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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淋湿的执行官 作者:黏糖(高积分完结,psycho-pass同人,18x大嫖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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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刺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征陆看似随意地应了一声。“怎么,狡的日常话题里还包括啰嗦的老人家?”
刺贺平摊在双膝上的手轻轻交扣。“啰嗦的老人家?并不是那样,原话是‘可靠的前辈’啊。”
征陆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哦……是这么说的吗?老人家就姑且把这当做马屁收下了。”
他转过脸看向刺贺。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刺贺登时又有了一种内心险险被那目光洞悉的感觉——
她并没有移开目光,续又问道:“狡啮会怎么样?”
征陆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片刻后才慢悠悠地答道:“小姑娘的常识课都丢到哪里去了?被送进隔离设施的人,结局无非就是那几种而已……”
这句话说完征陆就顿住了,似乎是不想再说下去的样子,只是那双老鹰似的眼睛余光依然牢牢锁定着刺贺。
后者一脸坦然地任他看、甚至还保持着聆听的姿势不动,似乎非常肯定他还有话没说完似的。
征陆只好叹了口气。
“……那家伙……大概不会甘心就这样呆在隔离设施里一辈子的吧。”
无意识地捋了捋脑后的头发,征陆抿了抿嘴,唇边一道伤疤随着这个动作跟着动了动。
“别说还有那件始终放不下的案子,就凭他对刑警这份工作的狂热劲头,恐怕也是割舍不下的吧。”
“狂热?”刺贺重复一遍,唇边依旧噙着笑意,“有喜欢到那种程度吗?”
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征陆觉得这情景倒有些像是对自己的年轻后辈心怀好感的女孩子、正在向自己打听后辈的工作情况。
这种认知让他有些无奈,既想要防备着些,又觉得不防备也挺好。一边纠结,一边被内心突然冒出的慈祥情绪(……)左右,开口自然而然地说了起来。
“那家伙从刚入职时就跟普通的监视官不一样,查案时根本就不是抱着‘工作’的态度去做的啊……总是一拿到线索就一副兴奋脸,一有问题就积极地跑去请教下级的执行官,事事亲力亲为;该怎么说呢,简直是把侦缉工作当成了兴趣爱好,完全不像个‘洁身自好’的监视官。”
老人露出无奈的表情。
“所以说他一定会再回到公安局的……哪怕不能再以‘刑警’的身份回来。”
犯罪系数一旦超标,再回复到正常区间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刺贺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铐。“是说会成为执行官的意思吗?”
一旁的内藤吹了个口哨,“哇,狡啮告诉你的还挺多的嘛?因为以前从事的就是一样的工作,得到sibyl的适应判断完全是100%的概率。失格的刑警被关进隔离设施里挂好项圈、再放出来成为执行官,这样的例子到处都是啊。”
刺贺看向征陆。“就像您一样?”
征陆愣了一下,随即挑眉,头一次赞同了内藤的意见。“……他告诉你的还真是不少啊。的确,就是因为太过投入地去揣摩犯罪,反而陷入了不该进去的地方……这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降格成了执行官。”
“原来如此,他是这么打算的吗……”
似乎是被触动了,刺贺的眼神一瞬有些虚化。
“成为执行官……就意味着能够毫无顾忌地去靠近犯罪者、分析犯罪者。这样说来,对天生热爱侦缉工作的人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征陆哈哈大笑起来。“是吗,你是这么想的?……没那么简单,失去自由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刺贺将双手扣紧了一些,手铐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取决于‘自由’换来的东西价值够不够而已。”
征陆止住了笑声,有些意味深长地回望刺贺。
“价值?那么你认为作为执行官,要用自由换回什么样的东西才是值得的?”
“美食、香烟、女人、酒?”刺贺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征陆鼓起的衣袋。被那目光看得一哂,征陆用手指把衣袋里的东西勾出一些、赫然是一截酒瓶的细颈;刺贺报以一笑,接着说道:“也许还有信念……比如说……能够实现‘维护正义’这个愿望的机会?”
正在玩终端的内藤抬起头,饶有兴味地说道:“哇,被妹子这么一说,总觉得自己在打的这份暴力工种听起来高尚了不少啊。”
……
足立区隔离治疗设施外广场。
执行官护送车喷漆的颜色很深,停靠在以浅色调为主的广场上,醒目得让人不适。
医师办公室内,宜野座正在和医师谈话。
“查不到身份?……她是黑户?”
站在后面的征陆和内藤对视一眼。
医师笑了笑,“不必紧张,最近这样的个案也不少了……实际上最近田中议员的人权新法已经开始实施,隔离设施收容潜在犯是没有硬性条件的,就算是废弃区的黑户也可以收治。”看了一眼手上的分析报告,“才121而已,刺贺小姐的犯罪系数康复希望很大,如果能够下降到正常区间,不但可以离开压力护理所、还能在得到sibyl的工作适应性判断后为她无条件录入新的公民身份。”
倒是一旁的内藤先发话了。
“哗,了不起的黑户福音,这个叫田中什么的大官比当初那个桥田要有行动力多了嘛……就这么死了还真可惜啊,怎么说也是半只脚站在我们潜在犯这边的好老头啊。”
静静听着几人的对话,刺贺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黯淡下去。
……
到了这种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联系到人、弄清楚‘外面’的情况的时候,狡啮才真正确实地明白一件事。
没有自由。
他现在的的确确身处隔离设施内,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
投影清楚地显示着浑浊的色相和超标的犯罪系数,分外刺眼。狡啮快速地浏览着投影上隔离治疗设施内的条条款款和各类规则,越看就越是烦躁。
购物、娱乐、与外界的联系,统统被严格地限制着。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尽快康复离开医疗室,直到进入隔离区开始像其他‘犯人’一样接受治疗,才能通过正常渠道提交申请联系外界。
公寓里的大批案件资料中还有他归纳好的关于刺贺身份的线索,以及几个月来自己私下调查的标本案的全部进展……这些都应该早点交代刺贺收好……
越想越头疼,到最后几乎成了千篇一律的“应该早点交代她XXXX”的造句,直到该交代的事里连生活琐事也一桩一桩地浮现出来,狡啮终于品出不对、不由又苦笑。
生活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竟然被“习惯”给渗透得彻彻底底。狡啮颇惊异于自己眼下身处这种情况之中、居然还有担心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的余暇——
蓦地又回忆起诸如书房的烟灰缸已经很久没有自己清理过、却一直保持着干净;每次离开时翻乱的档案,下一次回家时再看顺序却丝毫不乱……
不可能再实现了。
成为执行官后恐怕连自由出行都成问题,更不用提还能看到那个坐在桌前一笔一画地调戏田字格的、熟悉的纤细背影了。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走这条路,却在刚刚开始迈出第一步时就怀念起了“自由”时的点点滴滴。
……所谓“遵守规则的无趣人生”,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的啊。
狡啮有些疲惫地闭上眼,默默想着。
……
三日后。
色相稳定下来后被解开拘束带、离开病床,再次脚踏实地的感觉简直就像久违了长达一个世纪之久。狡啮浑身酸疼地小幅度活动筋骨,开始怀念起能够随时够得到沙袋和教练自立机的日子来。
狡啮穿着特制的“病号服”跟随医师走在走廊上,时不时与看护雄蜂擦肩而过,视线扫过走廊两旁隔着透明玻璃的隔离室、扫过一张张陌生而麻木的潜在犯的脸。
从今天起,他将正式成为这些人的同类——
连续三天没有摄入尼古丁、外加因得不到外界消息而产生的烦闷,狡啮的脸色颇有些阴沉。
转过最后一道回廊,狡啮无意识地看向右边——
目光定格。
医师停留在左边一间空置的隔离室门前,刚要回头叫他,就看到狡啮快步走向了对面的隔离室,单手猛地按上隔离室的玻璃,发出“咚”地一声闷响!五指因用力而致关节泛起青白,狡啮猛地朝着玻璃的方向倾身、鼻尖几乎碰到了玻璃表面。
医师朝旁边走了几步、这才看到被男人高大的背影遮挡的情景——
隔离室内的床上坐着一名女性,看到狡啮之后眼睛倏地睁大。
医师皱起眉:“狡啮先……”
语声却被狡啮有些失控的呼唤声打断。
“……凛!?”
被称作“凛”的女人站起来、放下膝头的书,走向玻璃前。
接下来的画面看在医师的眼里,不免令人有些难忘。
或许是因为她的确“美丽”到让人印象深刻、亦或是因为那双眼流露出的情绪过分强烈;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按上了狡啮的手掌所在的地方。不同于男人吓人的脸色,她反而微微勾起唇,似乎愉快极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随即意识到声音传导的装置没有开启;于是她凑近玻璃一些、张嘴轻轻哈气,尔后快速地在玻璃的雾气上写了几个字。
【好久不见。】
她的笑容越发明显,双眸中流转着盈盈的光。尔后启唇、缓慢地做了一个口型。
【……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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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有话说~
……这种苦逼剧情都能写得这么甜,哎哟我牙疼。
什么叫亲儿子,被作者写去坐牢还能天天看见媳妇(但是吃不到),这就叫亲儿子(狂笑)
、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大感谢时间:等,等等……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解释一下啊喂!!!一天冒出这么多地雷太凶残了吧!?!?阿寻扔了一个地雷 ……你已经扔了多少了你这是要往萌主的路上走么!!给我清醒清醒啊喂!……大明黄!!扔了一个地雷 卧槽这ID好带感!让我联想起很多相关颜色的好东西!青睛白雕扔了一个地雷 吮吸雕儿翅膀上的每一根翎羽(这招用过了?C君扔了一个地雷 么么哒C酱(捧大脸)今后也要一直被我疼爱天外飞猫扔了一个地雷 新上任萌物!火速抽出裤腰带以表欢迎!veronica扔了一个地雷 新萌物ID好有缘分,居然跟军娘同名……做个好人扔了一个地雷 喂太浪费了喂这是半日刊的节奏么喂!!!你……(含泪吻姬上扔了一地雷 摸摸你,要照顾好自己啊!……钥匙神马的……腐猫大帅比w扔了一个地雷 考完了!!大恭喜,功成名就啊喂!!!赶快来颠鸾倒凤三夜……(自重)以及ID太戳笑穴给我住手哈哈哈哈獭幼稚扔了一个地雷 最近的新萌物的ID都好酷啊……大家都好会起名字(默默看自己的弱智儿笔名圆了个月哟扔了一个地雷 呜哇谢谢宝贝数不清是第几发了呢……舌吻你一个!~
【好久不见。】
玻璃两侧,手掌轻轻相贴。掌心下只有玻璃表面平滑而冰凉的触感,透明却有质的障碍阻隔了温度的传导;尽管如此,眼前女人的表情却柔和得仿佛真的能感觉到自己手掌的温度似的——
【……慎也。】
狡啮被女人那双眼中流露出的强烈情绪刺得痛了一下。
不顾医师的阻拦迅速打开声音传导装置,他沙哑地低吼:“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抓住了。”刺贺干脆地答。
看到她这副自在模样,狡啮陡地焦躁起来:“别开玩笑了!志恩应该已经通知过你离开了吧?就算来不及走,我之前也知会过老爹你的事,他参与搜检的时候绝对会放水!”
刺贺微愕,“啊,老人家知道啊?这么说来那个时候演得还真像……”
“刺贺凛!”
被这么一吼,刺贺的笑容不敛反扬。她直起身,另手着平台边沿、微微踮脚以便与男人视线平齐。明明刚才还和软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有了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那我就直说了——我就是故意被抓的。”她不疾不徐地说,“我主动托起你同事手里支配者的枪口、让他看明白我的犯罪系数。怎么,还想听我继续说说这么做的原因吗……?”
——不用听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
狡啮的眼角跳了跳。“……忘了自己该做的事了吗?记忆怎么办,身份怎么办?”
“啊,关于那个。”刺贺眨了一下眼,“我放弃了。”
说话间她扬起脸、额头轻轻抵上了玻璃。
闻言,狡啮倏地一低头、额头粗暴地撞上玻璃!
咚地一声闷响,男人的脸在眼前放大。
“你这女人真是疯了……!”
隔着一层玻璃额头相抵,细碎的浏海遮在男人那双狭长的狼眼前,反倒更衬得那表情凶暴起来。
刺贺的笑意淡了些。
“啊……大概是吧。”她轻声说。“所以我选择了你。”
……
【所以我选择了你。】
那天自己说完那句话以后,狡啮良久才在医师的催促下走进对面的隔离室。尔后他沉默地站在玻璃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很久。
回忆起这个情景,刺贺不由心想这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一些……
她轻抬手指,面前的投影电子书便又翻过了一页。
现在想想,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狡啮露出那样的眼神……
——不同于和自己相处时的态度,过去她偶尔看到狡啮跟同事用终端通话,相处模式都带着一丝轻微的疏离感。
狡啮有一种冷静的气质,让人感到难以靠近。
这一点是在相处久了以后,她才慢慢品出来的。
——这个男人的目标太过明确了,他为自己定下的道路笔直到让人无法插足的程度;由于过分专注在自己用强烈信念构筑的世界里,导致他既无法看到别人、也让别人难以靠近他。
然而那一刻却又不同。
那天狡啮看她的眼神,让她产生了一种这个男人是实实在在地停下了脚步、看到了她的感觉。
不赖,刺贺想。
心思一拐弯,手里的社会心理学教材就看不下去了。刺贺下床走到外围、关掉隔离室玻璃上的投影,立刻清楚地看到了对面的情形。
已经过去快要一个月了,前监视官在监。禁中也不忘申请silat的练习道具——以治疗所内的条件来说弄到训练用自立机还是勉强了点,这会儿狡啮正赤着上身跟室内的沙袋较劲。
在隔离设施里呆得久了、意志就格外容易被花样百出的“治疗方式”消磨,像狡啮这种生存状态的简直是凤毛麟角——男人完全不被隔离设施里的腐败气味影响,每天雷打不动清晨准时起床锻炼体能,房间里经过许可后送还的实体书摞成山高,甚至比自由人时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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