留了一下,便奉上一小箱子金银珠宝,将魏战武送出了智寨。
初升的太阳红彤彤的,将宽广的江面照得仿佛花海一般浮光跃金。
然而,杜恒茂、魏战武却没工夫欣赏这壮丽的自然风光。
他俩,一个忙于清点蒋博通赠送的财物,一个忙于制定肃清云天寨内部奸细的计划。
当晚,船只停靠在热闹繁华的浦石码头。
魏战武扔给下人一块银锭子,吩咐对方前往悦来客栈,预订两间上房。
杜恒茂知道,魏战武这是要去实地考察。
他不想掺和这事,遂说道:“订一间房就行。你自己去,我留在船上。”
“都在船上呆了一天了,你不嫌闷啊?”魏战武皱眉道,“你总得上岸吃饭吧。”
吃饭,哪有守着一箱子财宝重要!
那箱子很沉,随身带着不方便,搁在船上又不放心,不如亲自守着。
当然,这话,杜恒茂不能明说,否则,肯定要被魏战武笑话。
这小子,从小锦衣玉食,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模样,哪里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残酷。
“你多点一些菜,让他们打包带回来给我。”杜恒茂不为所动。
魏战武拗不过杜恒茂,只得改口吩咐下人订一间上房。
月上中天,江风习习。
浦石码头虽然停泊着数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却黑漆漆、静悄悄的。
江水不知疲倦地拍打着船舷,和着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合奏出独具特色的小夜曲。
忽然,一阵雨点般密集的马蹄声传来,一下子打破了夜的寂静。
马嘶声、吆喝声、脚步声……响成一片。
“船上的,都给我出来!”
洪亮的男性嗓音响起,气势骄横压人。
“我等奉命捉拿朝廷要犯,胆敢知情不报或包庇逃犯者,以同罪论处!
“搜!”
这会儿睡在船上的,基本上都是船夫、搬运工、奴仆这类地位低下的人。
搜船的官兵,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完全像驱赶牲口一样,粗暴地吆来喝去、推来搡去。
杜恒茂混杂在人群中,和睡眼惺忪的众人一起上岸,心里对这群盛气凌人的官兵极度不满。
官兵们如飓风过境一般,搜查了停在码头的所有船只,结果一无所获。
领头之人显得气急败坏,恶狠狠地说道:“逃犯是个大胡子,背上带有箭伤。你们都给老子睁大眼,一旦发现逃犯,立马去衙门报告!”
之后,一行人陆续上马,绝尘而去。
杜恒茂等到人群散去,这才慢慢悠悠地向自家的轮船走去。
他敏锐地捕捉到什么东西破水而出的声音,继而听到急促的喘息声。
33 叛逆
还真有逃犯躲在这儿啊!
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被追得这么惨。
杜恒茂暗暗摇头,带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上船。
他打开船舱里的暗阁,快速检查了一下里面的财物。
见宝贝们都安然无恙,他这才放下心来。
他不知逃犯会否选择登船、会否挑中自己所在的轮船,为了以防万一,他打开了船舱的雕花窗户,和衣躺在床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留意听着船舱外的动静。
约摸两盏茶时间后,码头重新恢复宁静,睡在轮船底舱的船夫们都打起鼾来。
轻微的划水声,逐渐由远及近。
短暂的寂静后,是登船的轻响。
杜恒茂暗道一声“巧了”,双腕轻轻一动,两枚涂了强效麻药的铁橄榄从袖中滑至手心。
他倾听着来人那略带滞涩的脚步声、稍显凌乱的呼吸声,暗想:“这人受伤不轻啊。看来是跑不动了。否则,哪会冒险登船。只是,他竟然误打误撞地挑中我的船,运气未免太好了。小爷正好被那群狗官兵弄得很不爽,就救他一命吧!”
来人在船舱的窗外停住脚步,看样子是在倾听舱里的动静。
杜恒茂的呼吸绵长而平稳,听起来完全是熟睡状态,哪会被人识破。
果然,这人上了当,选择翻窗入内。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刚想伸手,身体已被疾如闪电的两枚暗器射中。
他惊怒交加地瞪着床上的人,带着不甘、懊悔、绝望等复杂心情,轰然倒地。
杜恒茂翻身而起,从昏迷者身上取下铁橄榄、收回袖中。
他关闭窗户、点燃蜡烛,借着烛光查看昏迷者的容貌、伤势。
见此人脸上残留着长短不一的短小胡茬和新添的细小刀口,杜恒茂暗暗发笑。
刮了大胡子,倒是个儒雅俊男,让人一时之间联想不到逃犯的身份。
他将昏迷者翻过身来,发现其左肩插着一支削断的箭,箭头没入肉中,不知深有几许。
他在地板上铺开一张油布,将昏迷者搬到油布上趴下。
他拿出医疗器具、草药、干净的白布等物品,又端来一盆清水,准备取箭。
他先以剪刀剪开昏迷者后背的衣服,再以用烛火烧过的小刀割开箭柄四周已经化脓的烂肉。
黑色的血液汩汩冒出,显示出箭头有毒。
他把黑血放掉后,动作麻利地割肉、拔箭,从昏迷者的身体里拔出一支长约四寸、装有六个倒钩的三菱形铜制箭头。
接着,他又用刀刮除深入肩胛骨的毒液,洒上解毒、止血药粉,敷上草药,为对方包扎伤口。
他剪开昏迷者身上的其余衣物,检查其它伤口。
他清洗了此人周身大大小小数十处伤口,一一涂抹药膏。
眼看着麻药药效就要退去,为了减轻昏迷者的痛苦,杜恒茂往对方嘴里塞了一粒安眠药丸,迫使对方吞咽下去。
之后,他又陆续喂下一粒解毒药丸、一粒消炎药丸。
他将全身赤裸的昏迷者搬到魏战武的床上趴睡,为其盖了一张床单。
他动作轻巧地收拾干净船舱,将窗户打开一道缝。
为了遮盖满舱浓重的血腥味,他点燃一支香气浓郁的熏香。
诸事忙定后,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倒头就睡。
魏战武忙于监视悦来客栈,一直没有回到船上,只是吩咐下人送来一日三餐。
这正好称了杜恒茂的心,省去了他解释的麻烦。
杜恒茂给昏迷者每隔4个时辰灌一次米汤、喂一次药丸,每隔6个时辰换一次草药、抹一次药膏。
此人应该是自幼习武、身体强健,恢复速度很快。
第三天晚上,杜恒茂熄灭蜡烛,盘腿坐在床上练习内功心法,对面床上传出了细微的动静。
周元坤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置身于黑暗的环境中,身下有柔软的被褥、肩膀裹着布条、身上盖着薄布,一时之间有点茫然。
他支起上身,左肩处顿时传来一阵剧痛,记忆一下子如同出闸的潮水般涌进脑海中。
他想起自己潜入一艘豪华气派的轮船,在船舱里中了暗器,立即心生警惕。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注意到对面床上有个盘腿打坐的纤瘦男子。
杜恒茂缓缓收功,将真气纳入丹田之中。
他睁开眼睛看向对面之人,语气淡然地说道:“你的身体已无大碍,可以自行离开。你的肩伤尚未完全愈合,不宜沾水,不宜剧烈运动。”
听到这仿佛泉水叮咚一般清澈无瑕的嗓音,周元坤微微一愣。
他缓缓坐起身,以床单盖住赤裸的下体。
他运劲探视了一下周身脉络,发现真气运行不再阻塞,只是,丹田仍旧空虚。
他再度看向杜恒茂,目光柔和了许多。
他带着迷惑与探究询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你为何来找我?”杜恒茂不答反问。
“我闻到你身上有药香,以为你是药童,想弄点药材。”周元坤回答。
杜恒茂怔了一下,想到自己常年和中药材打交道,身上又揣着各类药物,确实有可能带着药香。
只是,他自己闻不出来。
魏战武整天和他呆在一起,早已习惯了他的体味,也意识不到这一点。
“你倒聪明!”杜恒茂柔声说道,“我确实喜欢摆弄药材,并且略通医术。”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要救我。”周元坤追问道。
“我看那群追捕你的官兵不顺眼,所以和他们对着干。”杜恒茂满不在意地说道,“他们要抓你,我偏要救你。”
周元坤愣住了,觉得这个年轻的男孩子有点古灵精怪。
他忽然想要认识一下对方,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儿人?”
“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何必说名道姓。”杜恒茂淡淡地说道,“离开这条船,你我便是陌路人。”
自打记事开始,周元坤向来都是众人巴结讨好的对象。
活了22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拒绝。
他借着从雕花窗户透进来的朦胧月光打量着杜恒茂,心里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
34滚蛋
杜恒茂起身点燃一支蜡烛;伸手指了一下墙角的小木桌。
“我给你留了一碗小米粥、一碟豆腐干、两个菜包子,你要是愿意吃,就起床去吃吧。木盆里有水,你可以用来洗漱。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要走出船舱。”
被杜恒茂这么一提醒;周元坤立马觉得饥肠辘辘。
他刚要下床;想起自己还光着身体;便问道:“能借用一下衣服吗?”
“床角放了一套;是全新的。你和我朋友的体型差不多;应该能穿。”杜恒茂回答;“你穿不了他的鞋,只能穿原来的旧鞋了。你的鞋,我已经帮你洗干净、晾干了。就在床底下放着。”
周元坤拿起衣服穿上;发现布料都是绵软舒适的绸缎,与他平常穿着的衣料不相上下,心想:“这人的朋友,来头不小啊!”
他快速洗漱了一下,走到小木桌前坐下,无声地进餐。
杜恒茂默默看着这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高贵优雅气息的男子,想起这人原先穿着的衣服都是好料子,身上除了金银以外,还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盘龙玉佩,暗想:“这人该不会是皇亲国戚吧?怎么变成朝廷要犯了?”
念头一转,他又觉得自己太过八卦。
管他是谁呢,救都救了,想那么多干嘛!
他是病人,而他是医生,就这么简单!
等到周元坤吃完饭,杜恒茂拿出两包药丸、一盒药膏,向对方介绍具体使用方法。
“这些药,都是我自制的,不一定能够保证药到病除。等你遇到医术高明的大夫,你可以让他替你看病、重新开药。”
接着,他拿出一个自己缝制的小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魏战武的床上。
“你的衣服,我已经剪碎扔了。这些是你身上的东西,你自己清点一下。”
周元坤拿起绣工精致的蓝色布袋,从里面倒出盘龙玉佩,借着烛光看了一下。
他摩挲着手心里的玉佩,目光深邃地看向杜恒茂,沉声问道:“你猜到了什么?”
杜恒茂冷哼一声,讥讽道:“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在我眼里,跟受伤的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周元坤呆了一下,心里泛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他遭到暗算、险些丧命,沦落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境地。
如今,他又被这个救他性命的小孩子如此轻视,真是……
唉……
杜恒茂从床上拿起一个金锭子,冷漠地说道:“这锭金子,算是治疗费、医药费、衣服钱和饭钱。现在,你立马收拾东西,给我出去!”
周元坤表情一僵,感觉好不难堪。
堂堂九尺男儿,竟然被人如此驱逐。
这……
唉……
周元坤将自己的东西和杜恒茂给的药物一一揣到身上,想要说点什么,终究只剩一声叹息。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站立的杜恒茂,转身离去。
杜恒茂侧耳倾听着周元坤的动静,直到对方远去,这才气呼呼地吐了口气。
狗咬吕洞宾……哼!
四更时分,杜恒茂正处于浅眠状态,船舱外忽然响起轻微的声音。
他警觉地睁开眼,在黑暗中握着暗器静静等候。
叩门声轻轻响起,接着是压低的男性嗓音。
“是我,别乱扔东西啊,我开门了。”
这家伙!
杜恒茂收回暗器,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魏战武打开舱门,摸黑走了进来。
“我探听到金麟阁有批货要从水路运回安国。我要召集人马劫船。”
杜恒茂一下子明白了,金麟阁为何会派奸细离间云天寨上下,企图收编分寨势力。
估计,在昌州的水路上,金麟阁平时没少吃云天寨的亏。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金麟阁在安国就算再牛逼,到了越朝,也不敢明着和云天寨作对,只能玩阴的。
“你们狗咬狗、一嘴毛,别算上我。”杜恒茂淡漠地说道,“云天寨里有金麟阁的奸细,你小心提防着点,别劫船不成,反而被对方一锅端了。”
“知道!我哪那么蠢!”魏战武嘿嘿一笑,说道,“不需要你出手,你在船上看着就行。”
“我不跟你去。我要去找武至忠。你把底舱里的小船留给我。”
杜恒茂起身下地,快速穿上衣物。
“你要离开我?”魏战武惊讶道,“就为了找个仆人?”
“在你眼里,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仆人。在我眼里,他却是很重要的人。”杜恒茂没好气地说道,“我本来的打算,是让你帮我尽快找到武至忠,然后带他离开。现在,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工夫帮我找人,那我就自己去找。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迟早要分开的。”
“道不同……”
魏战武叫了起来,被杜恒茂快速伸手捂住了嘴巴。
“喊什么?”杜恒茂低声训斥道,“大半夜的,别把人给吵醒了!”
魏战武奋力拍开杜恒茂的手,鼻翼快速翕动,呼吸异常粗重。
杜恒茂揉了揉被打得火辣辣的左手手腕,知道魏战武这是生气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我不爱打打杀杀,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住下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如果不是云天寨劫了我的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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