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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日青岚-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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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与我的儿子是门中的秘密,快要五岁了……”
第一百四十章 最后
肃清太子残党,王城解禁后,不少人还是风声鹤唳,三日国丧,商户几乎都关了店铺,只有商家不为所动,特别是名下几处银庄,铺面大敞,接二连三不时有人进出。
比起萧索的街道,这样的情形已是扎眼,引得稀稀落落的行人侧目张望,不乏猜忌眼红的视线。
“商家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什么日子都红火得很。”
一个生意人打扮得中年人经过,也驻足多看了两眼,接着小声嘀咕了一句,同行的彪形大汉一听立刻咂咂嘴,
“他们可是刚扶了新王上位,我说师父,您给算算,会不会以后京国就姓了商……”
“你胡说什么?这次太子那里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中年人一听,急忙打断大汉的话,正要训斥两句,忽然脸色大变,扯了大汉退到街边。
随着马蹄声迅速接近,一队骑兵从两人面前鱼贯而过,为首的一人墨色盔甲,刀削般的轮廓上一双眼沉稳锐利如同鹰隼,不怒而威,眉头的川字在不经意瞥见商家的店铺后,更深了几分,不过他并未稍作停留,一队骑兵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这个人是谁?好生威风!”
避让在旁的大汉对着绝尘而去的骑兵伸了伸脖子,大惊小怪地直咋舌。中年人也盯着相同的方向,闻言下意识地答道,
“这可是晅国的大将军,看来传闻晅帝在背后支持仁王……”
他说道这,才发觉说漏了嘴,赶紧把话咽了回去,慌慌张张地左右一扫,再不理大汉的追问,闭嘴就走。
这些事背后的弯弯绕绕,还是提都别提的好!
这议论不得的大将军,自然是沈昊哲。
京王即位,近在王城附近的沈昊哲来的很早,尽管他忧心如焚,根本不想抽身走这一趟,但表明整个晅国的立场,为青岭造势是苍岚的意思,何况有的事已箭在弦上。
“王上,晅国使臣沈将军来贺。”
因为一切从简,汗宫的变化很少,甚至青岭本人也和仁王时并无太大分别,只多了袭藏青色的外袍頍冠,上面湖蓝暗纹流动,领口衬以蒙茸的白色裘皮,简单又不失华贵。
他抬手让沈昊哲入座,视线在对方身上略一停,眼中的期待已变成失望,
“沈将军那边也没有消息?”
“劳京王挂心。”
沈昊哲显然没打算细说,留心四周并无旁人就直奔主题,
“外臣已遵陛下布置,随时可策应京王成事。”
听见代苍岚答谢,话里话外生疏有别的口吻,青岭脸色变了变,明白沈昊哲必是极不情愿在这种时候还要腾出手来帮自己,但他也同样不想分心旁骛,
“他还没回来,我怎能安心对付商家。”
“陛下没告诉京王?”
深深看了青岭熠岩,沈昊哲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几分,
“所有的布局在十一皇子殒命的时候就发动了,请京王不要辜负陛下的美意。”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要这位置又有何用……!”
青岭一噎,接着气急色变,话还没说完,沈昊哲已霍地站起身来,一声断喝道,
“他能出什么事?!陛下成为天下共主岂是偶然,能伤他的人……”
他陡然顿住,握拳深吸一口气,又沉声道,
“我相信陛下必定平安无事,他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
声音坚定不容置疑,也不知为了说服青岭,还是自己。
他相信苍岚,他必须相信苍岚,这是他的帝王,重塑晅国的人,哪怕是死而复生的蓝眼将军也不能将他夺了去!
不是苍岚问起,熠岩差点忘记还有一个儿子,只因这是门中的‘秘密’,他们当然不会相认,门主也很少提起,甚至连上一次见面都久远到模糊不清。
所以发觉银发皇帝并不如何在意这个孩子,他也随即将之放到了一边。
或者说,熠岩根本没有去想那孩子的余裕,自从上次违心把苍岚带回来,他就明白自己被做了手脚。
这在门中屡见不鲜,但他不能自制地感到反感,每晚纠缠的梦魇也让他越来越焦躁不安。
梦中总是出现同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这人似乎正身陷险境中,他拼命想保护对方,却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一片通红烙上人影光裸的背脊,伴着嗞嗞的声响,从皮肤冒出被烧焦的青烟,暗红狰狞的伤口随之深深刻入血肉……
他失控地大吼着,那人低垂着的头终于抬起,微扬嘴角绽开一个笑容,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熠岩……如果你不想做一个无名奴隶死掉,就给我活下来。”
是的……他是熠岩……他要活着!为了给他名字的那个人,他一定要活着回去!
熠岩奋力挣扎着,猛地惊醒过来!
……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唯有梦中的人影怎么也想不起面容。
没等身上的冷汗干去,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翻身冲出了房间。
“熠岩护法,门主有令,不能让你……”
被安排在门口监视的人见到熠岩,顿时醒了瞌睡,急忙出声阻止,不过撞上困兽般的幽蓝双眼,剩下的话生生没了下文。
熠岩更不想听对方啰嗦,直接一拳打昏了这人,便疾步向着关押苍岚的石室而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从银发皇帝那里印证自己的猜测,一刻也不想再耽误!
行冢最隐秘的老巢整个从山脉内部开凿出,熠岩在长长的石道中折转着不断往上,为避开门人绕行好几个岔口,究竟到了石室附近。
他迅速考虑着如何通过前面重重看守,已放轻脚步做好突袭的准备。
然而他小心地转过通道之际,陡地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和门主身上的熏香极似,又掺杂着与之迥异的淡淡铁锈味!
有人就在附近!
没有看到目标,但无数次对敌中磨砺的本能令他感到危险所在,抬肘向着身旁山壁狠狠撞去!
然而那人微凉的手掌已先一步扭住他的颈项……
“……熠岩?”
搭上颈侧的手掌却没用力,熠岩也认出了近在耳边的声音,他立刻一停,手忙较乱之下还是冲到对方怀里,那人伸手接住,更低低笑了,
“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想我,原来是欲擒故纵吗?”
“不是……!我一直在找机会……”
熠岩解释出口,听到苍岚的闷笑,不但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反而不自觉地凝住了目光,他真的很喜欢眼前的笑容。
“是吗?我都等不及了。”
见蓝眸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苍岚嘴角的幅度又上扬了半分,有意倾身凑到熠岩耳边低语。感到对方一动也不敢动,他伸手扶住男人下颚,顺势侧头,舌尖掠过微张的唇瓣,探入口中挑´;逗着里面的柔软,辗转纠缠。
两人几乎完全贴合,不需要用手确认,苍岚对手臂中的身体轮廓已熟悉无比,颈项、锁骨、胸膛、腰腹……男人赤´;裸的身体微颤,却顺从打开双´;腿接纳自己的情景随之出现在眼前……
在立刻占有熠岩的男´;性本´;能击溃理智之前,他猛地抽身,深吸口气,哑着嗓子低咒了声。
明显跟不上苍岚的变化,直到在耳后流连的手指收了回去,熠岩才回过神,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晅帝……?”
苍岚并没回答,又退了退,说话仍低哑生硬,
“走吧。”
看着银发皇帝转身,朝通道另一条岔口走去,白色的背影映入眼中,熠岩只觉得梦境的内容瞬间翻腾涌出,冲击而来,一把抓住前面的人。
“晅帝,你身上是不是……!”
刚才的背影和梦中如出一撤,他不能自己地想进一步印证什么,心神纷乱之际拉开对方的衣服,却蓦地停了动作,震惊之后,燃烧的愤怒很快在眼底扩散。
这近乎火上浇油的举动让苍岚一滞,刚刚压下的冲动闪过银眸,随即下意识挥开熠岩。
退出两步,苍岚顺着褐发男人的视线看了眼自己襟口,才神色复杂地抬手拢上衣服,勾唇道,
“这种举动很危险啊,我可不一定能拒绝这么热情的邀请。”
有意无意中,戏谑的声音淡去了欲望带来的侵略性。
“……”
但这一次,熠岩只僵了僵,并未被分散注意力,眼中惊怒之色未减,更多了几分忧急。
他张口还想说什么,通道下方突然响起一串尖锐的哨声!
“真是不解风情。”
听到这显而易见的警戒信号,苍岚笑容一冷,眼中戾气大盛,转瞬又隐去,望着通道深处沉吟起来。
现在行冢上下有了戒备,正面冲出去绝对九死一生,但那动静听来是从通道下层传来,不像发现了自己……
正思忖间,身边的熠岩神色数变,焦急地道,
“应该是看守我的人,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
根本不需要考虑,苍岚一言截断道,没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拉着他向通道另一头退去。
熠岩一挣,扫到腕上的手腕,眸光微动,又定在上面,只是魂不守舍紧跟着苍岚。
奇特静默中,沿着通道疾行片刻,越往前腥臭味越重,熠岩才发觉已来到一扇敞开的铁门外。正对门一根高大的石柱连接着屋顶,下端遍布暗沉的粘稠液体,暗色中又闪着点点寒芒,竟是一丛丛密集的尖刃!
这无疑是行冢的刑室,熠岩脑中忽然浮现奇怪的影像,仿佛亲眼见过捆在上面的人被锁住手脚的铁链拉扯,变成血肉模糊的肉块……
他一阵头痛欲裂,扫过室内排排刑具,只见刑架上还挂着几具残缺的人形,皮肉外翻,里面森森白骨触目惊心。
动物般的直觉令熠岩寒毛倒竖,他戒备着走进刑室,这才发现这些支离破碎的人形居然都是活着的!只不过这些人生命的迹象微弱之极,如果不是他超过常人的敏锐,几乎不可能察觉。
苍岚自然早知道这些活死人的存在,不过他比较在意的是后面渐渐逼近的嘈杂声,对室内不构成威胁的‘摆设’视若无睹,径自从各式各样的刑具中穿过,直到身后的呼吸紊乱起来,才有些讶异地回头,
“熠岩?”
“……你是从这里逃出来的?”
从眼前地狱般的景象移开眼,熠岩心中愈发不安,忍不住出声询问。
他刚才看得清楚,两个铁环赫然扣在银发皇帝锁骨上,显然穿过不少时日,已很难取下,发白的创口屡屡血丝尚未凝结,可以见到的皮肤满是淤青和血痕——他简直不能想象门主到底对这个人做了什么,若对方不能逃脱,又将是何下场。
“嗯?”
看出熠岩眼中的担忧,苍岚闷声笑了,答非所问地道,
“你心疼我?”
知道面前人有意顾左右而言他,熠岩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我不会让任何人再这么对你。”
似乎这刚刚成形的念头心底深处埋藏已久,熠岩说完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极度不适的感觉却淡了去,忙几步走到前面,嚅嗫着道,
“这里很暗,我……我比你习惯……”
苍岚一怔,随即笑颜逐开,
“好,那就交给你了。”
熠岩呐呐应了一声,闷头领路,不多时便转到尽头处空荡荡的石室。
除了正中的水牢别无他物,水牢顶被厚重的栅栏封死,上面满是斑驳的赤红,也不知是铁锈还是血迹,就连水中也一片猩红浑浊。
那狰狞的颜色让的熠岩本能地排斥,而且这里怎么看都是一处死地,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看向苍岚。
接到熠岩的困惑,苍岚上前两步,伸手拉住水牢上方的铁栏,
“下面的路不太好走,可要小心了。”
熠岩还没来得及思量他语气中难得的郑重,伴着‘咯咯’机簧声,那粗重的铁栏应声提了起来。
‘哐’的一声巨响,唯一的入口处重重落下一道石门,嵌入门口的凹槽中,将来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刹那间,石室活过来一样,上方闸门顿开,汹涌的水流轰然注入,势若奔雷!
声音震动石壁,在通道中远远传开,听到的人无不悚然变色。
这声响也传到通道上方的精美石室,一个黑影闻声停下动作,望了外面片刻,又重新收回目光,焦急地察看着石室。
石柱和毛毯上,反复干涸的血迹形成大片深深浅浅,沾满血迹的铁索末端空无一物,显然之前锁着什么……
看到这,黑影握紧了剑柄,整个人都好像化作了利刃,杀气四溢。
这黑影正是刑夜。
带着白狼王不眠不休地追踪了几天,终于找到了行冢的老巢,他传回消息后,并没有等沈昊哲领兵前来,趁着随行的侍卫拖住行冢门人,先一步摸到了里面。
哪知赶到逼问出的房间,里面只有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地上的女人披头散发,手脚都被衣物捆了结实,□着玲珑的曲线,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她脸上怨毒和疯狂,而本应是鼻子的部位只剩下一个可怖的血洞。
刑夜记得这张脸,准确地说,是记得这双眼,属于行冢门主的妖娆女人。认出对方行冢门主的身份,他憎恶之余又稍微松了口气。
行冢门主落到如此下场,那主上必是设法逃走了。
心中有了定论,但刑夜可以肯定苍岚不久前还在这里,因为石室中浓重的催情熏香之外,男女交合后淫靡的气息尚未散去……
强压着将女人一剑了断的怒火,他上前扯下行冢门主口中的勒绳,
“主上在哪里?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轰鸣声中,苍岚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一闪神,被劈头盖脸的水柱笼在其中,就在此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晅帝!”
被褐发男人拦腰抱住,紧张万分地强拉出水幕,苍岚有点啼笑皆非地缓声道,
“放心,冲不了我去,下面的闸门至少要屋里的水注满,或者有人从外面开启石门才会打开。”
“……”
也发现自己太过慌张,熠岩尴尬地松了手,顿了顿,又神色凝重地看向石室中央的水牢,
“……我们要从这里出去?”
难怪他迟疑,随着水牢注满,里面污浊的黑红漫出,血腥味扑鼻。
商悦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他不少年头没有晋升过了,身居京国右相之位,已位极人臣,又能再晋到哪里去?
所以‘护国亲王’的封号下来之时,商悦自己都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权衡再三,还是认为上头的傀儡只是做个顺水人情。
要知道商家在京国的势力错根盘节,先不提不可能动得了分毫,即便真的有那手段将商家一网打尽,京国也会伤筋动骨。他不信被商家捧上去的小子敢拿自己开刀,一个傀儡王总比亡国之君来得好吧!
有了这样的定论,商悦领了旨,然后心安理得地进汗宫谢恩。
他万万没料到,这一去就是鬼门关。
商悦直接交代在了汗宫前的台阶上,甚至没能见到这满心瞧不起的傀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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