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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炮灰翻身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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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杜恒茂踢自己,杜唯勤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充满信赖的亲密举动,心里头暖烘烘的。
他知道,这小家伙是在埋怨自己多事。
他略一思索,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狗肉,放在杜恒茂碗里。
他侧头瞧着杜恒茂,目光中满含戏谑之意。
杜恒茂知道,杜唯勤这是在骂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脑筋一转,也伸筷子夹起一块狗肉,放到杜唯勤碗里。
杜唯勤何其聪明,岂能不明白杜恒茂这是在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见杜恒茂笑得像只偷吃了鱼的小猫,真想夹块鱼骨头给对方。
可惜,除夕吃鱼是有讲究的。
这鱼,要作为最后一道菜入席,却谁也不去吃,留到来年,取年年有余之意。
杜唯勤、杜恒茂忙着无声地对骂,看在别人眼里,却是眉来眼去、好不亲热。
而看在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眼里,那就更是色情意味十足了。
钱媚娘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眼珠子,忽然之间咯咯娇笑起来。
大厅里虽说坐着数十人,却都在默默吃饭或者低声交谈,一直显得很安静。
她这一笑,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她所在的圆桌,坐的是杜永严及九位妻妾。
越朝以左为尊,她这个最后进府的小妾,便坐在了杜永严的右侧。
而正妻章雅馨,则坐在杜永严的左侧。
杜永严放下筷子,将头偏向右侧,笑问:“媚娘,你笑什么?”
钱媚娘向杜永严抛了个媚眼,娇笑道:“老爷曾经送给媚娘一首诗,里头有这么两句——小楼一夜听风雨,凭君深巷采菊花。”
杜恒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忙伸手捂住嘴巴。
他偷偷瞥向坐在隔壁桌上的杜永严,发现老爷子的表情非常尴尬,不禁懊恼自己太不谨慎。
杜唯勤乃正人君子,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见杜恒茂这副表现,他有点疑惑。
待看到杜永严的表情,他这才慢慢回过味来,白皙的脸庞顿时染满红霞。
他爹竟还有这种癖好,真是羞死人了!
这个女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起这闺房之事,真是恬不知耻!
章雅馨也反应过来,臊得满脸通红,恨得咬牙切齿。
她痛恨这个狐媚子的不知廉耻,痛恨丈夫的低级趣味。
在座的,除了懵懂孩童,全部明白了这两句诗的含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各不相同。
偌大的饭厅,鸦雀无声,气氛诡异。
钱媚娘环视了一圈大厅,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她媚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老爷您常说,咱家的状元郎,各方面都像您。媚娘发现,您说错了。状元郎虽然跟您一样,深得深巷采菊之乐。不过啊,人家采的,可不是美娇娘,而是俊儿郎。”
啪的一声脆响……
杜永严狠狠扇了钱媚娘一巴掌,气得面色铁青、胡子乱颤。
钱媚娘那张俏媚的脸,立时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唇角也破裂出血。
“你……”杜永严抖着手指着钱媚娘,怒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钱媚娘捂着火辣辣的左侧脸颊,难以置信地瞪着杜永严。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他能做,凭什么我不能说?”
杜永严恶狠狠地盯着钱媚娘,化身为一只择人欲噬的凶猛野兽。
“来人……”他高声命令,“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钱媚娘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说道:“老爷?你气糊涂了?我是媚娘啊!你最疼爱的心头肉啊!你舍得打死我?”
“胆敢诬陷我儿,败坏我儿名声,侮辱杜氏子孙,杀无赦!”杜永严厉声喝道,“拖出去!”
两名人高马大的彪悍护卫,脚不点地地来到桌前,像拎小鸡仔一样,将钱媚娘拎了出去。
钱媚娘这下才知道怕了,连忙奋力挣扎着高声求饶。
“老爷,饶命啊!媚娘错了!媚娘给您捶背,给您捏腿,给您吹箫……”
见钱媚娘又口出秽语,杜永严气得大叫。
“把她的嘴给我堵起来!立刻打死!”
钱媚娘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乱叫。
紧接着,棍棒反复击打肉体的沉闷声响传来,伴着压抑而凄厉的惨叫声。
这两种象征着死亡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穿透力,令在座的很多人心惊肉跳。
杜恒茂面无表情地听着门外传进来的声响,想起自己在赵府被陷害的那晚,想起花秀兰多次要求仆人将自己拖出去打死。
如果他当时没有临机应变、以刀挟持,也许,他当晚就是这样的下场。
他的命,尚且如草芥,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夺走。
他又怎么可能对这种自作孽的卑劣女人心生怜悯!
要知道,这个女人虽然被打死了,但是,她这无中生有的诬蔑、诋毁,却已经在所有人的心中生根。
不管他如何辩解、是否辩解,都不可能消除这一事件带来的恶劣影响。
早知道今晚会有这无妄之灾,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吃这顿年夜饭!
他刚刚在杜府安定下来,有了自己的小园子——茂园。
他满以为,可以从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没想到,总有人看他不顺眼,想方设法地不让他好过。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唉……
13 炮灰
杜唯勤已经出离愤怒了,以至于完全把外面的死亡之声当成背景音乐。
他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能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
今晚,他确实不够严肃。
但是,这点小玩笑,竟会惹来如此恶毒的诋毁,是他始料不及的。
他原以为,经过这4年的磨砺,他已经变得足够成熟、睿智。
现在,他才清醒地认识到,他始终还是太过天真!
章雅馨了解杜唯勤的高洁品性,对宝贝儿子满怀信任,不会因为一个无耻毒妇的恶意中伤而产生任何动摇。
只是,她深知这等龌龊谣言的破坏力,不得不思考应对措施。
为今之计,她必须尽快让杜恒茂搬出杜府、远离杜唯勤,以便保护她的宝贝儿子。
杜永严已经大发雷霆,命人当场将钱媚娘乱棍打死。
相信不会有哪个人胆大包天到再去触这个霉头。
她这个女主子,再乘着新年给杜府上下多发点红包,借以收买人心。
如此威、恩并施之下,这场风波,应该很快就能过去。
希望自家老爷能够吸取这次教训,以后别再招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府,也让她清静一些。
钱媚娘一死,她总算了断了一桩烦恼。
只是,她家宝贝儿子的清誉受到诋毁,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她早就对屡次寻衅滋事的钱媚娘痛恨入骨,却一直忍耐着没有发作。
如今看来,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身为一府之主,她应该更加有魄力。
说来,杜恒茂今晚能够坐在这儿,还是她抵抗不住杜唯勤的央求,主动向杜永严讨来的恩准。
她万万没想到,钱媚娘竟会无知、无耻到此等地步。
早知今日,她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儿子心软。
她明明那么爱他,如今却害了他。
她必须牢牢记住这次教训,以后不能再过度纵容她的宝贝疙瘩。
嘉元三十年除夕的年夜饭,在一片血腥中草草结束。
新年的到来,没有给杜恒茂带来新的希望,反而给他带来了连夜搬离杜府的命令。
杜恒茂已经猜到,自己会因为除夕夜这场风波而被杜府的主子迁怒。
只是,他没想到,几个小时前还对他慈眉善目、温言细语的人,现在竟然对他绝情至此。
他心中刚刚积攒起来的那一点点温情,顷刻间消散一空,只剩下彻骨冰寒。
他来到越朝已经半年了,始终都是炮灰角色。
他本以为,傍上了杜唯勤,就拿到了长期饭票。
没想到,杜唯勤这棵树太小,不足以替他挡风遮雨。
残酷的现实教育了他,想要投机取巧、偷懒依赖是行不通的。
他必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才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杜恒茂提笔写下两句话,折叠好装进信封,吩咐报春、迎春在杜唯勤问起他时交出这封信。
他将杜永严、章雅馨赏赐给他的东西全部留了下来,只收拾了当初尹炳照赠送给他的钱财、衣物。
将行李一一搬上尹炳照赠送的马车之后,他吩咐武至忠驾车,于月黑风高之夜离开了杜府。
报春、迎春立在夜色之中,目送着杜恒茂的马车驶出杜府偏门,心中毫无眷恋。
她俩与杜恒茂的相处时日太短,生不出感情来。
她俩很清楚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心里自然完全向着章雅馨。
偏门关闭后,她俩转头就去怡和园汇报情况,还把杜恒茂留给杜唯勤的信交到了章雅馨手中。
章雅馨拆开一看,见纸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行字:山长水阔终有尽 乘风破浪会有时,心里生出些许遗憾。
这孩子其实不错,挺招人喜欢的。
可惜,他连累了杜唯勤,破坏了她的宝贝疙瘩的清誉,她不能容忍他继续留在杜府。
章雅馨装好信,吩咐报春、迎春暂回茂园,适时将这封信交给杜唯勤。
报春以双手接过信封,毕恭毕敬地说道:“主子,园子里留下了很多东西,都是您和老爷赏赐下来的,还有您那盆水仙。”
章雅馨一听这话,顿感不快。
好小子,竟敢撂脸子给她看,胆子不小啊!
逞一时意气,只会吃尽苦头,愚蠢!
“全给我搬回来!”章雅馨语气不善,“信给我烧了!”
报春当即把手里的信扔进火盆里,对杜恒茂这个委托人毫无愧疚之意。
章雅馨原本吩咐管家派人送杜恒茂去位于乡下的一处宅子居住,并让仆人好生伺候着。
现在,她改主意了,她打算撤走那处宅子的所有仆人,停发月例,让杜恒茂守着空宅子自生自灭。
她哪里知道,杜恒茂根本没打算跟随杜府的仆人搬去乡下,也没指望章雅馨给他发钱。
杜恒茂一上马车,就低声吩咐武至忠慢点驾车,逐渐远离前面带路的杜府马车,并找条岔道,乘着夜色逃走。
他打算,尽可能地避开需要出示身份文牒和过所的关卡,尽量避免使用杜恒茂这一身份,以免被杜家的人找到,被强行抓回去挨罚。
大年初一清晨,杜唯勤按照规矩,先去拜见了父母。
他回到修园后,一直等着杜恒茂前来拜见自己。
结果,他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没等到弟子前来。
他以为,杜恒茂在为昨晚的事情跟他置气,只好吩咐杜墨林跟随自己前往茂园,打算哄哄这个不懂尊师重教的弟子。
谁知道,他竟扑了个空。
一问之下,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好徒儿,已经被他的母亲大人连夜赶走了。
14 劫持
杜唯勤又是惊讶、又是愤怒、又是痛心,风风火火地赶到怡和园,劈头就问:“你怎么能连夜赶他走?昨晚那事,能怪他吗?”
章雅馨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语气威严地说道:“你跟母亲,就这么说话?规矩何在?”
杜唯勤忍着气向章雅馨行礼,硬梆梆地说道:“母亲,孩儿不认同您的做法!”
章雅馨冷哼一声,训斥道:“为了个半路冒出来的远亲,竟敢公然顶撞母亲,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给我回去闭门思过,抄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十遍,好好修身、静心!”
杜唯勤不满地瞪着一脸冷酷的章雅馨,只觉一向通情达理、可亲可敬的母亲一下子变得专断蛮横、不可理喻。
他拂袖而去,留给章雅馨一个怒气汹汹的背影。
章雅馨将手里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怒道:“这个杜恒茂,到底给勤儿灌了什么迷魂药,竟把勤儿变成了这样!”
章巧灵连忙安慰道:“小少爷跟您一样,都是菩萨心肠!他会跟您赌气,还不是因为跟您亲近?小少爷这是冲您撒娇呢,您没看出来啊?”
章雅馨想想觉得有理,这才消了气。
她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杜恒茂这孩子,对勤儿影响太大,不能留得太近,得把他赶得更远点。你去找管家,吩咐他让这孩子多吃点苦头。”
章巧灵领命而去,暗叹杜恒茂命苦。
她虽然跟章雅馨一条心,但是,毕竟自小为奴,对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颠沛流离的杜恒茂更多了一份同情心。
她决定,只吩咐管家将杜恒茂送远一点,至于其它话,就省掉不说了。
章巧灵来到管家所在的院子,向他交代女主子的最新指令。
管家答应下来,迟疑着说道:“刚才四少爷来找过我,让我派人领他去追这孩子。现在,应该已经出府了。”
章巧灵怔了一下,重重跺了一下脚。
“你赶紧派人去追四少爷,让他立刻回府。你告诉他,要是惹火了主子,最倒霉的,还是杜恒茂!”
管家连声应诺,赶忙吩咐仆人办事。
杜唯勤急于追上杜恒茂,一再催促马夫加快速度。
他心急火燎地行了一程,被单人匹马追出来的杜府护卫拦住。
听完护卫带来的话,他气得怒发冲冠。
他千里迢迢带回来的孩子,如今却被他连累至此。
他若是就此屈服,岂有颜面再见他的好徒儿?
杜唯勤命令护卫跟随自己,一起追赶杜恒茂。
他们出府太晚,一路上都没能追到杜府的马车。
直到深夜,他们最终抵达目的地。
杜唯勤跳下马车,箭步冲进破旧的宅子,高声呼叫杜恒茂。
先前负责给杜恒茂领路的杜府马夫走上前行礼,畏畏缩缩地禀告道:“少爷,奴才跟茂爷走散了,没等到茂爷。”
“你说什么?”杜唯勤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质问道,“他没跟你过来?”
马夫点了点头,暗叫倒霉。
他这趟差事办砸了,回去肯定得受刑,至少丢掉半条命。
杜唯勤急得团团转,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他这么不辞而别,肯定是伤心了!
他该到哪儿去找他?
他那么机灵,要是有意隐瞒身份、隐藏行踪,他哪能轻易找到他?
天大地大,人海茫茫。
难道,他和他,就这么失散了?
杜唯勤环视着在夜色之中宛若鬼屋的漆黑院落,一颗心,坠入无底深渊。
为了防止暴露身份,杜恒茂吩咐武至忠远离官道,专挑僻静无人的小路行走。
主仆二人风餐露宿了个把月,总算是走出了南州地界,进入沙州。
杜恒茂心想,你杜家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超出南州吧。
他放下心来,吩咐武至忠打听一下前往渡口的路,雇一条可以搭载马车的船,改走水路。
一路山长水阔、帆影点点,江山秀美如画。
虽然日日困在船上,杜恒茂倒也不觉得烦闷。
船行月余,驶入位于昌州的安乐河,经过一处名叫安乐渡的渡口,逆流前行,速度缓慢。
杜恒茂站在船舱里,透过窗口远远望见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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